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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白的瓷瓶,放在伽迩帮那群人鼻下晃了晃,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奇迹般醒了过来。
从那个瓶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很熟悉,但是陆彩儿却叫不出它的名字。这让她觉得很是耻辱。
所以,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揪着慕容宫晨的衣领,凶悍地瞪着他,“你小子是谁?你方才用的那个,叫什么?”
慕容宫晨却是看着陆彩儿,笑而不答。
陆彩儿以为他是误打误撞猜到了‘雪鹄’的名字,而他身上又凑巧有解药,实际上的他对于毒药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她将身上所有的毒药都掏了出来,堆放在面前,一个个指着问慕容宫晨,“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什么?”
“这个又是什么?”
……
难以置信的是,所有的毒药,他甚至只看了一眼,或者只轻轻闻一下,就能准确的说出它的名字。就连她自己配制的毒药,他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它用了哪些草药配制而成,无一出错。
陆彩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碰上了对手。她本来就颇为自负,正想向慕容宫晨宣战,可方才被慕容宫晨所救的伽迩帮的人,却突然偷袭了她。
她躲闪不及,直接摔到自己的毒药堆里面,瞬间身中数种毒药,动弹不得。
伽迩帮的人,武功都不弱,而且配合的极好,陆彩儿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他们都低估了慕容宫晨,慕容宫晨除了医术超群之外,武功亦是不弱。花了三两下的功夫,就把伽迩帮的人给解决了。
而此时,陆彩儿身上的毒,已经有不少开始发作,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陆彩儿醒过来之时,自己身处客栈,而慕容宫晨就站在房中,带着一种慈悲的眼神看着她。
陆彩儿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想要道谢,却陡然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
她浑身发烫,手脚都软弱无力,脸色更是通红不已,心脉的跳动也远远超过平时。而身体,却像是有无数的羽毛在轻轻的刷着一般,轻飘飘的痒着,隐隐的,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这种感觉,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这种症状,没有人会比她还要清楚。所以,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中了,*药。
第两百三十节 温柔的事
第两百三十节 温柔的事
陆彩儿同样清楚的是,在她身上所带着的众多毒药当中,只有一种*药,名叫‘春回’。
‘春回’,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秘药,虽然有少数人知道其配方,偶尔有些药房会售卖,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在整个江湖都并不常见,甚至有许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种秘药存在。
陆彩儿,恰好是知道其配方的人之一,为了不让这种秘药失传,也是为了在某种关键时候能起作用,她炼制了一些带在身上。却没有想到,第一次使用到这药的人,就是她自己。
‘春回’是她自己配制,没有人会比她更加明白,秘药‘春回’没有解药这一点。若是身中‘春回’,除了与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春回’?”此时的慕容宫晨,背对着月光,一身白衣仿若吸收了月光的银辉,熠熠发亮。
陆彩儿后来想,她的心,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萌动。
“不用你管。”陆彩儿忍受着心里的渴望,想着自己或许必死无疑,对慕容宫晨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你出去。”
“你会死。”慕容宫晨对‘春回’的毒性很了解。
“与你无关。”再一次被人戳破这个事实,陆彩儿快要恼羞成怒。
“是我害了你。”那一刻,在月光的映衬下,慕容宫晨的神色,有些清冷的悲伤。
的确,如此不是慕容宫晨横插一脚,自己又怎么会中毒呢?可是,自己明明身中数毒,如今却只残留‘春回’一种,可见他已经作出补偿。
后来,陆彩儿才知道,那一刻,他是想起了萧清阳。因为自己即将要背叛她,所以才会那么悲伤。
“我是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宫晨。”慕容宫晨缓缓地作出决定,“你嫁给我,如何?”
“哎?”陆彩儿诧异到不能自己,嫁给他?医药世家的慕容山庄,她自然是听说过,比七毒门的历史还要悠久。而现任庄主慕容宫晨免费施药救人的事迹,闯荡江湖已久,她也知道不少。
陆彩儿之所以会将‘春回’炼制出来,并且随身带在身上,是因为她希望自己在闯荡江湖时,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中。并且,她也想到了对方会不喜欢自己的可能,所以到时候,只需用强的,把自己变成他的人就好。
却没有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况,自己身中‘春回’,而一个初次相识的男子却因为他自己的愧疚,说要娶她为妻。
而这个相貌不凡,身披银月的男子,就是声名远扬的慕容山庄的庄主。
天作之合这四个字,就在那时闪过陆彩儿的脑海。
那一晚,他为了救她,让她成了他的人。
慕容宫晨很守信用,那晚的不久之后,果然派人上七毒门提亲。
七毒门的人喜上眉梢,能与慕容山庄结亲,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于是陆家的人想要将出门已久的女儿叫回来,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跟在慕容宫晨的身后,寸步不离。
陆彩儿寸步不离的跟在慕容宫晨的身后,只因为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口说无凭。光一张嘴说自己是慕容山庄的庄主,谁会相信?而且,陆彩儿也害怕慕容宫晨是个骗子,一旦让他离开,自己将会再无他的消息。这天下之大,想要找一个人何其之难?
