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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时年一页-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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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脱口道:“那怎么行。”
  张起灵皱起眉毛,头一回拿一个人这样没有办法。这人好像对你无比信赖,相处时无意中就会透露亲近,却总是进退有度,讲究措辞礼数,一点客气都要讲,让人忍不住心生烦躁。
  他想起吴邪那个发小,他们的言谈相处随意自然,吴邪经常笑,吴邪在张起灵面前也常常笑,但轻松自在完了,就要放出那份细心讲究过的拘谨来刺他。
  久积善德的人一旦做了坏事,比起别人犯下过失,受到的责难要多得多;一个平时跟你十分亲近的人,时不时要把你当客人招待,生怕失礼得罪了你,这份生疏比旁人如此更招人气闷。
  张起灵垂着眼,漠然道:“中午的事情解决好了,可能晚上也要跟人吃饭,改天。”
  吴邪能察觉到张起灵话里隐约藏着的怒气,他毫无头绪,只能默默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说之后联系,然后起身告辞。
  张起灵送他到门口。
  
  晚上吴邪开车去了跟老痒约好的酒店,老痒已经到了,在大厅一角坐着,见他来了就起身招呼。
  菜已经点过了,等吴邪落座,老痒马上招呼服务员,示意可以上菜,比菜来得更快的是酒:
  “今天哥们儿请你喝点儿贵、诶的,以后再别说老子扣、欧门!”
  吴邪冷笑道:“摆阔就用一瓶酒,你不抠门谁抠门。”
  老痒听错重点,以为吴邪的重点在那个“一”字,立即不干了,豪迈地转身找服务员又拿了一瓶过来。
  “……”
  吴邪心里有些憋闷,到喝酒的时候就毫不含糊,二话不说举杯就灌,老痒也来了劲,一边往他碗里添菜一边跟他对灌,其间插科打诨,说笑不断。
  前半程十分尽兴,中途吴邪急着放水,让老痒找人开剩下的一瓶酒,自己去了厕所。
  厕所在大厅的最角落,走出来就是楼梯,吴邪洗完手摇晃着走出来,迎面几个人走了过来,准备上楼。
  吴邪看到了张起灵,一身笔挺的正装,面无表情。他旁边还有两个人,都是男的,一个人近中年,挺拔威严,眼神非常锐利,不苟言笑的模样,走在前面,这个人吴邪从没见过,不过竟然有点眼熟,不是完全陌生,另一个则比较年轻,跟在后头一步距离,像助理一样。
  吴邪看着张起灵,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张起灵眼神一转,也看到了他。
  这下没理由不打招呼了,吴邪正要出声,张起灵盯他一瞬,视线立即转开,然后再不看他,表情也仍旧淡漠,与看见了陌生人别无二致,踩上台阶,跟同伴一起上楼了。
  这未免太突然,吴邪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等回到座位上,老痒已经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了,不小的杯子盛满了白酒,两个人都有了醉意,再这么喝今天怕是不能竖着回去,吴邪瞧了瞧:“怎么的,你怕灌我不死?”
  老痒拍拍桌子,大着舌头说:“说什么傻话,老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多喝点儿吗,过年都没这、额趟。”
  吴邪笑了笑,嗯了一声,端起酒杯跟他碰。他心里有事,灌酒更是不在话下,注意力都不放在交谈与饭菜上面,倒是专注于杯子里还有多少酒了,说话难免慢一拍,接不过来。
  就这么喝到酒瓶见底,老痒看他越喝越红,思维也眼见着慢,又劝了几口,迟疑一会,叫:“老吴?”
  等了两秒,吴邪转过头,盯住老痒,慢悠悠道:“说话。”
  这副德行,应该是醉得差不多了,老痒深知自家发小一醉就不记事,吞了吞口水,又喝口酒给自己壮胆,把憋了好长一段日子的话倒了出来:“那什么,你还记得叶成不?”
  吴邪现在哪里还能分出心思去想什么狗屁叶成,他满心满意都是张起灵,喝醉了以后更是控制不住要想,这时被岔开思路,很是烦躁,怒道:“他妈谁!”
  老痒缩了缩,硬着头皮道:“就是我们队、诶里的那个,他没脸见你,我这次回来,他、啊让我给你捎声对不住。”
  吴邪脑子里嗡嗡响,醉得狠了,不耐烦拍桌子:“这谁,哪里对我不住!”
  叶成是老痒所在刑侦分队的同事,他与吴邪的过节,几句话根本解释不清。老痒本身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毕竟这不是一个可爱的故事,他自己更是有错,在吴邪面前没脸说话,前些日子全给忍下来了,今天好不容易喝得大醉,还是想说上一说。
  吴邪等了等,总算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了,轻轻笑了一声,去抱酒瓶子:“没事儿,我早忘了,他要什么功就去立,你们是正经警务人员,前途重要,老子是插队的,踩一踩不算什么。”
  话里负气的意味连酒气都挡不住,老痒的脸更红了,说到“插队”,他就成了理亏的一方,听吴邪的语气哪里像“早忘了”,分明是还有气,于是再不敢提了,赶紧招呼服务员结账,拉着人往外走。
  吴邪心情差到了极点,又被老痒点了个正着,索性站到路边就不走了。
  如果胖子见到他这样,肯定要收回昨晚对他酒品良善的评价。吴邪酒气冲天,很是精神,逮着老痒,大声逼问道:“你说你那办的像人事吗,啊,老子跟你这么多年感情,你这叫、叫,管他妈叫什么吧,你——”
  老痒赶紧捂住他的嘴,吴邪扒开他的手,声音倒是压低了:“你还找领导卡老子的档案——”他扯开嗓子又喊,“你他妈没良心!”
  “……”老痒欲哭无泪,扯着吴邪蹲在路边一棵树下,急着解释,“我不就是想咱俩做个伴儿吗。”
  吴邪冷笑一声,嘲道:“那还是我不识趣,没领你的情?”
  两个人蹲着跟小孩儿吵架似的比划,硬要说出个所以然,吴邪酒意上头,被缠得头疼,大骂:
  “别他妈逼逼!老子头疼,要回家!”
  说完扶着树站起来,摇摇晃晃开始走。老痒也跟着起身,正要往前追人,旁边离得最近的停车位停的车上下来一个人,砰关上车门,大步走过来,拽住吴邪的手,把人往回带。
  老痒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人他认识,姓张,是个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
  
