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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看包拯的模样,有些参不透他话中的意思。冷姑娘?这人一身精致的短打男装,竟是位姑娘,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可是旧识……大人什么时候有的这样的旧识?这人一看就是个江湖人,大人身边除了展护卫和白少侠,何时又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一旁的展昭看见公孙似乎想不透,连忙凑过来,小声对他道:“这是郡主。”公孙听了立马恍然的抬头。
“展昭,要你多嘴!”冷宫羽听见展昭偷偷泄密,一时不悦的嗔怒。
公孙策这才仔细的又将冷宫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暗自点点头,心道怪不得这郡主一直闷在轿子里不敢出来,敢情和展昭、白玉堂都认识的,看他们这相互交流的方式,恐怕是早前就已经相熟的。
包拯坐在案前,待他们闹腾完了才捋着胡须再度开口:“此番将你们召集于此,是有件事情想要同你们说。”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听包拯说话。
就见包拯忽把视线移到展昭的身上,问他:“展护卫,昨夜可是与鲍达碰过面了?”
展昭点头,“回大人,是的。属下从鲍达那里听到了关于良友、管虎一案的线索,同时也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对着众人将昨晚鲍达对他说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当然这些内容冷宫羽和白玉堂早就已经听过了。
“这些人真是可恶!简直胆大包天!”包拯听闻勃然大怒。
“大人,属下觉得这事情的背后十分古怪,虽与良友、管虎一案无关,但背后又觉得似乎不是毫无干系……这事儿咱们管不?”展昭眨巴着眼睛看包拯。
“为什么不管?!包大人出巡不就是为了要暗访查案么,再说这事地方官员都不管,咱们若也不管,那老百姓找谁说理去!”包拯还没开口,一边冷宫羽已经坐不住了,其实她昨天听到鲍达对展昭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就已经牙恨得痒痒的了,今日她定然不能放任此事就这么过去。
包拯也同意般的点头,“圣上叫本府暗访,那这些事情自然是要插手管上一管的,只是现在我们明理是要护送郡主到扬州,若是张扬的查案,恐怕会引起怀疑。”
公孙策一直都没出声,听到此处他忖了片刻,继而开口道:“学生倒是心有一计。”
众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公孙身上。包拯更是双目放出光芒,“公孙先生快快请讲。”
公孙策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幽幽的吐出四个字:“偷梁换柱。”
众人纷纷互觑,没太明白公孙的意思。只有一个人暗自皱了皱眉头,而后淡淡的出声。
“这法子……搞不好是要欺君杀头的。”说话的是白玉堂。
众人先是被欺君俩字吓得一惊,而后顺着白玉堂和公孙策的话往下细想,瞬时便明白了这“偷梁换柱”四个字的含义。
“欺君……不至于,我们这也是为了给皇帝办事身不由己啊!至于杀头,那更加不会!喏!”冷宫羽大大咧咧的挥了挥衣袖,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来亮给大家,“这是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到时候把我们都定了杀头的罪,那这块牌子也足够保我们的命了!”
公孙策扫了眼金牌,点头,转脸看白玉堂和展昭,“这偷梁换柱之计用在郡主、大人和学生身上完全可以,不过展护卫和白少侠这边……”
展昭明白公孙策指的是他们几个人坐轿子,平时不用暴露在外的示人,因此随便找几个身材差不多的给易容一下塞到轿子里就行了,不过自己和白玉堂是在外护卫,骑着马随行的,如果也用这法子明显就会穿帮了。
“金蝉脱壳,白某倒是也有一计。”白玉堂突然出声,他想了一下,偏身看展昭,却发现展昭此刻也闪耀着一双星眸看着自己。
第十七回金蝉脱壳抽身易私藏秘宝守护难
天已大亮,出巡的队伍整待完毕,浩浩荡荡的从应天府出发,继续向下一个地点赶路而去。从应天府出来沿着东南方向行进的下一站是寿州,这途中的距离相比从开封到应天要多出一倍还要再多一些。
清点完途中所需的物品干粮,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翻身上马。这一回,张龙赵虎跟在郡主轿队的后面,而他们俩则是跟在了整个队伍最后面。两匹高头骏马悠扬的迈着步子,踢踏踢踏的仿佛午后散步一般的惬意。
展昭跨坐在马上,一手持着缰绳,身体随着马儿的行进而微微晃动着身体,另一手却抬起,四指微屈挡在眼前,形成一个小凉棚一般的往远处望去。
“诶白兄!你猜我们到下一个城市需要多少天?”展昭抻着脖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口上却是也不闲着的问身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亦在马背上摇头晃脑,对展昭的问话却是充耳不闻。
展昭看了一会子觉得没劲,耳边又没有听到白玉堂的回应,他索性取下小凉棚,扭着头看向他,“啧啧。”他撇了撇嘴,“白兄这是要在马背上补眠?”他看白玉堂双眼闭合,身体放松,也不抓着缰绳,就由着座下这匹宝马自由行近。
说起来,白玉堂和展昭胯|下的这两匹马都是上乘的宝马良驹,不仅生得漂亮,主要它们通人性懂人话,而且多少也能猜测出自家主人的心思。就好比上次去阳武县的岔路上,白玉堂的马知道他心里想去,因此也没犹豫,直直的就奔着那条路去了,这次也一样,它知道只要跟着前边的队伍走就不会出错。
展昭说了半天话都得不到回应,自己也觉得无趣,于是打了个哈欠,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正当他欲将伸出去的双手收回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白玉堂淡淡的声音传来:“来了。”再看他,此时双目已然睁开,只不过依然很懒散。
二人静坐于马背,凭借着极佳的耳力早已听到后上方有人来袭,只是他俩一个赛着一个坐得安稳,谁也没有准备动手的打算。
展昭侧眼睨他,小声问道:“不动?”
