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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年一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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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跟他们不太一样,他站在讲台上,就像一名已经上了几十年课的老教授,讲课时蕴着一股让人看不到底的厚重感,表情冷淡不热切,有条不紊,信手拈来。这个人似乎跳过了别的老师随授课生涯积攒底气和魅力的过程,吴邪第一次听他讲课,就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想起那时候的自己,不免感叹,注意力总不放在课上,而在讲课的人身上,如果自己是张起灵的学生,怕是要惹他头疼了,看起来明明听得很认真,实际上却总是目光呆滞,魂不守舍,像已经神游出七里八里,十足的坏学生,决计不会是讨老师喜欢的人。
  
  吴邪属于无组织人员,开完会以后就没他的事了,胖子带着他见过出版社几位高层,就被人找去办事,再顾不上招呼他。齐羽之后有签售会,吴邪先黑箱捞走一本,就不再逗留,跟他们告别,坐地铁回了酒店。
  张起灵还没有回来,吴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他已经可以撤了,不过这时候回去简直是傻子,他自认品德不高,做不到推开与喜欢的人相处的机会。
  何况他没有开车,坐长途汽车或者火车多折磨人啊。他给自己找借口。
  吴邪做好决定,就想先睡一会了,等脱了鞋,突然生出个想法。他站起来,走到张起灵睡过的那张床上坐下。
  心理斗争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吴邪算了算时间——现在才上午,老师们中午要在学校吃饭,应该得下午才能回来——足够他睡上一觉了。
  他顿时成了地主,大方撩开被子,睡上去,在里面拱起来,把头埋进张起灵枕过的枕头里,一边骂自己变态,一边在里面深深吐息。
  距离隔得远,他当然可以安分守己,可一旦靠得近了,内心的骚动就要开始主宰他。
  吴邪闭上眼睛,说不出有什么体会,嘱咐自己,起来一定记得消灭罪证,这样才总算在心虚中得到了一点安宁。
  他很快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08

  这一觉睡得人事不省。吴邪养足了精神,起床后顿觉灵感来了,没开灯,扒开窗帘,让光线铺到书桌上,找来纸和笔,伏案写了起来。
  张起灵回来的时候,吴邪已经写满了三大张纸,正通体舒爽快活着,神采奕奕,听见开门声回过头来,眼神亮得过分。张起灵看他一眼,大约有些诧异,吴邪咳了咳,把表情收起来。
  两人点过头,张起灵放下公文包,走到这边来倒水喝。吴邪还坐在那里,抬眼看他,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散放在书桌上的纸上。他眨了眨眼睛,然而张起灵只是反射性地扫过一眼,并没有关心内容,见他看过来,就点头道:“你字写得好。”
  吴邪忍不住笑:“胡乱写的。”
  张起灵仰头喝水,喝完把杯子放桌上,见吴邪还在看他,没多想,淡淡道:“你接着写。”说完就走开了。
  到了傍晚,吴三省敲门来逮人,一屁股坐到吴邪的床上,说他:“混小子一天到晚在外边野,人都找不到。”
  吴邪听了老大不乐意,不过张起灵还在一边看材料,他不好随便,只好道:“待酒店没事干,我又不是小娃娃,还怕丢不成。”
  吴三省一脸不屑嗤他的模样:“还不怕丢,上次不就丢到省外去了,差点没找回来!”
  吴邪眼看他要翻旧账,一下急了:“你说你特地来跟我叨叨个什么劲,你不嫌口干我还得喂你水喝!”
  吴三省又冲他瞪眼睛,瞪了一会也知道不好再说,摆了摆手:“不说那个,等会聚餐,你也跟着来,你解叔跟我念叨过你好多次了,老子烦都烦死了,吃完饭也别急着跑,给你找点事干。”
  “什么事?”
  “来就知道了,还能卖了你不成?”
  他走之前还特意指着吴邪对张起灵说:“张老师,等会这小子要是不挪地方,麻烦你帮我押他出门啊。”
  吃饭的时候,吴邪还有几分好奇,不知道饭后要去做什么,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吴三省约好一拨人,找了家养生会所,去做汗蒸和按摩。
  乍暖还寒的时候,做汗蒸确实不错,吴三省还朝他眨眼睛,好像给他谋了一份大福利。
  你大爷!吴邪心里骂开了花,这个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张起灵的车上,骑虎难下,跑也不好跑了。
  
  大约是有了预感,或者是对“两人一组”这种莫名规定的自觉遵守,等拿到汗蒸服进了内间,周围的人都各自走干净了,张起灵推开一个小房间的门,回头看他说“就这间”的时候,吴邪竟然异常平静。这两天承受了太多的惊喜,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他都能淡定接受。
  小房间进去是更衣室,里头是一间小浴室,吴邪进去看了一眼,爽爽亮亮两个莲蓬头,旁边一些洗浴用品。
  他走出来,张起灵坐定在外间的长条椅上,一副不准备动的样子,见他出来,就道:
  “你先去洗。”
  吴邪一愣,脑子有点懵,张起灵也没有马上转开目光,沉默地看着他。吴邪立刻想到,张起灵肯定是不想跟别人一起洗澡,难道是有洁癖?
  ——可他中午还在张起灵的床上睡了一觉,枕头上没准还沾上了他流下的口水,而他们今天还要在酒店睡上一晚——吴邪头皮一麻,在心里嚎叫起来,这下他娘的犯了大罪过!
  
