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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曦眯起眸子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勾起唇角。这个想必便是艳姬了罢,果真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明明怀疑他的身份心中慌乱,却不露声色——一个手下之人都如此不凡,他的小东西,想必还藏了许多会让他意外的秘密罢……
“我想见见你们的老板。”夜君曦邪魅地笑道。
艳姬心中“咯噔”一下,却掩唇笑得妖娆:“奴家便是这鸾琴阁的新老板。不知公子找奴家要做什么呢?”
“哦?你是老板?”凤眸之中笑意更深,然而艳姬却有些背后发凉之感。不可能的,即使真的是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主人的下落……
艳姬察觉出自己的惊慌可能已经被对方所觉,立即回身打开厢房的门,将外头早就准备好的三个绝色女子拉进来,道:“奴家还有客人要招呼,这三个都是奴家这鸾琴阁的头牌。”说着对那三个女子道,“还不过去陪客人喝酒?”
那三个女子也是会看眼色的,立即上前缠了上去,而艳姬则趁机退出了厢房。
“去查,那个人到底是谁?”出了房门,艳姬便低声疾呼。
“可要禀告主人?”暗中有人传音问道。
“先不要去找主人,也不要靠近主人的宅子。”艳姬低声道,好看的柳眉紧蹙起来,抬手抚上胸口,不住地喘息,在心中念叨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样。而万一那人真如他所料,也绝不能让他由鸾琴阁这里发觉主人的下落……
房内,夜君曦左拥右抱着三个美娇娘,凤眸之中满是邪魅的神色。
第五十五章 又见引鸩
房中,艳姬丢下了外头的一切事务绞着双手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不多时,门外便有人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如何?可查出那人的身份了?”见到来人,艳姬急切地问道。
“只知道那人是从帝宫中出来的,并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攸玥楼所属影部的密探摇了摇头答道。而听闻“帝宫”二字,艳姬顿时浑身无力,一时间瘫坐在了椅子上。
从帝宫中出来,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前来秦楼楚馆找乐子,定然不会是皇子王爷之类,再加上那副容貌,那一份睥睨天下的慑人气势……艳姬几乎可以确定,方才在厢房中向她询问鸾琴阁老板的不凡男子正是当今岚宇帝君夜君曦。
“可要禀报主人?”密探又问道。
幸而艳姬毕竟是艳姬,有勇气有决心能将自己的家族亲手毁灭的女子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坐在椅上呆愣了片刻便立即镇静了下来,微蹙起眉摇了摇头道:“不可。那人有备而来,想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任何人不得靠近主人所居之处,免得叫有心之人尾随。派人去问问,霜少爷此刻可是在外头,若找的到他,请他立即前来鸾琴阁。”
“是。”密探得令,转身疾步离去。而艳姬则面色苍白,抚着胸口深吸了口气,这才迈动脚步踏出房门。不过转瞬,脸上便换上了招牌的妖冶笑容。
厢房中,方才左拥右抱的三个美人此刻都悄无声息地被敲昏在地上。一名黑衣影卫半跪在男人脚下:“启禀陛下,整个鸾琴阁内未曾见到尚君的踪迹。”
“不在此处么……”夜君曦一手把玩着质感温润的白瓷酒杯,微眯着凤眸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也对……狡兔三窟,那狡猾的小东西怎可能如此轻易便被找到……”
夜君曦话音未落,又有一名影卫出现在房中:“启禀陛下,方才有人悄然离开鸾琴阁沿着陛下来时的踪迹一直找到了帝宫门外。如今又有几人离开,前往城内各处,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那几人武功并不弱,看衣着类似暗卫死士。”
闻言夜君曦锐利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暗卫死士?看来攸玥楼的实力比他所得到的消息所描述的还要更强。那么从前那些入宫“行刺”的身形诡异的黑衣人也是攸玥楼的暗卫或死士么?那小东西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派人盯紧鸾琴阁,若有可疑之人,即刻传信入宫。”夜君曦略微思索,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道。如今既有了鸾琴阁这一处守株待兔,暗部继续追查,还怕找不到那人的行踪么?
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该是时候回宫了。夜君曦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厢房。
底楼厅堂依旧丝竹歌舞之声不断,到了这个时辰,无论是前来寻欢的客人还是在此挂牌的男男女女大都已经没有几分清醒的神智了,孟浪的淫辞艳语不断,甚至已经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迫不及待地搂着怀中美人上下其手了。
隐匿在暗处的影卫突然之间觉得周身一阵冰寒刺骨,却只见是自家帝君陛下负手立于二层之上紧蹙着眉,那一对令人艳羡却恐惧的锐利凤眸正凝视着底下的荒唐之景,周身满是寒意。影卫心觉奇怪,难不成是这场景惹怒了陛下?可这瓦肆勾栏之中本就是如此,陛下这是怎么了?不过疑惑归疑惑,自然没有哪个影卫敢站出来询问。
然而其实夜君曦心中所想却非常简单——那个该死的东西,做什么不好,却偏偏要盘下这么一家青楼!难不成从前在曜国,他也经常出入那劳什子的岚芷苑,天天看这些污秽淫…乱之景么?!很好,非常好!等他找到那小东西,定然要好好拷问拷问他才是!
