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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微微僵硬,杨少临笑颜如花,“好,这事我会调查清楚。月回不必再思虑此事,调查出来后,我会直接告诉王妃。”
“好。”完全的相信着杨少临,我也不做他想。
此前,在李墨白掉下‘罪狱’那地缝时,因为害怕到睡不着觉,甚至无法合眼,没少霸占杨少临的床,所以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拘谨,在杨少临将我领入他房间后,我直接歪倒在他的床上。
闭上眼,眼前抹不去的,依然是李墨白的身影。
无论是过去回忆,还是今日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回放着。
酸楚弥漫在心田,泪水不知不觉就浸湿了头下的枕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又是一个迷蒙的夜晚。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想是下起雨的缘故。
“醒了?”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依旧一袭粉衣的杨少临从窗前起身,走到床前撩起轻纱,随时朦胧的灯火,却有些刺眼。
我闭上眼睛眯了会,才再次睁开眼。
“把这个喝了。”杨少临从桌边端起早就备好在那里的瓷碗,小心翼翼的递到我的面前。
不疑有他,我坐起身接过来正准备喝下去,借着朦胧的光线,却发现是手中瓷碗中的水,颜色非常的不对劲。蹙起眉,“这是?”
玉白的瓷碗里,缓缓荡漾着的水却是澄澈的浅蓝色,虽然挺好看,却让人怀疑究竟能不能喝。
加上,从瓷碗里散发出来过于浓郁的香味,让我怀疑这碗里装着的是香水。
“‘蓝华’的解药,你可千万别洒了。”杨少临紧张兮兮的盯着我的手,看他那焦急的神色,就差凑上来喂我。
我眨眨眼睛,见杨少临想要镇定却不断泄露出来的紧张,抿着唇偷笑。“这么说,东方凤给的解药是真的?”
“你先把它喝了。”杨少临咬牙切齿,像是我再玩一会儿喝下去,这解药就会突然蒸发一般。
见他神色实在焦急,我也不再吊他胃口,端着瓷碗送至嘴边,忍着过于浓烈的味道,一口气将所有的解药饮下。
“太好了。”杨少临一边伸手来接我手中的瓷碗,一边抬手逝去额角沁出来的冷汗。
他这也未免太过紧张了点?面上依然微笑着,心中却着实的感动。
“不早了,先好好的休息。”杨少临伸手压了压我的肩膀,我只好顺从的重新躺回床上。
“这解药的药效太大,或许,你会睡上好几天。”头刚挨着枕头,就感觉困意袭上心头,杨少临的声音却很温暖,“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的睡吧”
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意识模糊,却能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冰窖之中,又寒又冷,冻得我牙齿一直打颤。
能感觉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声音很熟悉,但是意识太模糊,脑袋都结了冰一般,无法回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也有半梦半醒的时候,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摇摇晃晃的感觉特别的强烈。难受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晃得头脑发晕,再次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小梨,生辰快乐。”
有谁,在耳边轻声的呢喃,轻柔到极致的语调,缠缠绵绵,一直沁入人的骨髓。
让人无法忘却,无法忽视的声音。
清清冷冷,却又带着绕指的柔情。
想要细细的去想,思绪被悉数冻结,无法回想。
却模糊的明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我的十七岁的生辰。今日一过,我便已经十七岁。
只是,难道连一年一度的生辰,也要在熟睡中度过吗?
淡淡的意识闪过冰封的脑海,我终于挣扎起来。努力了半晌,感觉到的,依然只有寒冷。越挣扎,身体越发的冰寒。
挣扎到骨子都开始发寒,却依然无法睁开眼睛甚至动弹时,我终于放弃。就像是一叶扁舟泛舟海上,只能随波逐流。
终于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了空气的潮湿,哼了哼鼻子,像是吸入了满鼻子的水雾,呛得难受。
轻轻地咳了咳,发觉身上的寒意已经悉数褪去,气力也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头顶是正红色的纱幔,鎏金色的梨花刺绣,几分陌生几分熟悉。
耳边依旧想着稀稀拉拉的声音,外面该是在下雨。
想要撑着床沿坐起来,手指绵软无力,只好放弃。
闭眼回忆了一番睡去前的场景,转了转眼眸,透过纱幔看到的景象,依然是记忆中的场景。
这里,已不是威王府,却是外城的李府,李墨白购置在京城的房子。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是李墨白将我带来这里的吗?
杨少临呢?不是说会守在我身边的吗?
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一时也理不清,清了清嗓子,发出自己都不能想象的弱弱的声音,“有人吗?”
“有人吗?”
一连叫了两声,才听到了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吱呀’一声后,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来,是九月。
“小姐,醒了吗?”即使透过轻纱,也能看到九月的眼眶红肿,像是刚刚才哭过。
蹙起眉,心没来由的抖了抖。“怎么哭了?”
“小姐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撩起纱幔,九月慌乱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怯怯的冲我微笑。
只是,这笑容端的是难看。
我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九月偷偷的躲在一边哭泣?
而且九月不是该在皇宫中的梨园之中吗?没有萧俊的许可,她如何能私自出宫?
