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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也不知是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忽然展开,轻扇了几下,问老鸨:“鸨妈,你可还记得在下?”
老鸨刚刚看到客人光顾着开心了,这会子定睛一看,突然惊呼道:“唉呀妈呀!你是展……”
那人手疾眼快,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微笑道:“你们今日可是营业?”
老鸨的嘴仍被捂着,只呆愣愣的点点头。
就听他道:“如此甚好,劳烦鸨妈为我们准备一桌酒菜,酒定要好酒。”他放下捂住她嘴的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和身边的人向楼上的厢房走去。
直到他们走上了楼梯,老鸨才恍然醒悟,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二位爷可要姑娘伺候?”
这句话问的本十分多余,只因来青楼的客人多半以上都是奔着姑娘来的,但是面对面前的这位贵客,老鸨却不敢妄自揣测,因为她知道,这位爷来此地的目的根本就和别的顾客不同。
已经登上二楼的展昭,在听到老鸨的问话后忽然停下脚步,他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清澈的双眼正对着她,犀利的视线盯得她满身不舒服,她刚想摆摆手说自己说错了话,却听他笑如春风道:
“那就由你伺候吧。”
饭菜已经摆满了桌,酒也是上好的女儿红。老鸨为二人斟满了酒,规矩的坐在一旁。
她知道展昭虽点了她来伺候,却并非要她真的伺候,他叫来自己,无非是有事情想要向她打听。而展昭带着冷宫羽前来,也确实是来打听事情的。
展昭端起酒杯浅啜一口,菜却半口没动。他忽然转向老鸨,问她:“想必你已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了。”
老鸨诚实的点点头,道:“展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好了。”
展昭身边的冷宫羽微微露出讶然之色,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展大人果然是名扬在外,威震四方!”
展昭揉揉鼻子,没理她,继而接着问老鸨:“江河山江小公子是不是常来你们这里?”
老鸨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看夏裳。”
展昭微微蹙眉,重复道:“夏裳?”
老鸨应道:“听说江小公子在被江老爷认作义子之前曾与夏裳是旧识,后来他被带进了府衙,而夏裳却被卖到了我这里。”
展昭听罢忽然提高了些音量,道:“江河山不是江都寅亲生的?”
老鸨理所当然道:“江大人认小公子的事,本地人都知道。”
展昭略微沉淀了一下情绪,又问:“那江河山的三姨娘,你可曾听说过?”
老鸨迟疑片刻,道:“展大人说的,可是那个断了腿的萱夫人?”
展昭道:“应该就是她。她的腿是怎么断的?又为何独自一人搬去了深山老林中?”
“这……”老鸨忽然有些犹豫,“关于她的事,我也仅是听说,并不能确定那一定是真的。”
展昭抬了抬手,“无妨,你大胆说即可,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老鸨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中敲了几下,这才神神秘秘道:“我听说,萱夫人当年为了嫁给江大人,曾在他府衙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她不吃不喝累到昏厥,老爷才心软将她娶进门,当了小妾。”
展昭仔细听着,忽然问道:“她跪了三天三夜,腿就是那时候跪坏的么?”
老鸨摆摆手,“不是!那萱夫人据说是江湖人士,别说跪三天,就算跪五天八天也跪不坏她。”
听到这,冷宫羽也凑了过来,“跪五天八天?你以为那是铁膝盖?就算让我跪五天我也吃不消啊!”
老鸨晃晃脑袋,“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她武功高强,随便跪一跪根本要不得命。”
展昭显然已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于是问道:“她嫁入江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腿一定是在发生的那起事件中弄坏的,对不对?”
老鸨狂点头,拍马屁道:“展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呐!”
展昭撇撇嘴,道:“说重点。”
老鸨立刻将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凝重道:“听说她嫁进江家不足一年,忽然有一天夜里,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闯进府衙,想要劫持她,这个萱夫人就以寡敌众,与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而她自己也身受重伤,卧床许久,自那之后她的腿便不能行走了。”
展昭忽然沉下脸来,他隐隐觉得这故事的背后似乎还藏有更多未被挖掘出来的秘密,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和他们要查的案件存在着某些细小的联系。
冷宫羽用筷子剔除一块鱼肉上的刺,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府衙那么大,那些黑衣人怎么就那么巧的闯进了她的屋子?莫不是早有预谋的?”
老鸨嘟了嘟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展昭忖了忖,淡淡道:“如果那些人真是预谋好的,那他们就一定是有一个非杀她不可的理由。她为什么要一心嫁入江家?想要用江家做庇佑从而躲避追杀?江都寅是知府,府衙总不会是十分好闯的,她或许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力求要嫁给他。”
冷宫羽丢下啃干净的鸡骨头,抹了把大油嘴问:“可是那些人又为什么要追杀她?”
展昭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冷宫羽又道:“还有一点很奇怪,那些人不辞艰辛潜入府衙,难道不是为了要杀死那个什么夫人的?可是他们在任务失败后却没有再次实施行动,他们难道之为了要弄断她的两条腿?”
