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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扬却处变不惊,贯彻始终地懒在那儿。
反倒那白色的猛兽,意外地不是扑上展令扬袭击他,而是在沙发旁着地,傲慢不理人地趴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长长的尾巴,嚣张地在展令扬身上甩呀甩的,存心吓死人。
展令扬还是一派悠然,兴致盎然地猛打近在咫尺的白色猛兽主意,邪里邪气地笑道:“我说小白呀!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的身体趴起来好象比沙发舒服,人家可不可以借趴一下?”
不知是凑巧,还是白色的老虎当真听懂人话,在展令扬话落之际,白色的猛兽正巧有了动作——只见它倏地起身,咬住展令扬的衣角,力大无穷的将展令扬扯下沙发,安置在自个儿脚边,然后重新趴下,以长长的尾巴甩打身边的展令扬。
展令扬不怕死地当做这是虎兄的善意邀约,就这么喜孜孜地赖上人家,趴住人家的庞大身躯不放:“哎呀呀!小白呀,你的身体趴起来果然比沙发舒服多了耶!”展令扬舒舒服服地不停蹭呀蹭,白色老虎则是不断以尾巴拍打展令扬的身体,看起来像极了哥俩好。
约莫是玩累了,一人一虎不约而同的人睡,室内再度归于沉寂。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人一虎所在的会客室门再度被打开。
“原来你在这儿。”话是对着白色老虎说的。
十分冷淡的声音在门边扬起,熟睡的白色老虎闻声猝醒。
进门的白虎门主第二眼才发现:白色老虎身上趴了一个陌生人。
霎时,他更形冷淡地下令:“过来!黑帝斯。”
白色老虎将头抬得更高些,但并未起身。
这阵骚动倒是弄醒了趴在白虎身上酣睡的展令扬,他睡眼惺松、慵懒地出声:“小白,你睡饱啦?好吧,好吧,我也该起床了…。”
待展令扬慢吞吞、懒兮兮地重回沙发坐定,白色的老虎才起身回到主人身边。
此时,展令扬总算注意到一言不发的白虎门主。
“大叔是来知会我不必等了,还是来物归原主,或者只是来找宠物凑巧路过?”
一听就是他知道来者何人的语气。
白虎门主无意回答,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听说你曾被催眠,因而和自己死党反颜相向、大打出手?”
“是有这回事。”展令扬坦率的承认。
白虎门主又问:“听说你曾答应你外公绝不加人任何黑道帮派?”
“没错。”展令扬无意隐瞒。
白虎门主以更显冷淡的语调道:“如果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一定很有趣。”
展令扬维持不变的一O 一号笑容,语出惊人地轻叹:“你在生气,针对我生气。”
白虎门主眼神冰寒地冷言:“有必要吗?”
“因为小白亲近我,所以你在生我的气。”展令扬维持己见地说。
白虎门主沉默一秒,口吐寒冰冷道:“如果我说,你现在真的惹火我了呢?”
展令扬不疾不徐的轻叹一气,坦言:“那我也只能悉听尊便了。”
他无意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可眼下的情况似乎已不是他能一厢情愿的掌握。
白虎门主未再多言,兀自带着爱虎离去。
稍后,执行总长肯终于重回展令扬眼前,把沙皇的第八张秘密藏宝图交给展令扬,然后不假辞色地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展令扬亦无意多留,一阵风似的潇洒离开白色城堡,和久候的伙伴们会合去也。
六个好伙伴一会合,便依计把第八张藏宝图分割成五份,分别寄给“炎狼”、“狂影”、“CIA ”、“FBI ”和“青龙门”。
先前的计划中,展令扬本来只打算分割成四份,分别寄给“炎狼”、“狂影”、“CIA ”和“FBI ”。可回心一想:既然青龙大叔那么兴致高昂,擅做主张地把他拖下水,他自然得知恩图报。礼尚往来地寄一份给青龙大叔,好让他也掺一脚玩玩,省得那个青龙大叔闲闲没事干,成天只想找他们东邦麻烦。
古人不是说:“小人闲居为不善”吗?
那个青龙大叔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闲着去危害世人啰!
拿回到手上的烫手山芋,就这么轻轻松松又丢了出去,真好。
“好了,咱们这会儿可以快快乐乐的飞往中国度假去啰!”
六个好伙伴终于如愿以偿地搭着神偷向以农不知从哪儿A 来,又经神枪手安凯臣改造的私人专机“九官鸟1 号”,满载笑声地飞向中国的天空。
第二章结束快乐的中国行后,东邦六人开开心心地返回位于美国的可爱小窝“异人馆”,暂时收起玩过头的心,当起偶尔不翘课的安分学生,努力增加在K。B。大学出没的次数。
可安分的学生生活只维持了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展令扬发现五个死党不寻常地失踪了。
展令扬心生不妙,火驰前往造访亲爱的小舅舅展初云。
眼看展初云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扬更加笃定自己的揣霸气 书库 测无误——他的五个好伙伴被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抓走了!
“你应该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为什么去招惹不该招惹的白虎门主?”展初云一开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宠,眼神冷峻的薄责。
展令扬无奈的轻叹:“我无意招惹他。”
“那他为何找上你?”
