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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话,她会耐心等待的,等待回林岭的那一天,为了她心爱的男人,她愿意在他守护的一方天地里为他而等待。
而他,继续他大男人的梦想吧。
***
时间在等待与重复中悄然流逝——
一晃眼,罗皖妲已然五岁,即使父母千百次说不能再宠她,但她仍是成了家中的小恶魔——精灵般的相貌,却有着让人头疼诡黠。
刚过冬至,燕州却已经下了三场大雪。
今日又有媒人来家里提亲,本以为又是为她那个英俊的大哥,就是因为他,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谁知今天她却猜错了,今日媒人并不是为了大哥而来,而是为了尤儿姐姐,因为她满十五了,到了可以出家的年纪。
“姐姐,你想嫁人了?”五岁的年纪尚不太懂“羞”字怎么写,所以问题也问得很直白。
岳尤儿正在秀花儿,因为她这一问,手指被扎破,一点殷红落在了白绸上,像晕开的红梅花,“没有,别乱说。”
“可曾婶婶上次来时跟我娘说过啊,让我娘帮你找婆家呢。”她虽小,但记事情很仔细,而且但凡听到的都不会忘记。
岳尤儿咬着唇默不作声,直看着白绸上的血迹发呆,是啊,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该怎么办呢?
“姐姐?”皖妲将头趴在岳尤儿的脸前,使劲拉回她的注意力,“要不然你嫁给我大哥哥好了,这样可以搬到西院住,不会跟我们分开啊。”她个人认为这主意不错。
岳尤儿捧着小丫头的漂亮脸蛋,笑道:“不可以乱说。”她永远不可能嫁给定睿,身份悬殊不说,而且允表妹不是已经内定给他了?再说他自小就说她丑,还总爱欺负她,怎么可能娶她!
“那你想嫁给那个吴大人的公子?我在爹爹书房见过他喔,没有我大哥好看,也没大哥高,不好抱抱。”像她爹又高又大,很容易跟她娘抱抱——偷看到的。
岳尤儿咋舌,这丫头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小心让伯母听到又要教训你不懂规矩。”
“我爹说了,那些规矩都是狗屁,我可不要为狗屁守规矩。”
岳尤儿终于明白君伯母为什么最近见到这丫头就咬牙了,她实在被伯父宠得太过头了。
屋里,一大一小正在为“狗屁”的事进行辩论,忽闻院门外有人高喊皖妲的名字。
小丫头当下对着窗外蹦跳,“大哥,我在这儿。”大哥一早上去城外打猎,说好给她带只兔子回来的。
十七岁,长得人高马大的罗定睿,手中提一只小灰兔进屋。
绣架旁的岳尤儿赶紧起身——自从十岁后,她便很懂规矩了。
“怎么不是白色的?”小丫头对哥哥挑三拣四。
“哪那么多白色的,下次再给你找,先养着。”
小丫头嘟嘴,不过还是抱过了小兔子。
罗定睿觑一眼门外,蹲□诱哄自家小妹,“你到前院看看那些媒婆走了没?”自打十五岁之后,只要他一回燕州,准定有人来说媒,烦都烦死了。
小丫头撇嘴,“不是给大哥你找媳妇的,是给姐姐找婆家的。”小丫头笑得十分甜美,嘴上却恶质道:“姐姐说她同意喔。”她当然知道大哥喜欢姐姐,他说了很多次了,所以她打算气气他,谁让他不给她带白兔子来。
罗定睿没顾小妹的奸笑,吃惊地抬头看向绣架旁一脸无辜的小佳人,“你真同意了?”
见他起身,岳尤儿忍不住后退半步,这人一向爱欺负她,谁知他今天又要怎么欺负她?“我听伯母的。”搬出君锦做挡箭牌,他总不至于去对他母亲凶吧?
懒得管她的胆怯,径直站到她跟前,怒气四射地俯视道:“你自己的事,听我娘的做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再后退半步,他太有压迫感,靠近了总感觉不舒服。
罗定睿哼哼笑两声,“要听也得听我的。”她是他的小跟班,从小打大都听他的。
“那……你说我该答应哪一家?”让他选这总行了吧?
“……”哪一家也不该选!
“定睿!”母亲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止住了儿子的怒意。
罗定睿回身看向母亲,怒意转成不解,“娘,你几时开始拿长辈的身份压人了?逼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
依旧风韵俏丽的罗君氏一脸无所谓道:“我什么时候压人了?尤儿,伯母可曾逼过你?”
岳尤儿摇头。
罗定睿这才放下心来。
“尤儿,来,过来看看这几张,有两个伯母真觉得很不错。”君锦拿过一叠画像,不顾儿子夹在中间,伸手招呼岳尤儿过去看画像,连小皖妲也蹦蹦跳地过去参赏。
翻过其中一张,君锦向岳尤儿介绍那人的家世,岳尤儿还真得认真在听……
罗定睿那张俊脸开始变暗——
直到小皖妲拉岳尤儿去厨房后,他还那么定定地杵在当下——
君锦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喜欢一个人不是整天欺负、命令她,要学会争取,否则你可能会永远失去机会,娘只能替你挡一时,等再过两年,她真得大到要出嫁时,如果你们还是眼下这样子,娘可能真要放她嫁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听母亲这么说,罗定睿突然裂开大嘴,“娘,你马上给我们订亲吧。”也省得麻烦了。
君锦拍开儿子的手,跟他爹一样,感情方面就是只牛!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罗定睿叹气,“我没时间啊。”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大营,年都未必能在家里过,他爹这两年在他身上压了越来越多的担子,丝毫不管他是否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让他怎么办!