展昭静静地听着她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冷宫羽吐出一口气,用大油手抓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道:“还有更怪的!那什么夫人被弄断了两条腿后,难道不会担心那伙人继续暗杀她?她竟然要拖着两条断腿跑到深山老林里,她是想死的更快一些么?或者她希望自己可以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被别人知道?!还有那个江老头,也是怪人,自己的小妾被伤了,他竟然还同意让她搬出去!”
展昭摸摸下巴,忽然觉得他有必要再去见一见这个萱夫人,或许这一次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国庆快乐~
第一百零一回寻猫时意外收获访夫人略施小计
天虽已渐凉;但正午的阳光还很充足。
白玉堂留下白福在碎桐轩照顾灼雪楼;自己一个人慌忙赶往唐家堡;手里还提着灼雪楼从松江府带来的蟹粉糕。
他回唐家堡自然是要去找展昭的;手里的吃食自然也是带给展昭的,只可惜他将唐家堡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却并未找到他的身影。
白玉堂捏着蟹粉糕,心里纳闷,不知那猫又跑去了何处。他凝着眉思索许久,忽然又翩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想;展昭若被派出去办差,冷宫羽肯定会知道他的下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闯进冷宫羽下榻的小院时却发现;就连平日聒聒噪噪、吵闹不停的冷宫羽也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独身立于小院之中;四起的微风吹乱他的发丝,连同他一向沉淀的思维也给吹乱。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没了主意之时,院门口处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声:
“瑾儿,你刚刚藏起来的是什么,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快些交出来,不然等会回了住处,我定要你的好看。”她虽这样说,但语气中却透出些许玩笑之意。
另一个却急急女孩接道:“好姐姐,你莫要出去乱说,我、我只是将自己绣的香囊偷偷塞进了……他的衣服里……”她说到最后,声音已几近听不清楚。
第一个说话的女孩又道:“你这傻丫头,你塞到他的衣服里,他又如何知道是你送的?万一他以为是别人送的,你不就表错了意?”
第二个女孩声如蚊呐:“我不求他能注意到我,实际上,我只要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两个女孩一边聊着天一边抱着一个空篮子从院外走进来,刚跨进院门,她们就同时呆愣的驻足,看着前方。
白玉堂此时就站在她们的面前,他身姿挺拔的要比那两个丫头高出两个人头,因此他要同她们说话就不得不垂下些头来。
他问她们:“这屋子的人,你们可见到了?”
女孩们看着眼前这男人的一双勾魂的眼眸,一颗心都仿佛要随着他飘走了,她们怔怔的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白玉堂蹙了蹙眉,心里虽微有些不耐,表情上却未表现出丝毫,“这里住的那人,你们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两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这时候已经回过了魂,她瞟了身边的人一眼,立马接口道:“你说的是冷公子?他一早就随展公子出去了,好像出去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了。”
白玉堂将视线移到回他话的那个女孩子脸上,又问她:“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女孩想了想,道:“我无意间听道他们说话,好像说是要去……青楼……”
楼字才刚出口,白玉堂身影一闪已没了踪影。
女孩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同伴,却发现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怀里,下一刻,她忽然惊呼:“他跟我说话了!还……还送了我东西!”
女孩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发现刚刚那个男人手里攥着的纸包,此刻已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她好姐妹的怀里。她在心中暗忖:难道……那个香囊那么灵验?
***
午时正值饭点,街道上四散都飘扬着各式的菜香。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找人,自然是十分辛苦的,但白玉堂却在进进出出了许多家青楼后,仍旧不放弃的继续找寻下去。
他自一家青楼中翻身跃出,跳上屋顶,刚打算喘口气,忽然眼风一扫,竟在这条街上瞅见个熟人。
白玉堂蹲在屋顶上,视线随着那个人而去。他仰起脸看看天色,继又捋了捋头发,忖度片刻后,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那人小心翼翼的前行,并未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他警惕的在周围转了好久,最后才一个闪身,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走了进去。
白玉堂待他进去后才轻盈一跳,从屋顶上落下来。他看着那个小门,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道:这地方不是醉花楼的后门么?江家小公子来逛青楼也就罢了,竟还要偷偷摸摸的走后门,想来这里也有故事!
想至此,他忽然左右望了望,随即一提气,又跳上房顶。他快步在瓦片上挪动几步,估摸好位置,然后蹲□,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掀起,向里窥看。
江河山已经进了屋子,白玉堂注意到屋子里除却江河山外还有一个女人,他本还在猜测这女人与江河山之间的关系,怎料下一刻却见那女人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口中还亲昵的唤着:“哥哥!”江河山拍拍她的背,似是在她耳旁安慰了几句,然后两人便在一处落了座。
白玉堂将瓦片重新放好,又向右移动几寸,再掀起一块瓦片来。
屋内,那女子忽然抓住了江河山的手,问他:“你可找到乾坤宝镜了?”
江河山凝重的摇摇头,道:“还没,不过我得到消息,听说庞太师和包大人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查清乾坤镜的事情。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乾坤镜就应在他们身上。”
女子冷笑一声,站起来,“如此甚好,你查到了那个乾坤镜的下落后,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先托人来通知我,我要亲自去将它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