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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脑子里想的什麽。
看到这张冷冰冰的脸就气……气不起来。聂云杰有些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他得承认,自己即便没有色令智昏,也绝对是以貌取人的德行。
不再看那叫自己爱极了的相貌一眼,聂云杰生著自己的闷气下床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出门上班前,他还是心软了。
“我要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会不会……噗!”正要问敖溯洄自己上班的这段时间他在家里要怎麽打发掉,聂云杰眼里看到的景象叫他忍俊不禁。
敖溯洄的嘴角还沾著牙膏沫,配上他木然的表情倒不再冷漠,反是显出一分呆得可爱的憨态出来。
不明所以地看了聂云杰一眼,敖溯洄自顾自地走到水族箱边,白光一闪又变回了龙鱼。
“无聊的时候就出来看看电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找出来吃。那就这样,我去上班了,我会早点回来的。”聂云杰敲了敲玻璃,交待完就离开了。然而他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就更没有兑现承诺。
晚上九点,外头似乎下了雨,传来淅淅沥沥的响声。房间里漆黑一片,敖溯洄在水族箱里泡了一天,也没等到聂云杰回来。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等待的时光。偶尔也会想想以前的事,徒增伤悲。
雨下得大了。
敖溯洄出生时就被封为溯水龙君,以此得名。他的几位哥哥们虽然早已成年,却从未有过如此荣耀,只因敖溯洄才是龙王的嫡长子。
有一年,龙王从水中诸族召集了数十个勇猛的战士送到敖溯洄的水府里,叫他从中挑选几个作为侍卫。敖溯洄那时年纪还小,身材也还是幼童模样,他随手指了个相貌最好的做了贴身的侍卫长。
那人跪在他面前说了许多效忠的誓词,他都没听,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就决定道:“风从虎,云从龙……往後我便叫你阿云罢。”
侍卫低声谢过,从此再没使用过本名。
一百年来,敖溯洄和阿云始终形影不离,後者的温柔和忠心就那麽打动了年幼的龙君。他本以为对方也对自己有意,直到瑶瑶出现。
瑶瑶是鲛人族当时的第一美女,也是鲛人族长的独生女儿。为了保护她,族长将她被送到了年幼的溯水龙君府上。
因为新鲜,有许多天敖溯洄都召她跳舞给自己看。
直到某天晚上,敖溯洄发觉一向忠心的阿云没有守在自己门外,於是走出房间四处寻找他。却不想看到他和瑶瑶站在一起,神色间满是亲昵。
敖溯洄下意识地躲到了一丛珊瑚树後,屏住气息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看到阿云抱住了那个鲛人。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他还看到他们俩分开的时候,脸上都流下了泪水。
鲛人的泪水变成了珍珠掉在了地上,可阿云的脸颊上的泪水很快就干了,再没了痕迹。
即使那鲛人少女被阿云拒绝了,敖溯洄也不觉得高兴。
他并没有直接将瑶瑶调去别处,或者将她许给别人。相反的,从那天起,敖溯洄召见瑶瑶的时间越来越多,对她越发亲密。
尽管在身为贴身侍卫的阿云看来,年幼的龙君只是将瑶瑶当做姐姐,水府里却传出了另一种消息:溯水的龙君喜欢一个卑微的鲛人族少女。
得知传言後,敖溯洄的大哥立刻赶了过来。龙族的大王子那时刚成年,娶了洞庭水君的女儿为妻,深得龙王的宠信。敖溯洄被训斥一通,又被罚禁足了一年。
在鲛人被大王子带走的前一晚,敖溯洄将阿云叫到房里,告诉他道,若是你喜欢她,我便求王兄把她留下。
虽然惊讶於龙君会知道自己对瑶瑶的心意,忠心的侍卫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麽,你不是喜欢她的麽,王兄若是带走她,只怕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敖溯洄很惊讶,抬头问他的侍卫。即使坐在床边,他还是比跪著的阿云要矮上一些。
我誓言终身侍奉殿下,便不能再有情爱之念。侍卫的回答正如他的誓言,对龙君毫无隐瞒。
只是因为要效忠麽,亏他还有些高兴。这麽想著,敖溯洄抿紧了嘴唇,他握著拳头,大而圆润的眼里闪过阴郁的情绪。这些统统都是跪著的侍卫所看不到的。
从那以後瑶瑶再没了消息,阿云更未表现出对她的思念。但是敖溯洄知道阿云有个很宝贝的东西,是泪滴那麽大的一颗珍珠。
都已是往事,何必再想起呢。
水族箱里的龙鱼闭上眼,窗外的细雨骤然停止。
客厅墙壁上的时锺滴滴答答,转眼就敲响了十点的锺声。
门外一阵嘈杂。门锁被打开时发出哢嚓的脆响,随即砰地一声,大门被人撞开,重重地弹到墙壁上,又是一声闷响。
聂云杰脸色绛红,面上全是汗水,神色也不大清明地被两个人架著肩膀拖进了屋里。矮个的那个敖溯洄认识,是聂云杰的助理,名叫志鹏,姓什麽他却不知道。
“志鹏,再坚持一下,把云杰扛到房间里去。”叶疆用脚将大门揣上,喘了口气抓紧了聂云杰的胳膊,这麽说到。
并非是聂云杰太沈,以至於两个青年人合力也扛不动他。而是这家夥看著像是喝醉了,动作也不安分,扭来扭曲不说,还一个劲地往助理先生的身上扒拉过去。
一番挣扎後总算把聂云杰扔到了床上,看著他抱著枕头滚了一会後似乎是睡著了,助理才放松地叹了一口气,“呼……叶先生,把聂总扔在这里可以麽?”
