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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来,我又该如何去拒绝?
凌晨却是一直微笑着,目光温暖的看着我,“小梨,我送你的玫玉,现在可有带在身上?”
自然在身上,昨日知道凌晨来了京城,我已经在寻找机会将玫玉还给他,为了避免错过时机,我如何能不带在身上?
可是我如今已深知那块玉佩的意义,一时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站在我身边的叶落安突却然抬手,轻轻地撞了我一下。
我知道叶落安的意思,如果那藏锋铁了心要娶我,两国如果当真开战,即便是萧俊,恐怕也无法明确的去拒绝。
可是,如果能有凌晨从中搅局,一切都会不一样。萧俊若要拒绝,便有了依托与借口。因为至少,凌晨身为一城之主,在幽明国的地位也是不低。
萧俊要顾全大局,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如此,便是利用了凌晨。
“小梨,你带在身上了吗?”凌晨却是不屈不饶,继续温言询问着。眼中依旧含着明晃晃的笑容,没有丝毫的阴霾。
他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李墨白,却如此甘心被我利用吗?
即使我没有拒绝,而是在犹豫中犹豫,凌晨的眼神,始终未变。
“小梨,你可是从凌晨那里,收了烈城的玫玉?”殿首的萧俊突然插言问。
“是。”欺君,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尤其是在他早就知道的情况下,哪里还敢隐瞒?
“呈上来。”萧俊伸出手来。
我嘟起嘴,然而看着萧俊坚定的视线,众大臣面前根本就无法推脱,偏头看了凌晨一眼,见他点头,才不得已从怀中掏出那个放着玫玉的小小的方形锦盒,呈给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太监。
萧俊拿过木盒的第一眼,便将木盒打了开来,抬手取出那块像吸入了夕阳般的血红色玉佩,平放在自己的眼前,又有让众人都看清楚的意思,“果然是玫玉。”
“一女不能侍二夫,大王子,小梨与凌城主已有婚约,还请您另择人选。”东方吟适时的站出来,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谦和而有礼的模样。接着,抬手指向大殿中的其他大臣,“大王子,其实他们之中,多数人的女儿都还待嫁闺中,除去相貌外,无论是学识、礼仪、教养,还是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再无人会比小梨差。她们,才是王妃的合适人选。”
东方吟是想像不到的,他的这一席话,在京城中掀起了一股嫁女儿的浪潮。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为国为民的大臣们,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可能要去崤楚国和亲,匆匆忙忙的就为自己近适婚年龄的女儿们选定了夫婿,并择日嫁娶。
当然,这是后话。
“这块玉佩?”而此时,藏锋盯着萧俊手中的那块玉佩,有些微的疑惑。
“这玉佩,叫做玫玉。大王子想必也知道,除了京城外,幽明国还有十大城。事实上,每城的城主手中,都会有一枚玫玉,它代表的是,城主夫人的身份。”叶落安微微欠了欠身,温言解释起来,“每一任城主上任后,在选定良家女子欲娶其为城主夫人之时,玫玉必定是其中的聘礼之一。”
“当然,也有像小梨与凌城主这样,成亲之前,凌城主事先将玫玉送给小梨,从小梨接受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便已经有了婚约。”
叶落安一席话下来,我无疑是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渗人,叶落安不甚自然的离了我一步。
接受这枚玉佩的时候,可是我第一次从烈城离开的时候,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与凌晨有了婚约?
这玫玉代表的,非权势,而是婚约?
我的眼神带着摄人的杀意,看向皇宫之外。好你个周蓝陵,既然知道这玫玉所代表的意义,竟然没有告诉我并阻止我收下此玉佩?
瞪了半天的天空,又瞪向叶落安,叶落安有些心虚,益发远离我。这些人,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既然知道这玫玉所代表的是婚约,为什么在我决定与李墨白拜堂成亲之前,不提醒我将此玉佩还给凌晨?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带着婚约,与李墨白成了亲?
愤恨的咬牙,这样……我岂不是算背叛凌晨?对李墨白,不是也不公平吗?
带回再找你算账用眼神向叶落安传达了这么一种信息,我微带愧疚的看向一直微笑着看着我的凌晨,心里懊恼,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已经嫁人,且是李墨白的人,自是不能再与凌晨在一起。无论如何,这枚玫玉,都必须要还给他。
“即使如此,也只是有婚约,却并未成亲,不是吗?”藏锋却并未放弃,深邃的眸子中,兴味越来愈浓,“凌城主,对吗?这件事,本王之前并不知晓,如今虽然知道,却已经泥足深陷。奉劝一句,你最好放手。”
“小梨不会与你在一起。”凌晨摇头,侧身站在我的面前,挡住藏锋投递过来的视线,“你,甚至都赢不过我。”
又如何,赢得过那个人?
“本王,一定会叫你输字,该如何写?”稍微被挑衅,藏锋已毫不犹豫的应战。
“那好。”凌晨的嘴角带着笑容,看向藏锋的目光中微带不屑,“听闻崤楚国有个规矩,如果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便要以比试决出胜者,对吗?”
“你当真以为自己能赢?”藏锋眼带嘲讽的看着凌晨,一副想笑又无法笑出来的表情,“比什么?”
