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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人?”无垢轻声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娶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裴四郎愣了一下。“殿下的心思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完全掌握,但是四郎知道王妃离开后,殿下花了很多时间寻找,你走后整个行宫差点被拆了,皇上若是知道了,肯定要大摇头了。”
“他……很生气吗?”无垢皱着眉头说。“是不是处罚谁了?阿喜呢?有没有……她有没有被……”
裴四郎抿嘴一笑。“惩罚是免不了的,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最后一次见到阿喜那丫头,她还是活着的。王妃既然逃跑了,又何必担忧下人被处罚呢?何况,殿下岂能不管束手下?”
无垢的脸色苍白了些。“我不能不逃,但我也不想其他人被我拖累。”
“其实殿下也没那么不好相处,只要顺着他心意,一切都会很简单。”
“顺着他心意?!”无垢撇撇嘴。“就是暴君一个。”
裴四郎无声地笑了,可不敢搭腔批评主子。
一行人安然地在这地方过了夜,隔日梳洗后用过膳,队伍再度出发,距离抵达汴城只剩下一天的行程。
原本无垢也想出去骑马,但是裴四郎碍于她上次摔马的经验,还是劝她搭马车。无垢感觉到外面空气的冰冷,最后还是决定听从裴大夫的劝告,回到马车里面休息。
午后时分,队伍开始爬坡,即将上一个小山头。
“王妃,翻过这个小山头就会看到汴城了,我们赶赶路,今晚可望抵达城里,或许殿下已经从西北边防回来了。”裴四郎骑到马车旁朗声说话。
无垢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被北国这种苍茫大器的景色所震慑。远远的那些山头都覆着皑皑白雪,看来似乎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她对这些陌生的景色感到好奇,顾不得外面空气冷列,一直掀着帘子观看着。
“这就是北国,就是阎罗焰领地了?”无垢目光落在远远的山坡上,被这一片宽阔的草原给吸引了。此时山头上的一抹黑影让她警戒起来。“裴大夫,那山坡上好像有人,像是个骑着马的男人。”
“王妃不用担心,在这一代没有什么盗匪,再说这队伍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夫,万一遇到袭击,足以保护王妃。”裴四郎也望着那抹逐渐清晰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再说我大概知道这个来迎接我们的人是谁了,看来有人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什么?”无垢话才出口,目光就跟着眯了起来。那男人骑在马背上的模样好熟悉。一身的黑,配上高大的黑马,还有那连影子都存在着傲气的姿态,他……是阎罗焰!
仿佛呼应着她无声的喘息,那黑影从山头上开始策马往下奔驰,像阵飓风一般朝他们卷了过来。
“啊,这人速度好快,真的不是敌人吗?”绮萝轻喘。
无垢摇了摇头,目光却没有稍离那身影。“不,他就是……阎罗焰。”
“是地狱之火本人?”绮萝震慑于那气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阎罗焰。她终于明白,那封号不会是平白得来的,这男人真的很惊人。
无垢还在发愣,转眼间那一人一马已经抵达马车前。看来其他人早早认出了主子的身影,从头到尾半点骚动都没有。
马车的门被拉开,阎罗焰骑着黑马与马车并行。他那狂肆的发丝飞散在风中,火焰般的双眼对上了无垢的,他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眸深处,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来吧。”他朝她伸出了手。
阔别多日,再次见到这男人,让无垢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她愣愣地伸出右手,但他却摇了摇头。
“左手。”他简单地命令着。
她傻愣愣地换了一只手搭上他张开的大掌,他随即一个使力,将她拉上他的马儿,她白色的衣裳在风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线条。马儿与马车一直都没有停止移动,这画面自然得好像他已经做过无数回了。
“无垢,大衣……”绮萝从惊愕中回过神,忙抓起外衣要递过去。
阎罗焰没有伸手接过,仅是将无垢安置在身前,随即用黑色的大氅围住她细瘦的身子,只露出她的脸来。
绮萝将手里的外衣收回,知道这男人不会让无垢冷着的,她的脸上缓缓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望着那黑色的高大身影包覆着无垢纤细的白色身影,策马离开队伍。
第六章
无垢感觉到冷风从耳边扫过,她忍不住转头躲避,却因此撞进他宽阔的胸怀中,鼻端随即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这一刻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思念这个男人。
阎罗焰将她的脸按进怀中,然后一鼓作气策马奔上山头。“忍忍,这一段的风比较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柔顺地偎进他的怀中,让他替自己挡去大部分的寒冷。他的黑色大氅像张宽大的帐篷,隔绝了外面的寒冷,加上他的体温,烫着她的身子逐渐发热。
阎罗焰策马上了山头后就放慢了速度,最终在一个有山壁遮挡的地方停了下来。
“想下去走走?”他低声问。
“好,我坐太久了。”她轻声应。
他翻身下马,然后伸出手将她抱下来。她的两脚还没站稳,那宽大的大氅就落到她肩膀上了。
“那你不冷吗?”她诧异地问。
“在北国这种天气还不算冷,我已经习惯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完全不像身在寒冷天气中的模样。
她吐了吐舌头。“这还不算冷啊?”
“过来。”他站在原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停住了动作,抬头望他。她怎么会忘记这男人有这么高大了?
“为什么?刚刚你为什么不要我的右手?”难道他们北国有什么奇怪的风俗,所以他不愿意握她的右手?
