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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影谣(gl)-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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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得令!”“得令!”铁骑军吼声震天。
  黑云压城城欲摧。
  她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不是吗?北陵琇松开手,掌心的血已经干了。
  自从先生教导她,最是无情帝王家那时开始;自从她带着一身伤离开奉歌,朝着西博前进时开始。
  她只是以为,自己可以走到父王面前,用那种可以叫做“大势底定”的笑容对他说:父王,把王位给琇吧。
  结果,她的父王在最后一刻,依然让她无话可说,也没给她机会去担那“大逆不道”或是……“弑父夺位”的名。
  这是不是,也是父王算好的?她永远无法知晓了。只清楚,若是在此时悲戚哀哭,就不再配被称为北珣帝姬。
  她是率领着铁骑军的北珣帝姬,是北珣未来的主人,纵有悲戚纵有唏嘘,都抵不过此时此刻,应该做什么的决断。她必须能在此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即使是哀是痛,也要用来作为她踏进奉歌,踏上王位的武器!
  这条路,北陵琇绝不回头。
  北蛮
  盯着手中的信报好一会儿,北陵琏起身踏进了军帐。
  “将军,我可以出阵。”
  北蛮新王瞪着他,这宁死也不改口叫一声“父亲”的孩子终于低头了?
  “北珣是我的。”北陵琏睨着他,眼睛里有寒光凛凛,然后一点点燃起了他熟悉的战火,“北珣王死了,也是时候把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北蛮新王沉默许久,终于慢慢地笑了起来。
  “不愧是流着我北蛮之血的孩子!”大笑着,将一枚兵符放进北陵琏掌心,“本王就给你三千兵马!”
  三千铁骑,近北蛮全国四分之一的兵力。
  足够了。北陵琏挺直背脊接过兵符,转身踏出大帐,让北蛮新王欲解下佩刀送他的举动僵在原地。
  这么倔强的性子,说他不是北蛮人,谁信?北蛮新王抚着络腮胡,忍不住得意起来。
  逃进北蛮的时候一身重伤,差点让人当成奸细砍了也不吭一声,还是他看到了这孩子挂在脖子上的,她家族的狼牙项链,才让他认了出来,救了一命。
  这孩子恢复得很快——当然,北蛮的孩子天生就比其他部族优秀强壮。只是性子比她更倔强。伤好了也不肯对他低头,别说是唤他一声父亲,就连他夺来的北蛮王之名都不肯承认,只叫一声“将军”,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轻蔑和野心。
  这种眼神他很熟悉,就是他望着昔日的君主的目光。
  养着这样的孩子,无异于养一头危险的苍狼;可是,若能驯服这匹苍狼,北蛮便能横扫草原甚至北疆。
  这孩子将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挑战,而他,乐于接受。
  扶风城
  “北珣王死了啊……”楼主倚着软靠,一下一下抚着怀中美人的长发,片刻后,开口,“传令下去,今日起,不接北珣相关的案子!”
  “是!”
  “为什么呢?”怀里的美人坐了起来,衣衫滑到手肘,笑容却比凝脂玉肌更加耀眼,“这个时候的生意才好不是么?”
  “情况不同哪,”埋进她肩头轻吻着,楼主耐心地解释起来,“小国小族的案子,就是杀了整个王族也不算什么;可那是北珣,现在若成了谁手里的剑,算起账来赔不起。”
  “呵,”美人侧过脸,缠绵地贴上芳唇,“你就是这点,才让我总是下不了手啊。”
  “诶?难道不是因为本楼主的魅力?”
  “除了在床上之外,你还有别的魅力吗?”