他们都不会笨到把藏宝图的事当成原因。那个白虎门主不是会在意那等俗事的人,真正在意就不会等到事过境迁的今天才找上门来算这笔陈年旧帐。
他们也相信青龙门主绝对无意设计展令扬去招惹白虎门主。青龙门主确实只是托白虎门主将藏宝图物归原主,且是认定此事无伤大雅,才会有此一着。他的目的不过是要将藏宝图这烫手山芋,重新丢回展令扬手中罢了。
展令扬轻笑一声,推揣出惟一可能的荒唐理由:“或许是因为一只老虎。”
“你是说那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嗯!我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他看见了,然后就生气了。”
“这没道理!”展初云断然否定,“养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当宠物,是历代白虎门主被传为美谈的传承,白虎门还为此立下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被白虎选中的人,就是白虎门的贵宾‘。换句话说,白虎门绝对不会与白虎选上的人为敌。
这会儿你既然被白虎所接纳,白虎门主没道理为此生气,还进一步找你麻烦。“”我也是这么想,可他确实生气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暂接触,根本没有见过他。“展令扬一字不假地重申,”如果真要我再归结出一个理由,那只能说我惹他厌,他一见到我就敌视我了。“这倒是极有可能。
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不出两种极端的反应:极度喜欢和极度厌恶。
以白虎门主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后者。
展初云看法一致,无奈的下了结论:“如果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打探这个。
展初云毫不保留,据实以告:“目前我掌控的情报是:你那五个同伴确实在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手上。”
他们会对白虎门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为白虎门主有着“特异功能”——移情术。
说白了,就是他拥有“操控人心”的天生异能。
那“移情术”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样的效力,却不像催眠可藉破除关键语来解开暗示。除非施以“移情术”的人主动放弃操控人心,否则被施以“移情术”的人会永远被操控而浑然不觉。
这也是黑白两道都对白虎门主敬而远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个大叔曾提过两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凯臣他们反颜相向;另一件是我向外公发誓绝不加入黑道帮派。”展令扬刻意提起这档事。
展初云旋即明白他的心思:“你担心赫尔莱恩会对你那五个同伴施以‘移情术’,让他们五个效忠于他,再和我旗下的组织为敌,然后看你是会为了那五个同伴,违背不加入黑道帮派的誓言;还是为了守住誓言而舍弃五个同伴,眼见他们死于和我的手下恶斗之中,是吗?”
“果然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你。”这确实是展令扬最担心的事,也是他火驰来见展初云的主因。
展初云决绝表态:“你应该很清楚:对于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敌人是中了移情术的你那五个同伴。另外一点,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然后自断右臂,从此归隐。”
展令扬很清楚展初云对这两件事绝不会改变立场,他也很清楚,白虎门主打的主意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远。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展令扬笑得莫测高深。
“说。”展初云把他搂进怀中——极其温柔的。
“就是————”
希腊——布兰登堡“禁地”维纳斯花园西隅是“从虎园”。
维纳斯花园是采用古希腊风的设计,光从外头看便掩不去那浓郁的希腊式古典浪漫。
西隅的‘从虎园“则处处洋溢神秘的东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泄着中国唐风韵味。
从虎园的人口处有块立地奇石,镌刻着醒目的“从虎园”三字,旁边则题了句中国古词:风从虎,虎啸而风生。
走进大门,映眼而人的是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再往里头走会遇着呈放射状的五条曲径。
五条曲径交会的中心处有座轩阁,轩阁上头的横匾题着:虎啸风生五风阁轩阁的中央矗立着大理石碑,上头镌刻了一白中国诗: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下竿斜“五风阁”的周围立着五个路牌,分别指向五条曲径,依序是:傲风阁、狂风阁、御风阁、冽风阁、擎风阁。
通往“傲风阁”的曲径深处,传来划破幽静的玻璃碎裂声——“太烫,重泡!”傲风阁的新任阁主曲希瑞,一双湛蓝的眼睛饱含倨傲的怒意,差遣奉命呈上伯爵茶侍候的内侍。
内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满腔怨怒,领命退下。
“慢着!”曲希瑞傲慢地唤住他,“你不为失职表示歉意吗?”
内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曲希瑞抢白,恶劣地冷哼:“怎么?想造反?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复习一下久违的白虎门门规威力呢!”
一听到门规,内待明显的一阵犹豫,气焰霎时消褪不少,忍气吞声地赔不是:“属下知错,请阁主原谅,属下这就立刻去为阁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门门规森严厉峻,他才不受这种鸟气。
少顷,内待毕恭毕敬地重新呈上一杯热腾腾的伯爵茶:“阁主,请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地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将茶杯猛力摔掷于地,热腾腾的茶又溅湿一地,也烫着了来不及闪躲的内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独尊地冷冷一句:“太烫,重泡!”
“你别——晤……”内侍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可才开骂两个字,嘴里就给丢进一粒黄色的小药丸。
曲希瑞唇边勾勒一抹恶意地诡谲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我别怎样?”
“……”浑身颤抖、腹肚剧烈绞痛、冷汗直沁的内侍,痛苦得无法言语,甚至走路都有问题,几乎是半爬半跄着逃走的。
曲希瑞并未多加拦阻,取出随身携带的PDA ,专注地记录下最新研发完成的黄色小药丸的药效和症状。
傲风阁的冲突已大势初定,狂风阁的战火却方兴未艾。
“你别以为门主偏宠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万!我告诉你:门里的兄弟没一个服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