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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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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来的三百太师府门客,帮忙收敛尸体,卷上薄草席,这五百骑兵及其家眷,并不都是临淄城人,甚至很多其实是平阴和廪丘人,此时自是不能一一送他们返乡葬于祖坟,只能将就着在北郊外数百米处,找了一个空地就地挖坟掩埋,立上墓碑,太师内佐心细,在门客之中还调配了巫师,此时正做法祭祀亡魂,
    夏瑜领着这三百人,从认人,收尸,到挖土,都亲力亲为,直到将一具一具尸体都入土掩埋后,才拍拍已经被泥水染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摆,站在这粗粗树立起的木制墓碑,执酒尊在手禀手施祭礼,眼睛从那一个个名字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西郭河的墓碑前,道:“兄弟们,这一世,是我夏瑜对不起你们,现在,我说什么都把没用了,兄弟,什么都不说了,喝了这杯酒,黄泉路上,走好。”言毕,将杯中水酒洒于地面。
    一直在侧跟着忙活的田舒看着夏瑜此时动作,心中酸涩难言,试图安慰道:“阿瑜,你别难过了,这……这也不是你的错。”
    夏瑜转过头来看着田舒,眉宇间有种别样的冷然,道:“不是吗?不是我的错吗?”
    田舒心里从来没认为夏瑜有错,要说错,不,要说有罪也是田须之流的罪过,但此时夏瑜神色间的冷然却让他无来由的升起几分畏惧,竟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夏瑜也根本不是要田舒回答他什么,转过头去,看着那一排排的墓碑,夏瑜静静的道:“是我的错,这些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好好的去想过我来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好好的去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未曾仔细权衡利弊,未曾审视大局,一切但凭自己横冲直撞,他们,原本并不必死,是我害死他们的。”
    田舒张了张口想劝慰,但不知为何,他却有几分觉得此时此刻夏瑜似乎并不需要别人劝慰。
    夏瑜再次倒了杯酒,看着这些简陋的坟墓,道:“人死万事俱休,现在我说什么都不能让让他们再活过来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逝者已矣,我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言毕,夏瑜再次执酒尊,禀敬于前,朗声道:“瑜今日告祭亡魂,瑜戴罪之身,不得日日伴诸位于近前,今日一别,他日许是相见不知何期,然瑜今生今世,无论身在何处,心意诸君,心祭诸君,虽死无变!”
    洒酒于墓前,薄礼祭诸君,身后是巫师如鬼泣魂号的祭祀之音。
    礼毕,夏瑜整袖长拜,拜后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一座座的新坟,便召回三百门客,转身上马,却被田舒一把抓住。
    田舒抓住夏瑜的缰绳,压低声音,问道:“阿瑜,你不能再回去了。”
    夏瑜神色很平淡,道:“不回去?去哪里?”
    田舒急道:“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再回临淄了!老太师时日无多,他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老太师去后,你怎么办!?你难道还想再进一次上大夫府吗!?”
    提到“上大夫府”,夏瑜瞬时一僵,离他如此之近的田舒自然也感觉到了,瞬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从再相见的时候起,田舒就没问过关于上大夫府里那几天到底发生过什么,到底有没有……,是的,他胆怯,他不敢询问,怕得到一个让他承受不住的答案,同时自推门而出的那刻起,始终如一镇定让他问不出口,但此时此刻,他却下意识的觉得,也许正是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才会让夏瑜仿佛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然而僵硬只是一瞬间的,夏瑜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轻的拍了拍坐骑的马颈,遥遥的看着远处的临淄城墙,道:“老太师病重,我为老太师弟子,岂能在此时离去。”
    田舒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纷乱的念头,强迫自己将思绪集中在当务之急,道:“老太师若是去了,你就跑不了了。”
    夏瑜淡淡看着田舒,道:“跑?我为何要跑?”言毕,不等田舒再说些什么,抬手号令那三百门客,打马飞纵回城。
    太师内佐看到夏瑜回来,一愣,夏瑜却是很是平静的看着太师内佐,然后跪了施礼,道:“师佐。”
    太师内佐看着跪在那里的夏瑜,动了动嘴,想问“你为什么没走?”,但终是将这个疑问咽了回去,然而夏瑜却似看出了太师内佐未出口的疑问,很是平静的看着太师内佐,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瑜任性轻狂,多得老师庇护才得存活至今,瑜焉能在此时离去。瑜愿留下与师佐一起侍奉老师,尽为人弟子之责。”
    太师内佐看着夏瑜,其实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在他在同意家老借调三百门客给夏瑜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心软了,许是夏瑜的存在让这空旷的太师府真的有了几丝人气,许是相伴数十年的老伴命在旦夕真的让他有些职称不住,许是他真的老了,心血难济,不能再如往昔般独自支撑,总之此时此刻,他确实希望有人在身侧陪伴,陪伴他走过这艰难的一程。
    是以太师内佐点头同意了夏瑜的请求。
    自此后的月余时日,夏瑜衣不解带,亲在老太师田彪榻前协助太师内佐照料,老太师昏迷不醒,无法进食,夏瑜便亲自喂水喂饭喂药;老太师动弹不得,夏瑜便亲手给老太师翻身按摩,亲自用巾帛给老太师擦身;老太师便溺无法自理,夏瑜也不畏脏臭,亲手去给老太师收拾屎尿粪便,擦拭换衣。
    这些事情,便是下人有些都嫌弃不远接受,夏瑜却是神色无半点勉强不耐,尽心尽力,用着万般的温和坚强里里外外的打理着这些几欲将人逼疯的琐事。
    每每连太师内佐都劝夏瑜稍事休息,或是不要亲力亲为,交由下人去做便可,夏瑜总是淡淡拒绝道:“下人照顾老师乃是进责而已,瑜照料老师,乃是进弟子本分,进弟子孝心,孝心可他人代进否?”
