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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轩:“对……对不起……”
要是明年想赢的话就得蹲级了,实在是让人郁闷,不过往好的地方想想,虽然说本来到手的宝箱现在飞了,不过其他人也没得到,想到这儿季悠然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舒心的感觉。
“呀,我还以为没人想到这里呢。”游泳馆门口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众人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老校长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校长,您怎么来了?”云凌立即迎了上去。
“是前任校长。”老校长纠正:“对了,箱子打开了吗?”
“没有。”众人齐刷刷的摇头,谁也不愿意说其实是因为三队人马一直在抢来抢去,结果时间到了最后谁也没抢着。
“没事儿,现在开吧。”老校长笑了起来。
“不等其他人真的没关系吗?”霍子轩虽然这么说,但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下了宝箱,打了开了。
箱子里装着很多东西,有看不懂写着什么的包装纸、有坏掉的怀表、有精致的工艺品、有还没怎么用过的铅笔,甚至还有只剩一半的鸡蛋壳彩绘,这些就是老校长之前说的很怀念的东西吧。
除了这些,还有紧紧贴着箱子底儿差点就被忽略了的,一张有三根儿手指头宽长十厘米左右的纸牌,霍子轩仔细端详着这张牌,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但是被保存的很好。牌的正面面画着的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安抚身边的看似凶猛的野兽,她眉目和善,带着平静的笑容,图片的最下边一个单词:Strength(力量)
“啊……原来这这儿……”在看到纸牌的一瞬间,凌千舞先是一声惊叫然后立即捂住了嘴巴。
老校长看了看凌千舞,眼神有些疑惑。
“哦……是这样的,我、我奶奶有一套这样的纸牌可就是少了一张,怎么都想不起来放哪儿了,原来这这里呀。”凌千舞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给你吧,物归原主。”老校长把纸牌递给了千舞。
凌千舞低着头,很小声的说:“之前说过要拿钱来赎的……”
“没关系!”老校长又笑了笑:“你之前吃的那几个包子是我家自己包的,不需要钱。”
凌千舞抬起头:“你……知道啦……”
“因为很像啊。”
这对话让人听不明白啊,大家看了看凌千舞,只是没想到竟然惊悚的看到凌千舞的脸上有一抹绯红!千舞姐,你的口味不用这么重吧!
因为很像……其实是一句很动人的话呢!
其他人还是很不解,只有可尔克和吴荻对视了一眼,然后松了口气。
今年运动会的压轴竟然没有胜出者,真是扫兴,不过按照最后获得金牌最多的来算,还是姜南山小队赢了,主要是因为但个人的比赛于晴天和可尔克都不能上场,而姜南山小队有体育万能的谢今夕,所以吃了个哑巴亏。几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到底是去干啥的啊!
呃……算了,实在想不起来了。
姜南山看了看一脸不服气的季悠然,道:“别生气,咱们就等明年再比吧,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来年再比?”季悠然挑眉:“你想留级是吗?”
“没事儿,反正来年我也会在你身边!”
姜南山笑着抱住了季悠然的肩膀,这一次,季悠然倒是没有挣脱。
谁又知道来年会怎样呢……
很久之后的一个秋天,老校长去世了。
听说那一天,雪佑高中里所有的树的树叶在一夜之间全部都变黄干枯掉落了,可是,明明还没有到落叶的季节啊。还有人说,就连这些树也在为老校长哭啼,枯叶,就是眼泪。不过,只有很少数人知道,其实,只是老校长带着他所有珍贵的记忆离开了。
也只有很少数人才知道,数年以来,老校长到底在珍藏什么。
“吃饱啦,谢谢,我还以为自己会饿死在街头呢!啊,对了,我有没钱付给你……不过这张牌给你,过两天我带钱来赎。”
“哈?没事,我在看道你很饿的样子才给你包子的,不要钱。”
“你就先拿着吧,下次我来取!”
“啥?这是啥呀?还有你是谁呀?”
“总之我还会再回来的,你要好好保管啊!拜拜!”
“唉……”
那时候,男孩拿着纸牌看着女孩跑掉的背影,他并不知道自己脸上已泛起了微微红晕。
也不知道,对他来说的五十年,对女孩来说,只是两天而已。
☆、事件十四 孤单的板凳儿事件①
镇上开始下雪的时候,总会带着淡淡的哀伤。
“哦,小虾米呀,我这就去叫悠然来……什么?徐涂……哦,知道了。那板凳儿他知道了吗?嗯,啊?你别让程子祈来接我啦,算了吧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徐涂。就这样,我和悠然还有晴天自己过去就好,再见。”
凌千舞撂下电话,就有气无力地靠在了林梓羽身上,这是林梓羽从未碰到过的状况,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千舞姐,你咋啦?”
“徐涂,死了。”凌千舞小声的说。
“虽然我也很想安慰你啦,但是徐涂是谁啊?”林梓羽问。
凌千舞回答:“我也忘了。”
“……”林梓羽果断用两只手掐着凌千舞两边的耳朵,好像要狠狠拧上一圈的样子:“请问你现在想起来一些了吗?”
