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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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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门开了,只见屋中堂前一个干瘦的背影正坐在堂中。
    夏瑜见那背影,焦急上前一步,道:“服人。”
    那干瘦的背影似乎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半响,慢慢起身,转过身来,面对夏瑜。
    看清那干瘦人影面容的夏瑜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踩到了身后赵无恤的鞋子,赵无恤下意识的伸手去撑,及至夏瑜站稳了,再仔细看去,只见服人短短几个月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一根松枝一般空空荡荡的撑着身上的衣服。
    服人根本就黑,因为幼时民间贫寒经历,整个人棱角也显得有几分粗糙,原本因为常年练武,加之回宫之后身份地位不同,不再忍饥挨饿,所以虽然黑,但身形却很壮实,加之一贯坚定却又宽厚的气质,倒是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此时瘦脱了形,却是显出了几分尖石的坚厉感,让夏瑜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有一一种看到了赵志父的错觉。
    服人一贯坚定却带着几分暖意的眼神此时也变了,多了几分夏瑜读不懂的东西,似乎便冷了,变得厉了,在看向夏瑜时,一瞬间有些发亮,那种亮度,莫名的让夏瑜有些害怕。
    夏瑜想象过再次面对服人的情形,但眼前的情形却与他想象的任何一种都不太相同,莫名的,眼前的服人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
    服人看着夏瑜,眼神瞬时亮得有些发毒,但随即便恢复平静,犹如最坚硬的岩石般不见半分情绪,看了看夏瑜,又看了看赵无恤,行礼道:“不知何事劳烦嗣卿大驾光临,来见我这一介罪人?”
    赵无恤面色木讷,道:“燕国太子内佐千里来迎,接自家夫主回燕国,家父有感其诚,也觉得不因该再留太子做客了,当即日送太子与内佐返回燕国。”
    服人的眼神一动,但随即又恢复冷硬,向赵无恤行礼,道:“如此在下当多谢伯国恕我燕国无礼之行。”
    赵无恤草草回了个礼,便转身示意服人可以出来了,服人自然可看懂了,整了整衣冠,紧了紧腰领,迈步除了这个屋子,而方才迈出的一瞬间,阳光照将下来,服人不自禁的抬手挡在眼前,这让身侧的夏瑜看的一阵心酸,服人这个下意识的行为,分明是很久都没见阳光的表现,这也表示晋国人一直将服人囚禁在这个小小房子里,只怕连院子里都没出来过。
    服人走出这个院落时,侧目看了夏瑜一眼,却没多说什么,上了马车也是一路无言,及至到了驿舍门口,眼见孤竹存阿与齐吕都在门口等候,服人方才一下车,孤竹存阿便扑了过来,一见服人清瘦模样,一愣,少顷,突地嚎啕大哭,拉着服人的衣袖,颤颤巍巍的哭泣道:“我……臣无能,让……让太子受苦了。”
    一直神色冷硬的服人见到孤竹存阿此状,微微叹息一声,目中终是多了几分暖色,消减了几分尖厉,扶住孤竹存阿,道:“老师无需如此,我知道这段时日老师必是已经尽了全力。”
    夏瑜因为来晋国显示参加争鸣论战,其后又赴赵志父的宴饮邀约,再后又宴请李悝,所以衣服一直都是较为繁复的正装礼服,衣服层数多,衣摆也拖得很长,此时下车倒是没有服人那么干脆,而一直沉默不语跟在夏瑜身侧的杨之孙见夏瑜下车,脚踩上马凳时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便低头以仆人的姿态举手搀扶,夏瑜抚着杨之孙的手下马,此时正好赶上服人转身,见到这一幕,眼神中有一抹尖锐划过,但转瞬无痕。
    夏瑜与服人进了驿舍,确定周围无人,服人也不在掩饰,直言道:“燕国出什么事情了?”
