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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爷很爱你,这是他今天亲口说的,难道你就这么放弃这段好不容易两心相许的感情?”陈婶急急说出每个女人都爱听的话,希望能挽回她的心意。
“他的爱来得太迟了。”幽兰听了以后没有喜悦,反而觉得悲哀。“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迟迟不肯说出口,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你们还年轻,还有几十年可以过,怎么会太迟呢?”
“一次的伤害就已足够,我不可能再犯下同样的错。”她的心意已决。“陈婶,请你告诉姜家的人,我现在过得很好,不会再走回头路。”
“你难道不能原谅少爷吗?他也算是受害者。”陈婶不愿见佳偶变怨偶,苦口婆心地劝说。“再说,他是真心悔改,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我都不在乎他了,还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呢?”她虽然说得一派云淡风轻,但眼底的黯然,却清晰可见。“很多事情无法从头来过,被伤透的心已无法复原,就像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无法重见天日一样,一切都太晚了。”
“少奶奶……”
“别说了。”幽兰温柔但坚持地结束这个话题。“陈婶,我随时欢迎你来看我,但请不要再谈起‘他’,否则我也要将你列为拒绝往来户。”
“唉……算了,既然你不爱听,我就不说。”陈婶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但仍语重心长的提醒。“人生只有一次,无法重新来过,不妨多给自己几次机会,以免将来后悔。”
“我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就像她之前说的,一次伤害就已足够,她绝不会再走回头路。
绝不!
白家位于北投,是一栋两层楼的这天厝,住家环境清幽,附近的小公园经常有许多居民前来做运动,算是个人气相当旺的地点。
最近这几个星期,有一辆银灰色轿车老是违规停在白家大门口对面。车子来的时间并不一定,有时一停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只停个几分钟就开走,车里的人也不下车,只是默默地注视白家的动静。若有其他车要过,这辆车就会立刻让道,但是绕个圈,又立刻停回原位,虽不至于阻碍交通,但是鬼鬼祟祟的行径总是让人侧目。
每当有人进出白家大门时,车里的人眼中便会瞬间燃起一道光芒,但在看清不是他想见的人后,亮光随即熄灭。
原来这辆引发众人议论纷纷的车子的主人,正是姜涛。
那天陈婶带回来的消息虽然让他很失望,但起码知道她身体状况良好,算是唯一的安慰。
虽然她不想见他,但他总可以看看她吧,只要不被她发现就好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每天只要一得空,哪怕只是一个小时的中午休息时间,都会往白家跑,而且只在屋外守候,不再莽撞地要求跟幽兰见面。
这几天,偶尔可以见到幽兰出门走动,刚开始他激动地想上前跟她攀谈,但是几经思考后,还是决定维持原意,只要远远看著她就够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念一个人。
不管是工作、开会、吃饭、驾车,他无时无刻不想著她。直到现在,他总算知道相思是多么地折磨人!
当初沈曼菲死时,他的难过是因为浓浓的自责,无关情爱。但是如今失去幽兰,他是打从心底感到悲伤,这种酸涩的苦楚,是他生平的第一次体验。
幽兰说得对,他老是沉湎于过去所失去的,而忘了珍惜现在所有。所以总是不停地做出让自己后悔也伤了别人的傻事,这是他自己个性的问题。只是就算他愿意修正这个缺失,也已经太迟,因为再也唤不回幽兰的心。
“叩!叩!”有人敲他的车窗,惊醒了正趴在方向盘沉思的他。
“对不起,我马上开……”他以为是挡到别人车子的出路,连忙出声道歉,没想到摇下车窗一看,竟然——白幽兰!
“幽兰!”他连忙下车,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这只是一场梦。
“能不能请你以后别在这里出入?已经有邻居在抗议了。”他这一个月的“监看”行径,已惹来不少民怨,逼不得已只好由她出面制止。
“害你受到责怪了吗?”他没有想到自己单纯的渴望,会替她带来不便。“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你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需要我去跟他们道歉吗?”眼神是诚惶诚恐的认真。
“算了,只要你别再来就行了。”她急急转头,不敢与他认真又炙热的双眼交会,就怕被灼伤。
记得以前他们亲热时,他也经常以这种眼神看她,看得她全身快要融化……
幽兰连忙摇摇头,甩开胡思乱想,她不能再被过去羁绊!
他紧张地为自己争取。“我只想远远地看著你,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千万不要连这小小的精神寄托都要剥夺。
“你这样做就已经打扰到我了!”当她得知他每天都会不定时在屋外站岗时,她的心竟然开始浮动,不复先前的平静,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心慌。“我们已离婚,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她担心自己的坚持会出现裂痕。
他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没有要离婚……”
“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怎么想吗?”她冷冷地回视他。“一段无法互信互爱的婚姻早就该结束,是我太傻,才会造成这场悲剧。”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沈曼苓住进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是非,这都要怪我!”他自责不已。
当初是为了要减轻罪恶感才会引狼入室,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都是他不听人规劝才会引起的,是他的错!
