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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有个子爵爵位,但经济状况捉襟见肘,没什么有钱人家的姑娘会看上的。实际上,他勉强只能为大儿子凑出结婚用的金子,二儿子和小儿子都还没着落呢!
再看看人家夏尔,别说一个夫人,一百个夫人也娶得起呀!
夏尔不用察言观色,就猜出他这位舅舅一定已经把他看成了人形提款机。但他并不点破,只道:“亲爱的舅舅,你我多年未见,外甥本该好好陪您。但您看,还有这么多宾客……”
布朗舍子爵赶忙摇手。“我明白,您忙您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夏尔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他礼貌告退,用同样的理由带走了纪尧姆。
父子俩一转过楼梯的弯,纪尧姆的话头再也压不住,把他知道的——布朗舍子爵有三个还没娶亲的儿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夏尔。
“我怀疑他拿不出酒席钱,”末了,他这么总结,“要知道,可不是所有地方都像索缪一样,姑娘出嫁还带了金币做压箱钱的!”
其实就算有压箱钱,也只能在婚后用。而如果要借钱结婚,那面子上就很过不去了。最后的关键就是,贵族们通常都很在意自己的面子,也就是,没钱也要有排场!
夏尔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我明白了。”他点头道,“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纪尧姆重复了一遍。就算他总是争取和气生财,但本质上也不可能那么蠢——“如果他只要一点钱,那给他也就算了。但关键在于,有些人就是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
“您说的正如我的所想。”夏尔点头。毫无疑问,布朗舍子爵就是这样的人。他今日能来,以后就还会再来!
“但怎么把他送走?最好在他开口之前?”纪尧姆问。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借——他可不会再当冤大头——但今天毕竟来了不少客人,不处理好,肯定会影响他们家的名誉啊!
“只要您点头,还不简单?”夏尔笑道。然后他附耳过去,对纪尧姆说:“把酒窖里那瓶拿出来。您知道的,就是那瓶我告诉过您不能尝试的高浓度葡萄酒。给他喝上三杯,就可以让仆人把他从后门送出去了。”
灌醉了再丢出去?以后直接闭门谢客?好主意!
纪尧姆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知道,”他点头,“他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好酒的!”
作者有话要说:235L 天国圣音:正楼,我觉得婚车也有现成的,而且超豪华有气魄!
236L 雾很大:震惊到不能言语……但圣音GN倒是很镇定?
237L 圈圈线线圈圈:隔空排一下圣音GN,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238L 雾很大:所以说这样的婚车到底是什么啊?欺负我住外省消息不灵通吗?决定了,我马上收拾包袱回首都!
239L 福星高照:圈圈,你有没有另一种想法?
240L 圈圈线线圈圈: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也在怀疑。
241L 女神:能劳烦你们说人话吗?好奇得根本没法做其他事情了啊!
242L 投我以木桃:福星和圈圈不用怀疑了,我在这里。另外,楼上请回去做所谓的其他事情——我还在等你的画!
于是,夏尔自己脱了马甲~~
第127章
把这个令人心烦的天降系亲戚后续交给老爹处理;夏尔自去客厅招待他的客人们。虽说宴会规模不大,但来者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刚才他正是瞅准了布朗舍子爵根本没办法和这些人搭上话;才找出那么个理由委婉拒绝的。
葛朗台父子俩走开了几分钟;维克托早就注意到了。这会儿看见夏尔出现;他端着酒杯轻摇;看夏尔和邻近的奥尔良公爵、斐迪南等人寒暄完毕后才走近:“怎么了?”
夏尔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酒,压低声音;快速地把意外来客的事情说了一遍。
维克托立刻哼了一声。“亏他敢来!”别说布朗舍只是个子爵;就算是个公爵甚至亲王;他也照样嫌弃!
“正好让他试试我们新开发的蒸馏酒。”夏尔微笑。“那玩意儿后劲不小,等他醒过来,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你说这话的语气让我觉得,你把酒放在家里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似的。”维克托也勾了勾嘴角,没再问下去。他相信夏尔能解决这样的极品亲戚,就如同他相信他能摆平胆敢威胁他的米歇尔一样。
想到这茬,维克托笑容变得凌厉起来,但弧度小得无法察觉。他略微靠近夏尔,在公共社交场合最近的距离低声道:“一小时后去隔壁,有人在等我们。”
夏尔被他说的话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轻微点头,然后瞄了一眼客厅里的落地钟。等他把目光收回来时,掠过了在场的某些保王派——阿图瓦伯爵派来的代表——身上。
等这件事做成,他们就再也不用忍下去了!