    夏瑜没料到服人这么直接,还没等回答,服人已经再开口道:“赵志父对燕过未能送庶子入晋,大怒非常,若非燕国国内有变,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孤竹存阿一听服人开口问,便有几分犹豫,道:“太子,您刚回来,不如歇歇,有些事情不急……”
    服人听到这话,没说什么,而是转头去看夏瑜,夏瑜也一直目光未曾稍移的看着服人,只见服人眼中平静无波,也就这么看着夏瑜,目光未曾稍移,终是,夏瑜轻叹一声,道:“齐国执政田襄以田舒为帅率大军北上,孙由、秦开抵挡不成,兵败如山倒,齐国大军已经度过易水,逼近蓟都。”
    服人身上方才那一丝丝的暖意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复又变得冷硬起来,看着夏瑜,道:“你为什么没留在国内?”
    夏瑜没说话,夏瑜身后的齐吕却有几分按耐不住了,这段时日他是亲眼见证夏瑜从“遇刺”中一苏醒,就为了服人来回奔波,在燕国朝堂与国内公卿宗室权贵争辩,到晋国先拜智瑶后到虒祁台,舌战士子,绢上谈兵,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为了救服人出困,此时服人却语中隐有责备之意,如何能不令齐吕愤怒。
    齐吕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但服人此时明显挂心国内情势,一甩衣袖起身,道:“收拾东西,我们回国。”
    齐吕一句想替夏瑜抱不平的话被堵在喉中说不出来了,真有一种噎住了的感觉,齐吕忍不住转头去看夏瑜的神情,却见夏瑜神色间又一种愧疚一闪而过,此时的齐吕听不到夏瑜心里的叹息,那声叹息再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服人很是迅速的梳洗换了衣服,同时孤竹存阿、夏瑜等人也迅速整理了随性人员与一些行礼,出了驿舍想守卫通报辞行,赵无恤方才送服人回来时便已经辞行过,也明言不需要在去执政府多礼告辞了,是以一行人轻装简行,立刻启行回燕。
    一路上服人都没说话,与服人同乘的夏瑜也没说话,眼见车驾驶出晋国国都,只听一阵快马蹄声,有人高喊道:“夏瑜内佐慢行。”
    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这段时日燕国可谓诸事多舛,此时有人追来喊出“慢行”的话,燕国上下一行都以为是晋国变卦又不愿意放人了,立时间,齐吕、杨之孙都下意识的按住腰间宝剑,孤竹存阿面色苍白,整个队伍之中只有两人神色如故——夏瑜与服人。
    服人面色冷硬依旧,不见波澜,夏瑜则是泰然自若,只见那追赶而来的人皆是单骑走马,速度很快,转眼之间便至近前,夏瑜定睛一看,确实智氏嗣卿智瑶。
    智瑶追赶上燕国一行人,勒马驻足后没去看服人,只是对夏瑜行礼,道:“内佐您走的好生匆忙,连声告别都没有。”
    夏瑜看了服人一眼,眼见服人毫无表情,加之智瑶含笑而立,目光在服人与夏瑜之间扫来扫去,若有所思,夏瑜便站起身来,在马车上回礼,道:“国事有急,不及告别,失礼之处,还请嗣卿见谅。”
    智瑶笑了笑,道:“我智氏家主我伯父,去世了。”
    夏瑜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智瑶说的是什么,瞬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这个……智瑶你话题转的这么快,还笑着说自己的伯父去世的消息,画风略诡异啊!
    许是察觉到了夏瑜那有点诡异的眼神,智瑶又接着道:“内佐您在虒祁台说晋国霸权不保,瑶此来只是想正告内佐,晋国有我智瑶在,依旧是统领这天下诸侯当之无愧的霸主,赵志父能做到的事情,我智瑶也能做到,我晋国依旧会如日中天!”
    随即,智瑶又施礼道:“在下送燕太子与内佐归国,也请内佐拭目以待。”言毕,不带夏瑜多说什么,打马便回,却是又回晋国国都城内去了。
    夏瑜站在马车上,看着智瑶一行人返回国都的背影,若有所思,齐吕都是有几分好奇,道:“内佐,这智瑶怎的突然如此狂妄了。”
    服人也看了看绝尘而去的智瑶一行人,道:“这智瑶倒是颇有雄心壮志,也许晋国气象能够就此一变?”
