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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捷尔连忙上前拉住他。
“你想要自己死……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做!”舒尼瓦的目光紧盯着捷尔,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捷尔说道。
“你骗人!”捷尔说:“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进入祭坛阵中?你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尼修的那副皮囊的命对不对!”
舒尼瓦无从否认,虽然这样一来,误解就解除了,但是……
“太好了……”捷尔说:“还好有阻止这场仪式,要不然的话,你让我回去之后看到什么?就算修斯留在身边,如果没有了哥哥,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活下去?呵呵……哈哈哈……”舒尼瓦突然大笑了起来,却在停止的下一秒猛的推开了捷尔。
“什么活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修斯在那个世界太危险了,狂热者们的爪牙已经延伸到了那个世界,可是我却连联系上修斯都做不到,只是想跟他说一句小心一点都做不到,在他性命危在旦夕的时候,我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的感觉?如果让你看着修斯在你的面前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你会怎么样?难道你不想要把他放在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吗?你也一样的吧!我可以失去修斯,我可以忍受他跟任何人在一起,可是我无法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死,而我却除了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你明白吗?”
终于,听到舒尼瓦的心里话了,被自己的哥哥吓呆了的捷尔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而听到舒尼瓦的话的修斯,即使身体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状况,也仍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向舒尼瓦。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修斯一边走向舒尼瓦一边说:“你在乎我……”
舒尼瓦别开脸去不去看。
“这几个月来,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管我说什么,怎么激你,哪怕是生死一瞬间,你也什么都不说,但是现在,你终于说出来了。”修斯说。
“跟我走……可以吗?”舒尼瓦的声音渐渐变得激动。
“跟我走……可以吗?我们到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能准备仪式的,让我看到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让我看到不会再有人来害你了好不好?就算结果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跟我去好不好?几天时间就好,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仪式的,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养好身体,施展法阵!跟我走!跟我……”
虽然舒尼瓦不断的说着,但是修斯却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去了之后怎么样?”修斯说:“看着你因为我而献出生命?魂死在我面前吗?连对你下一辈子的渴望都烟消云散?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捷尔,你都太残忍了。捷尔把你当成依靠,没有你他一秒钟都活不下去的,你知不知道!”
“他……他还有你……”
舒尼瓦躲避着修斯的目光不知所措。
“那根本就不一样!”修斯说:“我不可能把他当成你来看待的!他要的我永远都给不了他!”
此时此刻,他的话会将身边的捷尔伤到什么程度,修斯完全没有去考虑,他想要做的,只有留下面前的这个人。
“我……我不知道……我不管……我要看到修斯活下去……我不要再看到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我……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的话……没有傻呵呵的跑去破坏祭坛的话,至少修斯……直到最后都会是带着臣民的敬仰离开的……我……”
“舒尼瓦……”
“跟我走好不好……我没有办法去弥补你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但是我……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我的狂热者了,跟我走好不好?我……”
☆、12。3。5灵魂穿越只瞬间
不管说什么,被他认定的事情就是这样死不放手。带修斯离开,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来他灵魂上的融合。没有了自己就不会有自己的狂热者,捷尔会保护他,他的心里只有这个信念,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尼尔……”
梦幻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修斯,但是修斯却是一脸的不解,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啊!
“尼尔!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
水晶球……掉落在地上的水晶球正在闪着蓝色的亮光。
“这是……”苏尼尔走到水晶球旁边,对着水晶球施法,将里面的影像投射到那黑暗的墙壁上。
“尼尔……”
“修斯?”舒尼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此时,一个犹如虚幻一般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惊的修斯和舒尼瓦都后退了好几步。虽然说修丝者拥有和阿尔曼提亚连接和传播和身形的灵力,但是对于失去过去记忆的尼修来说,那是不可能完成的!
“你的记忆……恢复了……”舒尼瓦说。
“是的!”尼修说:“在身心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感觉的时候,所有的记忆都在脑袋中复苏,我已经都想起来了,不管是我们的事情,还是我离开之后的事情。”
尼修说着看了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修斯说:“对不起,让你的生活过的那么糟。”
自己对自己道歉,简直就好像傻到家里一般。但是在凝视着这个自己的一瞬间,心里却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他的生活中一直都只有淡淡的冷漠,但是现在,也已经感觉到了温暖,而自己,虽然以前也受尽了人家的白眼,但现在,不也开始暖起来了吗?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是一个人,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道歉不是吗?”修斯说。
“尼尔!”尼修又转而对舒尼瓦说:“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做这些事情的。你看到了吗?不管是我,还是修斯,我们都没有怪你,你所做的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能够让我们活下去。你做到了,你将我的生命延长到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你那时候的所作所为,我们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所以你不用自责,更不用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即使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彼此都带着痛苦活下来,但是竟然已经得到了相对等的恩泽,那就不应该为受到的痛苦而觉得不公平,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对等的不是吗?”
