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昭施展轻功落下,面上的表情略有些焦急。他方才已经在人群中大致扫了一圈,却并非发现叶君兰的身影,也不晓得这小子到底跑到了何处。
“诶诶诶!这位小哥!里面除了大火就是黑烟,你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不远处突然响起的人声清晰的传进了展昭的耳朵里,他偏过头看去,果然就见在客栈大门前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叶君兰。
叶君兰从腰里摸出块碎银子塞到伙计手里,对他不住的作揖道:“大哥,你行行好,我朋友还在里面,求你让我进去吧!我找到了朋友立马就会出来的。”
伙计看着手里的银子,掂了掂,忽然苦笑着摇头,又将银子塞还给他,道:“若是在这之前,你有银子给我,我定要笑不拢嘴,然而现在,就算你塞给我一锭金子,我也不能让你进去。你还是快走吧,别妨碍我们救火。”
他说完,又双手抱盆,在大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刚准备泼向屋内的大火中,水盆却忽然自他的手里“飞”走了。
伙计好奇的抬头找水盆,发现那盆水竟已跑到了一个高大英俊、手持佩剑的年轻人手中。他忍不住心想:这该不会又是一个想要闯进去送死的吧?
夺走水盆的人自然是展昭,他当然也不会想要去送死。
展昭举起水盆,将里面的冷水自头顶处浇灌而下,待水盆中已空,他甩甩头上的水,将水盆丢给伙计,镇定的大步从门口步入。
伙计早已看傻了眼,他竟然都忘记要阻拦他,也忘记告诉他里面都是烟和火,有进无出。
叶君兰首先反应了过来,他也从伙计手里夺过盆,也舀了一盆水,然后学着展昭的样子,将自己浇成了只落汤鸡,随后紧跟着他也进到了里面去。
客栈中的火虽已小了许多,但烟还很浓。滚滚黑烟不住的冒起,使得展昭和叶君兰不得不以被浸湿的衣袖掩住口鼻,眯起眼睛来观察周围的一切。
叶君兰拽着展昭湿哒哒的袍子,忍不住嘿嘿笑着对他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想不到你这么仗义!果然有南侠风范!管家说的果然没错……”
他本还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展昭却忽的开口,冷冷道:“下次若再这般冒失的乱跑,你就趁早回你的翠竹山庄去。”
叶君兰径自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蔫蔫的应道:“哦。”
展昭带着叶君兰找寻了大半个客栈都没能发现有生还的人员,他忽然想起冷宫羽说过的,有人提到看见过纵火之人。按她所指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客栈的柴房和后厨。
叶君兰跟着展昭一间间的找寻,心里虽急,可嘴上还是闲不住的问他:“展大哥,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衣服的冰块脸是谁呀?我看你们两个好像总是在一起,他功夫高不高?是不是也是你的小喽啰?”想了想,他忽然提高音量,“难道!他才是你的入室弟子?!”
展昭无语的撇撇嘴,“叶管家没同你说过他么?我记得上次他已告诉过你。”
叶君兰耸耸肩,“我没注意,只记得你是有名的南侠!是开封府的大官!是大英雄!”
展昭轻叹口气,淡淡道:“我一直没搞明白,叶管家究竟为何让你认我做师父?他要你同我学什么?”
叶君兰突然摆出一个把式来,道:“自然是学武功!”
他光顾着摆动作说话,却完全没能注意到自己在撤步摆造型的时候身子无意中碰到了一块木板。整个客栈被大火焚烧的各处都已松动不堪,木板一碰就使得旁边一道燃着火苗的架子直奔他倒落下来。
展昭手疾眼快,眼见着架子就要烧到他了,他愣是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子,将他轻轻一提,便拉拽到他的身后。
火架子“咣当”一声倒地,段成三截,落地之处正是叶君兰刚刚站着的地方。
他长舒一口气,夸张的抚抚胸口,为刚刚的有惊无险感到一阵后怕。
展昭回过身来,看着他不禁摇摇头,“这里太危险,我本不该带你进来的。若没有你,我恐怕已经将整个客栈检查完毕了。”
话刚说到这,他忽然看到叶君兰双目瞪大,一脸惊悚,接着,他便觉得自己的腰部被人箍住,身子被强行扭转,然后就是一股强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阵“咣啷啷”的物体倒塌声便已在耳边响起。等他再一定睛看去,却发现叶君兰已被几条倒下来的木桩压住了腿和背。
周围不时响起物体落地的声响,展昭心内一阵不祥,他飞速移开叶君兰身上的重物,将他扶起来,问他:“你怎么样?”
叶君兰五官已经扭曲到一起,那些木桩上虽然没燃火,但对于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来说,砸一下也绝对不轻,他呲牙咧嘴,对这展昭不住的哼唧:“疼……”
展昭拧着眉,看看屋顶,道:“我先带你出去。”说罢架起他,足下一点,身形已无所踪。
夜已深,秋风呼呼吹过,使路上的所有人都增加了一丝凉意。
白玉堂带着众人避开引人注目的大路,从一条又一条幽静荒僻的小道中穿出来。
冷宫羽望着周围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不禁咂舌:想不到“千面耳”竟然会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难怪她当初找寻了许久也未能打听出他的下落。
穿过一条巷子,前方又是一条岔道口。白玉堂在巷口留下了一道暗记,随即对众人轻声道:“从这条路走过去便是了。”
冷宫羽暗暗在心中记下路线,以便下次有求于灼雪楼时,可以自己偷偷找来。
岔道的路还没有走到尽头,众人却发现前方好似闪着几许亮光。
快走几步,那光亮越来越大,前方的事物也越发的清晰。
待白玉堂看清前方的人后,不由得轻唤出口:“雪楼?楚善?”
