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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兰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落下的白影是冰块脸。
白玉堂瞪了叶君兰一眼,随即将一件披风披到展昭的身上,又将巨阙拿给他。
展昭揉了揉鼻子,轻声道了声谢。
白玉堂轻哼一声,板起脸来道:“谢就不必了,攒到一起肉偿吧。”
展昭尴尬的咳了几声,眼睛偷瞄叶君兰。
叶君兰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那一声嚎,破坏了人家的美事,难怪冰块脸要狠狠地瞪自己。
美事既已被破坏,也就无法再继续。况且叶君兰方才说的黑衣人也的确让展昭觉得不放心。于是他与白玉堂便跟随叶君兰又回到了冷宫羽的院落。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此时已没有了刚刚的诡秘之感。他们三人抵达院门口的时候,卢方几人也恰好赶到。
“五弟,出了什么事?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
白玉堂斜睨了叶君兰一眼,没说话。
卢方看了看缩着脖子的叶君兰,又看了看穿着中衣披着披风的展昭,顿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展昭却望着院子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冷宫羽和菥蓂的住处么?”
卢方也觑了庭院一眼,点头道:“没错。”
展昭又问叶君兰:“你确定是在这里看到的黑影?”
叶君兰用力点头,他指指冷宫羽的房门,对展昭道:“刚刚那黑影就是从这里面窜出来的,我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我推开门的瞬间,他举着刀就要向我劈过来,我一害怕,一下子就从这滚了下去。”
展昭的眉头仍然紧锁着,他大步向前跨了几步,却发现冷宫羽的房门关得紧紧的。
叶君兰也跟了上来,他看见那个房门,忍不住道:“我刚刚来的时候,这门敞开了一条缝。”
展昭伸出手,在门板上拍了拍,力量并不重,门却被他轻松的拍开。
屋内黑漆漆、冷飕飕,根本不像是有人的迹象。
展昭点了灯,使屋内光亮起来。屋子里果然半个人都没有。他在屋内走了一圈,发现她的床铺还是平整的,显然还没有被人碰过。他又绕过屏风,回到外堂,发现刚刚没注意到,这会子竟在桌上茶壶下面看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
他快步走过去,提起茶壶,拿出压在下面的纸,展开。眼睛只在上面扫了一眼,他整个人的神经竟都紧绷起来。
展昭忽然回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叶君兰,问他:“你这么晚了来找她究竟为何?”
叶君兰有些支吾。
展昭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叶君兰咬咬嘴唇,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索性诚实的回答:“她、她让我晚上来找她,告诉她关于金缕楼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可怕的第二轮严打来了ε(罒ω罒)з
第一百二十七回悄不见暗眼监视为救人寻法登楼
展昭听了叶君兰的话一惊;反问道:“你知道金缕楼?”
叶君兰下意识的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表姨曾同别人说过一二。”
展昭疑惑:“表姨?”
叶君兰点点头,道:“就是叶萱。”
展昭不知道这事情竟然还能和叶萱扯上关系,忍不住道:“她也知道金缕楼的事情?”
叶君兰一扭身,在桌子前一屁|股坐下,道:“你应该知道那个机关老人吧!金缕楼也是出自他之手。听说那里面机关万千;还都是些稀奇古怪;阴狠毒辣的机关。”
展昭抿唇不语。
叶君兰又道:“传闻当年他建金缕楼是受远方小王子之托,小王子手握重金宝藏,并且还有一粒从仙人那里求来的仙药,可保延年;他将自己的万千财富给了机关老人一半,要求他建造一座机关重重的密楼,而且这栋楼只能进,不可出。他知道将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窃取他的宝藏,他想要那些贪婪之人做他宝物的陪葬。”
展昭听着他的叙述,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当年那个异国小王子得到宝藏,让机关老人将宝藏藏到金缕楼中,并建造了许许多多的可怕机关做守卫。他又找寻了一些亲信镇守在金缕楼外,成为守护宝藏的一族。随着时间的消逝,守宝一族一代代繁衍生息,老一辈逐渐死去,新一代慢慢崛起,新生继承了老人守宝的信念,一直没有踏出那座岛屿。
直到某一日,花雾山庄的二当家无意间闯入,告知他们外面世界的变化,并将中原文化教给他们。那些守宝族人得知这个消息,知道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使命已经无用,于是就将宝藏交给了二当家,而那些人自己则离开了那座小岛。
二当家得到了宝藏,觉得欣喜无比,于是便写信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好友,但是没想到这消息却不慎走漏,在江湖中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纷争。
事情的始末大概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件事又为何会和青蚨门的人扯上关系。秦笑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被铜钱钉满全身的人,那莫非就是硬闯入金缕楼,被机关击中致死的人?还有冷宫羽……她怎么又会突然失踪?最可疑的还是叶萱,她怎么会和机关老人见面,机关老人又怎么会对她说这些事情。
种种的谜团堆叠在展昭的头脑中,使得他太阳穴突突的疼。然而祸不单行,怪事往往都是接连不断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
在他还在为接连的谜团而感到头痛不已时,白玉堂和卢方突然赶了进来,并且带给他一个坏消息——菥蓂不见了。
冷宫羽不见了,菥蓂也不见了。冷宫羽的桌上出现了一张金缕楼的图,那么菥蓂的桌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她的桌上确实被人留下了讯息,但是这个讯息的内容却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犯起了难。因为这信息竟是用血写下的一段异族文字。展昭能认出来这些文字和刻在铜钱背面的文字很是相像,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出字中的含义。
冷宫羽失踪的时候,桌上恰好压着那张画有金缕楼的图纸,这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们,若要救她,就得前去金缕楼。可是金缕楼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展昭不由得又将视线落在叶君兰的身上,叶君兰一惊,连忙摆手道:“我可不知道,当年我只偷听表姨和机关老人说了那么多,之后我也没再看到过那个老头,表姨也不可能再对我说有关金缕楼的事情。”
他不像是在说谎,也根本没有理由对他们说谎。
夜已过半,好好地美梦被惊扰。他们必须从长计议,重新将整个事件做一个计划。
觉是彻底睡不成了,众人又集中到五义厅内。
叶君兰哈赤连天,薛楚善抱着酒坛,小口小口的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展昭,忽然出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展昭抬起头,对他勉强笑笑。
冷宫羽是郡主,是八王爷的义女,她出事失踪,别说展昭,就连包拯和公孙都有可能受到牵连,摊上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他心里必然急,况且抛开这些官家身份不说,他也早已把她当做了朋友,朋友出了事,他展昭如何能坐视不理?
