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很遗憾我们那么年轻就在一起,如果上帝肯给我们多一点时间……”在除去彼此衣物的时候,茱丽明白她是在自欺欺人。上帝给了她足足三年的时间和他的前半生,她却没有好好把握住,徒留无奈的叹息。
她从来就是一个自私、骄纵的女孩。她不肯花心思去关心她年轻的丈夫,不想费脑筋去聆听他有多累,她只想玩,只顾着延续固有的快乐。所以当她的丈夫无法再满足她的时候,她便向外发展,越玩越疯,最后终于染上赌瘾。
“是我的错,你毋需自责。”她没有权利责怪任何人,是她把自己的前途毁掉,现在她只能以不断的伤害弥补自己捅出来的楼子。
“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可以打电话叫她来了。”茱丽用颤抖的手拨了通电话给关以升的舅舅,通知他一切准备就绪。
然后,她带着无尽的悔恨静待另一个女人的出现。
胜颖琦办公室的电话就在下一瞬间响起,她拿起话筒接听,意外听见一个不熟悉的男音,正是关以升的舅舅。
“啊,您好。”她大翻白眼的回话,不明白他是从哪儿弄到她的电话。
“以升要我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奇怪的讯息,让她愣了一下。
“……好,我知道,请把地址给我,我抄下来……我会马上过去,您放心。”一放下电话,她立刻做了个鬼脸,讨厌死来电的人。
关以升的一大票亲戚中就属他舅舅最令人讨厌,偏偏他又是长辈,得罪不起。
“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她随意交代了一下助理,背起皮包就出门。幸好今天上门的求助者人多,否则还真找不出时间跷班呢。
不过,以升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她立刻去不可?
她想不通,耸耸肩坐上计程车往他指定的地方奔去,十分钟后便到达目的地。
胜颖琦匆勿付了车钱,冲进欧式的建筑内,沿着长长阶梯往上攀爬,健健的脚步声踩得又响又亮,间接通知屋内的人可以开始表演了。
茱丽咬紧下唇,一脚踏到关以升身上,无视他昏睡的表情,开始自导自演起来。
“噢,以升!你做得好极了,再来一次!”
淫荡的声音和匆促的开门声一起响起。跨坐在关以升身上的赤裸女体疯狂的摇摆,上上下奇QīsuU。сom书下起伏热烈,从不间断的喊叫声,在在显示出屋内的两人正打得火热。
胜颖琦开门后看见的正是这副景象。
“咦,是你呀?”仍然忙着做动作的茱丽稍微回过头,好让股颖琦瞥见关以升的侧脸。
“你坐一下,等我和以升忙完了再来招呼你。”茱丽不要脸的说,继续她淫浪的动作。
倏地,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胜颖琦还以为自己掉入黑色的梦里,挣脱不出来。
“不!”她摇头,脑子里净是茱丽刚骑在关以升身上的模样。
“这不是真的!”她不顾一切的倒退,只想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她猛然转身,怎知才一转身便踩了空跌下阶梯。她的身体一直翻滚,她脑中的画面也一直翻滚。从初相识到再相逢,他所做的承诺和他说过的话。
你愿意嫁给我,让我发誓对你一辈子忠贞,永远不再看任何女人一眼吗?
他说过他会对她一辈子忠贞,结果他却在她的眼前和他的前妻翻云覆雨,彻底欺骗了她!
她的思绪随着一直滚落的身体一起停下来。恍惚间,她仿佛听见耳边传来尖锐的讨论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她就要死了吗?为何身体底下觉得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好多血,她可能流产了!
“救护车还没到吗……”
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血?
胜颖琦无法理解耳边传来的话,只觉得那些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像丧钟。
她可能会死,从此看不见她最爱的容颜。
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再也不在乎了……
当胜颖琦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她睁开眼,起先还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等她一看到四周的景象,恍然明白这里是医院。接着,先前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也牵动她原本已失去知觉的心。
胜颖琦转头观察了一下房间内部,透过淡白的灯光,她看见了一头白发和白发底下那双慈善的眼睛,是徐老。
“是你送我到医院来的?”她平静的开口,询问病房里的徐观海。
徐观海点点头,走近她。
“别担心,医生说你没事,既没骨折也没内出血,很快就能出院。”说这话的时候,徐观海不敢看她,因为这不是事实。
胜颖琦根本不在乎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反正她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有没有受伤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已经通知你父母,告诉他们你一切平安,请他们不必特地赶过来。”徐观海再补上一句,试着拉回她迷茫的思绪。
“谢谢你,徐老。”她机械性的道谢。
“只有你一个人在?”发完了呆之后,她想起另一个该出现在病房的人,却没看见。
徐观海知道她指的是关以升,却无法给她想要的答案。
“他还在昏迷状态中。”他连忙解释。“茱丽对他下药,药量过重以至于到现在还无法醒来,他并没有背叛你。”只能说大家都是阴谋下的牺牲品,只不过代价太大了。
胜颖琦不说话,只是瞪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看不出是喜是悲。
“有一件事,恐怕我必须让你知道。”徐观海一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极不忍心说出口。
“什么事?”她平静的看着他,过于冷静的脸教人,心疼。
“你……怀孕了,但又流产了,医师刚刚才证实。”犹豫了一会儿他才说出口,万分难过的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
