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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库蒙并没有搭理宿主在他看来是无理取闹的愤怒,而是将这个小神殿外边不断经历绽放与枯败的大片花朵尽收眼底。
这就是这个神祗的力量。
阿利库蒙的程序读取着宿主的力量数据与情绪波动的图谱,不断运作。
他想知道宿主在自己几乎毫无所觉不刻意运用自己神力的时候,造成这样的结果需要多少神力——或者说,他到底是多愤怒才会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阿利库蒙沉默而镇定的做着分析,将之前的担忧压在了心底。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横竖他是不会死的,大不了他直接扔掉这个宿主另寻他人,只不过再忍一忍罢了。
他的长处不多,恰巧忍耐就是其中之一。
春天是宿主力量在整年之中的巅峰。
如果刻意的运用神力的话,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绽放的花朵可以在瞬间将这片土地的养分抽空。
只是奥林匹斯山是被神祗祝福的地方,并不会发生这种养分不足的事情——事实上在这座山峰上生活的动物和植物,除却寿终正寝和得罪神祗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外力能够让它们提前结束生命。
阿利库蒙看着不断跳动的数据以及宿主流失的神力比例,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去山下试试。
排除掉宿主智商不够性格不好来说,这具身体还是很不错的。
长相好气质佳神格用好了也相当牛逼。
可惜被一个脑子有洞的糟蹋了。
阿利库蒙觉得自己不拿到这具身体肯定要遭天打雷劈。
只是现在有了那么点问题。
阿利库蒙咂咂嘴,不过问题总是能够想办法解决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没道理还因为这么点事儿就主动缩回去。
主神殿。
带着一身光明而生的神祗此刻脸上有明显的不忿。
他前面站着的是他的父亲,诸神之王宙斯。
阿波罗看着自己魁梧英俊的父亲,啧了一声——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从地位还是长相上来说,他都要比他的父亲稍逊一筹。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说出来还落了面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他对那个人还有那么点儿兴趣。
“阿波罗。”宙斯手中握着权杖——他在自己的神殿之中总是习惯摆出最威严的姿态,与在宴会上的亲厚截然不同。
“尊敬的父亲。”
宙斯看了他的儿子一阵,半晌,哼笑出来,“你还介意我抢你看中的人?”
当然介意。
阿波罗眼也不眨的绕开:“阿利库蒙并不是谁的。”
宙斯笑了两声,“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事实上,您并没有抢走阿利库蒙。”阿波罗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那个对您表达爱意的,并不是阿利库蒙——我想您已经发现了。”
宙斯一挑眉,而后眯了眯眼。
神殿之中一时沉寂,两位主神像是在安静的倾听落下夜幕之后天地之间静谧之中的声响。
“当然。”半晌,宙斯握着权杖的手微微松了松,“我发现了。”
太阳神微微顿了顿,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的父亲打断。
宙斯看着他疼爱的儿子,眉头挑的高高的,“你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阿波罗想了想,略作斟酌,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无所不知的您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而后又带了丝兴味,“我对阿利库蒙很感兴趣。”
对于儿子的坦率,宙斯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之中有个外来者。”
阿波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是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宙斯顿了顿,“外来者是不会被规则接纳的。”
“……”阿波罗眉头皱了皱,“您说外来者,是阿利库蒙,还是另外一个。”
谁知从来无所不知的宙斯却摇了摇头,“他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言——阿利库蒙失去了名字。”
“阿利库蒙把那个爱慕您的灵魂的名字拿走了?”
“也可能是他把本自己的名字抢回来了。”宙斯拿过一旁桌上放置着的水灵灵的葡萄,想起之前阿利库蒙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难得主动动手剥来吃了,“你应该多听听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有趣传言。”
阿波罗对自己总是在奥林匹斯山巅的神殿里,除了外出猎艳就是蹲着看戏的父亲表示无语。
“因为你不听,所以你不知道他在失去名字之前,那个二等神的作为有多么让人诧异。”宙斯哼笑了几声。
阿波罗沉默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留意一下这奥林匹斯山上发生的琐碎事情。
“比起那个失去了名字的……”宙斯想了想,“现在的阿利库蒙明显更加符合他的神职。”
阿波罗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去找他。”阿波罗向他的父亲告辞。
宙斯看着他的儿子离去的背影,摩挲了手中权杖一阵,陡然站起身来,紧随阿波罗的脚步而去。
第8章 小白花
第八章小白花
阿波罗在宙斯迈出步子的瞬间就知道了他的父亲与他相同的目的地。
想到之前那个二等神明当众对宙斯表白的行为,阿波罗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果然还是很不爽。
可尽管心里并不多么爽,他还是停下了步子等他的父亲一同去往春之花神坐落在奥林匹斯山巅一个安静角落的小神殿。