白玉堂轻扯嘴角,回道:“再等等,她功夫弱。”
此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在听到下面马上两人的对话后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直接拍下来。
她左手急急攀住树枝,悬空的脚向着旁边的树干用力一蹬,拧身盘旋而上。待脚稳稳的立于一支横长出来的树丫时,她略微躬身,右手向后腰探去,抓住横别在腰间的那把七星短刃的刀柄,用力向外一拉,明晃晃的刀刃便随着她的力道完全暴露出来。
耀眼的阳光打在蒙面人的刀刃上被折射向另一个方向,恰巧打到队伍里押送贺礼的一名侍卫脸上。小侍卫下意识的一眯眼,身后的人却首先反应过来,顺着那束光芒向后看去,嘴里不自觉的喊了一声:“谁?”
那个被光晃的刺眼的小侍卫这才意识到晃到自己的是什么,连忙也跟着叫起来:“有刺客!快保护寿礼!”
黑衣人一扶额,差点第二次从树上掉下去——她没想到自己手下的这群饭桶竟然这么白痴,遇事反应这么半天不说,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有刺客,下意识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保护郡主”而是“保护寿礼”,看样子在那些侍卫眼中,自己这个郡主远没有那些硬邦邦的寿礼金贵。
树上的这位是谁?正是那位已经先凭借公孙策的“偷梁换柱”之计逃脱的俏皮郡主冷宫羽。此时下方的整个队伍已经停下了步伐,寿礼大箱子被侍卫放在了地上,自己则抽出腰间的佩刀,做好了要与贼人斗争到底的打算。
冷宫羽一手紧握七星短刃,另一只手死死的扒着树干,她视线从自己的轿队一路扫过去,最后停在了押送寿礼箱最末尾跟着的一个侍卫的身上,她双目微眯,心下一沉,而后足下一蹬,提一口气,身子已如利箭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奔向那个死死捂住怀中之物的侍卫。
展昭和白玉堂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从马上蹦下来,装装样子向这边跑来,一边跑展昭还一边用胳膊肘捅捅白玉堂,“她一个人没问题吧?不会还没等我们出手就直接栽到自己的卫队手中吧!”
白玉堂顺着冷宫羽奔去的方向却是眉头微微一动,心想原来还留了一手,不过嘴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扬了扬嘴角,回道:“说不准。”
展昭没当白玉堂跟自己开玩笑,他真的担心万一那帮侍卫功夫还行的,那他们的计划就全都乱套了,于是眼珠子一转,伸手在白玉堂的腰间摸了一把。
白玉堂没有料到展昭偷袭自己,待他下意识的想要护住后腰的时候,展昭已经催动内力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四散掷了出去,眼见冷宫羽周围围攻过来的几名侍卫倏然倒地,他忽的了然——原来展昭是从他这掏飞蝗石来了……
冷宫羽在展、白二人的帮助下没怎么费工夫便来到了小侍卫的跟前,侍卫刚刚离远了没看清楚,如今近在眼前突然就发现这个黑衣人好像有点眼熟,不光眼熟,他感觉她好像就是——
“郡……郡……”他嘴唇抖了抖,刚说出一个字来,就见冷宫羽面色一寒,接着举起没有拿兵器的手,在他的侧颈部落下一记手刀,小侍卫眼见着一只手抬起又落下,却是无力反抗,只俩眼一黑,接着便应声倒地。
见他躺倒,冷宫羽刚要探出手去从他的前襟里拿出里面的东西,不巧忽觉脑后阵风袭来,她屈身躲过一掌,紧接着右手七星短刃在手掌间一转。她反手握刀,顺着身后袭击她的方向就是一挥,对方偏身躲过,右手佩刀横向扫过,不过动作却是慢了半分,冷宫羽早已看破他的动作,抬手一挡,伸脚一踹,对方被踢中腹部,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空档,冷宫羽持刀以刀尖在侍卫衣襟上一划,左手一扫,便将那怀中的一方精致的锦盒收入囊中。
展昭和白玉堂见她东西得手,这才赶过来,他俩互递了个眼神,而后展昭手握巨阙,对身后白玉堂说了句:“保护郡主和大人。”这才提气一跃,落到冷宫羽的面前。
白玉堂听着展昭那句假模假式的“保护郡主和大人”不禁摸着鼻子望天,心说你个猫儿演的还挺卖力。
展昭与冷宫羽相对而立,就看冷宫羽对他挑了挑眉,展昭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继而拔剑出鞘,一阵风似的就向她劈了过去,冷宫羽被他这一击吓了一跳,心说乖乖!怎么玩真的!下意识挥刀就一格,没想到自己高估了对方的力量,差一点就向前倾过去,扑到展昭身上。
忍笑轻咳了两声,展昭扭身,腕子一转舞出个剑花。冷宫羽也觉得刚刚自己似乎有些丢脸,于是脚下一使劲,向后翻了几个跟头,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周围的侍卫一个个全都抽刀立在原地,一来他们要保护轿内的“郡主”,二来他们要保护寿礼,三来有展昭出手,他们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但此刻看着“黑衣人”翻着跟头连连后退,生怕她跑了,他们中有几个人便跃跃欲试的想要围攻上来。
场外的白玉堂一直扛着寒月看着展昭他们这边的动态,稍有什么不对他好出手接应,只不过他现在左手腕子有伤不能大动,因此平时由右手拿着的寒月此刻却被他换在了左手,空出来的右手一直把玩着腰间暗器袋里的飞蝗石。
冷宫羽后退的时候光把注意力放在展昭身上了,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悄悄的举起佩刀对着自己。展昭从他那个方向倒是刚好能够看见,不过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