  接到命令时,疏影很难不去联想到北陵琇。
  不过很快,她就把目光转回了破洞的屋顶上,继续敲敲打打,补补堵堵。
  易水楼不接北珣的任务,很好,这样就无人能在暗处杀得了北陵琇。
  这段日子,能从情报堂知晓一些北珣的局势,也就不免思考若是在这混乱之际有人委托易水楼杀北陵琇,她能否下手。
  思考半晌,她发现自己无法得出结论。
  后来想到了梵铃和温临江,疏影觉得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楼主很满意跟温临江做生意,也就是说,楼主暂时不会为了钱去断绝温临江这样的好金主。
  那么,那个问题就不用再去考虑。
  万一……万一……呢?
  能让自己动摇,便是答案了吧。
  疏影叹息一声,堵上最后一个洞,跳下屋顶,打水洗手。
  到时候,便是遵循前辈的教导,顺心而行,让本能带领行动就好。

  第五十四章

  北陵瑛知道他这位铁面王兄惯是不爱说虚话的,但连最过场的寒暄也无就劈头问他有什么条件可谈,还是让他怔了一怔。
  很快收拾好面上神情,北陵瑛扬起十足诚恳的笑容:“瑛知道,身外之物入不了王兄的眼。瑛能给王兄的,也仅是‘权’这一字。”
  “哦?我还需要你来给权?”北陵璟交叠起双手,问得漫不经心。
  “王兄执法刑令多年,可有力不从心之处?”北陵瑛却是话锋一转,“可被人以律法之名钻过空子?”
  北陵璟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多年来执法典律条行事,自然就发现了北珣法典存在许多不合理处,修法之心近年来越发盛起,只是以现行法典,若他申请修法,就得卸下执令之责专心埋首文书。非是北陵璟舍不得执令之权,而是他若此时丢下执令行刑的权,就等于自动放下护身刀剑,以他多年得罪人的账来看,性命之危顷刻即至。
  北陵瑛没有等他回答,继续说下去:“王兄担着‘铁面判官’的名号,难道就不想一扫这律法之空?”
  窗外渐有雨落,沙沙作响。北陵璟抬起眼睛,正视了北陵瑛。
  “你能给的,是多大的权?”
  “修法,执令,一言堂之权。”北陵瑛竖起一根食指,压低声音,“只要王兄愿意。”
  北陵璟的眼睛宛如此刻窗外阴暗的层层灰云般,晦暗不明:“条件不坏。可这权,并非独你能给。”
  “但,独瑛愿给。”北陵瑛加重了那个“愿”字,迎着北陵璟越发凌厉的目光,徐徐接道,“阿琏根本不在乎法典,他只要能震慑兵将的军令就够了;阿琇可不会为了王兄的一部法典去得罪还能利用的人,她在西博那么久,王兄也看得清。”
  北陵璟的眉头微微一皱。
  瑛的意思很明白——叛到了北蛮的琏先不说,在奉歌没有势力的琇想巩固那个位子,势必要收买许多老臣,对他们低头。修法执令这般大动刀斧的事情,她不会做——从她宁可多花几倍时间收西博就看得出。
  而占了地利的瑛却能做,他不怕得罪那些老臣,甚至可以说想借北陵璟的手来解决那些人,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北陵璟沉声,“如何解?”
