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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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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射最后一次我才把整根插到底,腰也挺进,倾全力地射他个干净。

    我喘着,看着他,“好了,可以了吧,我都给你了。”

    赶紧清理现场,结束这短暂的荒唐,在他离开前,我不忘他提的,说:“别忘了你在做之前所说的,别再找他。”

   “嗯。”然后他很自若地走出连长室,我却有点惊魂未定,深怕刚刚的事会被知道。


(四)昔日旧情

    虽然略有耳闻某些主官曾经带着老婆或室外遇对象,很大胆的到军中过夜,或是到军队的招待所“小住”,可自己做这些事之后,无法像他们那般自在,毕竟,人言虽可畏,旁人目光却能毁掉你。

    尤其军队这种封闭僵化的小世界。

    又遇上辅导长与班长之间关系匪浅,你就得更加谨慎,可身体却失守,心里愈发不踏实,加上跟他在寝室内发生关系后,过了三个礼拜相安无事,仍掩不住那股鬼祟感。

    今晚,行政士在大伙就寝后,拎了一袋卤味来找我,喜孜孜的神情掩盖不住他想分享的好事。

   “收假还这么高兴,那要签下去吗?”我开玩笑地说,一把拿起筷子夹了块豆干尝,一入口就是香气四溢的卤汁挟带豆干的口感,在你味蕾上翻滚,相当好吃。

    我又夹了一块,听他说:“哪可能,要签早签了,是有点舍不得连长你,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义务役嘛,来来去去的,连长你也见多了。”

   “是没错,那是甚么事情让你整张脸很开心,我都可以看到你嘴角裂到耳根了。”这时候我换尝尝甜不辣,咬一口便知这玩意儿不简单,除了嫩弹有嚼劲,表皮俨然是烤过再进入卤汁里卤过一阵子,炭烤香与卤汁味融合在一起,远远盖过了先前在嘴里的卤豆干香气。

   “这东西厉害。”我赞叹道,而他同时也说:“我找到工作了,一退伍就可以去上班。”

   “这么积极,精打细算不错喔,很符合你的个性,找你当行政士还真找对了,那跟你交接的人找了没?”甜不辣一吃上瘾,我开始专攻这领域。

   “我想找学弟。”他说出了人名,我顿时愣了下,随即恢复,稍微皱了眉头说:“他可以吗?”我质疑,因为他说的学弟刚好就是我巡哨时在草丛里跟班长野合的那位。

   “他还满精明的。”

   “要细心,不是精明就可以,太精反而会出事。”

   “这倒也是,是也有点小聪明,那另一个学弟应该就可以。”

    他推荐的第二位人选我一听,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算是找了个干净的人。接着我们聊了大概2个小时左右,轮到他值安官,就结束这小小的聚餐,我也吃饱喝足地去洗了澡,擦干身子就直接趴在床上,赤裸裸地睡了。

    翌日,好事不成双,坏事一箩筐,一件就抵一箩筐,早点名还没结束,我就被营长的电话给召唤过去。

    听营长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冷漠之中藏着怒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营部,营长竟然早就站在门口等了,我行了礼,便被领进他的办公室。

    气氛僵冷,我跟他皆不语。

    半晌,营长冷峻的脸庞皱了眉山,叹了口气,问:“你都不知道?”

   “报告营长,是……?”该不会我跟辅导长在寝室做爱的事情曝光了?!

   “秽乱军纪啊这是。”他拍了桌子,虽不重,但也可感觉到不悦。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更是惊恐,开始盘算后路。

    孰料,他却说:“那个上士班长跟辅仔做了甚么你知道吗?肛交!妈的,在肛交!大剌剌的在岗亭上肛交!”眼前这位老长官真的是不挑字说,很直接的说出肛交肛交的,像是他能够说出口最极限的名词。

    我睁大眼睛,不是惊讶肛交,而是想不到他们竟然在岗亭上,看来昨晚我跟行政士吃完消夜后,应该再去巡一巡的。一般的岗亭都是铁皮搭建,少数岗亭是水泥建物,而我们负责的岗哨唯一是水泥建物的就只有那里了,可是……

   “……是谁举报的?”我直问了。

   “这是最丢脸的地方,是他妈的后勤,半夜不睡觉,说是检查机具,拿个手电筒胡乱照到的,本来后勤的晃到岗哨也无妨,但是就这样被发现这丑事!……你,去把他们给我严办!”

    眼见长官七窍生烟,空间弥漫怒意,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难处理的就是现在小不了,也只能先安抚营长再从长计议。在被责备好一段时间后,我才身心俱疲地退出营长室。

    回连上途中,思来想去没个缓冲的办法,所幸消息没有弄到连上人尽皆知,就目前状况判断算是只有我与当事人知道,为了顾及大家颜面,我个别找了他们来约谈,就寝前先找了辅导长来连长室。

    辅导长一身刚洗好澡的气味,穿着迷彩内衣、迷彩裤跟靴子,没有只穿短裤拖鞋来找我算是识相,一进门,看着他的面容有点憔悴与疲惫,兴许是烦恼到一个瓶颈使然,他默默地站到我面前,嗫嚅地说了句:“学长,我……”

    当下心里很是气恼,若是以前刚上任的气焰,说不定会一巴掌赏下去,别人犯错也就公事公办,眉头皱一下也罢了,自己的人愚蠢至此,除了气恼,更多的是难过与心痛,为了这种事情影响前途。