白玉堂已托白福向灼雪楼捎去了信件,让他务必要查清找到金缕楼的方法,于此同时,他们也无法在此干等,他们必须要想点办法,首先采取行动。
卢方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去去走了几个来回,忽然道:“此事太过奇怪,有人潜入我卢家庄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如若是庄内没人还好说,可现下庄内不仅人都在,而且还有展兄弟和薛兄弟在,仍未有人察觉就……”
韩彰打断卢方的话,道:“会不会这根本就是庄内的人搞的鬼?”
卢方的眼皮跳了跳,“你是说……”
徐庆似乎也听明白了,粗着嗓门哼道:“我早就觉得那个异族的姑娘有古怪!这事,八成就是她搞的鬼。”
叶君兰却不乐意了,反驳道:“她怎么就古怪了!一个姑娘,她能做什么呀!难道她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掳走?她房里还留下血书了呢!我看她八成也是受害者。”
白玉堂却被他那句“她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掳走”的质疑产生了兴趣,他勾了勾嘴角,问他:“掳走大男人?”
叶君兰理所当然,“还能是掳走大姑娘?”
展昭也好像吃了一惊,问他:“你一直都把冷宫羽当男人?”
叶君兰忽然说不出话了,他环视一遍屋内每个人的脸,弱弱道:“她……她……你们别告诉我她其实是个女人……”他话说的极其没底气,因为他已经从大家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屋内的人也自然没人回答他,只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他们早八百年前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她那点自作聪明的小扮相,也没人相信能骗得过谁。
叶君兰发现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她竟真的是个姑娘?!天呐,我、我当初还跟她说……”
白玉堂抓住话题不放,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叶君兰闭住嘴巴,不住的摇头,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来他曾对冷宫羽说,如果她是女孩子,或许刚好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
屋内的气氛稍稍有了些缓和,卢方却忽然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明日准备到松江府去一趟。”
白玉堂撇了撇眉,问他:“去松江府做什么?”
卢方道:“我之前听闻那些青蚨门的人不善水性,那么他们要到岛上就一定会拜托船家出船,我去问问有没有谁曾经载着他们到过那地方的,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白玉堂觉得这个可行,于是道:“我同猫儿和你一起去!”
卢方却摆手,“我担心庄内还会再发生事情,你和展兄弟还是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接应。”
薛楚善突然将酒坛放到一旁,打了个饱嗝道:“松江府我比较熟,不如由我和卢庄主一同去,恰好我也可以找雪楼问问他金缕楼的事。”
白玉堂点点头,“有你跟着,我倒能放心不少。”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我们周围似乎有什么人在暗暗监视,好像只要我们插手此事,就会有事情发生。”
展昭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之前我们救了菥蓂,并将她带在身边,那一晚客栈就突然起了火,而我与君兰回去找菥蓂也受到了敌人的暗算。再然后我们发现了秦笑,见到他手中握有青蚨门的旗子,以及那个插满铜钱的人,我们就猜测这是不是青蚨门的人,紧接着冷宫羽和菥蓂姑娘晚上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庆听完展昭的话,忽然开始也不放心起来,“大哥,明日不如我同你们二人一起去吧!庄内有五弟和展小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你只有薛兄弟一个人陪着,我不放心。”
卢方本想拒绝,却没想到薛楚善一口答应下来,“卢庄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如就让徐三哥一起跟着吧。”
卢方不再犹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天色渐明,待东方的曙光倾洒下来,卢方、徐庆和薛楚善已经乘船离开了。
展昭仍坐在五义厅内,他手里拿着在冷宫羽房内发现的那张图纸,聚精会神的研究。
白玉堂端着清粥小菜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白玉堂将餐盘放在桌上,一下子抽走他手中的图纸,又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