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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竟然已经是隔世的事情了。
有些感慨,就忍不住的微微叹了口气。
“累吗?”几乎是立时的,李墨白清朗如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拉回了我神游的思绪。
虽然是刚刚雨过天晴,可是夏天的太阳依然是如此的毒辣,他如此一说才惊觉是真的累了。昨晚绞尽脑汁才想出谜底,今天早起在城里丝毫不漏的走了一圈后,才终于将一个个提示藏在寓含谜底的地方,把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证据”藏好之后再返回,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收起手里的油纸伞,随意的瞥了瞥,发现与慕容兄妹约好的汇合地点就在眼前,“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在酒楼大厅里的角落里坐下,叫了一壶清茗几个小菜,我从怀里拿出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提示,在心里直叹息自己太聪明,如此的含糊提示他们要找可真得费好大的功夫才行。慕容盈盈可得费脑筋了!纸上是李墨白的手笔,刚劲有力几乎浸透纸背的字迹,遒劲又不失潇洒:竹篮打水!
在心里乐了一番,如此看来李墨白也是认真的想与慕容宫晨较量一番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嘿嘿!
抿茶的时候,忽然记起一件事情来,转首问李墨白,“我不用去当凌晨的丫鬟了么?”
似乎醒来之后,李墨白就没有提及过此事了。
李墨白瞟我一眼,眼里清楚的写着‘你还想惹祸’一类的神色,“找人代替了。”
晕,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小肚鸡肠,我赶紧低下头猛吃东西。如此也好,不仅白白得到红袖,还不用整天跟在凌晨的身边,多好的事情啊!有机会,得去好好的感谢感谢那个代替我的姑娘。
片刻功夫慕容兄妹便优雅的走进来,俊男美女的搭配夺走了不少人的眼球,让人不发现他们也难。看他们脸上些微得意的表情,看来他们也已经将“证据”藏好了。
我悠闲的抿了一口小茶,在他们坐下来之后首先将手里的纸条推到桌子中央,嘴角的笑容好不灿烂。
慕容盈盈顾不上喝茶缓口气,伸手就拿起纸条,然后小脸就垮了,略带哀怨的瞥了眼李墨白。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不懂啊不懂!
嘿嘿,我笑的更加的得意。然而看到慕容宫晨放到桌子中央的字条之后我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娟秀隽永的字迹一看就知是出自慕容盈盈之手,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海。
这也太简洁了吧!!!
我也同样哀怨的瞥了瞥李墨白,见他依然明艳的笑着稍稍的放下心来,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是,李墨白一个顶三肯定没问题。
想着想着,我彷佛已经看见慕容盈盈卑躬屈膝的唤我小姐的场景。
“有人在看着我们。”稍带冷淡的瞥了眼身后,慕容盈盈不屑的说道。
“慕容姐姐风韵尚存,有几个爱慕者很正常啊!”被人打断思绪,我觉得气氛不够好,对着慕容盈盈丢了一颗重磅炸弹。谁让你昨晚说我是饿死鬼来着,小女子报仇,一天都不晚!
“你说什么?”慕容盈盈拍案而起,尖锐的声音充斥了整个酒楼大厅,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可怜慕容盈盈被气的俏脸都扭曲的变形,还得被大家当成疯婆子看待。
“小月。”李墨白稍带警告的唤我一声,乖乖的不再作声。
可惜慕容盈盈被我戳到软肋,火气冒了上来暂时下不去,纤纤玉指指着我的鼻子抖啊抖,“林月回,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脸色如常的李墨白,笑的单纯如花,不怕死的接上一句,“慕容姐姐莫不是老糊涂了,我跟你本来就不是一个阵营的。”
慕容盈盈两眼一黑,差点被气的差点昏过去,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形,几乎是咬牙切齿转头的对李墨白说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要找她家大人评理去。”
本来想装模作样训斥我两句的李墨白在听到慕容盈盈的话后神色稍顿,修长如玉雕般的手忽然轻柔的抚上我的发丝,几不可闻的叹了气,“她娘去世已久,她爹……从来就没有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慕容兄妹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又带了几分同情,眼神在我脸上左右漂移,有些愧疚。
只有我神色如常的享受着李墨白难得的温柔,毕竟,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那些是东方梨的往事;与我---林月回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容盈盈讪讪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嗫嚅了半晌终于吐出一句话来;“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骄傲如慕容盈盈姑娘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实属难得,于是我对她弯了眉眼,“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
慕容盈盈还想说什么,却在接到李墨白的眼神后悻悻的住了嘴,郁闷的重新坐下。
“啊~”为了缓和气氛,我陡然尖叫一声,然后忒忿忿不平的盯着李墨白,“我15岁的生日礼物呢?”
李墨白的笑脸僵了僵,竟然低头的拿手抵了抵额头,然后摆出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说吧,这次你又想要啥?”
我无语,送我生日礼物有这么让他为难吗?“我要……幸福。”
看着李墨白瞬间变得难看的脸,我笑的异常的开怀,好心的为他解释着,“公子,世界上有一种草是心形的叶片,名为三叶草。三叶草的叶柄上通常只有三片叶子,但是也有例外,大约十万株三叶草里面,会有一片叶柄上长有四片叶子,叫四叶草。因为四叶草极为难得,所以有一种说法:得到它的人,会得到幸福。”
李墨白憋了半响,终于缓过起来,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三叶草,是什么样的。”
我眨巴眨巴着亮晶晶的杏眼,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在袖子里捣鼓半天掏出一株三叶草来。纤细如一条细线般嫩绿色的茎杆,三片心形的紧紧的挨在一起,互相依偎的模样让人好不羡慕。幸好上午在城里乱转时随手扯了一片,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汗~
“你确定这种草有四片叶子吗?”慕容盈盈愣了半响,葱白的手指指着我手里的三叶草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找过?”不是吧,难道这个世界上关于四叶草的传说还有其他人知道?
