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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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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谈之间,她是处处小心了,秦府的婢子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四个宫娥中有不怕生的,经她安慰“绝不会杀了她们为阿翁殉葬”,安了心后却也叽叽喳喳说了不少。
  这四个宫娥,尽皆是下头的小官员家中女儿,选进宫中没多久的。最小的,恰比她小着一天,最大的,却比她长了四岁。
  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十六娘用心听着,这四人家中,并无一人能与裴家扯上关联,然而也没有谁能同姚氏有些纠葛。
  看上去,这是再妥帖不过的人选了。然而,这送来的四个宫娥能入选,要么是皇后的意思,要么是惠妃的意思,便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人。
  几个女子,闲暇来说着闲碎话语,彼此间又不熟,自然讲着讲着便提了些针黹女工之类。一个个头儿娇小,性子也最是活泼的宫娥便道宫中近日所用皆是尚方巧儿制出的捻金线,很是好用的。
  “捻金线?”另一个宫娥却道:“你是针房的,自然知道这些个。可咱们没见过——捻金线是何等样子?”
  “你是皇后跟前的得意人儿,怎会没见过?”小个子的宫娥笑道:“便是衣裳上那绣出金色花样的线呀。小半年之前,皇后所穿的一件猩猩血色衫子,便是用这捻金线给绣出的九转玲珑花呢。”
  十六娘听得这“皇后跟前的得意人儿”,心头不禁一凛。这被指认是皇后宫婢的,脸上也是微微一尴尬。
  好在那针房出来的宫娥活泼,说过几句话,又将话锋抹开了去。
  眼看着日头转了,皇后身边出来的宫娥忽生了几分羞赧之色,道:“娘子,奴想着要净个手儿……不知……”
  十六娘忙站起了身,道:“无妨的。我带你去。”
  “这怎么敢劳动娘子?”
  “有什么敢不敢的?”十六娘道:“往后你们伺候了将军,便是一家子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姊妹相称,还客气什么?”
  她这话,是有心说的。
  那宫娥眉间却掠过一丝慌张,忙忙道:“真不敢,娘子是裴氏的嫡女,是惠妃的妹子。奴是个下贱的,便是赐到府里,也连个妾都做不得,哪里敢……”
  “那么,踏雪你带她去。”十六娘侧了头,对踏雪道。
  她轻轻眨了眨眼。踏雪则微微抿了抿口唇。

  子嗣骨血

  到了下午,秦云衡方才回来,只道至尊知晓了那赏赐册子中措辞不妥之事,然而只许收回这四位宫娥,旁的,却是一样不落不许他推脱。
  十六娘心下清楚,至尊为何只要收回宫娥——要么是知道这里头有皇后的人,怕她在秦府坏事,要么,便是秦云衡去苦苦相求,怕自己对他再生疑窦。
  多半,是这二者都有了。
  那几个宫娥听了这话,倒也多半没什么可说。唯独那出身针房的宫娥,听得这一句,却蓦地浮上一股子惊恐神色来。
  十六娘自然看在眼中——她在自己面前指认出了皇后的人,虽然似是“无心”,可多半也是“有意”。即便当时真是“无心”,可如今却不能“不惧”了。
  宫中女人有多少心机,她裴央不甚清楚。她也不可能知道这针房的宫娥说这话背后是谁在指使。当然,可能是阿姊,但也可能是旁人啊。
  原本,她见了这宫娥那畏惧眼神,还想出口说要将她留下的。可转念想想秦府当下的处境——便是奉诏平定宫内乱事,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给添一句“翼国公府”,她还是莫要惹事了的好。
  至于这宫娥,若真是阿姊安排的,阿姊便有法子护她周全。若不是阿姊安排的……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若说她是被谁害死,那也只能怪她主人不中用了。
  敢进宫,就得知道,这颗头啊,是人人都能给你摘下来的。
  这般想想,自己倒也还算好的……若是进宫的人不是十一姊而是自己,只怕光是祸事便为裴家召来一摞子了。
  如今与秦云衡这婚事,算不得很好,可也不坏。至少这秦府之内,没有谁挖空心思害她。
  至于秦府之外呢……她突然想到十三堂姊。
  或许该去看她,又或许不该去。
  看着来宣旨的那位宫监带着四位各有神情的佳丽出去,十六娘只侧了头,对踏雪道:“方才你带着她去……她没有搞什么花样儿吧?”
  她心底下清楚,这踏雪,不是最忠于自己的人,却是最忠于秦家的人。要她办事,那是丝毫错儿也出不了的。
  踏雪果道:“奴一路跟过去,她还算老实,只是问了些话语,奴觉着有些意思,便敷衍过去了。”
  十六娘自然也想知道这宫娥问了些什么,但想着若问细了又透着不信任踏雪,便也只是“哦”一声,道:“明儿个你若得闲,去大郎那边,为我堂姊送些物件。”
  恰好秦云衡走过来,听得这话,眉头便是一蹙:“你怎生又念着那边了……”
  “奴念着的是自己流着一股子血的堂姊。”十六娘道:“好容易费心巴拉笼络来了,叫你那一搅合,都没了。如今你信这一通子事与大郎无干么?奴是不敢信了,他那身边,独奴那堂姊一个,还算得上纯良。”
  “纯良。”秦云衡嚼着这两个字,忽而笑了:“也罢,你既然这般觉得,便由你去。”
  他虽不甚清楚这裴十三娘性子,素来觉得,既然是那□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十六娘既执意要信,便由得她吧。不由着这轻信上头吃些苦,怕是记不住。
  不过,这苦,倘若能不吃,那才最好了。
  “那几个宫娥,我不留,你可……”他随着她一同往后头去,走了几步,才道。
  “留与不留,全是将军的事儿。”十六娘的脚步仿佛慢了那么一下,然而也就是一下:“留下也不过是多了几位妾室。说来,四品官员后宅子里该有几位媵妾,寻个时候,奴也替您留心着吧。空着,总归不好,子息也不旺……”
  “你……”秦云衡猛地向前一步,抓住她手腕,恨声道:“你做这样贤惠样子给谁看?我知道你不愿!”
