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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谁呢?大家可以把他脑补为柯南里头那个全身漆黑的嫌疑人【你奏凯
呆二爷,你还说你不傻,其实你就是最傻的那个XD
五十八 纸难包火
砰砰……砰砰……砰砰。
贾琏的觉得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忐忑感伴随着一阵阵的凉意,让人觉得十分不安。
面前的人见他不语,片刻之后又问了一次,“你究竟是何人?”
这人会是谁呢?他说他从前就怀疑过,那必定是自己认得的人了。
又知道自己在铺子里头,看来这个人,对自己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应当就不是天地会了,可是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来绑架自己呢?
贾琏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默默说,镇定,镇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既然是认识自己的,那就不能用戒指脱身了,只好慢慢与他周旋,先摸清他的目的再说。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贾琏?”
那人闻言笑了笑,“谁人不知贾府琏二爷风流满京城,最是个性子散漫的,怎么如今不仅通晓了生意之道,连西洋人的数理学问也了然于胸了?况且你……罢了,我只问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贾琏?接近十三阿哥,又有何目的?”
贾琏反问道:“你将我囚在这儿,又有何目的?倘若是要取我性命,我这样活生生一个人,又并非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无缘无故的没了踪迹,你当不会有人来查么?”说罢,语气又更缓和了几分,“咱们有话好商量,只要你保我平安,银子并不是问题。”
那人道:“你先答了我方才问的,放不放你,我自然有数。”
完了,还说不通了。
怎么旁人就没起过这样的疑心,单单这人怀疑自己了呢?若只是因为自己如今经商,又会了西洋数理,也不是什么值当让人疑心的事情啊。
“咳咳,从前我是不成气候些,只是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转了性子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为了这个,竟也值当你绑了我?”
“你转了性子,连头脑也活泛了?我并无取你性命的意思,你若是老实说了,一会儿便放了你,你若是还要推推阻阻,花言巧语,恐怕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贾琏沉默片刻,终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低声道:“我……我就是贾琏,至于这性子变了,是因我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头,我成了个书中之人,最后妻离子散,下场凄凉。我的结局,我府上的结局,我在梦里都一一得见。梦里头的那个我,仿佛是我,又仿佛不是我,我在梦里仿佛过了数十载春秋一般。而梦醒之后,我却有些难辨究竟那是一场大梦,还是我真的在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过了那数十年。”
贾琏刻意说的半真半假,语气也压得极低,仿佛自己当真神游太虚一番,白得了数十年光阴。
那人听罢之后,却静默下来,两人的呼吸之声在屋里显得格外真切,贾琏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会儿若是露了马脚,那可就当真糟糕了。
况且,自己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这样子一来也就可以解释的通自己为何要拼命攒银子了,做过那样一场梦的人,无论真假,总会心有余悸的。
倘若这人过会儿还要询问自己那西洋数理是从哪儿学的,贾琏打定了主意,就咬准了是同那位世外高人伏地魔所学,至于是梦中还是醒时,那就再随机应变吧。
“你……在梦中既然瞧见了自个儿的下场,那朝廷之事,是否也尽数通晓了?”
朝廷?怎么好端端竟问到了朝廷,难道是……
贾琏顿时想到,方才这人既然提起了胤祥,那说不好真是朝廷的人,万一是太子的人,来从自己这里挖消息的……
贾琏闻言即刻警觉,“那些……我都记不得了,我本就对朝廷之事不甚在意,你先下若要我说出梦中情景,我也是说不出来的。”
“一场大梦?这亦真亦幻间,确实也难以分清,究竟是一场大梦,还是实实在在的数十年了。”那人低叹一声,似是心头有千万分的感慨似的,又难以纾解。
贾琏正等着与这人继续周旋,谁知却听他道:“贾大人,今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了。”
贾琏一怔,尚不知该如何的时候,手上的绳索已被人解了开来。
伸手将眼前黑布掀起,贾琏先是一愣,而后心里猛地打了个冷战,俯身恭敬道:“下官给八爷请安。”
面前的胤禩恩了一声,抬手虚扶了贾琏一把,“大人不必多礼。”
贾琏站在胤禩面前,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猛拍了一下,半晌都有些发懵。
这叫个什么事儿?胤祥最要好的哥哥,把自己给绑来,还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怀疑自己不是贾琏……
“我方才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我二人并未过多交谈,听不出是我也是情理之中。”胤禩请贾琏走到一旁的圈椅中坐下,噙着不温不火的笑意,“今日之事,虽是我唐突了大人,只是如今时局不稳,人心动荡,我也不得不多存了一分心思,还望大人勿要见怪。”
贾琏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胤禩是怕自己在玩无间道,利用胤祥。
他被人这样无端忖度,本是有些不悦的,只是面前之人乃是当朝廉郡王,贾琏哪里敢说出什么怪罪之言,连忙摇了摇头,问道:“八爷言重了,只是下官不明,八爷为何会猜测下官并非贾琏?虽说下官的性子是同从前变了些,只是这人若转了性,也不是从前没有过的事儿,何以八爷就如此怀疑?”
