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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午就过来了,你手机关机联系不上,听王盟说才知道你搬、安家了,他还说你下午要来,我、欧就在这等你。”
吴邪了然,随口问:“吃饭没。”
老痒点点头。
两个人不尴不尬对站,王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场面,一个人坐着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这头又瞅了瞅那头,犹豫着也跟着站起来。吴邪眼皮一跳,骂道:“你抽什么风,去给我买包烟。”
王盟如蒙大赦,在抽屉里抓了一把零钱就往外跑。
两个人又傻子似的杵了一会,吴邪没辙了,无奈地骂了一句:“你他娘的,站桩啊。”
老痒一脸不自在,搓了搓手,眼睛里不知道是歉意还是什么,吴邪看得鸡皮疙瘩乱起,跺了一脚,道:“吭气!”
老痒说道:“我就来看你过得好不好——
“等等!”吴邪连忙打断他,怪叫道,“怎么整得跟会旧情人似的,老子听得脑仁儿疼。”
老痒茫然“啊?”了一声,神经一松,也不尴尬了,脱口叫道:“你他娘的又、欧不是姑娘!”
“……”吴邪摆摆手,无力道,“就当我放了个屁。”他想着计较之前的事多无聊,毕竟两个人这么多年兄弟,不是要命的大事,哪能跟小姑娘似的揪着不放。
老痒见他脸色开始转晴,人整个就都放松下来了,瞬间就切换模式,笑着扒上他的肩膀,贱兮兮地道:“你放、屁我也接着。”
“滚犊子。”吴邪被拖着走出去。王盟站在门口,见了他们出来就热情招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老痒道了谢接到手里。
“老吴,咱们去吃饭,你小子肯定还那么抠,这次哥哥带、哎足了钱,请你一次,够意思吧?”
吴邪又不动换了。
张起灵刚刚合上车门,按下车锁,估计等得时间久了,正要下车过来找他,回过身看到他们走出来,站在原地看过来。
吴邪心里咯噔一声,快步走过去:“久等了,我发小来店里找我了,跟他聊了聊。”
张起灵皱起眉,没有不耐,倒是不乐于见他这样客气,上下打量他一眼,问:“书呢。”
吴邪两手空空,显然也忘了。
老痒被他毫不客气甩了一胳膊,跟王盟面面相觑,这会走了过来,见了张起灵,仔细打量他几眼,压低声音问:“这谁啊?”
“这位是学校金融系的张老师,住我隔壁,”吴邪给他们介绍,“张老师,这是我发小,你叫他老痒就行。”
两个人点过头,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老痒不认识人,他从小怵老师,对教育工作者天生敬谢不敏,琢磨了琢磨,才想出一句客气话:
“我们家吴邪,平日里麻烦老师费心照顾了。”
迎着将落的日光,张起灵眯了眯眼睛。
“……”吴邪往额头上抹了一把,“老痒,我刚才没说,我今天吃饭晚了,东西刚下肚二十分钟不到,实在撑得慌,晚上也还有点事,咱们明天,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饭行不。”
“噢。”老痒倒没多想,跟大学老师打交道,除了正事他想不出别的。他压根没往两个人有多深的私交方面想,大方道:“行,你们忙,我跟王盟吃饭去,回头打你电话。”
王盟跑出来,把书递到吴邪手上。
“晚上还有事?”
吴邪系好安全带,随口扯谎:“约好跟几家出版社销售部的人联系,不好失约。”他的心思拐了十八道,想到张起灵陪他折腾这么久,其实最初只是来接他回家的,哪里舍得让这个人落得一趟白跑,几乎是立即,就毫不心虚地抛下了苦等了他一下午的发小。
第二天早上,连要打卡的胖子都还没起,吴邪就被老痒的电话闹醒了。
电话那头传过来几声兴奋的声音:“我说老吴,你们这地方不错啊,挺清净,我走了半天都还没看、暗见人。”
吴邪头沉得很,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一眼时间,额角抽筋,大骂道:“人都还没起,能让你他娘的看见吗!”
老痒一路晨跑,跑到“三炷香”底座下,仰脖子喊道:“给我开、个门!”
吴邪无语凝噎,趴倒在床上。
今天图书馆是去不了了,吴邪给张起灵拨了电话。胖子跟老痒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一边互相打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瞎寒暄,胖子平时碰着生人比对着熟人还话痨,这个样子已经算蔫儿了。
吴邪挂电话前问:“那你今天还去不去图书馆?”
张起灵淡淡回道:“让管理员也休息一天。”
“……”
老痒终于被看毛了,扯开嗓子喊:“老吴,包子要被空调吹成石头了!”
趁着老痒四处参观的工夫,胖子把吴邪扒拉到自己旁边,压低声音道:“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胖爷是坤哥的脑残粉?”
吴邪莫名看着他,见对方正经到十分的模样,忍俊不禁道:“略有耳闻。”
胖子“啧”了一声。“胖爷正伤心着,别扯没用的,你今天得给我个明白,坤哥的原型就这——”他伸出手指冲阳台比了比,“这个小警察?”
吴邪瞬间瞪圆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
年初在H市那次作者会的时候,吴邪当着齐羽和胖子的面说过,张坤的原型是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位兄弟就是干警察的。
吴邪设想过张坤原型如果是老痒的样子,一想就能笑上半天,不过撇开这个不谈,这句谎本身并不拙劣,因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在邻省待得挺好,吴邪也曾在他那里取过材;再者就小说原型而言,尤其涉及到公检法系统,总有些敏感,追问、细问都不妥当,吴邪话前话后放了一万个心,万万没有预想到今天这个局面。
老痒晨跑过来,跑出满身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以后,进到吴邪的卧室,找了衣裤,没一会从柜子里探出一截脖子,冲外面喊:“老吴,你的内、欸裤都皱成抹、啊布了,还有新的没?”
