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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的状况,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巴尔睨着他。眼神分明在说,如果没有好的提议,那么下场很简单……
普里普利想起之前被丢的经历,很无辜地缩了缩脑袋,然后飞起来,在巴尔脑袋上转了一圈,又转到王小明的头上,爪子在他的领子上一抓。
王小明惊得差点跳起来。
普里普利忌惮巴尔,很快缩回了爪子,只是不停地绕着他们转圈圈。
巴尔眉头打着结,须臾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
王小明也领悟了它的意图,“你要抓着我飞过去?”
普里普利重新落回他的领子上,抓着领子慢慢往上提起。王小明顿时悬空,领子像绳索似的卡住他的脖子上,一下子掐断他的呼吸,就好像上吊似的,只能靠喉咙发出“嗯嗯”声。
巴尔眼睛一眯,飞快地抱住王小明,顺手将普里普利弹出很远。
王小明靠着他的怀抱,两只手抚摸着脖子,不停地喘息着。
巴尔道:“或者我们……”
“没关系。”王小明挥手打断他,“其实只是姿势不对,这个方法很好,至少它真的可以提起我。”
三只蝙蝠能提起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更何况一个人,而且还是如王小明这样消瘦的人。
巴尔放下王小明,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
王小明转头对摔得七荤八素的普里普利道:“你抓我裤子的皮带吧。”
……
裤子?皮带?
巴尔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扫了过去。
“后面的。”似乎感受到巴尔灼热的目光,王小明拘谨地侧了侧身。
……
后面?
巴尔摸着下巴。后面有更多的联想啊。
普里普利委委屈屈地重新飞过来,这次它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基本上是看着巴尔的脸色行动的。
王小明感到身后皮带一紧,然后头一下朝下面栽去。
巴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膀。
普里普利等着被弹。
出乎意料的是,巴尔只是慢慢地放开手。王小明用力地平衡着自己的身体。
普里普利晃晃悠悠地带着王小明出发了。
由于抓的部位是腰,所以王小明的头往下看的。其实当普里普利提起他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害怕的。这种害怕和坐飞机不一样,坐飞机是能踩到实地的,再不济还能背个伞包。但是现在如果普里普利一松爪子,自己就会毫无疑问地掉下去。看着血池里自己好像鬼魂般在上空飘忽的倒影时,他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
血水是静止的,像镜子,但是王小明脑海里却不断闪过自己掉下去,将这面镜子砸碎的画面。
忽然。
王小明感到自己悬在半空的身体一紧,皮带上的拉扯力消失了。只是一眨眼,双脚就稳稳地踩到了地。
他有些腿软,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往旁边一抓,然后很快落进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巴尔?”他愕然地看着他。他很清楚巴尔的实力,也完全相信他有能力带他过血池,但是他既然同意普里普利的计划就说明他有不出手的理由,但是为什么变卦?
巴尔的眼睛则冷冷地盯着血池的方向。
过了会儿,一只蝙蝠扑腾着露出脑袋。
王小明试探地喊道:“普里普利?”
普里普利从血池飞起,落在池子的一边,眼睛直瞪瞪和巴尔互视着。尽管它的眼睛不大,但是王小明还是从里面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王小明扯了扯巴尔的袖子。
巴尔道:“哼。这种烂技术也好意思丢人现眼。”
王小明愣了愣,想通巴尔之所以出手一定是因为看出他当时内心的恐惧了,余悸未消的心顿时被浓浓的甜蜜所覆盖,低声道:“他不是故意的。”
巴尔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
“但是判罪会比故意杀人要轻。”王小明说完,才发现自己扯得有点远,又绕回来道,“普里普利只是想帮我们。”
巴尔挑眉道:“所以说,他还是有用的?”
王小明:“……”虽然这句话本身没有错,但是把一只蝙蝠……哦不,是一个血族用‘有用’‘没用’来形容,显然是很不合适的。
果然,普里普利很伤自尊地转头,准备往门的方向飞。
但是比他更快的是巴尔。
王小明望着普里普利消失前的位置,缓缓道:“那个空间里还有床吗?”
“有。”上次从诺亚方舟搬来的床一直放在他的空间里没动过。
王小明点点头,“那就好。”他脑海里一只可怜小蝙蝠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景象很快被一只在豪华大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打鼾蝙蝠所取代。至于蝙蝠会不会打鼾……脑海里想象的景象又怎么能较真呢?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小明看着眼前这个占据半面墙的大黑洞。
“这里是游乐场。”巴尔道。
王小明的头往里探了探,洞外的光线只能照进洞里两三米,“那这个是……”他顿了顿,吃惊道,“过山车?”
“进去就知道了。”巴尔搂着他的腰跳上洞口。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了,对方一定已经去下一个地方等他。他冷冷一笑,眼睛望着洞里那条漆黑蜿蜒的羊肠道。
王小明蹲下身子,望着身前一块纵横一米宽的木板,下面有四个轮子,“这好像是一辆车。”他将车往前推了推,轮子摩擦地板,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巴尔抬脚一踢,车从王小明手中滑出,飞快地朝前方滚去。
大约两三秒后,车下的轮子突然爆出金红的火星,像流星似的在洞里飞溅,将洞照得一清二楚。
车行得快,撞得更快。
只见在洞的转折处,车像瞎子一样冲着洞壁撞去,然后,消失了。火星也跟着消失,洞又恢复了原状。
王小明瞠目结舌地看着,小声道:“你看到了吗?”
