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扬天,发生什么事了?”栾若良焦急地询问。
辛扬天抬起无焦距的双眸,喃喃念着:“大姐,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一接到若薰的电话就赶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还没开到‘老店’,‘老店’突然就爆炸了。我看到一片火海,冲进去时只看见若心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叫她,她好像都没听见……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倏地,他眼神一敛,两眼通红地瞪着跪倒在地上的老者。“若不是振睿已经碎成万片,我一定会把他捡成一堆鞭尸,鞭他个千万次……”
跪在地上的老者抓住他的脚,老泪纵横的说:“是我的错,是我教子不严,我不该将他从西太平洋救起,我不该没看好他让他做出这种事!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他转而抓住另一位老者的裤子,“老帮主,你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辛瑞至扶起跪倒在地的老人,安慰道:
“瞿老,你别太自责了。”
是瞿老通知他瞿振睿的事,他才会急忙要震天过来看看,谁知,还是来不及阻止这场悲剧。
“如果若心发生什么事,你十个狗头都不够赔!”
接到父亲不认同的眼神,辛扬天颓然地倒进椅中。
“扬天,你也受伤了,先让医生看看。”站在一旁的韩敏开了口。
刚到的栾若良和栾若薰看了辛扬天一眼,发现他全身有多处的烧伤,狼狈不堪,不复以往的风流倜傥。
“是啊,你先去休息吧,否则待会儿若心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栾若良走到辛扬天的身边安抚他。
她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若是若心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也是她的命。
“大姐,若心会没事对不对?”
辛扬天睁着一双无助的大眼,企图寻求保证。
“一定会没事的。”走过来的人是辛震天,他怜惜地环住扬天的肩头,“振作一点,有方骥雨和覃许情那一对宝兄弟在,一定没事的。”
“大哥……”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渺小。
“扬天,你先去休息,就算是躺一下也好,你的伤口也需要包扎。”辛瑞至走到辛扬天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爸……我想要等到若心出来。”辛扬天通红的眼里泛着泪水。
“这位栾小姐一定会出来,你不要着急。如果你爱她的话,就不要让她替你担心。”
“我……”辛扬天仍然不死心。
“你就先去休息吧,二姐一出来,我就去叫你起来。”始终站在一旁的栾若薰看不下去,也劝着辛扬天。
她害怕如果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是没有生命的二姐,他怎么受得了打击,要他情何以堪?
这阵子扬天常常找她和大姐问一些二姐的喜好,以及一些关于二姐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他真的对二姐很有心。
举凡婚礼的筹备、过程,甚至一些琐事他都会问清楚。二姐怀孕了,他想要给她一个最舒适的婚礼。
这样的体贴和温柔,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就在每一个人沉思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门打开,走出两个神情疲惫不堪的男人。
“骥雨、许情!”辛震天眼尖地看到走出来的两名男子,率先叫喊出声。
很快地,每个人的视线都迅速移到他们身上。
“手术结果如何?”
大伙一窝蜂地冲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方骥雨和覃许情对看了一眼,一脸哀凄地对他们摇摇头。
大伙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坐在原地的辛扬天。
只见他撇撇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是吗?”他站起来,脚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
“扬天,你怎么了?”辛震天赶忙将他扶起来。
“我觉得全身无力,双脚抖个不停。”
他依然在笑,却笑得极其凄冷。
“你们这两个小子不会赶快过来看看吗?”辛震天怒目一扫,催促着方骥雨和覃许情快过来。
“哦。”两同一时间应话,默契好得不得了。
“不用了,我没事,我想进去看看若心,我要看看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辛扬天双眼一闭,泪水从他卷密的睫毛中流出。
他觉得全身都没了知觉,只有泪水无法控制地奔流。心中仿佛多了一个缺口,血水正不断地渗出,淹没他的灵魂。
在一旁扶他的方骥雨和覃许情看到他如此失态的表现马上明白,他们的玩笑开大了。
方骥雨马上使了个眼色给覃许情,示意他自首无罪。
覃许情眨了下眼,表示收到他的讯息。
搀着辛扬天走向手术室,覃许情说:“你进去好好地看看她吧,我们就不陪你进去了。”
接着,他放开辛扬天,让他独自进入。
辛扬天继续地移动步伐,看着手术台上盖着白布的栾若心。
半晌,一声如雷般的吼声从手术室传出——
“方骥雨、覃许情!你们给我去死!”
原来栾若心已经安全获救,只是麻醉还没过。
“嫁给我吧!”辛扬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求着日渐康复的栾若心。
“不要。”脸色稍嫌憔悴的栾若心一脸倔强的拒绝。
“为什么?”
一个月前的爆炸事件恍若隔世,栾若心却一直记恨着扬天当时放下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面对恐惧的情景。
而且,肚子里的宝宝也因为当时爆炸的威力太大而流掉,更令人难过的是,她因为子宫受到伤害,永远不能怀孕了。
这也是她不想嫁给扬天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已经……不能生育了!