正当夜君曦在心中怒意不止之时,底下一抹并不陌生的身影忽然闯入眼帘——虽然并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却也在每日上朝之时均能瞥到一眼。只见那人正从怀中拿出一大叠银票交给艳姬,而艳姬则收了银票掩唇轻笑着离开,不多时便有一名长相精致的女子走到那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坐到了那人的膝上。
“朕记得,朝中三品官员的俸禄并不高,怎的如今朝臣均如此大手笔肯在秦楼楚馆挥金如土了?”凤眸危险地眯起来,夜君曦冷冷地低声道,“告诉林珝,找个人替了他。”影卫即刻传音领命。可怜那朝臣虽是因贪污而获罪遭贬,却不知他真正获罪的原因只是帝君陛下的迁怒罢了。
清晨,青月早早地就端着洗漱之物候在浅离攸的卧房门外,直到听到房中微小的动静,这才开口轻声问道:“主子,您可起了?”
不多时,房中便传来浅离攸的声音道:“进来。”不知为何,那向来空灵悦耳的嗓音今日竟有些沙哑。青月皱了皱眉,推开了门往里屋走去。
只着了里衣的少年显然才刚从睡梦中醒来,懒懒地靠在床头。满头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散落,难得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原本只可以魅惑二字来形容的容颜现出几分可爱迷离的味道。饶是日日都伴随其侧的青月见他这般模样,走近的脚步也不禁微微一顿,少女的脸颊上飘过一丝绯红。
青月定了定神,这才绞干了布巾,递予浅离攸,却见他依旧困得紧,那如同黑曜石一般惑人的眸子如今只是半睁着,瞧不见一点光彩,又不禁微微蹙眉——这人今日似乎有些身体不适?
然而转念一想,却想到近些日子以来,既要躲避那岚宇帝君的追查,又要担忧那位暝少爷的事,昨夜又在鸾琴阁待了半宿才回,大约是太过疲惫了才会如此罢……青月轻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心疼。饶是再怎么聪慧,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罢了。
“家中有大哥与二哥,并无何重要之事,主子不如再休息一会儿。”想了想,青月轻声问道。
浅离攸闻言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黑曜石般的眸子看了看青月,抬手揉了揉额角。然而脑中却实在是混沌不清,仿佛天旋地转一般,身上也是万般无力,终于点了点头道:“也好。”语毕便在青月担忧的目光中复又躺回了床上。
将手中的物件均放在桌上,青月这才走近床边,想要为主子掖一掖被角,却不经意触到浅离攸的身子,猛然一惊……触手之处竟然冰冷一片,毫无温度。青月吓了一跳,细细看了看浅离攸的模样,只见那绝艳的容颜几乎已经是毫无血色了。
“快,快去喊弘少爷!”对着外头的小丫头喊了一声,那丫头吓了一跳,即刻小跑着赶去魏青弘的房里了。
青月着急地团团转。主子自幼习武,身子骨虽然柔弱,体质却比平常人强上几倍不止,更是鲜少生病。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魏青弘很快便跟着那小丫头疾步走了进来,见了浅离攸惨白着脸色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模样亦是吓了一跳:“来人,快去找郎中!”见到浅离攸病了,魏青弘心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传信于暝”,却又惊觉不对,心中一沉,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只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少年的前额:“离攸,你何处不适?”
浅离攸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何处不适,却只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罢了。
“大哥一夜未归也不知去了何处……”魏青弘握着浅离攸的手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
“出了何事?”熟悉的嗓音自门外传来,魏青弘与青月均是一怔,万分不自然地回过头去,只见瘦削高挑脸色略有些病态苍白的青年噙着微笑立于门边。
“暝……”魏青弘的心不断下沉,不详的预感逐渐在心底弥漫开来。温润的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紧盯着那个青年仿佛是想看透他的意图。而后者却万分轻松而随意,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也仿佛并未注意到魏青弘与平常全然不同的态度:“离攸病了么?让我瞧瞧。”说着走近床边。
待看清床上之人的容颜,在浅离攸卸去易容之后并未曾见过他的暝不由一愣,连原本打算自锦被之中扯出少年一条手臂的动作也瞬间一滞。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的魏青弘并没有发现,当暝的目光落在浅离攸眼下的朱砂泪之时,原本含着莫名笑意的双眸之中满是不同寻常的震惊。
只不过,如此震惊也只是一瞬罢了。下一刻,暝便继续他的动作,坐在床边替浅离攸把脉。
“离攸怎么了?”魏青弘问道。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对离攸做了什么……果真昨夜趁着他们去鸾琴阁时的无端来访,亦是在唯有青月看家的宅子里动了什么手脚么?!
半晌,暝收回手,转头对上魏青弘难得充满厉色的双眸,冷冷吐出两个令魏青弘与青月几乎魂飞魄散的两个字:“引鸩。”
第五十六章 蜕变
听闻“引鸩”二字,魏青弘蓦然一怔,而青月早已摇摇晃晃支不住身子,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带着一脸疲惫之色方才赶回家中的魏青霜辅一入门便听闻离攸身体不适,也顾不上休息立即前来,却在一脚踏入房门之时隐约听到“引鸩”二字,不禁睚眦欲裂地望着那个本该是他们“好友”,如今却万分令他们心寒的瘦削青年。
“大哥!”魏青弘猛然转过头去,望着魏青霜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责备之色,虽然明知此事不能怪他,但若是他早些回来,离攸是否就不会……
魏青霜并未注意弟弟的神色,只阴沉着脸,目光如箭般刺向那个唇角带笑的青年,冷冷地问:“你刚刚说离攸怎么了?”并非没有听见那两字,可魏青霜就是如同自虐一般地想要再听暝确切地说一次。想起不久之前还躺在床上全身枯瘦恍若死去多日的尸骨一般的弟弟,望着此刻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浅离攸,魏青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