这种交流方式颇有种暗地里接头的地下|党做派,所幸还算有效。奥尔良公爵按照他惯常的做法早退,而后斐迪南也走了;德卡兹公爵以及维克托都和其他客人一起离开。等把人都送走之后,夏尔自己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趁着夜色从后门溜了出去。
葛朗台公馆坐落在巴黎还算繁华的街道上,后门相连接的都是各家的花园。其实隔壁老早就被维克托买了下来,但他做事从来滴水不漏,特意找了一位老妇人进去住。没人能想到是他的产业,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的隐蔽性。
通过虚掩的铁栏杆门,夏尔轻而易举地就到达了隔壁。窗户从外头看黑黢黢,实际上是因为里头挂了好几层厚重的窗帘。
在夏天晚上捂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圆桌上还只点了一根白蜡烛,无疑闷得慌,但没有一个人抱怨。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摊开一排文件,显然是等会儿要签订的。
“黎明第一缕曙光之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候嘛!”看进夏尔进来,有人发了话。“最后一个人也到了,我们现在能开始了吗?要抓紧时间,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为的是一个共同的目的;所以很明显,所谓“那些人”就是他们的共同对手,保王派。
夏尔在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他之前从未见过。
因为坐着的缘故,他只能看到那人穿了一件高立领的军|装,显然是个军|人。但其实不用看服装也能判断出职业,因为那人的脸上连皱纹都显得规矩坚毅,一看就只有常年的军旅生活才能锻炼得出。
这种打量只是一瞬间。因为夏尔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就得出了对这人身份的合理推论——
古维翁…圣西尔侯爵元帅!
如果侯爵和元帅的头衔还无法描述侯爵阁下的地位的话,就上数据好了——古维翁…圣西尔侯爵元帅在拿破仑战争期间起家,在战后担任全法二十万陆|军的总头头!
但因为他是个自|由派,加之前年形势不太妙,他选择了明面上的退役,同时辞去了战|争大臣的职位,还跑到了法国东南的小镇耶尔去养老。
这看起来已经远离了巴黎这样的权力斗争中心,可实际上,他依旧掌控着欧洲大陆上最强大的陆军之一!
能在暗地里做到这种事,需要快速有效的消息链以及确实掌握的实权,当然离不开大笔的资金支持——
没错,这里说的资金支持就是维克托;或者更精确的描述,拉菲特们。
而同样,维克托正是因为最终得到了这位侯爵阁下背后的大军做后盾,他们才能无所顾忌、率先一战!
“那是肯定的。”维克托接话,很快地瞥了夏尔一眼。“其实前面一切细节都已经商谈完了,这次是最后的确认。”他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一份文件,“这是根据大家意见反复修改得出的最终版本,每个人都有。”
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看向了他,然后是他身边的奥尔良公爵。因为说句实话,共和一时半会儿没法达到;作为被推举出来的下任国王,奥尔良公爵的态度自然至关重要。
但这位公爵阁下依旧保持着他沉默是金的美德,唯一的反应是翻开了文件。
这看起来就是默认,众人的心纷纷落进了肚子里。
他们先看维克托,自然是因为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维克托全程计划监管。按理来说,若是成功,维克托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但同时风险也是最大的。只不过,若是真成功了,能得到最大好处的无疑不是他,而是奥尔良公爵——
腓力家族本来是波旁王朝的分支。按公认的继承人排位,他得等再两位国王上台下台后才能坐上国王宝座。这事不能说没有发生的可能,但维克托所做的无疑把这种可能的发生时间提前了许多年。
但天上自然也不可能掉馅饼。奥尔良公爵若是依靠他们的合力而登台,那法国的政局肯定会朝着类似英国的立宪制发展,也就是国王的实权越来越少。
所以说,如果这时候奥尔良公爵站起来拂袖而去,也不是不能理解。在没正式签名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可房间里一片静默。没有人说话,只有纸页翻动的轻微窸窣声。
整份合约都是维克托经手拟定抄写的,没人比他更熟了。所以这会儿,他并不看文件,而是留神注意着各人的反应。等到他确信所有人都看完之后,才继续道:“假使有问题,请现在就提出来。”
众人坐姿各异,但还是没人出声。那份文件里,除去必要的保密环节以及誓约,重点就在应急预案和成功后的利益划分。暂且不提应急预案,利益划分才是众人心中最关心的事情。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新的权力归属——
部长会议主席兼任内阁大臣,德卡兹公爵;战|争大臣、海军大臣,毫无疑问是古维翁…圣西尔侯爵元帅;腓力一系将成为波旁王朝的正统王室;等等……
“如果看完以后没有问题,就在你那份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右手边的人。”维克托道。他很满意这种局面,因为没有反对就是最好的情况。
“这么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
众人齐刷刷转头,发现头一个说有意见的人竟然是向来温和的德卡兹公爵。
“不,我不是对我的那份不满意!”德卡兹公爵立刻领会了其他人的目光,飞快地解释,“我只想问,夏尔呢?”
夏尔抬着握笔的手,正想往下落,冷不防被点名。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嗯?我只是个商人,的确不需要一个政府职位什么的。”他只负责出钱,这安排不就很好嘛?
“这个我也不满意。”还没等德卡兹公爵说什么,另一个人又出声反驳。
这回不用转头,众人就知道是谁了——他们刚才还担心会出言反悔的人,现在反对却是为了内阁里没有夏尔的位置?
“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亲爱的维克托。”奥尔良公爵一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下去。“这可是个最基础的约定!”
维克托破天荒地绽放出了一个很大的笑容。
都以为他遗忘了夏尔?那怎么可能?要知道,只要是他有的东西,他都不吝惜送给夏尔;就算他没有,他也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