灼雪楼已经自原地站了起来,他虽目不能视,却早已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而且还是许多人的脚步声。
他身边的薛楚善此时也已看到了白玉堂,在此处见到他,他并不觉得十分惊讶,但是白玉堂会带这么多的人来,他却是十分惊诧的,“白老弟!你身后的那都是些什么人?”
白玉堂刚要解释,灼雪楼已先一步抓住了薛楚善的手,对他比划了一番。
薛楚善看明白了灼雪楼的意思,立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白玉堂那些人拱了拱手:“既是雪楼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薛某的朋友!各位,幸会!幸会!哈哈!”
冷宫羽听着薛楚善说客套话,眼睛却悄悄溜到了他们身后的地上,天虽黑,但她还是可以看清那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奇怪,那人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众人听着她的话,全部都将视线投射过去,薛楚善瞟了瞟地上的人,不禁道:“这人你认识?”
冷宫羽径自向前走了几步,在看清了那人的脸时,倏然失口:“菥蓂!她怎么会在这!”
本该在客栈中躺着的人,却在大火弥漫时突然消失踪影,而当他们千里迢迢走来这里时却发现这个失踪的人又忽然现身了。
这种奇怪的事情,无论是谁经历了都会觉得诡异非常,而此刻,他们却正在经历。
薛楚善又瞄了地上的人一眼,抓抓头道:“我们也正奇怪呢,这女人何时来此的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原本以为是个死人,不过我探了鼻息,发现还有气。才刚要将她带回自闲居,你们便来了。”
灼雪楼用手碰了碰楚善,又对他比划了几下,薛楚善会意道:“夜寒霜重,我们进去再说吧。”
自闲居,取自“悠闲自若”。居如字,闲适且自在。这是进到自闲居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的。
众人在花厅落座,小厮立马为每个人都斟上茶,顿时满室清香,余韵袅袅。
白玉堂浅啜一口,忽然放下茶杯,笑道:“楚善贤弟如何今日也装模作样的喝起茶来了,这又怎么对得起你‘酒鬼’的称号。”
薛楚善浓眉一挑,憨然道:“你白老弟都娶了亲,薛某就不兴改改性子喝喝茶?”说到这,他忽然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对了,哪个是你家媳妇?怎么也不给哥哥我介绍一番!”
坐在旁边的灼雪楼突然浅笑着对他打了个手势,薛楚善惊道:“什么?这里没有他媳妇?你不是告诉我他此番回来是要成亲的?老子为了等他这顿喜酒,可是连着一个星期没有沾酒了!”
白玉堂坐在座位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冷宫羽却忽然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你管大白耗子叫老弟,他却称你做贤弟,你二人究竟谁大谁小?”
白玉堂和薛楚善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大!”
灼雪楼忍不住掩嘴。他虽早已听惯了二人争大,但每每亲耳听到他们如同小孩子般争来争去,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笑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未笑的太久,便已倏然起身,面对门口。
因为,客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酒鬼属性萌萌哒嘛(*/ω\*)
第一百一十八回欲害他阴错阳差待苏醒无踪无影
平日里的自闲居绝对没有此时这般热闹。一连频频有客人光临;而且一来就有三波。
白玉堂本还在与薛楚善争论不休;这会子却突然闭了口舌;转向门外;因为他已感觉到展昭来了,而且;似乎还带有一丝血腥之气……
展昭背着受伤的叶君兰一路跟着白玉堂为他留下的暗记找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闲居;背上的人已经痛到昏厥了过去。
他心里一阵发急,进得屋来;来不及寒暄,一开口便是:“快救人!”
公孙策已经站了起来,并疾奔至展昭跟前,他虽并非练武之人,但医者仁心,见到伤患,他竟比那些练武人走的还要快。
叶君兰的腿上背上都是伤,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与潮湿的衣服粘到了一起。公孙策稍事检查了一番,突然回首问灼雪楼:“可有地方让他躺下?”
他话问出口才想起灼雪楼身有哑症,倒是薛楚善代替他回答:“我带你们去厢房。”
头前有薛楚善引路,他们跟在后面,每个人都闭口不言。
为众人准备的客房已经被小厮收拾出来了,此时夜已深,灼雪楼安排包拯和庞吉先行休息,剩下些不相关的也让他们径自回房间,可冷宫羽却执意不肯回去。
她带着满满的愧疚与自责道:“若非是我,他也不会偷跑出去,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展昭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不必自责,这事同你没有半点干系,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冷宫羽垂着头,咬着嘴唇仍是不动。
展昭忽然又对鹰非鱼道:“麻烦你……”
鹰非鱼已会意,出手飞快的点上她的睡穴,接着手一揽,将她架出屋子。
回到屋子,公孙策已将银针收起。他看到展昭进来,对他点点头。
展昭踱步过来,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蜡黄的人,不禁一脸凝重的问:“先生可能看出他身上所中之毒为何毒?”
公孙策拿出药瓶,在他伤口上涂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而后为他包好,这才直起身子来应道:“依学生之见,这恐怕是一种中原很少见的毒虫所致。”
展昭不解的重复:“毒虫?”
公孙点点头,“这种毒虫常年生存在阴暗中,目不能视,但嗅觉异常灵敏,尤其对血腥之气更加敏感,它们只要嗅到血味,不管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