    夏瑜倒是笑了道:“就此一变?我看智瑶离变成一个死人又近了一步。”说道此处,夏瑜一顿,道,“赵志父可能出事了。”
    服人眉头一挑,道:“赵志父?他会出什么事?”
    夏瑜道:“你看智瑶完全不顾及晋国执政府眼光,在这晋国国都郊野之地公然与我们接触,他智氏家主方才过世,但他言语间却飞扬得意,只怕……只怕赵志父……寿数将尽了,而智瑶,就快荣登晋国执政的宝座了。”
    服人没说话,半响,跳下车来,道:“解开缰绳,卸下几匹马来,驾马车慢悠悠的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们单骑走马,尽快回国。”

☆、第168章

夏瑜听到服人的话;也知道服人心急回国;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微微沉吟道:“走哪条路?向北还是向东?”
    服人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夏瑜的意思,但想起夏瑜向他汇报的军情——田舒率齐军大败孙由、秦开;已经度过易水;逼近蓟都,若是情势已经若此;那晋国与燕国的交境处,此时必然已经被齐*队控制;若是依照当初自己入晋的路线返回,即从晋国东部进入晋国与燕国的交境处,肯定是不行的了,夏瑜询问“走哪条路?”,就是因为这个。
    想到此处,服人微微晃动了一下,知道燕国兵败形势危急时一会儿是,然而此时这么清晰的感知到数月之前还在燕国手中的国土此时已经被齐国占领控制,这种直观的冲击却是让服人真真的心痛欲裂。
    微微握紧了拳头,服人整个人感觉更加尖厉了,像是用什么东西正在从内而外的改变着,服人慢慢的将所有情绪收敛,道:“向东只怕齐*队已经再严加防守边境了,齐国与晋国联昏,赵氏庶子已经归为晋国执政内佐,我想赵氏庶子在晋国执政府内应该有一二眼线,如我所料不差,晋国放我归国的消息只怕在我们离开起就有人向齐国报信了。”
    夏瑜点头道:“赵氏庶子,颇有才干,若他不在晋国留一二耳目通风报信,倒是稀奇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日夜兼程赶在那报信之人送信回齐国前赶到齐燕边境,只怕也很难顺利穿越齐军掌控的地方,返回蓟都,齐国与晋国争锋日久,就算此时齐晋联昏,齐国大军北上之际也不会完全不防备晋国,在齐军掌控的地方,与晋国的交界处,一定会派人日夜巡查,严加防备。”
    服人目光深沉,道:“是啊,田舒不是庸将,不会连这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夏瑜听到服人提到田舒时,眉头不由一跳,但随即低头,也微微收敛了情绪,道:“向东的话太过危险,不若向北,绕道回燕。”
    服人微微皱眉道:“向北?从中山取道?不行,中山与齐国是盟友,取道中山太过危险。”
    夏瑜也微微沉吟,道:“中山国未必与齐国就是不是一条心,不过若是燕国尚且与齐国拉锯,中山国也许会两边观望,此时我燕国战败,只怕中山国会趁机落井先生,趁机侵吞我燕国国土,取道中山确实不妥,所以,向北的话,只能绕过中山再向北,取道北狄。”
    一直静静的听着夏瑜与服人讨论的孤竹存阿此时插嘴道:“戎狄人野蛮凶残,这……从北狄走,也太过危险了。”
    夏瑜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服人,而服人站在那里,仰头望了眼这苍茫天地,他入晋时还是盛夏,此时已经是秋日,草木已经有了几分枯黄之意,满盈萧索悲凉,服人深吸了口气,道:“从北狄走,若天不绝燕,我们能顺利回国,若天要绝燕……”后面的话服人没说。
    半月后。
    阿玛是部落里负责跑商的头领,在隗氏与潞氏两大部族之中都很有威望,因为这草原之上的部族在二十年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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