吴邪黑了脸,梗起脖子臭骂道:“谁他妈要给你内裤穿!老子的抹布都不乐意包你那把怂枪,挂档没商量!”
老痒悻悻地缩了回去。吴邪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转头一看,“……”胖子脸都绿了。
吴邪无言以对,借润嗓子的工夫想了想,胖子是个人精,用谎圆谎估计要扯破天,这么短的时间他更加编不出两边都靠的答案,只好含糊道:“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解释不清,你别多想,你脑不脑残都跟老痒没啥□□蛋的关系。”
胖子听了十分不乐意,纠正强调道:“是脑残粉,重点是粉!”他点完头,坐在那自己琢磨起来,想了一阵,脸颊上挂的肉都抖了三抖,露出细思的表情,看着还挺正经。
总该不会真能想明白,吴邪心虚得很。真正的人物原型就在一墙之隔这件事。他没有意识到可能有一天会让胖子发现,他得从现在开始遮掩祈祷,希望还不晚——胖子知道他跟张起灵相识不足半年,吴邪开始写书是近六年前,这是完美的时间差——吴邪想到这点,立刻就有了八分底气。
这之后,胖子美其名曰“跟校领导吃饭”,向单位请假,翘了一天班,留在了家里。
谁不知道他懒,吴邪不忍心让他就这么闲一天,把补充完的大纲拿出来让他过目,两个人开始没完没了地打嘴仗。
老痒不是客人,没有人来招呼他,就到吴邪房间里拿了他年初出版的新书,盘腿坐在空调下面,随手翻了起来,没看一会就放到了一边,显然相当嫌弃,可过了一会没忍住,又捡起重新看了起来。
到了中午,吴邪把胖子前几天买回来的一堆调味料拿出来摆好,指挥老痒进厨房做饭,这位同志一年到头单身在外,除去在局子里啃快餐的时候,回到住的地方,偶尔也自己动手做点吃的,技艺不佳,但好在一直没有荒废,比吴邪强多了。
胖子没有事情做了,把笔记本拿到客厅,坐在地板上看K线图。。
吴邪把菜洗完就当了甩手掌柜,看胖子瞎研究得起劲,也凑过去看。他比胖子稍好,能勉强看出数据漂不漂亮,分析起来却非力所能及,当然也提不出什么实用的建议,只能胡咧咧当打发时间。两个人一起抓瞎,胡乱争论,说得兴起,也是口沫横飞,胖子一时不察,被他说懵了,半天没转过弯来,头晕目眩摆摆手,脱力道:“咱俩瞎吵吵说一年都没用,回头问问张老师。”
吴邪说得渴极了,满天满地找水喝,咕噜一大口下肚:
“是啊,人家是专业的,你多问问,免得以后赔得当内裤。”
说完他俩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位专业人士其实就在对门,跟他们只隔着一道墙。吴邪发散出去的思维还没有收回来,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隔壁家干干净净的厨房,张起灵今天似乎没有出门的打算,不知道中午怎么对付,该不会要开车出去吃,胖子歪脖子往电脑屏幕右下角看了一眼,吴邪耸着鼻子闻了闻,突然道:“你说,老痒做的饭,拿得出手吗?”
胖子已经在拨号了。
关键时刻吴邪有点紧张,不过这次他没有后觉,胖子挂完电话,夸张地形容道张老师“欣然”答应了过来吃饭之后,他立马跑到厨房,视察老痒的工作去了。
胖子也有了待客意识,起身把客厅里的垃圾收归好,挪到角落一眼望不到的地方,拍拍手去给人开门。
张起灵是带了礼过来的,当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吴邪接过他手里的保鲜盒,抬高了往里看,居然是食材。
看上去像切得整齐又薄的豆腐块,非常漂亮,里面还有半盒水,保鲜盒冰冰凉凉,外面还浮着一层水珠,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张起灵平淡地解释,这是别人给他送过来的,就是昨天,还很新鲜。
这当然也不是新鲜不新鲜的问题:“你这么客气做什么。”
张起灵换好鞋,看他表情认真,沉吟片刻:“放在我那里,也做不了。”
吴邪这才点点头,领他进门,胖子在厨房倒了水出来,老痒听见门口的响动,举着锅铲就出来了,看见人就随口招呼:“张老师来了。”
老痒全身上下没有一样不是从吴邪衣柜里刨出来的,两个人身形相若,衣服混穿也合身妥帖,并不显得怪异。他身上还半松不垮系着一条围裙,手里抓着锅铲,头上一层汗,非常居家的模样,大大方方站在厨房门口,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客人,让人不由觉得刺眼。
张起灵若有所思,木着脸冲他点头,算是招呼上了。
老痒转身又钻了回去。
吴邪跟张起灵坐在一边沙发上,听胖子说天说地,脸上显出一种兴奋的僵硬,傻气极了,这是要命的矜持,平时难以从他身上见到,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比如解雨臣——能笑上半年。
胖子滔滔不绝,吴邪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结果失败了——他控制不住去探究胖子壮硕的身体,难道不是由肥肉组成的,而是由一肚子话堆积成的——他这么能说,尤其面对张起灵的时候,吴邪拍马也赶不上。
吴邪自觉汗颜:“你们聊,我去看看饭怎么样了。”
老痒看他逃荒似的奔进来的样子,大笑道:“你他娘的,指、日挥老子做白工,还要加、啊菜,饿不死你!”
“少废话!”吴邪踢他一脚,洗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