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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终于降落在了戴高乐机场,思危跟着莉雅的棺木下了飞机,机场里,莉雅的父母很早就等在了迎接莉雅棺木的那里。
“爸爸,妈妈,对不起。”思危看到莉雅父母的第一句话只有道歉,也许是莉雅的父母知道这噩耗的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年迈的两位老人沉默着,相继拥抱了思危,便载着莉雅的棺木离开了机场。
思危跟着莉雅的父母来到了墓园,很多人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跟随莉雅父母来的几个大汉小心地抬下莉雅的棺木,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墓地前。
牧师嘴里念着思危听不懂的咒语,所有人都穿着黑色,大汉慢慢把棺木放进墓坑,牧师撒进些许神物,继续念着咒语,莉雅的妈妈终于承受不住,扑进莉雅爸爸怀里哭泣起来。
思危看着哭泣的妈妈,心里很难受,她静静注视着棺木,很想再看一眼莉雅的摸样,已是不可能了。
送葬仪式结束后,大汉埋了莉雅的棺木,众人慢慢离去,莉雅的父母走向思危,安慰她不要太难过。
思危没有想到莉雅的父母会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一片感动,她拥抱了妈妈和爸爸,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酒庄。
小酒庄里到处都是莉雅的味道,那张宽大的床上,思危每晚都会抱着莉雅入睡,莉雅也总是喜欢和思危打打闹闹。
“色狼,小坏蛋…”这些熟悉的代名词总会回荡在思危耳边,她好想莉雅再这样叫她,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思危拿起放在床头的莉雅和自己的合照,照片里可爱的莉雅闭着眼睛吻向自己的脸,是那样的欢快和纯真。
思危收起相片,她慢慢收拾起莉雅的衣物,那透着莉雅体香的华美服饰,还散着香味,思危不禁拿起衣物往自己鼻尖送去。
思危轻轻吻着莉雅的衣服,回想着自己和莉雅爱爱时候的情景,思危想念莉雅的吻,想念莉雅的一切。
酒庄外那一片绿地,留着莉雅辛勤栽种的蔬菜,已到秋收季节,却没有人再去摘取那丰盛的果实。
“莉雅,你在天堂还好吗?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思危忧郁的双眼望着天空,内心渴望着。
思危车祸后便止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不停清扫的动作,整个小酒庄,从她回到巴黎后,便被她收拾地异常干净。
思危决定卖掉小酒庄,并把卖掉的钱都给莉雅的父母,女儿莫名丧命,最悲惨的就是已经年迈的父母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思危觉得自己除了要时常去看望莉雅的父母,还要给他们一笔钱好让他们活得更惬意些。
思危在上海的房产已经卖掉了,但在中国现在房市限购的政策下,卖的价格反而亏了百分之五,不过思危并不在意,即便亏了,她也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数额。
这笔不小的数额足够开展思危盘旋在脑海里好久的计划,思危联系了经纪人乔娜,想要再次在珍画廊展示自己的画作,以挣取更多的费用。
思危出售了小酒庄,自己租了市区的一间小公寓,每天继续作画,同时秘密委托了一家华人侦探社暗地里调查陈晋豪和自己车祸的联系。
这一天,思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女声温柔地关切着思危:“最近还好吗?身体还好吗?”
思危听到那温柔女声,烦躁的心立刻平静下来,她有点想念这声音:“恩,我好多了。”
电话两头天然地沉默着,似乎两人都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什么。“慧,我有件事想问你。”思危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恩,你说吧。”慧在电话那头殷切地说着。“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车祸的吗?”思危认真地问道。
“我是听别人说的,她当时也在上海,正好就知道了。”慧还是不愿意告诉思危真相,与其说不愿,倒不如说她不想思危去惹麻烦。
要是思危知道了真相,陈晋豪肯定会要了她的命,慧想着,不禁一身冷汗,陈晋豪在上海没有成功,在巴黎会不会加害思危呢?
