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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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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点惆怅,他比跟张载焓他们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就是抱定了想法要在这多坐一会,多喝两杯酒,多打几个招呼。
  走进门的时候迎上来的保安碰巧是个干了很久的老人,严岫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可还是难得热情的打了招呼。那人同样热情地回了招呼——大概对他来说,整个空管飞行圈的男性他都脸熟,没几个真的没见过的。
  严岫因此心情还算不错,可是还没走到吧台就被叫住了。
  “严哥。”
  叫他的是场子里比较没存在感的一个MB,叫温一辰。没存在感是因为他几乎从来不主动搭讪客人,但是偏偏他是这里很长久的几个人之一。
  严岫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把人领到了吧台前边,点了两杯酒。
  “怎么?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一辰一听这话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不合平常行事的事情,怕严岫误会,低头笑了笑:“没有……就是看严哥的状态不太一样吧,觉得……总之就是不太一样。”
  他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严岫一脚踏进来的时候好像满身飘着“今天想跟人打交道”的气味,然后自己就下意识叫了一句,坐到吧台被严岫问到脸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也许人不希望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
  “严哥别介意,可能就是我敏感了……”
  “没有,我没介意。”严岫摆了摆手,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一下,“不过你倒是真挺敏感的……”
  “职业病吧。”
  这种职业病,温一辰说出来也带着比较重的无奈感。
  其实他也很奇怪,平时明明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流露出来,碰到了严哥,他就跟被扒光了一样上赶着诚实,把他几年混出来的人情世故忘得毛都不剩了。
  严岫因为这句话回头比较认真地看了温一辰一眼,叹了口气,跟哥哥对弟弟一样揉了揉温一辰的头发:“我带你出过几次场?”
  “啊?”
  大概没想到严岫突然问这个,温一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在心里数了数,才惊觉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关系比较近的客人之一严岫真正做自己客人的次数并不算很多。
  “我印象中五六次吧。想想原来也不是很多啊……严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于你来说不多,对于我来说足够了。”严岫喝了一口酒,“既然如此,跟你说了也没什么。我这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一下子涌出来的失落让温一辰自己都吓了一跳。
  “严哥你要走?”
  这句话问得很巧。走?走到哪里?可以只是不来这个酒吧,可以是离开这个城市,同样可以是离开这个圈子,甚至离开这个国家。
  “嗯。算是吧。现在还没决定,但是不管是哪种决定我都不太可能再经常出现在这里了。”
  温一辰惊觉他是来道别的。
  “严哥你还约的有朋友吧?我看我还是先不打扰了——”
  “一辰,怎么了?”
  后者被叫住也没有回头,开口时候声音低得下了自己一跳:“怎么说,严哥,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天天迎来送往……我不能把这些太当回事。”
  不然做这么些年就太得不偿失了。
  “那行,你去吧。”严岫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再留人就有些强人所难。
  尽管他很想留,尽管温一辰也算是他比较在意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情况的几个人之一。虽说并不可能真的发展出来什么关系,但是既然处着舒服,就会喜欢。本来跟温一辰还有可能做个朋友,可自己现在既然要走,那又何必给人添堵呢。
  所谓的人有悲欢离合,这种事情放谁心里都多少是苦的。
  想到这里,严岫仰头把酒灌了。
  Bartender很有眼色地及时送上了一杯新的,他就顺势拉着人也聊了两句。一直聊到他远远地看见张载焓毛东几个人来了,回头正准备交代服务员开个包间的时候,却又被那人叫住了。
  “您是准备最后一次来这儿了吧?”
  严岫不动声色:“刚才听见我跟别人说的话了?”
  “也不算吧。您一进来我就这么觉得了。”
  操,这干酒吧的各个长得是什么眼啊!
  “而且,我冒昧问一句,您离开这里是跟上个月您跟闻机长在这儿发生的争执有关吧?”
  严岫听完一愣,然后没忍住苦笑了一下:“我说你这听起来哪里像是问句了。”对方知道自己有点冒犯了,一脸的不好意思倒也挺真诚,严岫见这样干脆重新做到了吧台高脚凳上:“你认识闻斌?”
  “也不算认识吧,只不过他挺常来的,后来他不也挺出名的。”
  后边一帮人已经找到了严岫,朝这边走过来了。
  “你那句‘争执’,话里有话吧。”
  “您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基本上我在这呆的久了,打眼一看谁在表白,接受或拒绝,都不会错。”
  严岫不多说浪费时间,只等着对方把剩下的话说完。
  “但是,说真的,您其实给人的感觉挺明显的,估计很多人都看出来您对闻机长的感情了吧,至少您告诉过的那些人,觉得惊讶的其实挺少的吧?”
