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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爱恋事件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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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千舞听到了列车的喇叭声,抬起头向徐涂摆了摆手,用嘴型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事件十四    孤单的板凳儿事件③

徐涂有个愿望,他希望能完成以前对板凳儿的许诺。
    板凳儿有个愿望,他希望能再见到徐涂。
    在镇上几十年一遇的暖冬,季雅见到了那时候只有两三岁的小板凳儿。
    他被送来的时候只穿着薄薄的一件毛衣,即使是暖冬也被冻得嘴唇发紫,因为板凳儿总抱着一张小塑料板凳儿,所以季雅就给他起了板凳儿这个小名。那时候,板凳儿不爱理人,谁问他什么都没有反应,要说话也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几个音节。季雅很苦恼,这样的话要怎么才能知道他在讲什么呢?
    也许是对新事物的好奇心吧,徐涂尝试着接近板凳儿,哪怕一次次被板凳儿无视他也没有放弃,渐渐地,两个人竟真的建立起了友谊。当然,也许这只是徐涂单方面认为的友谊。
    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徐涂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可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他妈妈杀了他爸爸然后进了局子,这孩子就成了孤儿。但是,幸好当时有徐涂在,这个活泼好动的五岁小男孩很清楚的明白板凳儿想要表达什么,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板凳儿和大家沟通的重要任务。
    板凳儿来的第一天就惹怒了这里男生堆儿里的孩子王,常常受到欺负,又因为不想说话所以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但是,每次他不高兴的话徐涂都能看出来,然后去找欺负他的人干上一架。不过,干架的结果只有两种:徐涂也被揍了一顿,或者徐涂和板凳儿又被揍了一顿。为了不连累可怜的板凳儿,他不再去找人麻烦了。于是,责任心很强的徐涂只好对板凳儿加倍的好,就像是多了个弟弟一样。
    他俩会一起用雪做奇奇怪怪的装饰然后藏在冰箱、会一起搬着凳子坐在孤儿院门口看着天上的云发呆,会一起睡午觉、翻花绳、打水漂、分吃甜点,会为了抢到喜欢的圣诞礼物一起熬夜。
    真是美妙的童年,至少徐涂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板凳儿的自闭症非但没有好转的意思,还越来越严重了。与他同龄的孩子都上在孤儿院特别设立的教室里接受教育,可板凳儿还每天流着鼻涕啃着手指,呆呆的坐着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医生说如果最好的情况,他的智商恐怕也只能停留在八九岁孩子的水平。这样根本就不能上学吧,孤儿院里有很多孩子都叫板凳儿傻子,欺负嘲弄也变本加厉了,就连季雅也快对这孩子放弃希望了。
    可是,徐涂没有放弃。
    徐涂只要在不上学的时候就会跟板凳儿在一起,教他写字画画,两个人有时候没有任何的沟通,他们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就算他被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说成也是个傻子,徐涂也不会离开板凳儿。
    为什么呢?
    徐涂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也许,他只是偶然看到那一张可爱的笑脸,就真的决定守护着这个小傻瓜了吧。这个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傻瓜、这个会对自己露出微笑的小傻瓜,真是他在孤儿院里最最美好的回忆,板凳儿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使坏心眼或者攀比嘲笑,不会叫他是杀人犯的孩子。所以即使他一厢情愿也好,他希望这个小傻瓜也把它当做傻瓜朋友。
    是啊,板凳儿是个小傻瓜,但这个词,只有徐涂一个人能叫。
    板凳是为了活着才活着的,不是为了当别人嘲讽的对象或者利用的工具!徐涂坚信着这一点。
    孤儿院里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没领养的孩子真的不少,像板凳儿这种情况根本没可能,但是这里有只要有时间就会跑过来分发礼物的大姐大凌千舞,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愁吃穿,面对社会的时间也因为有她的资助拖延了不少,要是没有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就更美好了。但是,徐涂已经知足了。
    自从季雅接手了蓝色春天孤儿院,已经送来又送走了几百个孩子,所有孩子在长大十六岁以后还没有被新家庭接走,就要面对人生的选择了。是读书还是工作呢?要工作的话孤儿院会帮忙联系好,要继续读书的话孤儿院会继续承担上学费用,然后等孩子们十八岁成年以后就要离开了。
    徐涂十六岁的时候,板凳儿也有十四岁了,可他还是一样不愿与人沟通,把自己封闭在小小的世界里,可那个狭小的世界,为徐涂开了一扇小小的、只能容的下徐涂一人通过的门。
    徐涂决定去工作。
    不是他已经讨厌什么事都得他来照顾的板凳儿了,而是徐涂想要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要赚好多好多的钱,成为世界上第一的大富翁。他还记得自己爸妈最后一次吵架就是为了钱,要是有了钱爸爸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成为孤儿了吧。而且,板凳这样以后也一定会需要照顾吧,没有钱怎么能行。
    好在这一年决定去工作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一直在照顾他和板凳儿的,算的上是好朋友的程子祈和许捷,而且板凳也可以交给程苏冉来照顾,大家都能安心不少。
    徐涂觉得,自己努力的话,一定可以让板凳儿过上好日子!
    于是,板凳被留在孤儿院里。
    徐涂一开始只是个临时职工,拿不到钱不说还会被累得半死,但是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看板凳儿。经过一番努力,他成了正式职员,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给板凳儿买了蛋糕当礼物。