  吴邪快速把衣服都脱下来,全身光溜溜地进了浴室。他关好门,打开水阀,调水温的时候还在伤神,等身上淋了水,热热烫烫浇了上来,烫得他一拱,连忙又去拨水阀时,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同样是在浴室的场景,一片隐约的青黑从眼前晃过去,吴邪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几乎登时从懊恼中走出,豁然开朗,隐约猜到张起灵避讳跟他一起洗澡,除了出于洁癖的原因,还有别的可能性。吴邪心如电转,慢慢呼出一口气,总算放松下来。
  张起灵坐在外间,静静等到吴邪出来。吴邪自始至终背对他,动作不慢,穿好衣服后上下拍了拍,把毛巾搭在肩上,就再不停留,转身就往外面走,边走边道一句:“张老师我先走了。”给他关上了门。
  张起灵站起来,走过去把门锁上,这才开始脱衣服。
  
  推开汗蒸房的门,一股灼烫的热浪扑面而来,吴邪把拖鞋蹭掉,进门瞧了一眼温度计,已经有四十三度了,这实在热得要命,没几秒他就被热气糊住满身,气息也沉了下来。
  他来得早,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吴邪找地方坐下,背靠上墙,屁股和背立刻火烧火燎,跟被烫到一样,他马上就出汗了,没一会豆大的汗珠就直往下淌。
  吴三省和解连环先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名老师,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了,吴三省直接一个仰躺,他也不嫌烫,整个人就跟炸完放在铁板上烤的肉串一样,这肉串还转过头来冲他咧嘴笑,两个人脸对脸乐。
  有人打开了放在墙角的电视,吴邪热得要着火,半点看不进去,正心不在焉四处扫,张起灵推门进来了。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淡黄色的汗蒸服,擦汗用的毛巾,张起灵不发一言,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曲起一条腿,背往后贴,脖子也仰起来,静了一会,喉结滚动一下。
  ——吴邪跟着“咕噜”咽下口水,声音很响,幸亏没人注意他。
  张起灵离他不算远,身上、脸上都很快被烫得发红。他本来人就白,颜色上来就格外明显,刘海挡住额头,发梢也湿了,额角流下一滴汗,本人跟没有意识到一样,闭着眼睛,微皱着眉,也不去擦,汗珠缓缓慢慢滑下来——吴邪看得一清二楚!
  他很快发现自己不对劲了,由内而外、由外而内,两相都烧起火来,里里外外烫他,皮肤和内脏的温度都在上升,他的视线又直又定,几乎转不开。张起灵面色潮红,全身发汗——他知道自己也是这样,这房间里的人都是这样——可是不行,由脸到脖子,再到被汗蒸服遮住的里面,吴邪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他克制不住去回想、对比,坐满了人的汗蒸房和只有两个人的公共澡堂,幽闭空间里干熬的热辣温度和空荡浴室里的热气氤氲,爪生祥云身腾火焰的青黑纹身——吴邪立即仰起头,后脑磕到墙上,他在心里喊糟,可是周围真的太热了,烧心灼肺一样,他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下身硬起来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汗蒸过程中伴随有大量出汗,所有人都是汗如雨下,服务员端了凉水进来,给每个人递上一杯,吴邪如蒙大赦,咕噜噜迅速吞下一杯,他两腿曲起并拢,一手环膝,一手拿着一次性杯子,对服务员道:
  “麻烦再给我来一杯。”
  两杯水吞下去,吴邪扔了杯子,抹了抹汗,汗水糊了一手,不知道是冷是热,吴邪都擦到毛巾上。
  他再不去看张起灵,下半身缩在一起,这样根本不能降温,反而还更热,可是没有办法,就算搭上了一条毛巾,把腿撑平,腿间硬起的形状也太明显。
  
  一直躺在旁边的吴三省突然叫他一声,见没有反应,手里拿了毛巾,甩过去撩他的小腿,吴邪吓得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差点跳起来就往外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啊?”两声,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吴三省笑他:“这么快就不行了?老子还没蒸出味来。”
  吴邪两腿缩得更紧:“你懂什么,年轻人火气大。”
  吴三省道:“火气大也没见你火出个什么劲哪,整天龟在家里,都是憋的。”
  老子现在就在憋!吴邪脸涨得通红,没答话。
  吴三省不知道他是热的还是气的,可他就爱拿这事打趣他,一说就住不了口:
  “哎我说,你还打不打算出去找份正经工作了?这次可得通知我一声啊。”
  吴邪得了分散注意力的机会,顾不上生气:“不了,我还是老实龟在家里长霉。”
  吴三省哈哈一乐,笑完坐起身,向他这边靠过来。吴邪又要发毛,吴三省拍了拍大腿,突然道:
  “你记不记得南院那‘三炷香’?”
  吴邪点头,“三炷香”是D大校园东北角的三栋在建建筑,是学校为教师修建的新宿舍楼,楼建得比周围其他建筑都要高出一截,孤零零的三座立在那,被叫做“三炷香”。
  “既然你没打算再出去了,也得想想办法置办点产业,这样,我把学校给我的那套给你住,那里环境不错,离你那书店更近,至于你现在那套房子,收拾收拾租出去还是怎么来,你自己看着办。”
  这串话说得长,吴邪听不进去,头昏脑胀回想半天,找着个“搬”字重点,他皱起眉头:
  “这是干什么,我住得好好的,懒得挪地方,再说我也不缺钱,什么时候真缺了,再找你。”
  吴三省瞪他,恨铁不成钢道:“脑子不灵光,打打算盘,这买卖不用掏就能赚,老子还能害你不成,反正那房子我给你留着。”
  吴邪心烦意乱,脑子转不起来,吴三省见他那样,伸手就要来捞他,吴邪一见就急了,挪屁股蹭开几步,弯着腰半直起身,低声道:
  “里头太热了,我往外边挪点,靠外温度低。”
  这一挪没挪好,等吴邪重新调整好姿势,已经晚了,他这次不靠墙了,在房间靠外一张方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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