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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将衣服合上,手碰到衣服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仔细摸了摸,然后才让候在旁边的小厮将尸体搬走。
他取出一条干净帕子来擦擦手,站起来对展昭道:“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唐段风。”
展昭倒是并没有太惊讶,因为他在刚刚看到他身上衣服的料子时就已经有了这种猜测。
翻转过身,他视线忽然扫过白玉堂身边的赖良。
他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不过嘴巴张了半天却是半句也说不出。
“放心,我没事。”到底还是赖良对他报以微笑,虽然笑容的背后透着无尽的苦涩。
回到温刻颜的房间,将唐段风的事情告诉他,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偷偷的握住了赖良的手,或许这对他来说比千言万语更能温暖心田。
展昭和白玉堂借口去公孙那里看看,识趣的退出,言或不言,空间留给他们。
再次推开那扇漆黑的沉闷大门,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看见在里面忙着……切人的公孙。
展昭脚步顿了顿,犹豫一下还是迈步过去了,只白玉堂赖在门口,死都不肯再往里走一步了。
察觉到展昭的气息逐渐走近,公孙策擦干净手,对他道:“学生问过了唐段风的身体特征,此人应是他本人无疑。”
展昭无意间又瞟见了他的脸,感觉还是有些惊悚,于是挪开些视线,问他:“死因呢?当真是烫死?可是药泉的水我和玉堂试过,根本不至于将人烫死。”
公孙策听他说他和白玉堂“试过”药泉的水时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敛起笑道:“药泉的水自然不至于将人活活烫死,那水不过是个帮凶而已。”
“哦?”展昭没太明白公孙这有点高深话语中的意思,问他:“水是帮凶,什么意思?”
公孙策也不急着应答,反而向他指指他刚刚剖开的尸体,“你看看这里。”
展昭抻着脖子向里看去,就见在尸体的胃里有一条细小的银链子,他眉头一紧,不自觉脱口,“女人的手链?”
“不错。”公孙应着,用手边的夹子将那条手链取出来,放在旁边摊开的一条白帕子上,又道:“除了这个,学生还发现些奇怪的东西。”他在尸体的衣服上摸了摸,然后抻出一个角来。
“洞?”展昭就着他的手,发现在他的衣服上破了一个洞,而且在那个洞的边缘好像还沾着什么白色的东西,“这是什么?”他用手蘸了蘸,凑在鼻子前闻闻,“好像是石灰。”
公孙策点点头,肯定他的猜测,又扯过领口给他看。
“花?”他疑惑,继而又摇摇头,“不对,是醉石腊?”他见公孙浅淡的笑了笑,“等等等等!难道说这几起案件全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公孙却有些迟疑,“本来学生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隐隐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但是从这醉石腊来看,又好似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杀人讯息。”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公孙策想了想,又道:“学生听闻在江湖中总有一些组织,杀人后会留下一些信号,展护卫和白义士都来自江湖,可曾听闻过什么与醉石腊有关的组织?”
展昭想了好一会,又抬头和白玉堂对了对眼神,这才摇着头道:“从未听说过。”
公孙策叹了口气,一时间也没了头绪。
屋子瞬间又陷入一片寂静,然而有些人的出场向来是带着各种声响的,因为她根本就闲不住。此刻屋内的三个人虽然全都无言的沉静下来,但却有个人忽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并且随着她双脚的落地,她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咦?你们三个竟然全都杵在这里!跑来跟尸体聊天么?”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都在纠结尸体→_→我也是醉了
第八十八回破旧库房寻人头死因背后藏谜团
见到冷宫羽从屋顶上跳下来;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仰脖向上面看去。
“好好的门不走,你怎么会走房顶?”展昭眨眨眼,问出了大家心□□同的疑问。
“还说呢!”冷宫羽摆摆手;“这唐家堡那么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展昭摸摸鼻子;笑道:“迷路了所以就……上了房顶?”他怎么觉得迷路和上房没什么太大关联。
“不是。”冷宫羽摇摇头道:“我是迷路了没错;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走到那个开满花的院子里去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条小道;顺着那条小道爬下来就是;”她用手指指头顶上刚刚跳下来的地方,“这里了。”
听到这,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难道说……
展昭忽然一提气;钻进了冷宫羽刚刚下来的地方;没多久,他又跳了下来,对白玉堂和公孙策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有?”白玉堂蹙眉,这间屋子他检查过,除了屋顶都没发现什么机关密道,如果不是在上面的密道里,恐怕就只有被人偷偷移出去的可能了。
冷宫羽眨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三个人,不解的问他们:“喂喂,你们三个在对什么暗语?看上去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展昭抿着唇道:“的确丢了东西。”
冷宫羽“咦”一声,问:“丢了什么?”
展昭回答:“尸体。”
冷宫羽忽觉背后一凉,道:“搞什么鬼!那尸体不是在……啊啊啊啊!!!”她本能的向放置尸体的台子上看过去,不料映入她视线的却是一个被开膛破肚而且毁了容的诡异尸身,吓得她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展昭很满意她的反应,于是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
冷宫羽顺势往展昭身后躲了躲,只伸出一只白手来指指那个台子,问:“那是什么鬼?”