“我……怀孕了?”她捂紧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等最初的兴奋一过,她又想起更残酷的事实…………她流产了,小宝宝没有了。
“我……我对不起小宝宝,我对不起我的孩子!”终于,她崩溃了,哭倒在徐观海的怀里。
“我要是听以升的话,早一点去做检查就好了,我以为月事没来是过于紧张的关系.没想到……”她泣不成声,泪水就像她来不及的悔恨倾流而下,洒在孩子尚未成形的尸骨上凄凉的歌唱。
“这不是谁的错。”徐观海也很难过。“只能怪你和孩子的缘分太短了。”
是啊,这还不短吗?从欣喜到悲伤不过五秒钟的时间,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和小宝宝更短的缘分了。
“别太责怪自己,这都是命。”只能说老天爷太会捉弄这对真心相爱的年轻人。
是命吗?她一点也不这么认为。老天没要她悸动没要她爱上关以升,进而膛进他家族那一淌浑水。她放任自己的心追逐爱情,忽视重重的阻碍,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童话,也有反对灰姑娘嫁给王子的后母。关以升背后那群亲戚,无疑就是最有力的后母,而且不有用最残酷的方式让她这个不识相的灰姑娘自动滚蛋。
她是个笨蛋,明知斗不过那些人还硬要尝试,何况她和关以升之间还存在一个更大的问题有待解决。
“这不是命,是选择。”她看开,微笑的看奢徐观海。“我做了选择,而老天不赞成,仅此而已。”
她感谢他的关心、他的支持,然而婚姻不只是单方面的事,还得考虑背后的因素。
“但是你明知那不是以升的错,他和你一样,只是阴谋下的牺牲品而已。”徐观海为关以升辩解,不想她误会他。该杀的是茱丽和董事会那一群残酷的老人,他们不想失去赚钱的工具,所以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拆散他们,实在可恶。
“我知道,我没怪他,我也没怪任何人。”胜颖琦深呼吸,尽可能维持平静。“是我高估自己了,我不该闯入他的世界,不该欺骗自己只要时间够久就能办到。我忘了自己并不属于他们的族群,我过于敏感,过于脆弱,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件又一件无情的购并案在我身边发生,而我却假装没看到,也不在乎。”
其实这才是她和关以升之间最大的问题,他们的立场不同,想法也不同。童话之后的生活甚少有人想去讨论,但那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你肯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不,这些问题没有邢么容易克服,除非有人肯放弃。”她摇摇头打断徐观海的话,哀伤的看着他。
顿时徐观海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帮我一个忙好吗?”胜颖琦忽然提出要求,“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并且不要告诉以升我去哪里。”她坚定的请求。
徐观海霎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不能如此惩罚以升,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敢置信的抗议,责怪她的狠心。
“我不是在惩罚他,我只是累了。”胜颖琦摇头轻笑道。“在我再度与他相遇之前,我需要好好沉淀一下自己,认真考虑我们未来的路。”
“我可不这么认为。”徐观海叹气,极不赞成她的想法。
“你们已经走了太长的路,又错身太多次。你能保证下吹再见面时,依然能够记得彼此,感觉也依然不变吗?”所以说年轻人总是太冲动,不懂得珍惜。
胜颖琦果其如他料想中摇摇头,认为那不是问题。
“如果不能的话,那就代表我们真的没有缘,这九年的时光只是一场梦。”只是这场梦太漫长,也太难清醒而已。
“好吧,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绝不食言。”徐观海投降,他知道她有多固执。
“谢谢你,徐老。”她感动的亲他的脸颊,谢谢他的帮忙。
“先别谢得太快。”他阻止她。“你至少该留给我一些东西或几句话,不然万一以升追问我时,我要怎么回答?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肯放弃当红娘的机会,实在是因为不忍这对鸳鸯就这样散了,白白浪费两颗真正相爱的心。
胜颖琦笑一笑,拿起摆在桌面上的纸笔飞快的写了两行字,然后交给他。
“若是以升真的追问起来,把这张纸交给他,他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她微笑,笑容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解脱,那是看透人生的笑容。
“我明白了。”他收下纸条祝福她,觉得她又往前迈进了一步。
当天晚上,徐观海帮她办妥了出院手续,目送她搭上一辆通往人生另一个方向的巴士,微笑的跟她说再见。
关以升几乎在同一刻醒来,当他醒来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又头昏脑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只是他不晓得茱丽为什么要迷昏他。
正当他终于勉强穿上衣裤后,徐观海出现了,带着遗憾的语气告诉他:“她走了。”
起初他听不懂意思,直到徐观海把他如何听见他舅舅的阴谋,和他如何发现茱丽不寻常的行径说了一遍上后,他才明白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的角色。遗憾的是,等徐观海赶到现场时,一切都太晚了。他只来得及叫救护车送胜颖琦去医院,至于茱丽早就拿着钱跑了,只留给关以升一个无法弥补的破洞和无尽的悔恨。
“不,不可能!”当他听到孩子这一段的时候,他痛苦的跪了下来,诅咒老天的残忍。
“我的孩子……”他声嘶力竭的狂吼,不敢相信老天真的这么对他。徐观海也跟他一起悲伤,为了那个没有机会降临人世的孩子哭泣。
“她在哪里?”痛苦中,关以升捉住徐观海的手臂逼问。
“她在哪里?!”他的眼眶布满血丝,宛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想找寻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