“我不会武功。”凌晨继续勾着嘴角,看起来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们文斗。”
第四百五十九节 遇程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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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节 遇程宁心
“小姐,纪大人来了。”九月推门进来,轻声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时辰已不早,沉吟了一下,还是点头,“帮我请他到外面的庭院来。”
“是。”九月低头退了出去。
从床头坐起来,又抬手取了床边的披风披在身上,我端起桌上的茶点等物,坐到外面的藤椅上等候着。
月色正好,朦胧的月光如同轻纱般泻下,头顶一株粗大的红梨树,热情而妖娆的花朵无声的绽放,鼻尖萦绕着早已渗透入骨的味道。今夜,是一个温柔而静谧的夜晚。
只是,空气依然凉薄,西山之行回来,我的身体仍旧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小姐。”纪尚从外面走入,不言苟笑的脸上,微微带着担忧。“还是进去歇着吧”
“张问有动静?”没有回答他的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含笑问。
“他死了。”纪尚的表情严肃起来。
“凶手是?”吃惊了半晌,我又恢复了平静。最近,无端死去的人太多,甚至有些就在自己面前死去,如今再听到人死去,已经有些麻木。
“凶手下手太快,我们没有来得及阻止。”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纪尚还是解释了一下,“未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一路远远地跟踪此凶手,直到他进入皇宫后,失去了踪迹。”
“皇宫?”我不得不再次惊讶起来,指使张问提议涨价的人,竟然会是宫里的人?不得不思索了一下,宫里,谁有胆量如此做?
萧俊的权势最大,但是他绝不可能。剩下的,除去太子萧南轩,皇后赵春茵外,便只有一些有权势的妃子。
“凶手从西偏门入宫,正好是我的人值班,询问之下,才知那凶手是……东宫的人。”纪尚吞吐了一下,还是叹息般说了出来。
“东宫?你的意思是,此事是萧南轩所为。”以萧南轩的权利与地位,倒不是不可能。而且,动机也是有的。
“那凶手从偏门入宫时,侍卫检查了他身上的令牌,确是东宫的人。但是,是否是太子殿下指使,我还不敢下定论。”纪尚谨慎起来。
“那,明日我去东宫走上一遭。正好,我还有些私事想要问他。”入宫以来,还从未去过东宫。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见识一下那同样属于传说中的地方。
“纪大人,六小姐,里面请。”宫人热情的带着纪尚与我进入东宫,表情上是深刻的谄媚之色,“殿下去了外朝,暂未回来,可需着人去通报一声?”
“不必,国事要紧,由我们在里面等着便可。”纪尚疏淡的说着,一边躬身引我入内。
“纪尚,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可以,你不用陪我。”犹犹豫豫的看了看纪尚,我吞吐道。“我有点私事要问他,你在这里,不方便。”
“待问完正事,我会在外面等,不会打扰。”纪尚坚持着。
幽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纪尚是在怀疑提高米粮布匹的价格、杀害张问的凶手是萧南轩,所以怕他会对我不利的吧?
可是,我却相信不是他。
没有理由的,就是觉得,不是他。
无可否认,东宫很大,前院布置得较为庄重,一草一木中尽显富贵之势。后院却大相径庭,彷如来到了另外的世界。放眼看去,遍地是花朵,繁花似锦,像是众神的花园,将所有会在春天里开放的花朵,都搬来了这里。
曾听说,自小就体弱多病的太子妃钟爱鲜花,却不想,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公公,不知这里是?”不知纪尚是否知晓这里,我探头问前面带路的宫人。
“奴才听说,这里是太子妃亲手种下的花园。”宫人恭敬的回答着。“但是,因为谁都没有见过太子妃的容貌,故无法肯定。”
这宫人说的,我也有所耳闻。因为体弱的缘故,萧南轩的太子妃程宁心甚少走出东宫中自己的寝殿,别说皇宫,就连这东宫中的宫人,都甚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
但是,她居然在此处种了如此大的后花园,真是让人惊叹。
我不曾怀疑这些花不是程宁心所种,只因萧南轩不是惜花之人,单看前院的布置便可知这一点。而眼前的这些花长势茂盛,定是每日都有人在悉心的呵护。
除去萧南轩,谁还敢大肆的整顿这东宫?自然,只有太子妃程宁心罢了。
“什么人?”走了两步,纪尚突然停下来,冷声喝道,“出来。”
右首的迎春花丛窸窸窣窣的抖动起来,玫瑰枝的波动并非向着我们而来,反而渐渐行远。
纪尚的眼眸一冷,脚尖踩住一颗石子,使了巧劲勾起来,伸手扣住的下一刻,石子已夹着劲风射出去。
“啊~”
一声轻轻地惨呼声,一个穿着粉色宫女服饰的女子从花丛中立起身来,发丝许是被藤蔓绕了一下,发髻向右歪斜着。身上的衣裳更是多处褶皱,沾满了枯叶与泥土。
“你是谁?作甚鬼鬼祟祟蹲在这里?”宫人怒喝了一声,快步上前欲将那宫女从迎春花丛中拖出来,却惹得她尖叫连连,“公公,你脚下小心些,不要踩着这些花儿。要是王妃看见花儿被踩坏,要伤心的。”
或许顾及着这些花是太子妃所种,那宫人没有再继续往前,站在花丛之外怒视着那宫女,“你自己出来”
宫女有些后怕的看了眼纪尚,抬手提起自己的裙裾,小心翼翼的绕过迎春花藤,慢慢而仔细的走了出来。
看着她那认真呵护着花儿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逗逗她,于是我x近其中一株迎春花,伸手掐了一朵下来,放到鼻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