  “王兄非良弓走狗。”北陵瑛正襟扶肩,“法乃宝刀,可堪大用,瑛必长佩以求国祚长远。”
  沉默,只余窗外雨声如碎。许久之后,北陵璟放开交叠的手,轻扣案面,“如此,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北陵瑛的笑容里带上了满满的自信:“王兄之笔。”
  与其说是一支笔,不如说,北陵瑛要的是他“铁面判官”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威信。
  直到北陵瑛走出王府,北陵璟才深深呼吸了一下。
  执令施刑这么多年,能得罪的人基本都得罪光了,反倒让朝堂形成了一种“璟亲王不会与人结党营私”的认知——且不说是否真实。在这样的认知下,若是他公开为谁说什么话,顶着什么名头颁布什么命令,可以说是无人敢质疑的……对,就像是“圣谕”一样。
  望了一眼那只平淡无奇的匣子,北陵璟轻哼一声,踏进书房。
  他喜欢修法,更喜欢雷厉风行地执令,而面对北珣沉疴疏漏的粗糙法典和修法执令不可并行的规矩,他需要一个施展能为的机会。所以自己会成为哪一方的“笔”,他并不很在乎。他想看的,不过是究竟有谁能让他实现法行国治。
  北疆的部族都遵循着古老的天地规矩而行,几百年来也许并无大过;但如今既然建立了国都朝堂,便要用律法约束,形成国之基石律令,否则仍不过是朝泉人嘴里的蛮子,不能前进。
  要让野惯了的部族从只看天地脸色放任本能行事的漂泊者,转化成为知法遵法的一国之民,修法执令缺一不可。但诸国多年来修法者多为闭门学者,不一定能执令;执令者又因情亲权等许多外因不能严格执令,修好的法典便无法十成十上行下效严格遵循,极易被人钻空子。最终导致法典威严不存,刑令成为笑话。这也是北疆大地上诸多小国短命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让北珣步上那些短命小国的后尘。
  北陵瑛在这个当口抛出的这个条件,的确非常对他胃口。
  将手中的案卷一一堆放好,北陵璟听不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抬眼一望,油灯已枯,而天光既白,窗外正有鸟鸣渐起,被一夜风雨打落的草木混着泥土气味缓缓飘入。
  “殿下,”身后帘子一动,黑影的低声打破了雨声传到他耳中,“王卯时二刻驾崩。”
  北陵璟的呼吸顿了须臾,随即出声:“身边都是谁的人?”
  “瑛亲王的人多些,还有些与琏亲王母妃交好的,帝姬的人也有。”
  “有无可疑?”
  “无。”
  这些日子御医一直睡在父王寝殿外,落毒或是刺杀,都会有蛛丝马迹。暗探这样说,父王便是随病而崩。北陵璟点点头,又问:“瑛可去了?”
  “瑛亲王卯时三刻即入殿,哀痛过度,被人抬回府了。”顿了一顿,补充:“帝姬兵马已至奉歌九十里外。”
  瑛没留在大殿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没能找到父王留下的那件东西。
  北陵璟的眉紧紧一皱,慢慢走到桌案边,从案下取出数封早已写好的羊皮信卷,再打开一直静静安放在案角的玄漆木盒,取出了里面那枚兵符握进手心。
  是时候用一用自己的手段,和琇给他的这东西了。
  也许是严酷的北疆大地把这里的人都锻炼得十分实际,北疆的众多部族并不似朝泉那般对王族子弟有太多繁琐的礼仪要求。身为王,年轻时自己跟兄弟姊妹争权夺利,年老了又看儿女们争权夺利,实在是足够狗血,身后之事还是非常希望得个清净的。
  因此,北珣王驾崩时只有瑛亲王来表达了深切的哀痛之情,而其他子女没有立刻抛下兵马和大小事务,披麻戴孝跑进王宫来跟着哭丧招魂这件事,对于北珣朝堂来说一点问题也无。
  北珣王的尸身照瑛亲王的吩咐,换上了华丽的丧服,安安稳稳停放在王宫内。按王族的丧礼规矩,祭司作法超度,五日后就要火化,送亡者灵魂入天。这五日中,后宫的未亡人们必须在王身边诵经表哀思;至于子女,能来哀悼哭泣一番那很好,若没有,也不强求。
  主要还是因为子女们若真是全到了,这场葬礼是送王一个人还是搭着送几个人,那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王宫内未亡人们哭的哭诵经的诵经,葬礼看起来十分隆重且安定。
  而这时,北陵琇的铁骑军终于到达了奉歌城门口。
  一封羊皮卷也送到了她手上。
  北陵璟用兵符调动了她安插在奉歌的暗桩。
  璟王兄初次动兵符,却并没用来号令她的铁骑军倒戈,这是个不错的现象;但她的暗桩也没接到什么帮她里应外合的命令,这又不算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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