现在的她生不如死,想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却又不能。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那时舍命救她的瞿振睿——
那时候,他一得知她已经怀了扬天的孩子,虽然已经阻止不了爆炸的发生,却仍不顾一切地抱住她的身子保护她。
他的举动让她很讶异,但是短暂诧异之后,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她很感谢他,尽管他是要杀害她的元凶,但是在最后一刻,他依然舍身救她,不,他想救的是扬天的骨肉而不是她,但就算是这样,她一样很感谢他。
他对扬天无悔的爱意,是她比不上的,也没得比,硬要说谁赢,也只能说,她赢在是女儿身吧。
“是因为你不能生育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大可以不用担心。我大哥的孩子一箩筐,有他传递香火就够了。”辛扬天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是你大哥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她快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为什么她每次总会傻傻地跳进他所设的陷阱里呢?她这么说,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她还有什么好辩的。
“我都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只要知道症结所在,他就知道该如何解决。
辛扬天轻松地站起身,打开病房的门,只见门外冲进两个小萝卜头。
两个小鬼头没头没脑地冲到栾若心的床上,栾若心一惊,赶紧坐直身子,迎接这两个小鬼头。
“这是……”
打开的门后又冒出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手上还各自抱着一个小孩缓缓地走进。
“是我的孩子。”开口的是辛震天,他是应扬天的要求前来助阵的。
当初他刚知道这个病人就是聚乐第岛上的伯爵时,他是死都不肯来,后来得知她是个女人时,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真是女的,那他老婆当时摸到的是什么?
“你……”他……他怎会和扬天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女人,不是贵妇人吗?怎会在这里?
她看着怀中酷似扬天的孩子,再看看站在她面前的男女,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先跟你自我介绍,我是扬天的大哥辛震天,这是我老婆韩敏。”辛震天揽着他身旁的女子向栾若心介绍。
“哦……那你……”
她脑中似乎浮现一点光亮,却又来不及抓住。
“我直说好了,我就是那个想把你丢入西太平洋的人,而这位则是被你吃过豆腐的女子,你想起来了吗?”看着她一副呆样,辛震天怀疑她的脑袋瓜子可能被炸坏了。
“是你……那他……”想着想着,栾若心总算恍然大悟。“你和他是双胞胎!你是他的老婆……这些孩子是你们的小孩!”她指着辛震天,再看向韩敏,这下子她总算明白了。
“对,你终于猜对了。”辛震天没好气地等着她愚蠢的结论。
“那你们今天来是……”她不解地看着窝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
“我们是特地来解开你心结的。”韩敏将手中的孩子推给辛扬天,亲切地靠近栾若心的床边。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扬天呢?”韩敏一靠近,马上开门见山地问栾若心。
“我……”
栾若心低下头看着怀里两个可爱的小孩,心里想着,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应该也会这么可爱吧。
“是为了不能生育的问题吗?”韩敏柔声问道。
“你……”栾若心瞪着辛扬天,怪他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说给别人知道。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拒绝扬天的话,我会生气哟。”韩敏冰清剔亮的双眸含着一丝微愠。
“你不知道当你在动手术时,扬天那副心急和无助的模样。他为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滴下英雄泪,还几乎晕厥。你没有看到所以不会心疼,但是我看到了,我十分心疼他的用心和爱你的那份坚持,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到。”韩敏语气稍急,她不想看到栾若心的迟钝和扬天被拒绝的痛苦,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很痛苦的。
栾若心无言,只能睁着明亮含泪的星眸望着倚在门边的辛扬天。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傻傻地一次又一次拒绝他。
“如果你还不懂的话,我会很生气的。”韩敏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心里明白她已经了解。
“你不觉得你怀里的那两个小孩和扬天很像吗?那是因为扬天和震天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真的非要孩子不可,这房子里的四个孩子随你挑,我会无条件送给你,他们快把我烦死了,每个都皮得要命!”
韩敏直觉自己已经搞定这件事,便就此打住。该是他们夫妇俩退场的时候了。
知妻莫若夫,韩敏一个眼神,辛震天便知道该怎么做,马上打暗号给扬天,要他趁热打铁。
这时,栾若心终于抬起眼。
“扬天,你过来。”
趁着辛扬天走上前,辛震天夫妇带着孩子退到一边。
“扬天,你真的爱我吗?”栾若心抬起雾气氤氲的双眸问辛扬天。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泪水随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下。
辛扬天单脚跪下,将她的小手包在他厚实的大掌里,“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就算有一天你的头发变白了,我仍会为你梳头;倘若你的容颜不再,我会亲自为你画眉、点口红;即使我的眼瞎了、手残了,我也永不停止。”这算是他对她最深情的告白了。
“那么……我也会永远爱你。”栾若心眼眶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主动环上他的肩。
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他变成一个任性的女孩。
可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知道在一年多前,看到黄丝巾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被他掳走了。
黄丝巾?代表思念的黄丝巾?辛扬天是“孤枕难眠”的老板,那么……那时候他说黄丝巾是他老板别上去的……
那不就是他?他为谁绑上黄丝巾?他在思念谁?
心中一阵恼怒,她生气地推开辛扬天,“‘孤枕难眠’楼上的黄丝巾,是你为谁绑的?”
“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