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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奇能被李墨白那般清冷的人牵挂,她便将这个名字死死的记在了心里。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信不不信,你且等他回来不就可以揭晓?”风千情自信且自傲。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却似抖了抖,有些惊慌。
他们两人好耐性,从日出一直到日落,一直都坐在那里。
李墨白回来时已过夕阳西下时分,依然满身的伤痕,因下人的通知而来到待客厅,看见眼前的人却益发冷了神色。
没有迟疑的,直接送了一个字给风千情,“滚。”
“师兄。”风千情站起身来,焦急的闪身至李墨白的身边,关切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与血迹,“你受伤了?九月,拿药来。”
“是。”那个怯弱的女孩这时大胆起来,抱着自己的行李跑到李墨白的身边,施施然的行礼,“大公子。”
“九月,你还好吗?”在面对九月时,李墨白身上冷然的气息稍减。
“她很好。”风千情不耐的抢过九月的话头,准确的扣住李墨白的手,也不顾忌大庭广众下,直接抬手就要去脱李墨白的衣裳。
慕容盈盈与萧清阳皆是十分害臊的别过脸,在场的丫鬟们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放手。”李墨白轻易的躲过,十分冷然。
“跟我回去。”风千情丝毫不让,继续抓起李墨白的手。
“那个地方,我还有必要回去吗?”李墨白森然的拒绝,拾掇好自己的衣裳,飘然后退。“你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
“那是我们的家。”风千情笃定,依然欺身上前。
“我没有家,你给我滚。”李墨白依旧坚持,受伤的身体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根本就不是风千情的对手,避无可避。
“好了。”萧清阳从后面跳出来,拦在李墨白的身前,怒视着面前的风千情,“公子既然不想看见你,你这人为什么这么不识趣,快点离开。公子的伤,我会妥善的照顾。”
“让开。”风千情丝毫没有将萧清阳放在眼里,视线一直在李墨白身上停留。
这种被人干脆无视的感觉,让萧清阳颇为恼火。
她,从来都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你才是,滚出慕容山庄,这里不欢迎你。”
风千情是怎么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悬空,然后被狠狠地甩在地上。风千情没有留手,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留手。这一下,撞得萧清阳头昏眼花,全身的骨头几乎要全部散架。
“你……”
李墨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质问,风千情就凭借着力量的优势,直接将李墨白压倒在地上。风千情跨坐在李墨白的身上,上半身俯下,两人的脸靠的极近。
这姿势,极为的暧昧。
“师兄,我很想你。”风千情喑哑的声音,仿若受伤后,无人安慰的小动物。
“是吗?”李墨白丝毫都不曾怜惜,依然是冷冷的腔调。
风千情的眼神一闪,众目睽睽之下,嘴唇直接印在李墨白的唇上。那火热的唇一路往下,丝毫都没有停留,只要是细心的人就会看见,风千情竟然在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李墨白身上的血迹。
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慕容盈盈更是瞪大了双眼。
萧清阳勉强坐起来时,同样满是震惊,看到两个男人动作亲密,会是什么感觉?
偏李墨白没有拒绝,风千情更是舍不得离开,唯有九月一脸的见怪不怪。
“滚吧”在风千情直起上半身后,李墨白依然冷然的说道。
风千情满意的舔了舔嘴唇,妖魅的笑着站起身来,然后手腕一翻,一把匕首被他毫不犹豫的送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利落的拔出来,红光耀眼。
血花四溅,尖叫声起,谁都弄不明白风千情的意图。
“二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唯有那个叫做九月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上前,用手压住那胸口的伤痕。
风千情踉跄了一下,炙热的目光依然在李墨白身上聚集,“如果你非要赶我走,我宁愿死在这里。师兄,你选吧”
“大公子。”九月眼含热泪,乞求的看向正挣扎着欲站起来的李墨白。
萧清阳勉强爬动几步,将李墨白扶了起来。
“走。”李墨白轻启薄唇,毫无温度的语句。
“大公子。”九月一声惊呼,猛然上前,一把跪在李墨白的面前,“大公子,二公子真的会去死,您不能不管他。如果您对二公子有责怪,九月愿意承担您所有的怨恨。”
李墨白没有反应。
“大公子,九月求您。”九月狠了狠心,恭敬的磕起响头。那清脆的‘咚咚咚’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李墨白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萧清阳与慕容盈盈都是震惊不已。
唯有风千情,丝毫都没有注意在为自己求情的九月,视线不曾从李墨白的身上挪开。那艳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胸口流出,在地上弥漫。
“九月,快起来。”李墨白最终妥协,亲自将九月扶了起来,软言相劝,“傻姑娘,你这么为他,值得吗?”
一向怯弱胆小的九月,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大公子,您该问问二公子,他为您做的这些,值得吗?”
