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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严马的想法——并不是想著这么愚蠢的东西。
最强的术者才应该继承宗主的地位,那是严马的想法。所以严马没有怨恨著宗主,只是自己的力量比不上而已。
那时候,就想把自己的儿子培育成下任宗主,虽然说不上是甚么计谋,但是只是想把和麻培育成有当宗主能力的人而将其锻炼著。
但是赖通没有甚么信念之类的想法,他有的只是权力的欲望而已。严马这样想,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论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了的严马的想法,把赖通进一步激怒了。
虽然说是伯父和外甥这么亲近的血缘关係,但是两人之间的憎恶程度再一次加深了。
“你、你想包庇和麻吗?不、应该是说那是你的企图吗?让和麻从外国学习术法,然后把重悟和綾乃杀死,再让练继承宗主的地位吗?”
赖通把矛头指向了严马。这种恶意就好像物质化了一般,就像有粘性的綫条牵著物体一般,周围骚动了起来。
“那种想法只是下贱的人才会有。”
对於赖通的説法,这种将近侮辱的弹劾,严马没有反驳。——因爲回答是非常无礼的。
“父亲,够了!”
但是重悟不允许继续发放这样的粗暴发言。於是强行地把其带走的催促著。
“先代已经累了,请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等一下、重悟!严马是不能够相信的!不聼我的话,你迟早会感到后悔的!”
赖通两茫蝗吮е裨诵欣钜谎俗吡恕D歉鲧H鏘的声音慢慢变小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了。
“真是对不起。对於父亲的那些粗暴言论,看在我的面上请原谅。”
重悟双手放在塌塌米然后低头道歉。严马毫不疏忽地回答道。
“我没有在意。上代只是热爱著神凪一族所以做出那样的发言吧。”
在交换眼神后,知道到对方的想法一样时都笑了起来。默默地明白到“说话已经到此为止了”,是时候进入重点了。
“就如上代所说的,时间也太巧合了。再一次谈谈好些吧。”
严马的口吻由此至终都是保持著平静。根本就不像在审议自己的儿子的样子。
“和麻会乖乖地服从吗?”
“如果不服从的话,那么就用力量把他带来。就算得到力量,但是那个人是和麻。两三个人的话,随便也能将他捉到。”
“……那好吧。这次担当的人选就由交给你负责了。无论如何要儘快地把和麻带回来。”
“遵命。”
就好像对著其他人一般的平静地,严马接受了捕捉自己儿子的命令。
“綾乃大人已经回来了啦!”
於是就像推敲对策一样向两人——特别是向重悟——非常高兴地交代了报告。
“噢、回来了阿!”
重悟的愁眉深锁的表情鬆缓了起来。而严马则用著滚滚有神的目光眺望着。
几乎没有等一会,她就出现了。
“啪”的一声把拉门来开,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了。
“我回来了,父亲!……唔、怎么了?”
相当有威势出现的少女,在看到现场的气氛后询问了起来。那种差不多长到腰部的黑髮,顺著倾斜著的头的移动形成波动,简直就是光辉中的美少女。与此同时,这种阴沉的气氛被一扫而空了。那是从自身溢出的灵气,一口气把室内的气息都清洗了个乾净。
身份不明的敌人的出现,然后是死在家中的几人。在暗地里不断谈论著这个话题的人,就像踫到眩目的光芒一样,那些不安和焦躁都给消去得一光而净。
如朱红给刷掉的金色——如同太阳的光辉面前,所有在黑暗中的波动都不允许存在一般。只是在那里存在的是,有著消除黑暗,不输给光的强大灵威,作爲下任宗主继承了炎雷霸的人。
那就是重悟的爱女,神凪綾乃。
“报告怎么样了,綾乃?”
重悟是在测试女儿。严肃著面容,就好像对著别人一样询问著。这是对称讚女儿时作爲父亲最好的样子,这是重悟的想法。
“失礼了。”
綾乃在那个时候平伏了起来。
“被解放的妖魔,已经被完全消灭了。”
“嗯、做得很好。”
作爲术者,向宗主报告完后,綾乃天真地不停问道。
“那么,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了吗、父亲?”
“唔——,先前有三人被杀而且谁也没有注意到,的确是一件重大的事件!”
虽説是远亲,但是在听到家里三人被杀掉后,綾乃冷静了起来。“一件大事”就是指的并不是“三个人被杀掉”,而是指的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这并不是甚么冷酷,而是把握甚么事情才是优先的。仅仅才十六嵗的少女,竟然拥有著这么强的自製力真是令人惊嘆。
“那么那个风术师,谁也没有看见吗?”
“当然有个人有嫌疑。”
对於綾乃的质问,重悟疼苦地回答了。
“……是和麻”。
“究竟是谁啊?那个?”
对著这种间不容髮的甚么都掩盖不了的臺词,重悟的太阳穴陷了下去。
“好好地想想堂兄的名字。‘继承的仪式’赌上炎雷霸跟你争斗的那个人。”
“堂兄……难道是四年前离家出走的和麻?那个可以说上是争斗吗?”
对於女儿这么直接的话语,重悟偷看了严马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但是不要说是内心了,就连外面看也读取不了严马的思想有动摇。
“的确、我聼到的是好像是去了外国……。然后在那里进行修炼然后做了风术师?”
