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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怎么好听,我姑且也算是李墨白的新欢,而萧清阳毫无疑问是旧爱,在新欢与旧爱之间。李墨白更加相信谁?
谁,在他心目中占更加重要的位置?
我忐忑不安。
“遭报应?遭报应的人会是你!”萧清阳不屑的冷哼。片刻,又变了脸色,“我的本名,也是你能叫的吗?”
“我就是叫了又如何?”我自是不会服输。真正怒起来,谁还会去害怕?
“贱人!”萧清阳离开李墨白的怀抱,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微抬头与我对视。“你与墨白本是师徒。又相差十二岁。你却对他百般勾引,不要脸!不说其他,单凭你们的师徒名分。世俗会允许你们结合吗?”
“世俗跟我有关系吗?我不在乎!”萧清阳这一骂,我的怒火真正的烧了起来,如果不是李墨白还在一边,或许我真的会抬手给她几个耳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好过,自然不会让她好过。“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贱!已经嫁为人妇,却与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除了水性杨花,还能有什么词来形容你一枝红梨压海棠!荡妇?还是娼妇?”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我的左脸,力道之大,打得我不由偏过脸,脸上已是绯红一片。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完全的显示了下手之人毫不留情的力道。
我根本就不用去看动手的人是谁,在场的人,除了萧清阳、慕情、九月、李墨白与我之外,再无其他人。
而在这几个人中,能在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扇我一个耳光的人,还能有谁?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水雾迅速在眼眶里面聚集,瞬间万念俱灰。
李墨白,居然打我!
他居然,为了萧清阳打我!
我根本就忘记了反应,傻愣愣地维持着被打偏的姿势,呆滞的目光无神地穿过九月的所在。
或许是心绪变动太大,心口处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丝丝鲜血来。
可是,身上的痛,却远远不及心上的痛。
李墨白站在我的前面视线的余光也不及的地方,所以我没有看见,在打完我后,李墨白那颤抖到不能自已的右手以及震颤的消瘦身躯。
李墨白也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稳定心绪,转头看向萧清阳,“清阳,小梨她还小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李墨白竟然低下头颅,近乎哀求一般向萧清阳道歉?
我更是不敢相信,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一枝红梨压海棠。只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我所能做得,只有抑制住哭泣的声音。清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从李墨白身上滑过,忽然觉得此刻的李墨白,竟然有些陌生。
这还是那个,不舍得让我受一丝委屈的李墨白吗?
这还是那个,说会好好保护我的李墨白吗?
这还是那个,让我回去等他回来的李墨白吗?
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让我不得不信。心上早已血肉模糊一片,难以忍受的刺痛,让我明白这不可能是在做梦!
“哼,她是她,你是你,你为什么要代她向我道歉?”萧清阳却是冷哼一声,面上十分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要道歉,也是她亲自道歉。当着我的面侮辱我,我不可能当作没有听到。”
“我没有错。今日即使我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向你道歉。”即使满脸都是泪水,我依然冰冷地开口,目光坚定。“萧清阳,你是不是荡妇,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掩耳盗铃,能骗过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萧清阳怒及。
“怎么,我有说错吗?”怒火上升到了极致,却无从发泄,我冷冷地笑,却是忍不下心去责怪李墨白,只好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萧清阳的身上,“单你方才主动投怀送抱,就足够说明这一点!或者你,你觉得光荡妇,娼妇这两个词,还不够形容你的所做所为?”
“小梨,闭嘴!”萧清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是在萧清阳反唇相讥以前,李墨白已经断然喝止我。
我的心一痛,灵魂像是被炸弹直接命中,整颗心轰然炸裂成碎片,只剩下一个躯壳一枝红梨压海棠。
痛到,已经无法自己,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再痛。
“清阳,小梨说的这些,你千万不要介意,也不要生她的气!我为她道歉,对不起!”李墨白再次有些急切的开口,似乎有些忌讳萧清阳发怒一般。
“哼。”萧清阳也是被我刺激得脑袋发蒙,真正的委屈起来,“墨白,哪怕看在咱们的孩子的份上,你就忍心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
“我欺负你?”我冷笑,余光瞥到一旁的九月,顿时有了些底气,“九月,你告诉你家公子,是我欺负她萧清阳了吗?”
九月一直在一旁看着,自然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前面只顾着与萧清阳争斗,居然忘记了这一点。
等了半天,九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奇怪的看过去,却见九月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我。
再转头看到萧清阳脸上的得意,我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不止是李墨白,就连我视为姐妹般的九月,在我与萧清阳之间,也是选择了萧清阳。
乃至于,愿意帮着她来污蔑我!
我怎么就这么傻呢?
原来这里,根本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外人的呀!
体内气血翻涌,知网上涌,很快喉咙就一阵腥甜。我死死地咬着牙,将到口的血,再次吞了下去!