“我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发生了什么?你慢慢的说。”搭着九月伸过来的手,撑着床沿坐起来。
九月低下头,神色悲痛,“小姐定不知,您已经昏迷了九天。今年的春季多雨,京城尚好,其余地方,却因为这雨水遭了殃。您昏迷的第二天,在朝阳城附近的一个村庄里,有一座山整个的倾塌下来,将整个村庄埋没。”
“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虽然不知道九月为何会突然提起这朝阳城,心里依然‘咯噔’直响。
因为山体坍塌,所以导致整个村庄被埋没?
死的人,只怕不少吧?
掩下睫毛,默默地在心中祈祷。
“嗯,连月来的寒雨,瓦解了整座山的山体。”九月点点头,神色间更是凝重,“在这山庄被淹没后,朝阳城的部分地区又出现了疫病。一开始有好些人肢节痛、头目痛,以为是普通的伤寒未曾介意,多数人未曾请大夫。那些被大夫诊断出得了疫病的人,为了防止疫病蔓延,关押了他们。官兵搜索了全城,抓捕了好些身体不适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孰知短短两天后,整个朝阳城,将近半数的人,都已患上了此种疫病。”
“疫病?”我一阵惊悚,全身的寒毛都倒数。“整个朝阳城近半数的人?”
即使在后世,疫病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一种传染性疾病,面对这种无可避免的天灾,多数人都要束手无策。在这无论知识还是医疗都相当落后的古代,若是这疫病蔓延到全城,该要死去多少人?
又该如何的去防治?
每一种疫病,都有不同的防治与治疗的办法,就算我比普通人对疫病了解的多一些,却无半点医术,又该如何想办法去拯救朝阳城?
九月点点头,我心里沉甸甸的压抑着,喘不过气来。
这个消息,定让萧俊气坏了吧?
“据说,如今的朝阳城,尸横遍野。”轻轻地几个字,九月说得极轻极小心,面露惊惧,恐慌难安。
我不由抖了抖,心中惊惧,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不用担心,总有人,知道该如何诊治疫病的吧?宫里那么多的御医,总有人会知道如何去挽救朝阳城的百姓。”
哪知我这么一安慰,九月的面色却是更加沉郁,“朝阳城整个被封锁起来,多日没有消息传出。皇上怒然,谴大公子去了朝阳城。”
第四百八十八节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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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节 风起云涌
大公子?
我迷糊了一瞬,随即瞪大了眼睛,内心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从陡然拔高的语调中透露出来。“李墨白?他去了朝阳城?”
李墨白竟然去了疫病蔓延的朝阳城?
还是萧俊吩咐?
为什么?
“是。”九月的面上写满了担忧,“大公子在三天前动身,皇上命令要尽快的送出消息来,依大公子脚程,如今只怕已经入了朝阳城。”
“今天几号?”我敏感的抓住九月话中的词语。
“今日四月十二。”九月恭敬的回答。
四月十二?我的生辰在四月初九,三天前正好是我十七岁的生辰。
之前昏睡的时候不曾细想,如今回忆起来,那个在我耳边絮叨的人,约莫是杨少临。而,那个用缠绵入骨的语调祝我生辰快乐的人,必定是李墨白。
“朝阳城可有消息传来?”李墨白这个傻蛋,是为什么要同意去朝阳城?
萧清阳不是一直跟着他?为什么没有阻拦?
整个朝野,也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为什么萧俊要派遣与朝堂无关的李墨白前去?
“不知。”九月微微疑惑的摇头,“方才的这些消息,是从二公子处听来,只知道大公子随着相府的四公子去了朝阳城。其余的消息,并无人知晓。”
四公子东方吟?李墨白跟着东方吟去了朝阳城?
为什么东方吟也会去?
没有更多的消息,也就是等同于,李墨白如今生死未卜?我暗暗握紧拳头。
“其余人呢?”竭力稳住思绪,我哑声问道。将我留在这里,杨少临又怎么会不在?
“小姐是问杨城主他们吗?”
我点头。
“不知为何,皇上强行命令杨城主与凌城主返回自己的领地,两位城主虽然不愿,但是圣旨已下,他们无从反抗,三天前大公子离开京城之时,他们也随着离开。”
杨少临离开了京城?淡淡的失落感袭上心头,耳边还在萦绕着他说过不会离开的话语,人却已经不在身边。
尽管知道非他的本意,我仍旧感觉失落。
杨少临一离开,安心的感觉便再次消弭殆尽。
蹙眉深思,能让杨少临不留下只字片语,甚至都没有道别就离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所以,他不得不回去东沂城?
而且,凌晨也被命令返回烈城?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凌兰呢?”我知道杨少临不可能私自带着我离开,但是,凌晨愿意丢下凌兰回去烈城吗?
“皇上亲口许诺凌城主,晋兰夫人为威王爷的侧妃,并不会让人欺负于她。”
皇帝金口一开,谁还敢去招惹凌兰?
暗暗点头,如此,也莫怪凌晨愿意离开了。
只是,终究猜不透发生何事,需要让他们立刻离开?莫不是与朝阳城的疫病有关?
也不知,如今的朝阳城是何种景象?
“另外有一事,三日前,十五公主不见了。虽然皇上有派人搜寻整个京城,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我疑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