“嗯。”巴尔皱眉。
他们听到脚下咕噜一声,又一辆车出现在面前。
“它的意思是让我们坐上去吗?”王小明道。
巴尔道:“没有人驾驶的车根本不会转弯,只会撞墙。也就是说,这车是需要人来控制的。”
“怎么控制?没有方向盘。”王小明在车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起来,“哎。”他突然出声。
巴尔顺着他的手看去。
他的手指正指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凹槽是深沉的暗红色。
巴尔想了想,从身上取出那只装项文杰血液的大瓶,用空间转移直接将三滴血液移进凹槽里。
变化出现了。
凹槽处咯吱一声,慢慢地伸出一根长杆。
由于距离有点远,王小明只好道:“我想,这个应该是方向盘。”
巴尔道:“试过就知道了。”他伸出脚迈了上去,然后将手往后一伸,“来。”
王小明搭着他的手也站上车,然后抱住他的腰。
巴尔尝试着将那根杆子往前一推。
不等他反应,车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
直接撞上了墙壁。
王小明只觉得耳旁风声呼呼地刮过,脸上一凉,身体好像穿梭过了什么。紧接着眼皮传来光的刺眼感,脚下的车猛然停下,他被惯性带得往前一冲,鼻子重重地撞在巴尔的后背上。
他摸着鼻子慢慢站直,却见巴尔黑着脸望着身边。
那里,辛格带着一脸谦和的微笑道:“我想,我们应该还来得及一起共进晚餐。”
游戏(中)
“比起这个,我更想听听你的解释。”巴尔脸臭得可以把苍蝇熏出几百米。
辛格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血族的游乐场吧。这里有很多游乐设施,每一样都有不同的规则和玩法。如果输了,就会直接回到原点。”
巴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忘了。”辛格叹气道,“当你在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滚这个动作是很容易造成短暂失忆的。”
巴尔冷哼道:“这不是年纪的问题,是智商的问题。”
王小明见辛格的笑容中含着一丝不自在,连忙打圆场道:“这种事不能说的,还是不要说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
辛格笑容中的不自在在扩大。
王小明很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刚刚明明是想说‘这种话不能说的’,为什么到嘴巴里就变成‘这种事’了呢?差之一字,意错千里啊。
一行三人重新回别墅吃饭。
依然是肉,不过这次是鸡肉。
辛格连吃了三盘。
路易在上第四盘时,忍不住道:“辛格大人,撑死这种自杀方式并不高明,因为它缓慢又难受。”
巴尔翘着二郎腿,悠悠然道:“你指望他能领悟吗?”
辛格不动声色地继续吃。
路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作为血族,你的胆子真是异常的大。”血族的等级观念很重,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一个氏族的长老。
王小明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异常两个字,连忙道:“他是迈卡维氏族的么。偶尔疯疯癫癫很正常。”
巴尔:“……”
路易躬身告退。
辛格吃完第四盘鸡肉之后,终于用餐巾擦了擦嘴巴道:“如果爱德华先生要休息的话,我随时可以离开。”
巴尔睨着他,不言不动。
辛格微微一笑,也慢慢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夹在手上,却不急着点燃。
王小明左右看看,没话找话道:“血族没有电视,也挺无聊的。”如果有电视的话,就算气氛很尴尬很僵硬,但至少还能有点声音遮掩一下,总比现在这样你看我我看你要好得多。
巴尔、辛格:“……”
“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吃水果?”王小明道,“不如我去厨房看看?”
不等他起身,路易就捧着一果盘的各色水果出来了。他将果盘放在巴尔和王小明面前,“辛格大人不喜欢看得出原样的东西。”
王小明看着一整个的苹果,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把它切成一块块呢?”这样不就看不出原样了。
路易道:“因为这样的话,也许辛格大人就会考虑吃了。”他收拾餐盘离开。
王小明:“……”在这座别墅里,沟通是一门艰涩的学问。
辛格终于把雪茄点上,“游乐场一共有六个大型游戏,每个游戏都是互相牵制相关的。第一个叫滑道飞车,你们应该已经经历过了。”
王小明点头道:“我们就是站在一辆木板车上直接冲过墙壁出来的。”
“如果说抢夺胜利果需要的是速度,那么过滑道飞车需要的就是反应力和耐力。滑道长达两万米,蜿蜒曲折,越到后面越陡峭速度越快。”辛格慢吞吞地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圈,望着巴尔微笑道,“不过我相信以爱德华先生的智商和实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巴尔挑眉道:“只要你把规则说清楚。”
“当然。”辛格道,“第二关是水上浮木。当你踩到第一块浮木上时,那块浮木就会出现一道计算题,而前进的方向会有三块写着答案的浮木,选择正确的就可以继续前进,一直到过关为止。”
“计算题?”巴尔皱眉道。
王小明问辛格道:“这里有计算器卖吗?”
“有。不过当你站在浮木时,计算器的数字会被浮木所产生的磁场误导。”辛格笑道。
王小明道:“那也不错。可以当排除法来用。”
辛格雪茄上的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