  吴邪被拽得一个趔趄,又被扶住,歪趴到旁边的人身上,以为还是老痒,于是怒从心起,抬起头,跳脚就要骂——
  “!……”他看清了人,迷糊着甩甩脑袋,再又来看,然后无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才大着舌头开口喊人,“原来是张老师……张老师好啊。”
  张起灵沉默以对,面如冰霜,手上半点不放松,拉住人往回走,开了车门,轻轻推了一把,把人推进车里,嘱咐他坐好别动,啪又带上门。
  老痒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那老师把自家发小掳上车,琢磨着不对味,正要上前,就见张起灵关上车门之后,又回来,走到自己面前。
  “我说老师,这是怎么个意思。”老痒拖长了音调,指指车那边。
  张起灵回头看了一眼,吴邪刚撅着屁股爬起来,倒是听话没动,傻乎乎地转着脑袋,趴在车窗看着这边,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吴邪的一张脸和半截脖子。
  “吴邪喝酒醉得快,我来接他回家。”张起灵简单陈述,面色平静无波。
  “……”老痒琢磨着更不对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刻意控制着量,着实只算半醉,跟吴邪掰扯的时候也还清醒,现在听到这老师把自家发小当他家所有物的口吻,他觉得自己开始糊涂了。
  老痒挠挠脑袋:“我怎么记得跟老吴一、一块住的是个胖子?”
  他问得含蓄,张起灵面不改色,不应他的问,只道:“我带吴邪回家,”他开始转身,走出半步,跟想起来什么似的,“要不要先送你?”
  老痒下意识拒绝,张起灵点点头,干净利落掉头就走。
  老痒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试探性地跟吴邪招招手,那边转转脖子,也跟他挥了挥,好像在叫他安心回家,这时车子已经发动了。
  张起灵一言不发,踩油门开始疾驰,吴邪意识到气氛不大对,不再岔开心神去想老痒,强逼自己醒了醒神。他侧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张起灵把西装外套扔在后座,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显出几分凌乱,吴邪看了又看。
  傍晚的时候,张起灵如见陌生人的眼神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不止,喝得大醉都忘记不了,如今对方漠视完了再好心捎他回家的举动更让他费解。吴邪靠在车门上冥思苦想,究不出原因,不过联想到昨天晚上那段空白的记忆,心虚之下,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考虑到张起灵的态度,一样好的也没有,他打从心底开始发冷,尽管酒意还在,浑身仍然燥热。
  车子很快就停了,吴邪歪脑袋往外张望,发现停的地方并不是他们住的宿舍楼,而是校门外隔着一条街的路口。
  “怎么停了?”
  张起灵不说话,直接拧钥匙熄了火。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张起灵视线朝前,眼神冷冰冰的,也不开口。吴邪心如擂鼓,连呼吸都放轻,脑子转得飞快,却在一刻不停地越跑越偏。
  他猜测昨晚自己肯定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冒犯到了张起灵,冒犯的内容不难去想,单是几句骂辞想必不太可能,配上别的就立刻有了解释。
  吴邪舌尖发麻,心里顿时沉到底。
  他又是心虚又是慌张,身上开始出虚汗,手上攥了一团火,也不敢说话,紧张极了,仿佛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件事不为人所容,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做了,就这么胆战心惊过了几年,自己把自己当犯人对待,心心念念画地为牢,饭不能食,夜不成眠,整天心慌意乱,现在终于被抓住,审判也要随之到了。
  
  又过了一会,张起灵才慢慢动了,转头来看他,用冷漠旁观的语气陈述道:“又喝醉了。”
  吴邪瞪着眼,如临大敌的神色,还试图说服张起灵自己其实是个良善人,并不是酒鬼,于是辩解道:“平时不这么喝,不过今天是跟老痒一起,喝醉了也没关系。”
  张起灵听完闭了闭眼:“喝醉了在外面闹也没事?”
  吴邪想到他跟老痒在酒店门前大吵,确实十分不体面,脸上的温度更高,还想解释,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冷冷训道:
  “下次再说那种话题,要注意场合。”
  张起灵移开视线,似乎再不想多看他一眼,不咸不淡扔下这么一句,语气像提醒像训诫,当中一丝厌弃和烦躁,乍一听非常正常,这很符合他作为老师的身份。
  吴邪在最初的困惑后,慢慢失神了。
  他回想所谓的“场合”和“话题”,把跟老痒的对话剥拆开,结合他自己臆测构造出来、并且已经为之心虚惶恐了一整天的那段没有的记忆,好半天才从久梦一般的深思中清醒过来,居然非常奇异地渐渐明白了过来,一字不漏全意会了。
  如果想得没错……吴邪顿时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从骨头缝里渗出凉意来,面部却又在被羞耻感烧灼,□□在外面的皮肤被火烫的温度蒸煎,要活活把人烫化,他在极冷与极热间狼狈沉浮,话也说不出一句。
  “我……”吴邪想立即解释,随即牢牢把嘴闭紧,意识到张起灵的重点不是事件中的主角,而是事情本身。
  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让张起灵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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