阎罗焰见她不肯走过来,忍不住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脱臼过的地方只要施力不当,就很容易再次脱臼,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怎么当红狮战神呢?”
“我……”他这算是体贴吗?她讶异地望着他。“谁说要当什么红狮战神来的?我才不稀罕。”
他果然知道她的身分了。
对于她的抗议,他仅是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说完咬着嘴唇,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盯着他。
他的目光与她相接,然后一个跨步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啊!”她惊呼一声,跌靠在他坚硬的身子上。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另外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让她腰部以下的身子全贴靠在他身上。她细喘,扬眸望进他那满是占有欲的瞳眸中。他的抚触并不粗鲁,但指腹那略微粗糙的触感却引起她阵阵哆嗦。
他抚摸她的方式既缓慢又慵懒,好像他有着许多时间可以这样把玩,好像她是属于他的宠物似的。
“回答我的问题!”她终于失却耐性,扭动着身子要抽离开他的身边。
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脸,随即火热的唇就覆上她的。在四唇相接的同时,她整个人一震,随即那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那熟悉的触感让她渐渐放松了。
一发现她的臣服,他的吻敛去了几分霸道,亲吻的方式变得温柔,只是那纠缠着她的舌却怎样也不肯停歇,勾惹着她种种蛰伏已久的感觉。
他的舌滚烫地喂进她口中,她的轻吟暖化了他,满足了他饥渴多时的渴欲……
“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他近乎叹息地说着,一再加深着这个吻。
他将她掳到北国行宫,她在那儿待了十天。她逃离开一个月后,他趁着议和让兄长向南国君主提亲。亲事才说定,他的迎亲队伍已经上路,不到七天,他的人已经把她带回身边来了。即使只过了这样短暂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好久了。
他的手掌圈住她的腰,像是单手就足以将她举起。靠在这强壮的男人身边,她显得如此娇弱,但是当他贴靠着她低喃着话语,她似乎又感觉到自己充满着力量。
“你知道我是白尘了?”她仰头问,眼底还有灿动的欲望痕迹。
看到她丝毫不懂得掩饰的情动,一阵白热化的欲望穿透他,让他真想现在就占有她。他克制地敛去那冲动,唇边漾起一抹笑。
“你骗得我好惨!害我真想把尘无痕给杀了泄恨。”当时想到她正躺在另一个男人臂弯中,他就气到要失去理智,没想到那个惹他大烧嫉妒之火的家伙竟是她的兄长!
“你不可以!”她想起哥哥胸口的伤,她亲自处理的狰狞伤口就是拜这恶霸所赐。“你再伤我哥哥,我就不与你善罢甘休。”
她的气愤警告引来他挑衅的眼神。“你倒是对他很忠诚。记住,今后你忠诚的唯一对象就是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母狮子。”
“谁是你的母狮子?!”她为他那霸道的宣示而红了脸。
“你问我为何娶你,答案再简单不过。因为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把你带到我身边。”他说得斩钉截铁。
“即使是需要透过婚姻,你也要这么做?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跟我长久绑在一起吗?”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她属于他之类的话语,她竟会觉得有种奇特的感动。
这个男人霸道惯了,他喜欢的就拿,想要的就取,大约从没考虑过对方的意愿。但为什么她还觉得有抹奇异的温暖在胸口凝聚?为什么她想要张开手臂拥抱他呢?为什么她心里漾着的那种暖热的悸动,让她激动得几乎颤抖呢?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轻易地占据了她的心思,占据了她的感情?
“不管有没有透过婚姻,你都是我的人。今后我是你唯一忠诚的对象,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护卫任何男人,即便那是你的兄长也一样,懂吗?”他低头凝视着她。
她扭头甩开他的钳制,气愤地瞪他一眼。
这男人可真是专制!瞧他说那什么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上边境参与这场战事吗?”她眯起眼问。
他顿了一顿。“为了证明你的聪明才智?”
其实她不提他也想问,像她这样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怎么会想要扮男装上战场去,即使不是亲自下场(奇*书*网。整*理*提*供)打仗,但战场毕竟不是个安全之处。
“我才没那么无聊。”她看他一眼。“既然你已经查了我的底细,应当知道我们尘家历代都是武将,这将军府属于尘家已经历经好几个皇帝了。尘无痕是我的三哥,也是我剩下唯一的兄长,你说我能不帮他吗?而你竟然说什么我不能护卫任何男人,即使对方是我兄长也一样。这种话合理吗?”
他听了挑了挑眉。“你的兄长武艺高强,虽然在战略上没有你出色,但是毕竟是个将军,为什么你觉得手无寸铁的一个弱女子需要肩负保护兄长的责任?”
“因为他是我的家人,如果有人要伤害你的兄弟,难道你不会护卫他们吗?再说我的爹亲、大哥与二哥都战死沙场了,我们家族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她反问。
他沉默地凝视着她。想着像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为何有这么强大的信念去做这些事?想及她被自己抓来之后的种种,即使身体痛得快哭出来,她都闷不吭声,这种胆识不是寻常女子办得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无法离开她的原因吗?就是他说什么也要她来到他身边的理由吗?
“不管怎样,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了,我才是你的天。”他嘴硬,依然坚持他的看法。
她怒瞪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辩。反正这男人霸道惯了,现在连她的心思也要掌控,他可真是过分!
他不管她那不悦的神情,依然将她拉进怀中,从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