再说他不是已经表示地很明显?她跟他青梅竹马,自小睡同一张床,两人丝毫没有男女之别地混在一起不是?这很明显是把她当成自己人嘛,还要说什么?
随手扯过那些相亲男人的画像——不知把这些人一一干掉能不能解决问题,这对他来说还比较简单。
碎雪依旧,新年将到,唉,年不好过啊。
☆、七十三 半城安宁(中)
在罗定睿的软磨硬泡下,他爹终于允许他在家中过到年初二,难得啊,已经两年没在家过新年了。
他决定趁这几天悠闲时间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媳妇的人选定在岳尤儿的身上,省得下次回来时,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子——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这丫头,而是这丫头必须得跟着他才不会受委屈,所以不嫁他,她还能嫁谁呢。
年夜饭桌上——
“尤儿,你真得同意?”君锦放下筷子,直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丫头。
岳尤儿瞄一眼罗定睿,点头,显然是被迫的。
“这种事是姑娘家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你再考虑考虑。”
“娘——我比那些人差在哪儿?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要考虑考虑?”罗定睿很好奇自己做了什么让母亲误会到他不会是好丈夫。
“没你说话的份。”这小子跟他爹一样,不会尊重另一半,尤儿没她这般忍耐力,这么一来婚后肯定要吃苦头,作为把她自小养大的人,谁会希望自个女儿嫁出去老被人欺负。
岳尤儿点点头,她似乎是要好好想想了……
罗定睿见状还想征求父亲的意见,不过他那位爱女如命的父亲只会喂小女儿吃点心,根本不管他在那边明示暗示些什么。
一顿年夜饭吃得他火冒三丈还得隐忍不发。
子时过了。
刚才十五、十七岁的少年,转眼间已经进入十六、十八的年轮圈里,又长大了一岁……
守过岁后,孩子们各自回屋,罗氏夫妇则携伴往后院走,罗瞻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女儿——
路过西院外的桃园时,见草亭下有人小声争吵,怕惊动他们,夫妻俩停在原处。
因为灯光晦暗,看不大清楚是谁,只有模糊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们罗家的那位长公子。
此刻,罗家长子罗定睿是相当盛怒的——
“说不清楚不许回去。”罗定睿威严起来颇有乃父之风。
被命令的尤儿暗暗叹口气,“就因为你这脾气,伯母才不敢给你娶亲,她希望你以后的生活是平静幸福的。”
“所以我才要娶你啊,我们俩自小认识,很多话不必说,你就懂嘛。”
别开脸,不愿看他,因为看到他就会心软,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很奇怪,因为她是他捡回来的,所以对他有份超越男女之情的依赖,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一直听他的命令行事,但——伯母说得对,那种依赖不足以让他们过一辈子,她必须搞清楚自己是想让他当哥哥还是丈夫,“你让我想清楚好吗?”
“我后天就要走,哪有时间让你想,明天你就跟娘说你同意了,同意之后再慢慢想。”他要的是效率。
女孩有些赌气,也有些故意,她偏要拖一拖,看他能怎么办!
罗定睿没让佳人背过身,抓住她的双肩,今晚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我要喊人了——”他的抓握让她有点害怕。
“喊吧。”他是不怕丢脸的,怕得是她。
一高一矮,两人久久对视,在一阵气恼之后,反叛终于爆发了——女人再没地位,也是喘着气且有脾气的人啊。
“好,我现在就去跟伯母说,我不要嫁你,不要不要不要!”
自打十岁之后,这丫头就没再发过脾气,今天还真是见识了……
罗定睿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手脚并用,打算在他身上试用野猫爪的女孩,他其实是很想笑的,因为她现在实在很像小时候被他惹急时的表现,这家伙其实原本是个泼辣角色,由于被规矩束缚着,以致封存了本性,就因为这样他才喜欢欺负她。
因为太可爱,他忍不住做了一件不规矩的事,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一下。
岳尤儿彻底傻住了,人生第一次嘛,总归要傻那么一下。
也许是她怔愣的表情太让人有成就感,他试着去做更多的尝试。
没人知道深吻到底为什么是口水相接,似乎打从有男女之别之后就又了这种行为,人类天生的本能吧……
两个年轻人——尚不懂情事的年轻人,打算用实际行动来确定他们之间到底算怎么回事,是兄妹之情还是别的什么呢?
亲着亲着,他们渐渐挖掘到了一些新东西,亲密行为也就越发深入下去,直到两人终于了解男女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孩腾出一只手来搂住女孩的腰,一直搂到她的脚尖离地。
两人都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感觉很好!
君锦叹口气,看这样子得赶快定下来了,否则等他们开始更深一步探索时,搞不好就要出事了,虽说罗家土匪出身,可也不能随意就弄出男女通奸的事来啊。
“你养得好儿子。”君锦薄责丈夫,定睿自小跟着他,都是自他身上学得满身匪气。
“聪明人做聪明事,若真按礼义廉耻那些规矩行事,我罗瞻也不会有今天。”扶住妻子的手臂——桃园没挂灯,担心她蹭到桃枝上。
“定睿的事暂时可以放心了,下面就该是这几个小的了,慕君爱读书,也乖巧听话,到不必过于担心,定方根本就是匹野马,这几年若不是我坚持不让你带他去军营,估计他比定睿都野放,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小允最是体弱,定方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丈夫的人选,真让人犯愁。”
“现在还小,未必看得出以后会怎么样。”定方那小子确实皮得让人头疼。
“三岁看八十,他那性子,怕是没有个一二十年是不会定下来的。”
“公然怎么样?”
“公然?公然到是颇有他父亲的样子,虽也皮得很,但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