宙斯其实是并不怎么想去搭理这件事的,外来者的灵魂用不了几年就会被规则排斥出去,在神祗几乎以千年为单位计算的寿命之中,几年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在他们漫长的存在时间里翻不出一点儿浪花
面对他疼爱的儿子看过来的视线,宙斯摩挲了一下手中雕刻精致雷霆之杖,嘴角微微挑了挑。
“外来者很少能够寄宿在神明身上。”宙斯说,“他们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意外——简单的说来,我对那个阿利库蒙也挺感兴趣。”
阿波罗瞅着他的父亲,“您这么说,会让摩伊拉姐妹忍不住的对您的命运之线做点儿什么。”
一直在冥河之畔编织着命运之线的三位女神向来安静而神秘。
她们掌握着世间全部生灵从出生到死亡所有的一切,对于她们来说,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没有任何惊喜与意外。
“噢,其实对于她们来说也挺意外的。”宙斯像是赞同了阿波罗的话,“每次外来者做出一些出格事情的时候她们总是忙得焦头烂额。”
看起来现在的这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她们肯定腾不出手来折腾他。
阿波罗不打算再跟宙斯多说什么,他沉默着落后了宙斯一小步以表尊敬,心思转了几个弯,最终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将小心思悄然消弭于奥林匹斯山上清凉的夜色之中。
天空中高挂着一轮弯月,阿尔忒弥斯驾驶着她的月亮车,有些担忧的看着在奥林匹斯山上同行的两个人。
白天的宴会她也在,如果不是今晚她需要行驶神祗,她现在还会在宴会上继续玩儿。
虽然她是处。女神,但她也是相当享受被诸神追捧的感受的。
可是在那个春之花神闹出了幺蛾子之后,她的哥哥和父亲接连离开了宴会,留下仰慕他们的神祗碎了一地玻璃心,宴会的关注点也迅速的转移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上。
这很不正常,月之女神相当忧心的想,以阿波罗的性格被当众拒绝了之后,要么穷追猛打,要么直接转身离开新勾搭一个。
她的哥哥一向洒脱又看得开,怎么会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跑去跟父神呆在一起了?
难不成阿波罗准备自我放弃跟父神搞上了?
阿尔忒弥斯双眼放空,总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觉得等这个夜晚结束了要去找她的好姐妹们说一说——顺便向今天赶回奥林匹斯来的珀尔塞福涅打听一下那个春之花神的情况。
除了最近一年偶尔会听到这个丢失了名字的二等神的事情之外,阿尔忒弥斯对于他的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诸神之间虽然等级分明,但对彼此极少是会有什么地位上的歧视和不屑的,各个神明各司其职无可替代,但在这种宴会上,拥有主神神位的自然比普通的二等神要受欢迎得多。
只是两个主神为了一个二等神抛下诸神宴会这种事情……阿尔忒弥斯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明天天一亮就迅速在奥林匹斯蔓延开来的传闻会是怎么样的了。
尤其是那个离开宴会的主神还是称得上是奥林匹斯山上地位最高的父子。
阿尔忒弥斯手中握着自己的神杖,靠着月亮车啧啧两声。
那个春之花神的追求者大概也会因此而增加不少。
而且还真能得到父神的青睐也说不定,整座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祗都知道她的父神对于爬墙有多大的热情,而阿尔忒弥斯比别人要多了解的一点内情就是——天后赫拉最近对她的丈夫步步紧逼,宙斯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为祸人间了。
阿尔忒弥斯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和哥哥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从外形看起来一眼就觉得让人相当舒服的小神殿,就如同春之花神的神格一般,充满了生机和花朵柔软的温和。
月之女神遥遥的看了一眼,恰巧月亮行至顶峰,她收回注意力,手中缰绳用力一拉,月亮车急转而下,宣布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
而当两位主神慢悠悠的到达他们的目的地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特定的季节里,四季神祗的神殿总是比起其他神祗的神殿要多少一些什么,但诞生在万物复苏之际的春神神殿绝不应该是眼前这样。
春之花神的神殿周围本该在春季灿烂绽放着的花朵此刻像是经历了夏日的暴雨洗礼一般蔫搭搭的垂着头,它们下边儿的草地上落了不少枯败垂落的花朵残骸。
它们被强行控制着经历了几番持续时间会要更长的花期,两位能够聆听万物之音的主神几乎能够捕捉到这弱小生灵的恐惧和悲伤。
神殿内。
阿利库蒙在阿波罗与宙斯到来的瞬间就已经知晓,他略一犹豫,最终保持沉默,不打算告知他的宿主。
无法主动掌控这具身体对于他来说十分被动,与其做一些会让人增加其他印象的事情,不如静观其变来得有用。
他对于自己之前树立的无害纯洁的形象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至少看起来,阿波罗对于他的乖巧就相当的有好感。
——除却这个原因之外,阿利库蒙唯二能猜到的原因,大概就是宿主之前那一番话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略小。
希腊诸神约炮或者是把人拐上床,极少会牵扯到令人纠结万分的感情问题,神祗的寿命太过于长久,而爱情这种东西却极少有能够真正达到“永恒”的。
即便是赫拉,现在恐怕也难以对他的丈夫燃起爱火,之所以惩罚宙斯的那些情人,绝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她自己的尊严,还有她身为婚姻保护神的神职。
这群毫无节操可言的神祗只是为了享乐而啪啪,即便因此而诞生了子嗣也觉得完全没所谓。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情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