“贾大人初同胤祥交好之时,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罢了,只是正如大人所言,这人若要转了性子,也不是什么过于罕见之事,故而也就没有多想。只是昨儿个胤祥在四哥府上,议事之时,态度竟不似从前那般急进了。我心中奇怪,同他私下旁敲侧击的问了一问,这才知道那主意的由来,竟是因大人的一番言语所致。”胤禩抬起眸子瞧了贾琏一眼,淡淡一笑,“性子易改,只是连这朝廷大事都能说出不同见解来,绝非寻常官家子弟可以为之的。胤祥近些年虽沉稳了许多,只是我瞧得出,他对大人乃是推心置腹,若是被人利用了这份心意,那往后可就追悔莫及。”
贾琏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对胤祥的提点招惹了胤禩的疑心,只是他又不解道,“既然八爷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怎的方才我说起那梦中之事,八爷就尽信了?八爷难道就不怕,我那一番话也是说出来蒙骗八爷的么?”
胤禩道:“倘若你寻些别的由头,刻意瞒骗,必定是会被我识破的。只是你说这梦中之事,我倒是……也曾做过一场大梦,梦中之景,历历在目。”
贾琏心中颤了一下,心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无心插柳柳成荫,瞎猫撞上死耗子?
自己这是穿过来换了芯子的,胤禩总不能也换了芯子,那就是说……还真有这种梦游太虚的神妙事情?
天啊地啊菩萨啊,这也太玄幻了……
“大人方才说,梦中的朝堂之事皆已忘却,恐怕所言不实吧?”
贾琏愣了愣,支吾道:“那……那是……”
胤禩抬手道:“大人不必多言,谨言慎行方为正道,从前……我本还对胤祥与你之事,有些放心不下,如今看来,贾大人倒当真是个稳重妥帖之人。”
贾琏忙谦虚道:“八爷过奖,下官也不过是……”
说到一半,却忽然觉得方才胤禩那话中,仿佛更含了一层旁的意思。
胤祥与你之事……胤祥与你之事……
这六个字在贾琏脑中回荡了数遍之后,贾琏忽然啊的一声低叫出来,难以置信的看向胤禩。
而胤禩仅是同他微微一笑,一副万事了然于胸的模样。
……完了。
贾琏脑中只余下这二字而已,胤禩在他面前表现的越是从容淡定,他就越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仿佛被人捉奸一样的感觉,贾琏迅速被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局促,只是心里却跳的比方才被绑的时候还要更快几分。
喉咙一阵阵的发紧,有一点像高考之前的状态,坐在考场中等着发试卷,一颗心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胤禩仿佛洞察出贾琏的窘迫来,了然笑道:“大人不必如此局促难安,我提起此事也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只是,胤祥待你是一番真心,还望你待他也要一片实意才好。”
这两句话,说的恳切而真诚,毫无一丝的促狭捉弄之意,贾琏怔怔的点了点头,又将脸不自在的低了下去。
胤禩现在对自己态度温和,那是因为不知道自个儿已经将胤祥给……倘若让胤禩知道那晚的事情……
贾琏微微打了个寒噤,心中想着,打死也不能让胤禩知道那事,以他们天潢贵胄的阿哥身份,如何能够容许弟弟给人压了?
“那……既然八爷如今,对下官已无猜忌,下官不妨便……先行告辞吧?”
胤禩道:“今日这事,虽说大人并不见怪,只是毕竟是我唐突了大人,不如由我来摆上一桌酒菜,只当给大人压惊了。”
贾琏条件反射的立刻摆手,“不必不必,下官并未受到什么惊吓,今日之事只当八爷同下官开了个玩笑,十三爷那儿,下官也不会去多嘴的。”
开玩笑,上次就是喝多了,结果被煮成了熟饭,这次再多喝一点,万一把胤禩也给……
贾琏满头黑线,想想便觉得惨不忍睹,只盼着早早抽身而去,胤禩执拗不过,只好说将他送至门外。
谁知二人刚走至庭中,胤禩府上的管家忽然前来,同胤禩道:“爷,十三爷过来了,正在前厅坐着呢,瞧着急的不成,仿佛是有要紧事儿的。”
胤禩笑着摆了摆手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说罢,又转向贾琏道,“看来,大人恐怕是走不成了。”
二人入了前厅之后,胤禩屏退了一干下人,胤祥手臂一伸便将贾琏带到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先是松下一口气来,而后瞧向胤禩道:“八哥,这事儿你欠弟弟一个解释。”
胤禩微微一哂,道:“你是如何知道贾大人在我府上的?”
胤祥道:“去他铺子的时候,伙计说他同人去了宜瀛楼谈生意,哪有谈了几个时辰的道理?又去宜瀛楼一问,老板却说他是给人架着出来的,打听了他身旁之人的样貌和口音,我便觉得同你身旁的钱四十分相近。八哥,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如今总可以说了吧?”
“这一次倒着实是我多心了,只是眼下时局不稳,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胤禩道,“你且坐下,我再将这事讲与你听。”
胤祥微蹙眉头坐在一旁,贾琏见状只得站在他身后,谁知胤祥却伸手一拉,硬要贾琏在他身旁坐下。
贾琏本来被他这一把拉的有些尴尬,想要挣脱,谁知却给胤祥又瞪了一眼。
这一眼,有担忧,有怪责,又有一股子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情意,贾琏给他瞪着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头涌出几分暖意来。
这样真实的,被人惦念的感觉。
贾琏觉得自己仿佛有些晕乎乎,不再挣扎,就势坐在了胤祥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