  “奴不愿……?”十六娘猛地顿住脚步,转回身,望住他:“将军何以言此?”
  “我知我伤过你的心意。”秦云衡说罢这一句,便是忖度良久,才再道:“灵娘的事儿,你一直都记挂着,不是么?如今我若再纳姬妾,该多叫你难过。”
  “不会了。”十六娘抬起手,抚过他眉宇,低声道:“奴初时不懂事,日后……不会了。今日的事,奴算是看明白了。”
  “为什么?”
  “夫妇之间,原本便不必讲什么情,讲什么爱的。”十六娘垂眸,道:“将军很是呵护奴,愿意为了奴的心意,坚辞至尊赐下的美人,奴心里头很是感动。种种回护,奴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到。”
  “……我这般,反是个错了?”
  “若说是错,大抵是太顾及这儿女情长,却忘了世人眼光吧。既然将军顾全着奴的心思,奴也不好叫将军为难。”十六娘道:“相敬如宾,已然很好,是不是?可做了官员,多少该有几个身边人伺候着,官越大,看着的人越多。倘若连妾室都不曾有一个,叫同僚们如何看?便是至尊,怕也看不过眼——今日赐下的是四个,说不定改日便是八个。将军是一次次拒绝了伤至尊颜面呢,还是叫奴去领了悍妒名声,去至尊面前喝一壶醋呢。”
  秦云衡看着她,她亦望着他。
  之后,她的手自他面上落下,握住了他的手,认命般淡淡一笑:“郎君今早同奴说的那些瞎话,便再莫提了。奴知晓自己该做的,也请将军放宽了心。有奴在,便是熬干心血,也不会叫秦府里出半分事情。”
  “……你说错了。”秦云衡咬了咬牙,道:“你要如何待我,我是没法子左右了。我待你的心思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改变……我的苦衷,你不想知道,自然可以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装作不知……”
  “既然如此,将军还解释什么?”十六娘道:“须知,会信的人,怎生也会信,不会信的人,便是由你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信。”
  “……我只是,想叫那个不会信的人信我罢了……”秦云衡黯然道:“便是知道无望,总也会想着一遍遍试,说不定哪一遍便好了呢。”
  “……其实将军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啊。”十六娘叹了一口气:“奴小,又少经事,人心算计,比不得您,可若说是这些……许是女子天生,便比男人更易懂的吧。您既要奴对您死心,又要奴信您,无非是自己心下也真当自己是个痴情的郎君了。从前,这份子心,是向着灵娘的。如今向了奴——可终究,是向着您自己。”
  秦云衡看着她,许久才道:“你说的,有些对了,有些……还是不对。”
  “对与不对有什么区分?”十六娘道:“对不对,奴也是这秦府的主母,将军的妻子,对不对,也总归越不过这一圈儿墙去。”
  秦云衡默然,忽然翻过手握了她手指在掌心中,道:“那便如此吧。只你日后,莫再给我脸色看,我便是谢天谢地了。”
  “气也拗过了,还给谁使脸色呢。”十六娘轻轻笑了,道:“将军只道奴前两日还小,宽宥了吧。”
  “现下也并不曾长大。”秦云衡道:“走吧,我亦想看看,宫中为你赐下的梳背,是何等精致,你戴了又是什么样的风光。”
  “无非是梳背,再好看又能怎么的。”十六娘说着,却也不挣开他的手。
  这掌心里头都沁满了汗,湿湿凉凉,叫人难受……
  话是说出口了,心里头,却好像还堵了什么东西。连十六娘自己也说不清,她是不是真能如自己想的那般做。
  不再同他怄气了,也不再和他别扭了,便这么顺顺当当,无忧无喜,做一世夫妻吧……爷娘心疼自己,不叫自己去那些害人的地方勾心斗角,自己何必没事儿找事儿,把个可以平静的秦府,也玩出万般花样千层波涛来呢。
  次日,踏雪果然捡了些秋冬用的厚缎子与毛料,去了大郎那边。回来时只道十三娘清减了不少,对她,却还如同往日客气。
  十六娘原本正在试新进的酥,想着滴座小酥山,听得这个,抬了抬眼,道:“你们如何说的?”
  “奴说娘子这边儿有事,走不开,那边娘子道她也知晓您为难,也知晓您心好,只是她自己命苦罢了。”
  十六娘取了帕子,拭净手上的酥,向一边儿伺候的小婢子道:“这天还是太热,底下便是有了冰,依旧不够冷,点不出酥山来。你先端走吧,这剩余的叫厨房看着做了点心,免得浪费。”
  见那小婢子捧了酥出门,她方道:“依你所看,她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敷衍?”
  “奴看,与往常同娘子说话并无二致。只是娘子未曾亲至,她仿佛有些失落的。”
  “这样么。”十六娘叹了口气,道:“她倒是个宅心仁厚的啊……”
  “对了,十三娘还叫奴转告娘子,那个香包,能不要随身带着,便不要随身带了。”
  “香包?”十六娘一怔,道:“什么香包……啊,是了,可那香包,石娘子看过,说是无碍的呀。”
  “究竟如何,奴是不知内情的。只是过得几日,苏女医不是还要进府来看娘子的身子么?那便叫她看看也好。再者,十三娘子说的那不戴为好,也未必便是香料的事情。许是念着郎君与大郎不睦,娘子若戴着她送的东西,怕叫郎君心底下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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