“思危,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吗?”慧关切地对思危说着,那“砰砰”心跳声急促着,似乎要跳出来。
思危觉得慧说话的口气很不对劲,心里疑惑重重,当她听到慧要自己小心安危,更加重了心头的猜疑,便轻挑地说着:“怎么,我有危险了吗?”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平安。”慧不满地说道。“是不是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思危有点气愤。
“因为我爱你,这样够不够?”慧顺口就甩出了那三个字,惊了思危一地鸡毛,连慧自己也被吓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再见。”思危慌忙挂掉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额必须向读者朋友道歉,额绝不再伪更鸟,娘的,搞得额自己也很累,额一定是疯了,还好现在正常了。
☆、是爱情吗
思危住在第十一区,这里治安尚可,不像第十区那样混乱,思危的房东是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她住在思危楼下,有时候她还会上楼问候思危。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透过窗帘一席白亮的光线齐齐射在思危卧房的地板上,思危早已起身,她今天要去唐人街办事。
巴黎第十三区又叫唐人街,很多华人在这里生活居住,什么样五花八门的华人都浓缩在这里,这里经过发展已经成为一个不错的区域。
思危穿戴完整,关上房门,轻轻走下楼去,正好遇见了她的房东科尔夫人,“早上好,科尔夫人。”思危微笑说道。
“早上好,思危。”科尔夫人虽然已经年近八十,但是气定神闲,说话有力,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
思危自从回到巴黎后,就一直在找卖家想要买到她想买的东西,为了这个物件,她学起了她从未想过会碰的东西。
在法国,公民持有枪械是合法的,思危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法国公民,但这并不妨碍她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手枪。
想要合法持有枪械,第一步就得拿到持枪资格证书,思危每天要花上五六个小时去学习射击,了解枪支。
唐人街里的这家小杂货店里,老板正在算着账本,思危走进去,轻轻敲了敲台面,老板听见响声,抬眼便见到了思危。
“哎呀,思小姐,你来了啊,来,来,来,里面坐,里面坐。”老板放下账本,嬉笑着把思危迎了进去。
老板拿出一个包装得很完好的盒子,放在思危面前,认真地说:“思小姐,生命诚可贵,持枪更有型啊。”
思危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好笑:有型?有什么型?杀人的型吗?也对,杀人也得有型。
思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支票,递给老板,嘴上说道:“这是我们谈好的价格,你看看对不对。”
老板接过支票数了数支票数字上的零,抹抹嘴,面露笑意道:“思小姐果然爽快,没错,就是这个数,下次思小姐要是再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思危试了试枪,发现并无明显瑕疵,装好枪械便离开了唐人街,唐人街上林立的高楼大厦,一片车水马龙的壮丽街面,思危却不想领略这美好风景。
思危很不喜欢去第十区,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巴黎,就在这里被扒手给扒掉了自己的手表,虽然那手表不名贵,但是好歹思危戴了好些年。
思危怀里攥着手枪,双眼放出冷冷的光束,路上行人都尽量不去看她,不去感受她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
思危要去位于第十区的华人侦探社,她委托了侦探社长调查自己车祸的事情。小小的侦探社在面街的商住二楼,抬眼一看便能瞧见“冼氏侦探社”这五个中文字,上面缀着法文。
思危推开侦探社的大门,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接待了她,并给她端来了一杯茶,她说冼探长出去了,还没回来,请思危先等一下。
思危环视了一下这里,不大的会客室里简单地摆放了一张沙发和一张玻璃桌,透过玻璃窗看进冼探长办公室,桌上乱糟糟一片,只有“冼文良”这个中文标牌方正地立在桌子上。
过了好久,侦探社大门“忽”的一声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矮矮身材的亚洲男人,秃顶,一双小眼睛看着思危,煞是讶异。
“你好,你好,思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在贵社了?”冼文良边好奇打量着思危边说着。
“抱歉,冼先生,没事先和你打招呼就过来了,只是我有点心急,所以…”思危跟着冼文良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冼文良一边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办公桌,一边解开自己的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他慢慢坐在办公椅上,客气地请思危坐下。
“思小姐,这是我查到的一些资料,陈晋豪前几日往一个账户打入了一大笔钱,有线报说陈晋豪的手下李建国在你和莉雅刚去中国那几天也跟着去了中国。”冼文良边说边把收集好的资料夹递给思危。
思危快速接过资料夹,仔细看着里面的每一句话,这个李建国会和自己的车祸有什么关系,思危急切想知道答案。
“思小姐,我想你应该还有些事没有告诉我,否则,我实在想不通陈晋豪会和你的车祸有什么关系。”冼文良看着思危说着。
思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自己和陈晋豪未婚妻之间的事情,但是她觉得如果她不说,那冼文良可能就无法提供更为可靠的消息。
思危和慧之间的事情要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在巴黎华人圈就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让人可笑的谈资,思危欲言又止。
冼文良看着思危左右为难的样子,定了定说道:“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我是不会泄露客人的隐私的。”
思危想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和陈晋豪的未婚妻慧有暧昧关系。”
冼文良听着,不由睁大了眼睛,他知道思危是公开的LES,但他没想到思危竟然惹上了陈晋豪的未婚妻。
冼文良见过慧,他不得不承认,慧很有吸引力,很有女人味,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慧竟然也是LES。
冼文良喝了一口咖啡,努力镇住自己的惊讶,安慰思危道:“思小姐,对于贵母和莉雅的离世,我感到很遗憾,但是如果这背后主使真的是陈晋豪,我劝你千万要小心行事。”
“我不怕,难道就因为他财大势大,就可以草菅人命,任意妄为吗?”思危突然提高了声调。
“思小姐,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陈晋豪主使的,那他必然知道你和慧小姐之间所有的事情。”冼文良看着思危,分析道。
“我会怀疑陈晋豪,也是因为慧是第一个在巴黎知道我车祸的人,我觉得她可能发现了一些事情,但是她也可能怕我一时激动去找陈晋豪报仇,才一直不肯和我多说关于这件事的事情。”思危平静了思绪说道。
“思小姐,你和慧小姐之间是爱情吗?”不知为什么,冼文良问了思危这个问题。
思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我?”
“如果是陈晋豪做的,那陈晋豪的反应过于强烈了,我相信一个男人的嫉妒可以毁掉任何东西。”冼文良认真地看着思危,“思小姐,你现在很危险,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加害于你。”
“哼,如果真是陈晋豪,哪怕我送上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思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