“就是这样,好像最近回到了日本来。而且把名字改成了八神和麻,和昨天杀死的慎治见过面,在工作的时候踫到,并且非常漂亮地解决了,看来这四年来非常努力呢。”
“和麻……。好像怨恨著我们呢……。”
终于想出来后,綾乃看著远处说著。
“可能是这样。”
重悟目无表情地回答道。
“但是,虽然是这样说,但也不能随便地把他杀掉。万一,是和麻做的话,那么就用他的性命来赎罪吧。”
“万一、吗?”
綾乃的目光闪向了严马,而严马连眉毛一动也不动地接受了綾乃那个视线。
流放和麻的本人和做成流放原因的人视线交错著。
首先把目光偏开的一方是綾乃,先不谈作爲术者的实力,人身经验都远远超过。说实在,就算是追根究底地去查探也并没有自信赢掉。
停止了不经意的仿效后,重新向著重悟。
“那、要怎么做?讨伐他么?”
“现在还没能决定是和麻做的,总之,想先跟他见面并谈谈看。”
对著这个随便说出这种骚动的话的女儿,重悟深深地感到危险。
虽然有著炎雷霸这种压倒性的力量,做成了綾乃甚么事情都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重悟常常希望到,她作爲下任宗主能够有些更平缓些的想法。
“现在还没到你出手的时候,在其他任务下达之前请待机。”
“……是”。
对著勉强认同的女儿,重悟安慰地説道。
“刚做完一件事情已经累了的吧,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明白了。”
虽然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但是綾乃还是遵从父亲所说的。行礼后迅速地从现场离开了。直至到拉门关闭的时候,重悟眼睛也没眨一下,对著她的不满如实地表露了出来。
“……这个任性的女儿。”
重悟就像在说“不行”一样嘆了口气。但是虽然是这种严厉的口吻,但是对著女儿的关爱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
这两人都不知道把这两句话说多少次了。正确地说,武哉已经被为弟弟的死而燃起復仇心理,无论叫他注意多少次也好也会忘记掉命令的慎吾,说他多事的了。
他们已经随时守候著如果报告的完成的话,就立刻向和麻的地方去的了。而且完全没有打算,
2
把和麻居住的地方找出来,作爲神凪一族而拥有的情报网是一件轻而二举的事情。
在第二天早上就能找到并不是用了甚么非常的手段,只是因爲他用自己本名在酒店里进行住宿而已。
於是作爲严马的命令,派了两名术者前去了。
结城慎吾和大神武哉,两人都是分家中最强的术者。虽然性格相反,但是不思议地非常好朋友,这个两人组合可以说是除了宗家以外,就没有其他人能够与其为敌的了。
在严马看来,这已经是打出了手头上最强的两张卡的了。但是,选择结城家的长男说是致命性的失误也说不定。爲什么,因爲这个男子完全没有打算去説服和麻的意思。
“和麻你这个混蛋、要把你碎尸万段。”
“杀死的话可能很麻烦呢,最少也要能留著能够说话的地步带回去呢。”
他们已经随时等待著报告出来的话,就笔直地冲向和麻那里。当然是完全没有去劝告的意思。
至少他们是没有这样的意思的。但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被追击的是他们自己。
“还没好么?”
“快要好了吧。”
这种谈话好像完全不满足他们一般,已经不知重復多少次了。因爲两人都是等待接受同一份报告书的所以应该知道就算问也是没用的……。
“究竟在做甚么,这些无能的风牙眾!!只不过是和麻一人而已,还不能爽爽快快地带来吗!”
慎吾的怒駡,实际上已经把矛头指向了风牙眾了。
“真是担心,风牙眾可能与这次事件有关联也说不定。”
武哉硬是说些漂亮的话把慎吾煽动了起来,风牙眾会包庇他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用对他们作出的语言上的攻击,把慎吾从注意到的事偏离开去是十分欢迎的。
预想一般,慎吾咬牙切齿地道。
“超。只不过是嗅觉上灵敏一些而已,有甚么自满的。”
“不要这么说,他们只是一群连战斗力也谈不上的可怜的一群人。连半件事也不到用的话,非常可怜吧?”
“没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武哉所希望的一样,慎吾已经完全忘记了责备的事情了。聼著这个好像被解放一样的笑声,武哉的想法——根本就不像十秒前聼到“还没好么?”一样而是觉得非常漫长。
“来了。就在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好像还没发觉呢。”
忽然,还在谈话中的两人中响起了説话声。这是风牙眾所使用的,叫呼灵法的一种传声术。让风承载著声音,就算是相隔很远的地方也能传达到。
“来了吗,就连手脚一根也不剩地把其燃烧掉。从边上呢!”
这并不是说给任何人聼,只是慎吾自言自语地咕嘟著。从那种憎恨的目光上能看到,还真是相当麻烦呢。
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如何进行处刑,但最少也做做抵抗,他是这样想的。直到他半死爲止,能够慢慢地折磨他的除了上面所说的还有很多呢。
武哉稍微地分开了一点然后眺望著,跟这样危险的人在一起,跟他的想法,从心底出现了相当大的裂缝了。
就这样,一个友情像破裂的时候,和麻出现了。
向著那个没有任何警戒,毫不在意地——从他们的眼睛看到——走著的和麻,武哉为了使其发觉叫道。
“好久不见了呢,和麻!”
“……啊、大神的后继者吗?”
那一瞬间,要把记忆联係到实际是要时间的。但是,武哉正是等待那个时机。正是这种自我膨胀的傲慢心理的作怪才导致集中力跟不上。
“知道找你甚么事情了吗?”
武哉压制著那个眼睛已经冲血已经準备放出火焰的慎吾,用著一种非常优越的口吻接著説道。
“不、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