“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我的孩子能因此活回来吗?”听他提起沈曼苓,她心中的怨恨又慢慢回笼。
“对不起……”他亏欠她太多了,光是一句对不起,无法表达他心中的歉意于万一。“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但我是真心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过得好……”
他温柔多情的话语,让她几乎要沦陷其中……
“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就能过得更好,你不要再来破坏我的平静。”她的心中响起了警示灯,一心只想赶快将他驱离,以免才筑起的心墙被他的柔情攻破……
过了良久,他终于点头,声音空洞而无力。“我知道了……”如果这是她的希望,他会遵守。
幽兰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憔悴的面容,匆匆转身逃离,但是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夹杂著一句深情的爱语——
我爱你……
这句话随著微冷的春风吹送到她耳里,清晰可闻,轻轻震动她深锁的心弦,却也带来盈眶的泪水……
“你的爱来得太迟。”她的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表情哀戚地喃喃自语。“我已经不想再爱你……”成串的泪珠,一滴滴滚落,像是在悼念那段逝去的感情……
“唉……”姜涛看著她瘦弱却倔强的背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后,开门坐进车里,缓缓将车开走。
一辆红色小车随即驶进他空出来的车位,若是眼尖的人会注意到这辆红色小车不只是今天,就连昨天、大前天、还有上个星期也出现过。只是它聪明地停在不同的位置,但都是可以观察白家门口出入的地方,所以比较没吸引众人的注意。
驾车的是一个美艳时髦的女人,她的眼光正恶狠狠地盯著白家大门,一抹算计的精光闪过,让人不禁觉得背脊发冷,好像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白幽兰,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
第十章
那天之后,姜涛再也没到白家门口“站岗”。
虽然少了奔波劳苦,但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没精神,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这天,陈婶看到正在庭院除草施肥的姜涛,忍不住又开始叨念。“少爷,你每天搞这些花花草草,不吃饭也不去找少奶奶,有什么用呀?少奶奶也不会知道你有多么爱她啊!”
自从幽兰走后,姜涛完全接管起看顾庭院的工作,尤其是不再“站岗”的这些天,更是倾注全部心力在花草上面,几乎将它们当成幽兰在照顾。只是,长了花草却瘦了人,现在他的瘦削身材跟以前酗酒时有得比。
“这些都是幽兰的心血,总不能让它们枯了吧。”他温柔小心地洒水在兰花的土壤上头,看著亭亭玉立的粉白色花朵,他的眼神更温柔了。
对他来说,这些花是家里唯一跟她有关联的东西,其余她的私人用品,在她离家时就已全部带走,一件不留,让他连思念的凭藉都没有。
“可是你饭也不吃,又不好好睡觉,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少爷就是败在女人手里,之前是沈曼菲,现在则是少奶奶,而且症状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他强挤出一抹疲累的笑。“没事的。”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
“是谁呀?我去开门。”陈婶应声去开大门,迎进一名贵客。
姜涛一看到访客,赶紧拍拍手上的泥土,惊讶地迎上前。“可君,怎么有空过来?”季氏的新任总裁公务何其繁重,哪有闲功夫串门子?
“给你送礼物过来。”季可君神秘地扬扬手中的信封。
“那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将信封交给姜涛。
姜涛好奇地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文件一读,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曼菲的调查报告?!“你怎么会有这个?”
“算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他的耳目众多,当然知道最近发生在姜涛身边的事情。看到姜涛不知变通的死脑筋,让情况越变越复杂,身为好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发现这个事实,他一点也不愤慨,反而隐隐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是真的吗?”
“应该不会假,我们已经比对过DNA,孩子是这个男人的。”他指出另一份报告,有一张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相片。“她那时拿你的钱养了这个小白脸。”
“DNA?你是怎么做到的?”曼菲都死了这么久了。
“你送去的那间医院,是一间教学医院,他们刚好将胚胎保留下来。”
“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担心事迹败露,才会急著要跟他结婚,当他拒绝时,她的反应才会那么激动,因而遭遇不幸。
“所以说,是她害死自己的。”他心中的愧疚总算得以放下,但仍替她感到遗憾。
“原来是沈曼菲偷人!”一旁的陈婶听了以后,愤而大骂。“她真是不要脸,竟然想把野种赖在你头上!”
“陈婶,别说了。”姜涛淡淡地制止陈婶的谩骂。“她人都已经走了,何必再说这些。”
可君好奇地问:“你知道了真相,难道都不生气?”被枕边人戴了绿帽子,是男人都不好受吧?
可是姜涛却云淡风轻地摇头。“不会,因为我早就不爱她了,又怎么会生气呢?”接著他又诚心地跟可君道谢。“我倒是要谢谢你,送来这份礼物,让我心中的愧疚终于可以放下。”
“还有一份呢,再接著往下看。”季可君又指了底下的另一份报告书。“那一份更精彩。”
“咦?!”姜涛看著一张陌生女子的照片。“这才是沈曼苓?!”长得跟沈曼菲是有三分像,但是跟她现在的模样仍有极大的差别。
陈婶闻言凑过来一看,也发出惊叹。“完全不一样嘛!”
“她去韩国整容,换一张沈曼菲的脸,为的就是你。”季可君说出沈曼苓的阴谋。
姜涛不禁失笑。“可是我不爱沈曼菲啊,她整这张脸回来,我也不可能会爱上她!”
“但是外界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