“可是我……”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回来!”尼修说:“我的人生在地球,在朋友身边,不在阿尔曼提亚,相比在阿尔曼提亚的短短六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要说家,早就已经在这边了,就算你让我的灵魂回来,对于这里的感情,我也绝对不会忘记,所以,请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情做任何傻事了,请尊重我的决定。当然,竟然是我做的决定,结局怎么样也应该由我自己承受,我只希望尼尔你能尊重我,可以吗?”
“我……”舒尼瓦犹豫着看着尼修,那张脸,此时的表情,正如十几年前的他,对着自己微笑,纯洁的没有一丝虚假,犹如天使一般……
“我……尊重你的决定……”
☆、12。4修斯节操掉一地!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刺眼的让人觉得讨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觉得了,但是每天却仍然会有那样的感觉。如果太阳不再升起就好了,这样的感觉。而原本对于今天那样期待的尼修,原本的心情,也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烟消云散了。
尼修离开之后在这里快活的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在他眼中,这不过是无聊透顶的日子而已,但是这种日子对比修斯在路尔玛教会学堂所受到的诅咒和待遇,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当所有的事情都重复在眼前,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得到分享,尼修感觉到的却是内心无比的羞愧,因为自己离开了,所以才会让那个自己承受着那样的痛苦,分明同样是自己,却因为这个自己切切实实的存在而觉得仿佛就是别人一样。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别人受到伤害,这种事情,尼修从来不曾想过。
修斯,多么久远之前的名字了啊!多少年没有再被人那样叫过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在想着自己,为自己付出,对此,尼修高兴着,却又觉得心中满满的全是愧疚。昨天晚上,只是用那昏迷过去的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尼修见到了现在在阿尔曼提亚的自己,也看到了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少年,更看到了舒尼瓦,原本应该是多么欢乐的场合,但是却……可是一觉醒来,心中虽然仍然为这一切愧疚着,但是心情却比意想之中的要好一些,等一会儿,就去和朋友们去烧烤吧!这样的感觉。那个世界的自己,虽然过去受过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是现在的他,仿佛已经不再介意了,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闹市之岛的港口,捷尔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可是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那家伙,真的开着自己的船离开了?不会吧!
“可恶!骗了我还开走了我的船!”捷尔对着大海大骂道。
“安啦!竟然已经发生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就好了吗?尼尔应该有船的吧!要不然怎么过来的呢?”
修斯说着看向舒尼瓦,而舒尼瓦,却在听到的一瞬间,楞是没有反应过来。
“啊!恩!是啊!在后岸。话说突然叫我尼尔算怎么回事啊?”舒尼瓦说。
“嗯?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修斯说:“对了!我们和尼尔你一起回去不就好了吗?”
“所以说突然这样叫我也很不习惯好吧!而且我现在应该正在前往格尼里玛的路上,和你们一起回去……”
“那又有什么关系?”修斯说:“难道你要我们游泳回去吗?太过分了吧!”
“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啊!但是这样回去,肯定要被朝臣议论的吧!”舒尼瓦说。
“那就当是……我之前赌气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你去做这种简单的事情,然后我后悔了,半夜跑出来请你回去,这样就可以了吧!”修斯说。
舒尼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是国王,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尊严呢?为了一个臣子竟然外出,传出去臣民要怎么议论你?”
“恩……爱才如命,礼贤下士,不也挺好的吗?”
好吧!彻底无语了!
“啊!”舒尼瓦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我说你啊……”
“好了好了!舒尼瓦大祭司长阁下!”实在听不下去了的苏尼尔终于插过嘴说道:“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敢把你留在这里了,你就乖乖和修斯陛下一起回去不就好了吗?”
“就是就是!”修斯说:“要是别人,当然去哪里了都没有关系,但是你是尼尔啊!”
“你……”
一次的出现可能只是偶然,但是重复出现那就是故意的了。到底是因为听到恢复记忆的尼修喊他尼尔而故意如此,还是说他的记忆跟尼修的已经混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舒尼瓦一脸疑惑的问。
“恩……你猜!”修斯说着等待他的回答,见他没有说什么,又继续说:“眼泪是助长内心之花生长的肥料,这句话最开始是我跟你说的吧!然后你又回来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和尼修见面之后啊!”修斯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