  我告诉的人本来就不多,严岫没忍住在心里反驳了一句。
  “那既然这么明显……您觉得闻机长他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有一瞬间严岫觉得自己被雷劈了,只是靠着一种惯性死绷着不动声色。
  “倒也不一定说他知道,但是他不可能没感觉的吧……但是他那天在这儿听完您说的话之后在这儿喝酒喝到三点半,劝都劝不住,不可能仅仅是因——”
  “好了,我知道了。”严岫冲对方摆了摆手,还是没忍住自己心里翻腾起来的那股烦躁,小声咒骂了一句,喝干了杯子里的剩的酒,应着几个朋友的叫声就走了。
  那位Bartender一直到看着一行人走进包厢,都没把握自己多这几句嘴到底对不对。
  不过反正人都是最后一次来了。
  随他便吧。
  
  四个人往包厢里一坐,突然就冷场了。
  他们几个都是在等严岫开口,严岫则满脑子还是刚才那个Bartender的有些微妙的逻辑。最后张载焓坐不下去了,起身夺掉了严岫手里正缓慢匀速往手里送的酒杯。
  “我说你发什么呆啊!没看一帮子人坐这等着你呢!”
  严岫回过神来询问的看着依旧暴躁的张载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还不都他妈因为你!因为闻斌!你们两个这三个月恨不得把我们折腾死。”张载焓一看严岫那没良心的表情还想继续炸毛,但是被毛东按住了,“我操,你们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
  他也承认自己最近情绪有点一点就着,主要是发生的事情都太大了,又都是切实关系到他最亲近的几个人。带着点消不去的烦闷慢慢坐下,他手里的酒杯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气氛从冷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压抑了。
  严岫努力把自己的思维从Bartender的微妙逻辑中解救出来,放在眼前切切实实正在发生的事情上:“载焓,你可能是把这事想严重了。我今天叫你们出来不是求安慰的,也不是做道别的,我是有正事要商量。”
  他顿了一下,想伸手拿酒杯先喝杯酒才意识到杯子已经被张载焓拿走放在了对面够不到的位置。倒也没有怎么尴尬,就是突然的,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扯淡。
  “这样吧,咱们先把情绪调一下。”
  几个人都很配合把注意力放在了严岫身上。
  严岫这个人在进行谈话方面其实很有自己的方法,毛东刚认识他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一点。——基本上,严岫在谈正事的时候逻辑非常流畅冷静,而且视角很全面,他不仅会注意自己的表达,也一直在注意对方的反馈,并且在根据反馈调整自己表达的同时自我审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更好的交流切入点。
  所以真的谈起来的话效率相当高,而且会让大家都很舒服,绝对不浪费精力和时间。
  而在严岫看来,在一个谈话中达到自己目的的最重要前戏,就是让参与谈话的所有人都能明确地意识到这个谈话需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以大家对我的了解,一定都认为我请调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关于这个,我现在拐回头看着自己当时的想法,基本上也觉得自己冲动了。”
  申晨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张载焓则冷哼了一声,而毛东纹丝不动,表情还很玩味,好像就是在等严岫后边的那个但是。
  “但是,”严岫很淡地扯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如果让我现在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还能不能在这忍下去,那我确实不能。”
  他停顿了一下,理了理思路。
  “我不是在逃什么,只是单纯的没自虐倾向而已。所以所谓的冲动之下的决定,很大程度上也只是当时的情绪推着我迈出了这一步。现在唯一我认为需要重新考虑的,不是去留,”严岫抬头扫了这些确实在关心他人生方向的人一眼,“而是去向。”
  这也就是他今天叫人来的目的所在。
  “严岫!”
  他那句话刚落,这边张载焓就又坐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张载焓本来也确实以为严岫今天是叫他们来纠结留还是走的问题的。基本上,张载焓一直认为严岫情调到华北再耗几年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不是因为耗不起,而是因为他有点不爽严岫能如此干脆地放弃这边的生活圈子。
  他之前给严岫提议回去,也只是觉得朋友这么痛苦自己看不下去。可现在严岫既然扛过来了,那这种事就应该果断pass掉。
  他们这么掏心掏肺的一帮兄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闻斌?
  张载焓感到毛东的手第二次伸过来覆住了他的一只手,就皱着眉回头瞪了对方一眼,老老实实地不吭声了。
  严岫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就难免有些微的落寞感。他冲毛东递了个眼神就继续说了下去。
  “商量去向,也就是我今天叫你们几个来的目的。”他看着仍旧很不爽的张载焓轻叹了一声,声线却整个妥协了下来,“载焓,调整情绪。我现在已经不是之前考虑这个问题时的那种状态了,你也没必要还这样。其实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情绪,我必须得理智地去考虑这个问题。”
  说完,又加了一句:“放心吧。”
  话说到现在,就连平时有点痞的申晨现在都一本正经地在那坐着了,严岫才觉得现在这些人的看法才真正有参考性。
  张嘴正要说他的两个主要去向,却被毛东抢了先。
  “等等,我听你的意思……你难道在考虑回你家公司?”
  这话一出,在坐的另外两个都恍然大悟了。
  顺带着就是一惊。
  严岫家公司的前身是中国商用飞机集团,国家注资的,后来企业发展大了政府放了手,公司体制改革之后主干就接到了严谨怀的手里。
  基本上,现在是中国商用飞机制造私营企业里的龙头。
  毛东平时说话,是很少用到“难道”这两个字的。这次他越听严岫就越觉得他这态度不对劲,之所以听了那么久之后才往这上边想,是因为这样一来等于是脱离了他们这个行业系统,彻底不一样了。
  他有想过严岫想换环境,但也确实没想到是这种换法。
  还是说果真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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