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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童子闪躲不及,被埋在了下面,哇哇的大叫。
无数锦盒在倒地的瞬间撞开来,里面的东西碎裂了一地,什么黑珍珠、红珊瑚雕刻、玉如意等等,总之能被打碎的东西,都成了一地狼藉。
本来井然有序的场面,顿时喧哗起来,尤其是那些礼品的主人,见自己的东西被破坏,简直就气歪了脸。
想来,能送给六皇子殿下的东西,定不会便宜就是。
偏罪魁祸首萧冬茜天不怕地不怕,傲然站在那里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的很想给萧冬茜鼓掌这个孩子,真的做得太好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敢来威王府撒野?活腻了吗?”萧冬茜久居深宫,那些童子自然不认识,见萧冬茜不仅不道歉反而满意的看着脚下昂贵的碎片,顿时有人气得大骂起来。
那个被礼品压住的童子被人拉起来后,更是直接冲萧冬茜冲过来想要打她。
萧冬茜依然维持着欢喜的笑容,不闪也不躲。
待到那个童子抬手就要打到萧冬茜的身上时,突然感觉一股柔柔的微风从他身上拂过,他生生地止住脚步,惊诧的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一步。
童子诧异的抬头看向挡在自己眼前的叶落安,“叶大人,您的下人难道都这么欠缺管教的吗?这里是威王府,您敢公然挑战皇威?”
真是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说纷纭,就算亲眼见到的事情,也被越传越神。
版本无一例外是萧冬茜这个野丫头不知死活,居然不要命胆敢惹上威王府的人之类。
我撇嘴,却见萧冬茜本来欢喜的脸庞瞬间变黑,气势凌人的走到那个童子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夹杂着皇族独有的骄傲,“你是瞎了眼吗?哪里看出本公主我是下人?”
“啊呸”那个童子捂着脸,想要还手却再次被叶落安拦住,于是改为动口,“你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要是公主,那我岂不是王爷?”
一时愤怒,这童子竟然口不择言起来。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居然敢称自己是王爷,只怕命不久矣。
围观的人里有人见过萧冬茜,似乎是想要提醒,却被周围的人扯住,听着他人说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顿住脚步。
萧冬茜被童子呸了一声,脸色黑到了极点,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冲我伸出手,“你那把剑借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打算直接捅死这个童子,我犹疑的问道。
“奴才管教不严,顶撞了公主,奴才会重重责罚,请公主喜怒”似乎是这威王府的管家类的人被这里吸引过来,应该是个有见识的人,一看萧冬茜站在正中央顿时黑了脸,忙不迭的跪倒了萧冬茜的脚边,直磕头道歉。
那童子一听,顿时白了脸,脚下发软跪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萧冬茜,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本公主像下人吗?你们一个个难道没有长眼睛?还是都把眼睛给长到了头顶上?”萧冬茜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葱白的手指从一个个跪着的童子身上指过去,气得直翻白眼。
“公主息怒呀”那个管家模样的人额头直冒虚汗,见那个顶撞萧冬茜的童子还在发愣,抬起手按住那童子头用力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请公主息怒”
那个童子瑟瑟发抖,害怕得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请公主息怒”所有童子恭敬的磕头,齐声说道。
“哼”萧冬茜丝毫都不买账,脸上的怒气未消,“蔑视本公主,便是蔑视父皇,管你们谁谁谁,将他们全部都拉出去砍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动,萧冬茜的脸益发黑沉。
这里是威王府,非皇宫,没有人听萧冬茜的调配实属正常。更何况,这些人还全部都是威王王府的人呢?
“冬茜,又有谁惹你了?”正在众人不知所措间,听得一声略带喑哑的男音,一袭华贵招摇锦衣的太子萧南轩与穿着一身微显低调长袍的萧南昭一起走从里面了出来。
“太子哥哥。”一看见萧南轩,萧冬茜黑沉的脸顿时飞扬,一个飞扑就撞进了萧南轩的怀中。
片刻,又将头从萧南轩的怀里抬起来,冷冷地冲萧南昭哼了一声,极其的不屑。
萧南轩宠溺的摸了摸萧冬茜的头发,软言抚慰了几句,抬起头来冲我笑得颠倒众生,“小梨,还好吗?”
边说,竟然还伸出手来想摸我的头发。
我极其不给面子的闪身避过,学着萧冬茜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你看这场景,我像是很好吗?”
我当众给他甩脸色,顿时让周围没见过我的人炸开了锅,纷纷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凭着我的容貌,配上我身上单论艳丽更胜往昔的大红色苏锦百褶长裙,加上近日来京城里关于我的传言,已经有人开始猜到我的身份。
众人议论纷纷,萧南轩却也不恼,只是挂着虚伪的笑容看向萧南昭,“王弟,你看今日这事闹得,虽然是冬茜胡闹,不过毕竟是这小厮多了嘴,总该给大家一个说法吧?”
萧冬茜冷哼了一声,却在萧南轩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头发一下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话,想来应是极其喜欢她太子哥哥的,竟然如此温顺。
萧南轩的一番话,就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萧南昭的身上,那些礼品摔毁大半,如果萧南昭处置不当,会得罪的可就不只萧冬茜一人而已
萧南轩可是推了个大难题给萧南昭呀
颇为赞赏的抬眸看了眼萧南轩,心情微微好转。
萧南昭却是不恼,神色依旧冷漠,没有丝毫的波动。冷冷地视线往那童子身上瞥了一眼,吓得那童子面无血色,突然就看向我,“梨儿初来王府,就有人惹得梨儿不开心,是本王的不是。照梨儿的看法,该如何处置他才好?”
