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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聂云杰咳了咳,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说完他就掏出信用卡,“刚才那些衣服都整理好送到我家里去。”
作家的话:
要考试了,停更到十五号以後。考不过的话……就坑了。
☆、示弱
从精品店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并不远,聂云杰抱著敖溯洄没走几步路就到了目的地。他在车边停下,正想把怀中人放下来开门,却发现敖溯洄闭著眼,睫毛随著浅而短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像是刚睡著。
这时候的龙君不复初时的强悍,容貌虽说像精致的瓷器,美则美矣,但太过脆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磕碰坏了。聂云杰很是用了一番功夫,才在不吵醒敖溯洄的情况下打开了车门,把他抱进去靠在座椅上躺好。
聂云杰尽量轻地关上车门,坐进车里将暖气开到最大。现在才是初春,天气冷得很,刚才在更衣室里又弄得太过火,著凉了可不好。
此刻的敖溯洄在聂云杰眼里看来像是件易碎的珍宝,叫他万分爱惜,又不敢触碰。之前除去妖魔的时候还很强悍,为什麽现在虚弱成这样?也罢,以後有的是时间为他调养。
聂云杰再看了一会敖溯洄的睡脸,才发动汽车。
回家的路上,他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在十字路口停下等待绿灯的时候,敖溯洄动了动,低声说了句什麽。
聂云杰起初没有听清,等他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名字时,内心不由得大为震动。
他想到敖溯洄在水族箱里的那些日子,他隔著冰冷的玻璃一直看著自己,又想到他诉说被贬谪的故事,还想到曾经做过的那个怪梦。来不及思量这些事件之间的联系,交通灯的信号就变了,排在後头的车鸣起了喇叭,催促他前行。
接下来的一段路他开得有些分心,忍不住去想,敖溯洄是抱著怎样的心情来到自己身边。他多少有些了解,却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如此执著。
何苦呢。聂云杰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将车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然後转头去看一旁的敖溯洄。
敖溯洄这时候也醒了,正看著他。
“到家了。”
“嗯。”
大概是光线昏暗导致的错觉,聂云杰说完那三个字之後,敖溯洄的回应依旧冷淡,但是有一瞬间他的双眼闪闪的发亮。像小孩子一样。
看得聂云杰又忍不住,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吻他。很克制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比情欲更叫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聂云杰感到很不适应,帮敖溯洄解开安全带後就退到门边,看著後视镜,开口化解这奇怪的气氛:“幸好你醒了,不然我还真没法再把你抱到楼上去。”
敖溯洄面无表情,叫聂云杰觉得自己刚才看到他眼睛发亮果然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点点头,“也是,你只是个凡人,没那麽大力气。”
没什麽力气不也把你弄得累得睡著了?聂云杰腹诽,知道这麽说出口肯定惹得对方不快,脸上挂著的笑僵了片刻,才没事人似的下车把敖溯洄扶了出来。
没想到在电梯里,敖溯洄又靠在他肩上掺起了瞌睡。
因为敖溯洄睡得太熟,聂云杰把他弄上床後只给他换了身衣服,用湿毛巾擦了擦身子就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继续睡著。自己则是有些担忧地守在床边。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聂云杰开始坐不住了。
确认敖溯洄只是在睡觉之後,聂云杰留了纸条在床头,换了身衣服就出门找他那些个朋友去酒吧喝酒,顺便聚上一聚。
听到大门闭合的声音後,敖溯洄坐起身,两指并拢搭在颈部探查自己的脉象。
良久,他才收回手,想到伤心往事不由得抚著胸口叹起气来。这举动反倒牵动了受创的脏腑,令他被扼住似的大口喘息,身体也近乎抽搐般颤抖著。
这痛苦折磨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扭曲著身体倒在床上,濒死般地挣扎。心里却暗自庆幸聂云杰这时候不在家,看不到自己可怜又可怕的丑陋模样。
这世上只有关心则乱的道理,从来没什麽由怜生爱,想到这句话,敖溯洄一阵阵的嘴里发苦。他捏紧了床单,被子早被蹬到地上,胸腹部的凉意害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著嘴,怎麽都抑制不住那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多时,他掌心就出现了些红色的血丝。
那药於身体的戕害果然很是严重。自己真是发了疯的,才想要做这种违背常理的事。
但敖溯洄毕竟是龙族,他很快恢复了体力,开始感到身上传来了另一种难受。他流出的冷汗浸湿了衣服,加上之前情事的残液,全都叫他呼吸不畅。
他又躺了好一会才不再抖得那麽厉害,能够慢慢地走下床,去浴室里清洗。
聂云杰赶到酒吧的时候,他那些朋友早就占了一片位置,专为等他出现时起哄。
“好了好了,我认罚,今晚开销我全都请了。”
“就等著你这句话呢!”叶疆端著酒杯走过来,和聂云杰碰杯。他身边跟著个很面生的年轻人,这会正用热切的目光盯著聂云杰。
“叶疆,你的这位小朋友是……”对方的行为很快引起了聂云杰的兴趣,他喝了口酒,才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你忘啦?他那天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找你喝酒,结果你拒绝了别人不说,还扭头就走,无情得很哩。”
经他一说,聂云杰也没想起来那个当初和他搭讪的男孩子到底长的什麽样,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原来是你,那天我确有集市,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的。”那男孩年龄真的很小,声音哑哑的好像才到变声期。他也意识到这一点,咳了咳,不好意思笑著开口,“我叫萧琼。”
聂云杰并没在意萧琼的话,心不在焉地和他碰了碰杯。他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有些像是敖溯洄身上惯有的类似於熏香的味道。脑中闪过的念头叫他差点手滑摔了杯子。
一时间他好像在萧琼身上看到了朦胧的影子,而那若有似无的清雅水香忽然浓郁了起来。聂云杰有些迷惑,这气味究竟是从萧琼那里传来的,还是他自己从敖溯洄身上沾到的呢?
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让他坐立不安,再无心享受酒吧里的灯红酒绿。
十二点整的时候,聂云杰带著一身酒气打开了家门,他手里提著从夜市买回来的甜点,嘴里哼著不成调的流行歌,心情很是愉快。
“阿云?”
聂云杰才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就听到卧室传来敖溯洄的声音。他的语气说不清是困倦还是疲弱,总之是相当气虚的。
“你怎麽起来了!”聂云杰惊讶地丢下东西,走过去扶他,“也不披件外套,夜里这麽冷,著凉了可怎麽办。”
话是这麽说,其实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是啊,外头很冷吧。”敖溯洄伸手摸聂云杰的脸颊,他的手因为睡在床上而显得温热,反倒是聂云杰刚刚回家,脸上还是深夜寒风的温度。
聂云杰被这突然的温柔惊得愣住,呆站著和敖溯洄对视起来。他发觉对方的脸颊似乎陷下去了些,皮肤雪白得没有血气,衬得一双墨黑的眼睛愈发幽深。
半晌,他只说出来一句话:“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敖溯洄仿佛自言自语一样,打著呵欠走回床边躺下。
这场景好似温婉的妻子等待晚归的丈夫回家,不是担心他再外头做了什麽,而是只是忧心他的安全。聂云杰有些内疚,但他心里产生的更多的,是一种男性虚荣的满足感。
在浴室里洗去一身的烟酒味後,聂云杰穿著睡衣回到床上,小心地抱住了熟睡中的敖溯洄。
晚安。他嘴里含著这没说出口的两个字,轻柔地吻了敖溯洄的额头。
作家的话:
感谢大家的鼓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