   “不用说也知道了,李班有跟你谈过了?”我示意他坐着,但他没坐下,也就没再要他坐,我起身走到门口,原想要把第二扇门关上来增加隔音效果,不过平日只有就寝后这样做,突然今天还没睡就关上,恐惹来其他班长多想,于是就走了回来,坚持要辅导长坐下。

    我们坐在沙发上面对面谈,对于我的提问,他语气微弱的说:“李班没多说甚么,被抓到了也只能认了,该怎样处置就接受而已。”

   “讲得这样云淡风轻,你可知营长很生气,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在后勤面前很难堪……。”

   “唉……”我想他也不知道能说甚么了吧……,这声叹息也只能是叹息,无法息事。他抬头,看看我,两眼黯淡,又低下眸,说:“处罚我也就算了,还连累学长你……”

   “你现在有主官的醒悟也于事无补,我有个办法,但只能保你们其中一个。”

    他眼底掠过一丝眸彩,问说:“甚么办法,我没关系,别连累学长就好。”

   “连累也已经连累了,你若要牺牲自己保全那人,也尊重你的选择,给你一个晚上思考,明早给我回覆。”

   “嗯……”

   “去吧,然后叫李班来找我。”

    黯然地看着他离开,等了一会儿,李班便来,他依旧一如往常的潇洒,进到连长室则会稍微收敛一点。

   “坐。”我要他坐在我对面。

    他则正襟危坐地,让我看了不免有种违和感,他的表情倒是严肃,想来知道我要谈何事,不过还是不要开门见山,问道:“知道发生甚么事吗?”

   “报告连长,知道。”

   “那告诉我,是甚么事?”

   “我跟辅导长……”再下去的话就不好说了吧,我觑着他,没甚么想法,只是帮他接话,说:“在岗亭上做苟且之事被发现,听说还做到完才离开,是吗?”

   “……报告,……是。”他略低了头,语调渐弱。

   “你……喜欢辅导长吗?”

    听见我这样问,他有点惊讶,抬眼看着我,迟疑好一会儿,我又问:“嗯?如何,没听到我的问题吗?”

   “报告,……有。”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甚么?”

   “我……”不知道他在踌躇甚么,我等着他,耐心地。

    空气就这样被凝结几秒,他吞了吞口水,又等了几秒后才回答:“报告,……没有。”

   “没有感情,只是肉体?”

   “报告,是……。”

    真是令人沮丧的答案,让人想同情都没有可以置喙之处,然后我把告诉辅导长的提议说给他听,要他也去好好想想。

    结束这两段约谈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不知道多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处置下来,营长也说了要严办,明天一早的说法是个关键,我也有个底,以我的能力只能保一个,当然,也能说是那个后勤与人有纠葛所以才不当指控,因为对方并没有切确证据,反之,避免对方隐藏证据也是一个思考方向,万一他其实有拍到甚么的话,谁都保不了。

    除非有人可以出面。

    思及此,我想到其他可能,也许没有用,但可以去问问看,当下我拨了电话,然后骑着档车离开连上,来到营部。我把车停妥后,才转身要往办公室方向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缓步向我走来。

   “这时候还来找我啊?”政战官泰然自若,一身迷彩服未脱,不知道是还没盥洗还是准备就寝而被我叨扰。

   “学长……”

    他挥手示意,微笑说:“好好好,我知道,进来再说。”

    我们到他的办公室,就寝时间没有政战士在,所以可以稍微放松地说话,他把第二扇门给关上,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没有开灯,但开了电风扇跟气窗,还拉上窗帘,室内的光源只来自于他桌上的电脑萤幕。萤幕上显示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但很直观地可以判别出是两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交缠,彼此衣衫不整。

    看了这张,我悄声问:“学长你在电话中说的证据就是这个,没别的吗?”

   “不知道,这是后勤举报时附的照片,根据那个脱下来的迷彩上衣领口得知军阶,至于怎会说是那位班长跟辅导长,我想应该还有东西没交出来。”

    这可能有被弄的嫌疑,但在岗亭上野合却是事实。

   “只有这个要保他们其中一个……难度太高,没有其他消息了?”

   “还在等,但处罚是免不了,当事人都承认了不是?”

    的确,要赖也赖不掉,只能避重就轻,政战官也同我所想,他小声地说:“除非他们后勤也有把柄,条件交换。”这点我倒是没想到,若真的有,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

   “学长,你有办法?”

   “没有,后勤跟我们没甚么好交情你也知道。”

   “……之前已婚的飞官跟他们队上的女军官交往这件事呢?听说没有处置不是?”

   “用这件压不过,不光彩的绯闻怎样也是赢不过两个男的打野炮。”说到这,政战官笑了声,竟说:“这两个小子做事就是不仔细,想当初我跟你也打过野炮,就没事。”

    那是在刚来这里的事情了,年代久远,现在提起来让我有点耳根子热,只记得我们短暂交往的日子,那次疯狂到在深夜时分,溜到停机坪里,在机尾下方的阴影处赤条条地大胆互相抽插了一整个班哨的时间,都没被发现,相当狗屎运。

    后来我离开营部被调至其他连当副连长之后,交往的成分少了,友谊的比例多了,好聚好散,到现在,还是相当怀念过去的时光。

    现在独处的漆黑空间,除了电风扇的马达声,就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与轻言悄语。政战官靠了过来,伸手搂着我的肩,叹了声,然后说:“有多久没有这样独处了你说,没想到要出事了才能够如此,还得偷偷摸摸的。”

   “自从学长你结婚之后就没有了。”

   “是啊……结婚之后就没有了……,你呢,家里人没给你找个老婆?”他摩娑了两下我的肩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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