    如此月余,当国府亲自敕令下抵太师府,同意燕使求亲时,接了敕令的太师内佐在老太师坐榻坐了半响,泪流满面,喃喃道:“我知道如果你清醒着,可定不会同意,但……但这一辈子,我们夫夫二人为田氏耗尽心血,总该……总该有一次的自私吧。你为田氏一生辛劳,可自打你病倒这些时日,往日那些拼了命的往府里钻营的,可有一个上门来探?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我也不耐烦见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可是……可小瑜儿,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们这辈子,为田氏尽的心,够了,这一辈子,你就许我任性一回吧。”
    语毕,太师内佐清点府库,田彪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爵位又是齐国朝堂登顶的,这数十年积累不说富可敌国,却又相去不远,太师内佐却是一气搬出大半都予夏瑜做了陪产。
    夏瑜出门之时,太师内佐亲自吩咐府中织工做了大礼服,又领夏瑜亲自拜了家庙,亲自执礼器剪下田彪家庙宗祠树上宗祠果予夏瑜服用,言道:“你为太师弟子,便如太师之子,拜我太师府家庙,服我太师府祠果,从我太师府出门,乃是堂堂正正。”
    夏瑜全程都很是平和恭顺。
    送适的那天,光是陪产的金银礼器各色财务,再家足足近万人奴隶滕人、门客护卫,车队绵延十里,竟是将临淄城内的人都吓到了。
    许多齐国国府官员都议论纷纷道:“这老太师府这是下了血本了,这不得把府库搬空了啊。”
    也有国府官员奇道:“都说夏瑜这是落水狗一只了,乖乖,看这阵仗,哪里像落水狗,这般风光,这等家底,啥都不干坐着吃都吃不完啊!”
    有官吏接口打趣道:“你羡慕啊,你也适人去啊!”
    那先前羡慕夏瑜分光的官吏连忙摆手道:“免了,我这张脸,适人,那能看吗?谁要我啊!要我说啊,还是这夏瑜本事,这战场上的本事用不着了,就但凭那张脸蛋,也是吃不完。”
    众人看着这十里长车队,万余陪送滕护,议论纷纷,然而等这车队过了,也就散了,风光也好,羞辱也罢,不过他人口中一场笑谈。
    这十里长街,只有一人,被这家家仆牢牢抱着,看着远去的车队,牙咬着出了血,终是不能阻止自己关心的那人远去,最后一场热闹散场而去,田舒跪在满是雪泥交杂的地上,泪流满面,批命的捶打着满是脏泥水的地面,哭号不语。
    齐国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一章够长了吧,汗,累死了。
    齐国篇正是完结了,下一篇是燕国篇了。
    

☆、第112章


    透明的界面上;眼前的“地球”在不断的缓慢的旋转着,一只“手”在“地球”表面轻点着:
    齐国;太师府。
    卧房中人来人往,医匠提着药盒匆匆奔进房中;巫师正在拿着芦苇围着火盆跳着巫祝之舞、吟唱着祷词。
    卧房中;清醒过来的老太师死死的抓着太师内佐的手臂;一边呛咳;一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让他走!”
    不顾已经呛咳出的血沫,一把推开太师内佐;老太师状若疯狂的叫喊着:“把楚昆叫来!楚昆!”
    此时,一名瘦小的男子走至老太师睡榻前;跪了下来;不停的往出咳血的老太师一把抓住眼前瘦小男子的手臂,仿佛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从胸中挤出的声音道:“楚昆,杀了夏瑜!你给我杀了夏瑜!”
    这句话一出,田彪仿佛用尽了最后的生气,整个人僵住了,然后直直的摔在了睡榻上,医匠急急上前,一摸脉搏,吓得一个哆嗦,向着太师内佐道:“老太师……老太师……去了。”
    太师内佐一听此话,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那只“手”微微的顿了下,定格在这一幕影像上,停顿许久,然而终是收回了手,那纷乱的影像也随之消失。
    如玉雕琢的手,轻轻向上划了个角度,再次轻点:
    蓟都,国府小朝会。
    公伯厚急得团团乱转,道:“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燕国国君姬范握着一个酒尊,双颊通红,醉意熏熏,似是根本没注意到这小朝会上到底再讨论何事,只顾着时不时的向口中倒一口美酒。
    燕国国俌狄氏皱着眉头,道:“山戎不是刚刚平定吗?怎么又来扣关扰事?”
    面有忧色的公子服人,不,此时应该叫做太子服人,神色微有沉重,道:“我燕国与山戎多年有战,若要平定山戎谈何容易,月前我率军北征,不过是将其击退而已。戎人向来如此,冬岁食物短缺或是秋后马肥时便来扰边,一旦战败便又退却会山林,若想平定戎人之乱,除非将戎人所居山林全都打下来,屯兵移民,否则,是不可能彻底解决山戎之乱的。”
    孙由点头,道:“确实,我看这次戎人是眼见太子大昏,不能□前往北地亲自领军,是以才会大胆突袭。”
    公伯厚听得此处,急得连连跺着手中的拐杖,道:“老夫所急者,正是此点!我燕国接连大战,府库已空,是再难筹措钱粮支援边境了,边境守军缺衣少粮,若是稍有不慎,只怕不等人来打,自家先行就溃败了。是以,此次戎人再袭,若不能挑选一良将统军,只怕会军中会生大乱,而若论军中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过太子,但太子此时却不能前去北地啊!这……这当派何人为将才能稳妥?”
    燕国国俌狄氏眉头皱得更深了,转头看向孙由,道:“由,你跟随服人征战多年,若是此时派你去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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