    再后来,徐涂越来越忙了,他凭借着自己的干劲儿和聪明劲儿,从一个小职工一点点爬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能来看板凳儿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打算自己创业,经过长时间的摸爬滚打,公司也渐渐走上了正轨,过上了比一般人更优越的生活。可这样下来,他能见到板凳儿的时间就更少了。
    大前年,徐涂的女朋友在打扫仓库的时候翻出了个以前的台历,问徐涂那台历上唯一一个打上重点符号的日子是干什么的。看了半天,徐涂才想起来,这是板凳儿被捡回来的那天,也算是他生日。即使再忙,每一年的这一天徐涂都会去看板凳儿,可是后来他就忘了。
    算一算,他已经一年多没见着板凳了。
    真是的,怎么会忘记呢?
    明明,以前最在意这一天的啊!
    当初的责任感,当初的满足,当初的信念,当初的友谊……这些,都跑到哪儿去了?
    在这期间,流着鼻涕啃着手指的小板凳长成了又高又瘦但面目清秀的少年,他还会会帮忙做简单的家务,千舞甚至说就这么养他一辈子也没问题。板凳儿对什么人都很温柔,虽然还是会露出来一脸傻笑,但也常常会照顾新来的小孩子。所以,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们都知道,板凳儿不是傻子,他只是大智若愚。
    板凳儿有个习惯,他会在空闲的时候搬个小板凳儿坐在蓝色春天孤儿院的门口,像是在发呆,但其实是在等一个人。
    因为已经长大了,坐不下那张小塑料板凳儿了,千舞就送了他一张大的木头板凳。也因为长大了,再没人会欺负他了,可也在没人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陪伴他了。在程苏冉离开以后,他在没对谁开过口,即使是凌千舞和季雅也没办法。她们俩知道板凳儿想徐涂了,可每次打电话给徐涂都是秘书接的,一般的情况根本联系不上。
    又到了一个难得的暖冬,徐涂拎着礼物来看板凳,他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带着美丽可爱的女朋友,当年的青涩与童贞已荡然无存。
    坐在孤儿院门口的板凳儿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吗?
    是啊,光阴任然之间,没有改变的,只有童心如初的板凳儿。
    “板凳儿。”
    徐涂已经叫不惯这个名字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当初即使被叫做傻子也会和板凳儿做朋友的勇气,好像也随着事业的成功一点点消失了。人总会随着时间一点点长大,也一点点的将珍贵的一切遗忘。
    板凳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徐涂。
    不一样,眼前这家伙和自己在等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但是,板凳儿知道,自己在等的那个人就是他,所以,板凳儿还是对向陌生人一样的徐涂露出了笑脸。
    “板凳儿,下次你生日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吧,到时候我给你带块儿奶油蛋糕。”
    走之前,徐涂一边说一边摸着板凳儿的头发。
    板凳儿至少听懂了蛋糕的部分,于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要在孤儿院门口坐着等人的日子,又开始了。
    可是啊,板凳儿并没有等到他的那块儿奶油蛋糕。
    市场动荡,徐涂赔了不少钱,房子抵债了,女朋友吹了,职员们都跑了,他忙着东山再起,所以又一次忘记了板凳儿。
    很久之后,又是一个大晴天。在被飞驰而过的卡车撞飞的一瞬间,徐涂看到了一些好像对自己已经不再重要的东西。
    他看到了很久以前和板凳儿还有程子祈许捷他们一起堆的雪人。
    他看到了很久以前和孤儿院的大家一起看到的纯净夜空。
    他看到了还在孤儿院门口等待着自己的板凳儿。
    是啊,板凳儿还在孤儿院门口等着他。不论艳阳高照红或者是刮风下雨下雪下冰雹,板凳儿都安静的等待着。等着那块不知何时才会送到他手中的蛋糕,等着建功立业成为富翁的自己,等着自己实现许诺去接他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迟了呢?
    等到徐涂醒来,他发现本应该死掉了的自己还在世间徘徊。正在他疑惑的时候,看到了大厅上挂着的黑白照片。那正是自己的遗像!
    季雅、凌千舞、程子祈、季悠然,所有他认识的人都在,当然也包括板凳儿。
    板凳儿呆呆的看着躺在灵台上的那个人,他咬着手指,在想一些从未想过的深奥的问题。他在想,自己貌似已经失去了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不论什么都无法取代的东西,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板凳儿哭了,他好像在边哭边说些什么,可是因为他本来就口齿不清再加上哭声,所以没人能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徐涂听明白了。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能明白板凳儿在说什么。
    板凳儿说:“徐涂我想你啦,你啥时候回来?”
    很久很久以后,板凳儿只要没事儿,还是会搬过来个小板凳儿坐在蓝色春天孤儿院的门口,他就这么一直安静地坐着,谁也不知到他在等待着些什么。
    又过了很久很久,板凳儿从高高瘦瘦的青年成长到了安静沉稳的中年。
    在那之后,好像也没用多长时间吧,在头发才刚刚有那么一两根儿变白了的时候,板凳儿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孤儿院门口,永远的睡了过去。
    他就这样安静的过完了一生。
    又过了一段时间,孩子们问新接手了这个孤儿院的那个人“板凳儿叔叔去哪儿啦”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人轻轻的说:“他去找那个还欠他一块蛋糕没有给的人去了。”

  ☆、事件十五    舞台剧排演事件①

苏祁最近心情很好,因为今天谢今夕终于走了,听说是要带领跆拳道队去南方打比赛,不过这些对苏祁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不用再见到那家伙就舒心啦,只要能缠着林梓羽的人越少就越好,苏祁高兴地险些出去撒花,
    但是在这个家里不是每个人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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