好半天,才暂时压制住纷乱的思绪。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一枝红梨压海棠。
外伤,内伤,加上心伤,此刻还能撑着站在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抬手压在心口,抵制着难以言喻的伤痛,深深地呼吸,耗费很大的力气,才清晰的将字给吐了出来,“萧清阳,你知道吗?去年夏天在烈城的时候,也有一个女人做过与你一样的事情,那时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早就碎裂的心,一直都在滴血,就连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在压迫着我的神经,“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清阳郡主,堂堂定城的城主夫人,竟然会跟一个青楼的女子做一样的事情!是我傻,居然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却原来,你也只配跟妓女相比而已!我真是,太过抬举你!”
说完这句话,我没有再看任何一个人,艰难地迈出脚步,走向门口。
“小姐。”九月焦急的走上前来,想要搀扶我。
“放手!”即使怒火烧得我快要失去所有的力气,我也毫不犹豫的挥手将九月的手打落,“我这个人,无论是痛苦也好,屈辱也好,责骂也好,伤心也好,孤独也好……我都可以忍受,唯独背叛二字,最难让我释怀!从现在开始,我将不再是你的小姐,你与我,从此再无任何的关系!”
我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不舍,这番话,本应该同李墨白说才是,结果因为我心存的余念,让我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九月的身上。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坚定离开。
直到我走出城主府,李墨白也没有追上来。
我残破的心,终于彻底坠入冰窟。
原来,只是我太傻!
正文内容一枝红梨压海棠323;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节 逼迫屈服开始喽↓↓↓
阳光下的烈城,少了风沙的侵袭,喧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枝红梨压海棠。
青石的街道,有无数嫩黄色的野菊从缝隙里冒出头,伸展腰身,绽放出微笑的笑脸。
无数的路人眼高于顶,毫不留情的从它们身上踩过。
野菊被压弯了腰,碾成了无数碎片,凋零在青石的地面上。
然而,它依然维持着生前的笑脸。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周围,害怕脸上纵横着的泪水,会成为他人的笑柄一枝红梨压海棠。
我此刻的伤痛,也唯有自己能够体会。
或许,那些不计回报向着路人微笑的野菊,也看到了罢?
身体彻底的空荡荡,李墨白打我,九月帮着他人一起陷害我,至亲的两个人同时背叛,我还能去相信谁?
我一直都深深、深深的相信着李墨白,或许现在为时过早,我却总总是想象着与李墨白白头至老的那一天。可是毫无疑问,在萧清阳面前,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尤其,他们还有孩子。
虽然那个孩子的下落不明,可是无论那个孩子在这是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那毕竟都是李墨白的血脉。
“哪怕看在咱们的孩子的份上,你就忍心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
萧清阳的这句话,如同一记警钟敲在我的心上,让我彻底的惊醒。
虎毒不食子,我如何,去跟他的孩子相比?
那个孩子。是同样是萧清阳的孩子,我如何跟她去比?
我真的是。太傻!
为什么会相信,失去记忆后的李墨白,还会是以前的那个李墨白呢?
明显,已经不一样了。
无论什么,都不一样。
眼泪如同豆子,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滑落,我如同行尸走肉摆弄着空荡荡的躯壳,无力的行走。泪水在脸上蒸干,又再次被新的泪痕替代。前方没有目地,后面没有归途。
我唯有一枝红梨压海棠。一直这么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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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雪阁内,在东方梨伤心欲绝的离开后,萧清阳挥手让九月与慕情退下。
九月没有迟疑,在萧清阳示意的那一个瞬间,拔腿就跑了出去,快若矫兔奔向外面。
慕情则是略带忧虑的看了眼李墨白,迟疑了瞬间,依然恭敬的退了出去。顺手将揽雪阁的院门关上。
而九月奔出城主府时。早就没有小姐的踪迹。马车
焦急的跺了跺脚,跳到青石路中间拦了辆马车,直接往东城的方向赶。
不管小姐有没有回家。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二公子。
因为二公子吩咐过不得违抗任何关于萧清阳的命令,所以在小姐想要她证实小姐的清白时,她选择了沉默。
二公子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缘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违抗他的话。
可是这次,事情非同小可。
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小姐与大公子的关系,恐怕会彻底的闹僵。
这事,是她不对。
心急如焚的坐在马车上,九月急的都能跳起来,马车上舒服的坐垫却如同滚烫的开水,九月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挨到东城,九月吩咐马车停在一栋府邸的门口,甩下一锭碎银后毫不顾忌形象的跳下马车,直接闯了进去。
“二公子一枝红梨压海棠。”远远地,在看见风千情的第一眼,九月就已经急声呼唤。
“怎么回事?”见九月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风千情闪身便到了九月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助她稳住身形。
“大公子,大公子他打了小姐一个耳光。”九月不敢耽误时间,直接挑明重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