我想退,却没有来得及闪躲,不由懊恼起来。
这本来是萧南昭的难题,却被他三言两语间就转到了我的头上。虽然无论我从轻还是从重处理,都不会有人责怪于我,但是处理的不好,终究会被人看轻。
看着那个大气都不敢出,瑟瑟发抖的快要昏过去的童子,我顿感头痛。
“自然是杀了他。”我还没有开口,那边萧冬茜却娇声喝到,横眉竖眼间小女生的娇态尽显。
小女生?眼睛一亮,我的身体年龄可不是还只有十六岁而已吗?而在这里站着的人,多半都已经活了半个世纪呀?
也就是说,无论我如何处置,人家都可能会想着童言无忌,一笑了之并不会放在心上吧?
挂上憨厚的笑容,抬眸着看向萧冬茜,朗声开口,“敢问公主方才欲借剑,是想要如何惩罚于他?”
我可不信,顽劣不堪又刁蛮任性的萧冬茜会有胆子杀人。
“剃光他的头发,划破他的衣服,刺穿他的鞋子,让他丢脸丢到死”萧冬茜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小孩子心性。
我含笑看向那个颤抖着跪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童子,轻抿着唇笑得天真,抬起玉白的手指指向他,学着萧冬茜的样子装出娇憨的模样,“你,给我听着”
那个童子或许以为自己必死,浑身的衣裳被汗渍湿透,沉浸入自己的思绪,半晌都没有回答。还是他身边的人用力地撞了他一下,又轻声地提醒了一句,他才诚惶诚恐的动了一下,却依然不敢抬头。声音里却是带着浓厚的哭腔,“奴才在。”
“你剃光自己的头发,划破自己的衣服,刺穿自己的鞋子,然后走到南城门处站上一个时辰。这个时间以内,但凡是从你面前经过的人,你都要跑上去对他说一句,你是傻子。懂了吗?”
第三百七十九节 不明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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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节 不明情愫
以前,在还是林月回的时候,无忧无虑的那时曾经常与人打赌,输了的人必然会跑到热闹的地方去抓着别人说自己是傻蛋。
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几近遗忘,到如今,却突然清晰。
“哈哈哈……”
恍惚了一下,就听见身边想起了众多的哄笑声。
“真是有意思的惩罚。”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罚人的。”
……
听见方才的话,围观的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各自捂着自己的肚子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叶落安、周蓝陵等人都弯着眉眼,偷偷的取笑着我。
在这一群人看来,我的想法大概当真是幼稚到了极点吧?
“您……您不杀我?”那个童子以为自己听错,愣愣地抬起头来,傻傻的看了我一眼,额头鲜血直流,很快就被他身边的人按了下去。
我勾起嘴角,灿烂的笑了笑,“等会去王府的帐房多支三个月的月钱算是你的遣散费,从今日起,你不用再来威王府。以后,若再管不好你那张嘴,可不要怨他人”
哪怕对人说上一万遍的我是傻子,那个童子丢失的唯有面子与尊严,猜测着他身为王府的下人,整日里需对人卑躬屈膝、笑颜相对,应该不会去介意面子里子的问题。
我不能放过他,也不想要他的性命,唯有如此处罚而已。希望,这个无辜却有些狂傲的童子可以接受。
我只想羞辱萧南昭,却并不想牵扯他人无辜的性命。
“谢小姐”那个童子再次抬起头,深深地朝我拜了三拜。
我松了口气,无意承受他的响头,转身走到笑得最开心的叶落安身边狠瞪了他一眼,才歪头看向萧南昭,“六皇子殿下觉得如何?”
“就照梨儿说的做”萧南昭的神色依旧冷漠,看向我的视线里却多了几分探究。
我偏头不想对上他的视线,那个童子早被人架着从侧门走入王府里,想来是去领工钱。我勾起嘴角,想着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却不知道,从这天以后,京城的南城门处,多了无数说自己是傻子的人
威王府的膳食准备的很是丰盛,色香味俱全,又有美味佳肴,引得数人食指大动,早就忘记方才的摩擦,彼此交谈甚欢。
而在这欢乐的宴席间,我终于见到了东方凤。
东方凤是一个看上去便让人想起温婉二字的人,与夏云橙刻意装出来的不同,她的温婉,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褪去了青涩的脸蛋上唯剩丝丝成熟的妩媚,灿然的水眸星光点点,黑白分明却勾魂摄魄,肤如凝脂,雪白中透露着粉红,似乎可以拧出水来。
加上一袭清纯的白衣委地,外披一层金色的薄纱,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看上去愈加雍容柔美。
不愧是西铃的女儿,相貌上绝对没得二话,稀世美人一个。
与她想比,跟在她身边的东方童简直就是一颗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萝卜头。
单论相貌,我绝不可能在她之下,但是那雍容中又透露出丝丝柔情的气质,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
所以,看到她携着东方童向我走来之时,我忍不住就想要逃。
身边的某太子却察觉到我的念头,偷偷地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偷偷的瞪他一眼,眼见东方凤越来越近,被她的气场压迫,顿觉紧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