慕容盈盈很快的摇头,“我只是对草一类的植物比较熟悉而已。”
慕容盈盈颇有兴趣的凑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神里活泼的气息尽显,“你以前都要李公子送你什么礼物了?”
我偏头看了看李墨白,见他没有表示反对忍不住的低低的痴笑一声,低头想了想,还是很快摇了头,“我不记得了。”
慕容盈盈满脸的不信,疑惑的看着我开心的笑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神色之间忽然沉重起来,几分追忆几分惆怅,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看着李墨白俊美的侧脸,我嘴角浮起浅淡的笑意,其实,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些记忆如此的深刻的存在脑海,即使再过几十年,哪怕白发苍苍,那些往事也会清晰的仿如昨日,永不退色。只是,这是只属于我与他两人的秘密,我不想与其他的人分享。
如此而已。
第十七节 那些回忆
5岁那年,本来说好礼物是拜他为师学武功的,可是后来李墨白变戏法似的将洁白的锦帕递到了我面前,略带不羁的不容我反驳便强塞到我的手中。
6岁时,新月湖里的鱼儿得病相继的死去,致使新月湖里失去了原本的生机,浑浊的湖水黯淡了一片波光。生日的时候李墨白消失了好几天,回来时弄了好些奇形怪状却颜色斑斓的小鱼丢进了湖里,整个湖面才再次的光亮起来。
7岁,那时头发渐渐的长至腰际,奈何无论李墨白怎么教我就是学不会梳髻,李墨白一怒之下将自己的鲜艳的衣服撕成一块块的布条,从此任我随意的将长发束在脑后。
8岁,贪玩的我经常逗玩新月湖里渐渐长大的鱼儿,却不慎坠入湖中,幸而李墨白来的及时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是昏迷不醒,李墨白在我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等我醒来之时一个劣质的生日蛋糕伴随着李墨白消瘦却张扬的脸出现在眼前。
9岁,那一年北方的冬天无雪,我却实实的期待了整整一个冬天。春天总是乍暖还寒,在天气稍凉的日子里我总会习性的抬头望着天空,然后微微的叹着气。生日那天,再次的碰上了寒流,依旧无雪。李墨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冰块,细细的磨成了冰屑,挥挥洒洒的飘满我整个院子。那细细的冰屑无孔不入,凉凉的侵入裸露的肌肤,汗毛倒竖满身鸡皮疙瘩的同时李墨白辛苦撒冰屑那一幕也深深的刻在了记忆里。
10岁,那年有好几个脱落的乳牙一直没有再长的势头,看着我说话总漏风李墨白急了,禁止我吃一切甜点。我哭闹了数日见李墨白坚持只好作罢,哪知生日那天李墨白提的食盒里竟然满满都是梨花糕,许久不知甜为何物的我高兴差点蹦出天际去,哪里还管得着牙齿。幸好后来牙齿还是长出来了,不然现在心里肯定得后悔死。
11岁,那一年武功已有小成,经常在院子里蹦上蹦下在每个梨树之间来回的穿梭。却不知怎么突然失去控制从高中摔落,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却伤了腿,行走起来非常的不方便。生日那天我却固执的想要爬上最高的那棵梨树,只为摘下那朵最艳丽的红色梨花别在发际,李墨白无奈只好带着我一起用极其不雅的姿势爬上树梢。
终于得偿所愿的将梨花别在发梢之后我太过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从枝桠间滑落,李墨白一惊后从上面的树丫间探出身子来抓我,我惊慌失措的连同他的双臂一起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身体,可怜的李墨白瞬间失去平衡随我一起滑落,身体被我禁锢住无法使用轻功,却在着地的刹那猛然翻转身体。
我在上,他在下,我不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痛苦,只是清晰的记得那一瞬间心里涌上来海潮般汹涌的感动与如擂鼓般滔滔不绝的心跳。
12岁,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所谓呵气成冰也不过如此。院子里的红梨素来畏冷,有两株没有撑过那个冬天,在春天来临之际依旧沉默着,纵横交错的枝桠间除了数只麻雀外再无其他,在周身艳红的云霞映衬下颇为冷清。
想要李墨白再去寻来几株梨树重新栽下,李墨白却为难起来,说是这红梨极为珍贵,全天下也不过那么十几株现下恐是已经全部聚集在我院子里。于是闲来无事我总是在树下转悠,期待着偶尔不经意抬头的瞬间可以看见哪怕一点点的绿意,却总是没有得偿所愿。
生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披衣起床推窗看向院子时才发现满目的红色,不过短短的一夜之间那两株冻死的梨树怒发蓬勃之气,红色的花团锦簇的挤满了整个院子。不可置信的走进细看才发现两株梨树之上系满了无数的红色小布条,一个一个在枝桠间形成一朵花的形状,没有哪怕一丝的残缺,即使在近处也足以以假乱真。
而背倚着树干睡得似婴儿般纯洁的李墨白发际早已被雾水湿透,初升的阳光带着微弱的温暖在他的脸上形成点点斑驳的光影,他满脸无法遮掩的疲惫之色,一向桀骜的嘴角却挂着快乐而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