李墨白愕然,勾起一抹冷笑,用询问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慕容盈盈。这慕容山庄,是慕容家的山庄,不是李家的山庄。
慕容盈盈脸上的震惊尚未消散,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伤好之后,你立刻离开这里。”李墨白冷然开口,虽然他没有看向任何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对风千情所说。
此刻,本来只是一个细小的思绪转变,却不料后来竟然演变成那么复杂的争端。
第两百七十节 紫荆之情
第两百七十节 紫荆之情
春天和暖,吹动人的心弦。
自从风千情来到慕容山庄,李墨白也不再出去揭通缉榜,整日就窝在慕容山庄内。然后,哪怕风千情就住在他的隔壁,李墨白都不曾去看望一眼。
风千情的院中栽植着数株紫荆花,花小而密,花形似是兰花状,连味道都与兰花相似。那万紫千红繁花似锦,灿若锦霞,从墙头冒出,一直蔓延到这边的院落来。
光看着,便觉得热闹不已。
李墨白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花朵,往往能失了半刻神去。
“这紫荆花有什么好看,不如看这边的木棉,花大艳丽,无比妖娆。”这个时候,萧清阳就会扁着嘴,略带不满的碎念。
在萧清阳的心中,除了红色,其他的眼色都只是陪衬。
李墨白勾起嘴角,似乎想要微笑,看起来却依然无比冰冷,“这紫荆花,是师父的最爱。师父在世时,常说这紫荆花通人性。哪一家的紫荆花开的越好,说明这一家人的感情越好。”
“真的吗?”萧清阳撇嘴,不置可否。在皇宫里面,集结了天下百花的那座御花园,这紫荆花开得一样很好。可是,在皇宫中会有感情吗?皇宫中的人,集结他们的,只有利益,何来感情?
“在我们从小生长的那个地方,师父种了许多的紫荆花,每到春天的时候,紫荆花开得热闹。这个时候,师父就会欢颜大笑,说这花开得越好,我与千情的感情也就越好。因为,紫荆花代表亲情,尤其是指兄弟之情。”李墨白依然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幽深的黑眸光芒闪烁,“只是师父不知道,我跟千情闹别扭甚至打架的时候,都不会让他看到。”
“公子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难得见李墨白陷入回忆,萧清阳便顺着他的话头问下去。
“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李墨白轻声的回答。然后,他的话头刚落,就愣住了。
萧清阳猛然上前一步,将李墨白的手圈在自己的手心,嘴角含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在清阳看来,公子才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公子的师父,像公子一般温柔吗?”
李墨白愣了愣,缓缓的摇头,“师父,比我要温柔不知道多少倍。而我,也不是温柔的人。”
“不。”萧清阳却坚定的摇头,抬起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公子就是很温柔的人,我的心,一直这样告诉我。”
“九月姑娘,与风公子是什么关系?”萧清阳好奇道。
风千情重伤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养伤,而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九月在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即使是贴身丫鬟,也不可能做到如她这般。
而那个对谁都高傲不已的风千情,也唯有在面对李墨白与九月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真心。
就是这一丝真心,让一直被风千情无视甚至漠视的萧清阳懊恼不已。
那天,风千情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狠狠摔倒在地,这个仇,萧清阳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如果不能让磨去风千情身上的傲气,对自己俯首称臣,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而对九月,李墨白也不像平时那般清冷。
他们师兄弟二人,对这个怯弱小姑娘的关心,谁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九月,是千情未过门的妻子。”
未过门的妻子?萧清阳有些惊讶,虽然风千情对九月的态度与对待他人稍有不同,可是怎么都不会是对待自己娘子的态度呀?
“大公子,方便让我进去吗?”就在这时,九月细微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见李墨白点头,九月步态翩跹的走了进来,春风柔和,吹动着她手中捧着的那张画纸。待到李墨白的眼前,九月恭敬的弯腰伸手。“这是二公子送给您的。”
李墨白伸手接过来,画纸上是两簇浅紫色的紫荆花,花呈半开状态,含羞带笑,紧紧的相依在一起。墨迹还未干,显然是刚刚画好,然而那紧密的细小花朵,无论从颜色还是色泽,都几可乱真。尤其是那超然世俗立在枝头的傲气,更是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一点都不好看。”萧清阳冷哼一声,对着九月有礼貌的施礼,“能将画具借我用一下吗?”
对于萧清阳刻意表现出来的恶意,九月没有表现丝毫的不满,“稍等一下,我去问问二公子。”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大堆的东西缓慢的走了进来。
萧清阳冷哼一声,将所有的东西在眼前陈列铺展开,微抬头颅,眼神半眯,仔细的看着头顶上方的木棉。
片刻时间,手中的毛笔如同自己会动一般,在洁白的宣纸上慢慢的轻描着、晕染着。一株高大雄壮的木棉,很快就跃然纸上。
那硕大如碗的红色花朵,即使从空中飘落,仍然保持着原状,一路上缠缠绵绵,旋转而下。看着这幅红色为主的画,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极为美丽。
这一株木棉,独立在纸上,孤芳自赏,却丝毫都不显寂寥,反而只显万分妖娆。
作画的时候,萧清阳的神色也是极为认真,眼神专注于宣纸,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这白色宣纸是她所在意的东西。待到画成,才自得的微笑起来,那般优雅而自信的微笑。
花红如血,人比花娇。
“这幅画,送给你家公子。”萧清阳捻起墨迹未干的宣纸,递到九月的面前。
“需要九月传达什么吗?”没有迟疑,没有惊讶,九月欣然接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