“呜呜呜……林子哥好过分!”凌千舞见势不妙立即摆出了悲伤的样子:“徐涂是季雅也就是悠然的母亲开的那家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前些天好像因为事故去世了。因为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季雅就帮忙举办了葬礼,是在今天下午。”
“哦,请节哀。”林梓羽以前听王伊依说过,凌千舞是孤儿院长季雅的好友,她把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当做弟弟妹妹来看,就像程子祈程苏冉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大概徐涂也是吧。其实,凌千舞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今天周末,季悠然睡到这个点儿才从屋子里出来,正好看到凌千舞他们。
“悠然,下午跟我出去一趟,去参加徐涂的葬礼。”凌千舞叫住了季悠然。
季悠然挑眉问道:“徐涂是谁呀?”
林梓羽:“你们俩今天都犯一个毛病是吧!”
季悠然别过了头:“只是一个我不是很愿意想起的家伙罢啦。”
凌千舞感动状:“哦,我们家小悠然终于长大啦!”
林梓羽:“敢问徐涂希望听到你们这么说吗……”
刚刚觉得她温柔什么的,一定是错觉!错觉!
程子祈最近买了一台二手车还考了驾照,但是为了自己以及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凌千舞还是决定让今天下午轮休的可尔克来接送。毕竟是凌千舞、季悠然和于晴天认识的人的葬礼,家里其他人也就没想跟去,不过林梓羽听说要去安息墓地也决定买些祭品去顺便拜祭一下哥哥和那个家伙,苏祁也硬要跟着,不过据说会尽量保持安静。
林梓羽有一种可尔克就是凌千舞的专属司机,随叫随到的感觉,几人都还以为是坐巴比伦列车去,没想到可尔克开来了一辆敞篷的……三轮车,真是又挤又失望,不过有个交通工具就不错了。几个人到的比较早,可尔克送完人就回去了。
凌千舞得会场帮忙准备,林梓羽决定先去给哥哥他们扫墓。
林梓羽倒不是那种逢年过节就去祭拜的的人,不过他想啊,要是老不去看哥哥,哥哥也一定会寂寞的吧。哥哥从小就疼他的,之后夏明晓也是、凌千舞也是,有这么多人照顾他陪伴他,他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就像林梓贺很久以前期望的那样。
小的时候,因为少了父母的照顾他总是被人欺负,但是哥哥和夏明晓一定会保护他的,可是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了。
苏祁一直觉得林梓羽是个挺安静的人,现在的神情中笼罩上了一层悲伤,让他的安静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哀悼。苏祁不喜欢这样的林梓羽,但是他仍会在一旁陪着,在他可以成为那个能够拂去林梓羽一切悲伤的人之前。
离开墓园不远处就是丧礼会场,貌似离开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总在这地方待着也不是个事儿,两个人决定去百里山林里的开放区转转,据说上次季悠然他们回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好像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又不愿意说,所以他们也没打算往山林深处走。
“林子,你小时候不是和千舞姐住在一块儿吗?”
林梓羽用鄙夷的眼神盯着苏祁:“你最近怎么都不叫我‘爱妃’了?”
苏祁惊喜状:“难道你更喜欢我那么叫?”
林梓羽发现自己是自找麻烦,立即改口:“不不不不不,我觉得还是现在这么叫更接地气一点!”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念旧的人呢。”苏祁笑了笑。
“那主要是以外你们这帮家伙太让人苦恼了吧。”林梓羽叹着气:“不过以前我是和哥哥一起住在出租屋里的,后来哥哥不在了,就由另一个人来照顾我。千舞姐来了以后就把出租屋买下来了,我一直住到前几年那片旧城区的房子被扒掉为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千舞姐以前是住在别墅里的!”
“那她为什么跟你住旧城区?”
“据说是为了窥探我哥哥,我哥哥去世以后就窥探夏明晓,夏明晓也去世以后就轮到窥探我了。”林梓羽认真的说。
“你还真辛苦啊……”
“恕我直言,我的辛苦有一半都是因为你!”林梓羽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和千舞姐住在一起的?”
苏祁:“直觉!”难道会告诉你其实一直在窥探你的不是千舞姐而是我吗!
“那回到上一个话题,为什么称呼改了?”
“因为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苏祁笑了起来:“我啊,完全没有那么叫你的资格。”
林梓羽略显不自然:“嗯,你知道就好……”
“所以!”苏祁扎住了林梓羽的双手:“我希望能更加更加的了解你!”
“啊?”
苏祁顺势把林梓羽拽到怀中,两人四目相对,竟有种说不出的不再在。
突然找不到该说的话的苏祁松开了手,背对着林梓羽:“那下次,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有什么苦水就对我吐吧……我想,更了解你!”
林梓羽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一直就想说,你到底几个星期洗一次澡!脱下来的袜子不愿意在自己洗至少扔到洗衣机里被满地乱堆!大晚上不睡觉可以可你能不能别发出奇怪的动静!还有别人喝水的时候别过来挠脊梁骨我查低昂被你呛死两次!两次!”
苏祁:“……”
这就是传说中的,积怨已久吧……
本来林梓羽和苏祁不用去会场的,可是又怕凌千舞一个人招架不来,于是只好去参加了一个陌生人的丧礼。
其实说陌生人也不完全对,至少他俩都听说过徐涂这个名字。据说他曾经是是省城的富商,那种吝啬小气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家伙,这两年来负面新闻不少,没想到居然才二十六岁就死了,最后还得孤儿院的人帮忙举办丧礼。也许这位生前真的没什么朋友吧,整个现场就八九个人,其中好包括这俩不认识死者的。
反正也不熟林梓羽他俩就坐在了后排,跟他们坐在一排上的是一个看起来也二十三四岁的男孩,神情看起来有些呆板。
原本这个男孩在座位上坐的好好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声很惨,搞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