可是后来,陆彩儿无数次的后悔过这个决定,因为正是在她跟着慕容宫晨的这段时间里,她知道了慕容宫晨对萧清阳的感情。
可是,这时她已经为他心动。
萧清阳是一个让人只要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人。陆彩儿再三的强调了这句话。
所以,她虽然能理解慕容宫晨对萧清阳的喜欢,但是却不能接受。
只是,萧清阳喜欢的人,却不是慕容宫晨。
慕容宫晨为爱伤神的时候,陆彩儿同样因爱而痛。
陆彩儿心知自己必定是慕容宫晨的妻子,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他同样爱上自己,可惜,最终他的眼里,依然只得萧清阳一人。在他的心里,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可是,她却已经交心,无法收回,所以在嫁与不嫁之间,她依然选择前者。
新婚之夜,床第之际,慕容宫晨在迷蒙之中,叫出萧清阳的名字。
陆彩儿大恸之下,将慕容宫晨赶出新房,至此之后的数年,他们分居而住,从未越界。
陆彩儿依然默默地暗恋着慕容宫晨,慕容宫晨依然恋慕着萧清阳,不曾改变。
他们之间,不似夫妻,不似朋友,唯独比陌生人多了一层莫名其妙的关系。
后来,陆彩儿尝试着想要去改变这种关系,为了引起慕容宫晨的注意,于是选择了悄然出走。第一次出走不过数日,也并未走得很远,是希望慕容宫晨可以追上来,将她带回去。可是慕容宫晨却依然过着他自己的生活,仿若他的生活里,本来就没有她的存在。
她又如何舍得弃他而去?最终,她扫兴而归。
只是,心爱的丈夫眼里没有自己的存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第二次,她选择留书出走。
只是,结果与第一次一样,他依然像是木头人一样,未曾送给她一丝关怀。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陆彩儿将离家出走当做一种习惯,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未有丝毫的改变。
陆彩儿说,她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离家出走,却终于有了些不同。那就是,她碰到有同样想法的我。
听完这个不长的故事,我蹙起眉头,在感受到陆彩儿心里那种近乎绝望的悲伤时,也忍不住为他们惋惜起来。
他们两人都已经在一起,居然还要互相折磨,这究竟要笨到哪种程度?而且,这么多年的相处,陆彩儿都没有把自己的男人搞定,这情商究竟得多低?
“你是傻蛋吗?”一忍再忍,我终究没有忍住这句话。
以陆彩儿的性格,我还以为她会立刻骂回来,哪知她竟然慢慢地低下头去,声音益发低沉,“我的确是个傻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自己的心迹,只知道把满腔的怨恨撒在伽迩帮。”
把满腔的怨恨撒在伽迩帮?原来如此,怪不得陆彩儿见到伽迩帮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时候,若不是伽迩帮突然袭击陆彩儿,她便不会中‘春回’,那么她也不会与慕容宫晨有这么大的牵扯。
可是……
“这是缘分。是月老为你们牵红线,为了将你们缠绕在一起而创造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可以结发为夫妻,冥冥之中必然有着缘分的存在。可是这两个傻蛋,居然冷落对方那么多年。
“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变成这样?”陆彩儿低声呢喃。
“洞房花烛那晚,你是不是对慕容宫晨说了什么?”
记得安楚有说过,慕容宫晨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这说明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依据他那一板一眼的性格,怎么都不至于抛下老婆,跑去沾惹别的女人才是。
“我说了什么?”陆彩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盯着我,似乎回想着什么,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
“想起来了?”我追问。
“我跟他说,滚出我的房间,像他这样被人抛弃的人,不够资格碰我。我还说,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我绝对不会把自己交给他,让他死了将我当成妻子的心。”眼泪,依然从陆彩儿的眼眶里面滑落。
被人抛弃的人,不够资格?
我忍不住苦笑,这么狠毒的话语甩出去,难怪慕容宫晨会放任陆彩儿那么久。这陆彩儿,的确够泼辣,愣是不愧于第一毒女的名号。
“这些话,你当真这么想?”应该不太可能吧?
“自然不是。”陆彩儿立刻反驳,“这只是我一时的气话。”
“那你后来有解释过吗?”
“没有。”陆彩儿的声音弱弱的没有底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成亲的当晚,听到这么绝情的话,然后数年朝夕相处都不曾解释,也不曾表明过心意……这两个人,若说中间没有误会,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慕容宫晨早就知道自己与萧清阳不可能,数年下来,却依然在心里保留她的位置,是为什么?是因为没有其他女人入驻他的心呀
这傻蛋陆彩儿,居然任由自己的丈夫喜欢别的女人而不管不问,放下狠话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去争取,只一谓想着慕容宫晨来追自己。
而慕容宫晨,是不是当真以为自己的妻子看不起自己,或者被她伤透了心,索性无视她的存在?
不管真正的事实究竟是如何,他们终究是夫妻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彼此。更加重要的是,他是她相公,而她是他娘子……就像陆彩儿会唤慕容宫晨为相公一样,慕容宫晨必定也会唤她为娘子,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相伴终生之人的情况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