“总不能留下来看著他吧,我还有事,要是你待在这儿被他啃掉了我要怎麽交待?”叶疆笑了笑,意有所指地看著助理被扯开的领口。对方肩胛处亮晶晶的,还留著被咬出的齿痕。
“可是……”助理不自在地拉紧了领子,依然有些担心上司的情况。
“不碍事的,不过是被下点药,这小子最近心不在焉活该中招。让他一个待著,睡一晚药性退了就行。”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叶疆拍了拍助理的後背安慰他,“好了走吧,这麽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
两人就这麽离开,走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因为焦虑而在水族箱里来回游动的龙鱼。
听到他们走远了,敖溯洄才从水族箱里出来,不安地走进了卧室。他看到聂云杰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才稍微放心。
聂云杰的眉头锁得死紧,在睡梦中也是一副愤懑的样子。敖溯洄坐在床边,试著用手指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早上自己叫他去刷牙之後他就有些不高兴。是说错了话麽?
他摸到对方的体温有些高,便去卫生间拧了块湿毛巾过来,仔细地擦拭聂云杰头上的汗水。
“唔……”皮肤被冰凉的湿毛巾碰到,聂云杰眉间的折痕更深,他从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抬起手臂在空中胡乱地虚抓著。
感到毛巾变得发烫後,敖溯洄重又去洗了道毛巾,回到床边却发现聂云杰正在拉扯自己的衣服。他汗湿的,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充满力量的纯男性胸膛裸露了出来。褐色的乳头因为身体的发热而充血,变硬、挺起,在平滑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阿云?”敖溯洄的声音有些发颤。
聂云杰却没被叫醒,双手摸到腰带上,开始脱起了裤子。
可惜他踢掉长裤後就没了动静,敖溯洄等了一会,略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聂云杰黑色的内裤下明显隆起的形状,才继续给他擦身。
毛巾再次被聂云杰的体温熨热,结实的肌理下,对方胸腔中跳动的心脏震得敖溯洄的掌心发麻、发烫。
敖溯洄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动,低头亲吻聂云杰的嘴唇。他冰冷的唇瓣摩挲在对方柔软发烫的嘴唇上,几近虔诚,却不觉得喜悦。
这麽温暖的体温,烟草的味道,酒精的味道,怎麽会是他的阿云?
越想越是觉得难过,敖溯洄的身体微微颤抖著,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身下的人扣住了後脑。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灵活有力的舌头滑入他的口中,蛮横地搅动起来。
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在摩擦中带出了啧啧的水响。听到这叫人羞耻的声音,敖溯洄挣扎著想要推开对方,然而那侵略著他口腔的舌头缠住他的舌尖,高超的技巧令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四肢发软地跌在对方怀里。
不知什麽时候醒来的聂云杰抱著敖溯洄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堵住他的嘴唇,缠绵地亲吻了起来。双手更是不安分地解开了对方的衣服。
他的手掌紧紧贴在敖溯洄的身上,一寸寸地往下抚摸过去,感受著皮肤细腻的触感。敖溯洄颤抖得愈发厉害,手臂却缠上了聂云杰的後背和颈项。
即使在亲吻中,他依然睁著眼睛,克制著鼻腔中发出的呻吟。
聂云杰却不满足於敖溯洄的沈默,在床上摸到自己的腰带拿了过来,将对方的双手拉高捆在了床头。
“你做什麽,快解开!”果然如他所料,敖溯洄难得的惊慌起来,扭动著身体想要将手抽出,却又挣脱不开。他的动作越是激烈,就越是与聂云杰贴得更紧,几乎全身都摩擦在了对方的身上。
“就是这样,再叫出来让我听见。”聂云杰低笑,声音里是慢慢的邪气。说完他拉开敖溯洄的腿,将之夹在自己的腰上,或轻或重地模仿著交合的节奏,用自己的性器去撞击敖溯洄的。
“就是这样,你学得真快……”感受到对方开始试著将舌头伸出来,模仿著自己的动作回应起他的吻,聂云杰在结束了一个深吻之後满足地赞美道。敖溯洄张口呼吸著空气,他就啄吻著那光洁的下巴,继续说著情话,“溯洄、溯洄,我可真爱极了你这模样啊。”
爱他?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的敖溯洄只听清这几个字,迷糊地没有能力思考。他只想著阿云说了爱他,便激动地快要哭了出来。
可聂云杰口中所说的这副模样,却是素来冷漠的龙君此刻被缚双手,白皙的脸上尽是情欲的红潮,眼中泪水涟涟,嘴唇更是被吻得发肿的这麽个充满欲望的表情。
不仅如此,他更是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双腿不知廉耻地缠住男人的腰身,仿佛正沈溺於媾和的快感之中。
聂云杰再也忍不住,手指在敖溯洄的後穴处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扶著自己的东西顶了进去。缺少润滑的甬道十分干涩,聂云杰只伸进手指就已被牢牢吸住,更何况是巨物的进入。然而敖溯洄毕竟不是人类,滑腻的肠液因为排斥异物的入侵而渐渐泌出,却反成了帮凶。
“阿云……”敖溯洄闭上眼,低声叫著对方的名字,放松了全身的力道,任凭那巨物一寸寸推进,将自己的身体撕裂开来。
泪水刚从他的眼角滑落,就被聂云杰伸舌贪婪地舔去。强忍著在敖溯洄的体内停留了一会,聂云杰就掐住他的腰胯部大力抽插起来。
“慢点……痛……”敖溯洄哭了起来,喉中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腿间原本挺立的性器也软倒下去。
聂云杰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腾出一只手握住那可怜的小家夥,温柔地爱抚起来。可他抽插的动作依旧凶猛,整个床榻都随之摇晃起来。
“啊──”
在聂云杰换了个角度冲刺後,敖溯洄突然尖叫了一声,身体更是痉挛似的抖动起来,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