公孙策笑着摇摇头,“那不是鬼,是唐段风。”
冷宫羽稍稍露出点头来,用一只眼睛看公孙,“唐段风?就是那个……特别讨厌的跟奶娘说要他好看的那个?”
展昭点点头道:“不错。”
公孙却忽然问道:“唐段风和赖良有过节?为何说要他好看?”
展昭解释道:“因为赖良不是唐家亲生,所以这里的人全都十分排挤他,就像昨晚那种情况似乎时常会出现。”
“哦?”公孙拧紧眉,“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学生还以为赖良同唐家人相处不错呢。”
这会,冷宫羽已经将头全部探了出来,问他们:“我不在的时候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展昭失笑,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的确发生了许多事,而且都是有趣的事。”
果然,冷宫羽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兴趣,非要展昭给她讲发生了什么,而展昭却故意卖关子似得闭口不答。
听不到趣事的冷宫羽双手叉着腰,气鼓鼓的道:“你不讲没关系,那我也不告诉你我带回来的一个消息了。”
他们实在没想到这小妮子竟也学会了这手。
展昭想了想道:“我们情报交换怎么样?”
冷宫羽调皮的一哂,“你要把全部趣事讲给我!”
展昭痛快的答应:“没问题!”
得到了保证,冷宫羽这才幽幽开口,道:“其实我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趣事,不过却是一件对你们都很重要的情报。”她故意在此处顿了几分,想要增加这个消息的神秘性。屋内的三个人屏气凝神,仔细等待着她的下文,就听她慢悠悠的道:“那个更夫的头颅,找到了。”
***
正午才过,当空的日头正毒。
但即便天气恶劣,却仍是有两匹马疾行在街道上。
展昭手里攥着缰绳,身子前倾,一头黑发随风摇摆纷飞,而在他后面将近两个马身的距离还有一匹马,上面驮着的公孙策被马匹颠得七荤八素,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颠碎了。
公孙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颠了多久,只是当他感觉自己心肝肺肠子都快颠出来的时候,前面展昭终于勒马停了下来。
他在心内暗自喊了一声:谢天谢地!然后也从马上翻滚了下来……
根据冷宫羽的转述,更夫的人头是在一个较为隐秘的仓库之中被发现的。他抬眼看看那个被衙役把守的破烂屋门——恩,这种破的掉渣的地方,果然很容易被人忽略。
他二人行至仓库门前,意料之中的被衙役挡了下来,展昭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摸出腰牌来在衙役眼前晃了一眼,而后就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和公孙策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间十分狭小干燥的废旧仓库,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展昭只吸了一口气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肺部都被这污浊的空气填满了。
他咳了一阵,然后掩住口鼻,划亮火折子在四周小心照了一下。
“头大概是被放在这的。”他指着角落处一个凸起的台子对公孙道。
公孙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在地上有一小滩干了的血迹,他点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这里。”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展昭立马移动火折子为他照亮。公孙看了一会,忽然“咦”了一声,从土堆里扒拉出一个女人的耳坠子来。
二人垂头看着那只耳坠子,看质地并不能成为上品,看成色又好像有点久远了,论款式……他们也没太研究过。
“不如回去问问白义士?”公孙策提议。
展昭摸摸鼻子,“他也是男人,会对这些东西在意么?”
公孙点点头,又问:“那问问郡主?”
展昭嘴角抽了抽,“展昭觉得,问郡主还不如问白玉堂。”
公孙策颇感无语,却又当真无言以对。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收起那只耳坠,回去再说。
他们又在仓库中找了一圈,见当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这才从里面出来,骑马直奔成都府。
府衙门口,早已有衙役得到了消息前来迎接公孙策和展昭。他二人一边风风火火的往里走一边问前来接应他们的衙役:“更夫的人头在哪?”
那衙役咧着笑道:“二人大人消息可真灵通啊!我们沈大人和仵作正在仵作房中检验,小的这就带你们去。”
公孙策微微颔首,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人头的?”
衙役道:“那库房本来已荒废许久,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么个地方,可是昨天夜里小公子的大黄突然丢了。”
展昭忍不住插话,问道:“大黄?”
公孙解释道:“是小公子养得一条大黄狗。”
衙役也道:“正是,大黄从晚上吃饭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这是从前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小公子担心大黄被人骗走了,心里急,我们也不忍心看到他心急,于是就纷纷出外帮他一起找寻。”
展昭又问:“难道是大黄找到的人头?”
衙役点头,“我们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大黄,直到大家都放弃了想回来了,却听见突然有‘呜呜’的声音,我们顺着声音,才在那个破库房中找到了大黄,同时找到的还有那颗头颅。”
公孙策想了想问他:“现场除了人头,还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么?”
衙役诚实道:“只有更夫打更用的锣,旁的……没有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仵作房门前,那衙役推门进去,对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立马又回来将他们请了进去。
这间仵作房分里外两间,虽不大,也没有透光的气窗,但光线却十分适宜。
展昭和公孙策一进去就看到在沈杨和另一个瘦小老头面前摆着的一个人头,只是这人头在库房中放的久了,也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所以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那上面也落的到处是苍蝇蛆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