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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的经历,对于每一个Omega来说都是耻辱。”弥赛亚用一种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向关德琳,“也包括您……Omega权益维护促进会的会长大人。”
他在“权益维护”这四个字上加重了发音。
“好……好……”被他这种明显带着怜悯同情的眼神注视着,关德琳怒极反笑,“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经历……动手!”
跟在女会长身后的,身穿珊瑚红制服的执法队员应声而动。
他们虽然都是Beta,但以高达数十位的人数,哪怕仅仅分出几名执行这个命令,也足以钳制住弥赛亚了。
弥赛亚没做任何反抗,任由自己被带上了电磁手铐。
然后,他抬眼看了一下光脑屏幕上的时间显示。
几乎和他的这个动作同时,堵在实验室门口的执法队员们被一群如狼似虎的Alpha士兵们粗暴地驱散开了。
“辉星军团亲卫队。”领头的Alpha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关德琳,不容置疑地冷冰冰道,“奉我们将军命令,来接医生为夫人出诊!”
☆、第79章
Chapter 079;
在三大军团中;战力最高的当属长久处于和异星生物作战前线的荆棘军团,但若论到作风强硬,或者直接说最为粗暴的;则当属辉星军团。
平复联盟国间内战,镇压反对联邦统治者……从这两句简单的职责描述上;就可以看出辉星军团在军部乃至联邦所扮演的角色。
“侩子手”——这是不少反叛军或者心存反叛之心者乃至对联邦某些做法心有微词者在私下里,对辉星军团的称呼。
时长日久之下,这也养成了辉星军团在处理事务时不自觉会带上的蛮横态度。
毫无顾忌地卸下所有执法队武器后;这队辉星军团亲卫队的领头人便硬邦邦地对关德琳说出了两个字;“钥匙。”
他指的是弥赛亚手上带着的电磁手铐的钥匙。
关德琳的脸色有一点难看;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微微昂着下巴对来人说,“抱歉,这位医生现在不能跟你们走,因为他是带罪之身。”
“哪个法庭审判的?”辉星亲卫队的队长问。
关德琳轻轻摇了一下头。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Alpha就说道:“既然尚未审判,哪儿来的带罪之身?……带走!”
他后面的两个字是对自己的部下说的。
“你确定要和维促会做对吗?”关德琳沉下了脸,追问道,“你确定要和议会做对吗?……维促会的医师并不是只有他一位,我可以为你找来更合适的医生。”
“您找来的人还会是首席吗?”Alpha毫不通情达理地说,“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我们将军夫人怀孕的事情大。二十年前,就是这个医生保住了我们将军的夫人和少爷。夫人这次好不容易才再次怀孕,断了我们将军的根这种事儿……我劝您还是不要去尝试。”
葛兰在为锡德里克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因为心情太过忧思压抑差点儿一尸两命……当时还是弥赛亚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三天两夜后,才终于得以双双平安。
而由于伤了元气,这个孩子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即便在身体素质普遍较为柔弱的Omega中,这个评价都不算过分。
没错,这个孩子是一个Omega。
所以对于将军夫人的再次有孕,整个辉星军团从上到下都非常关注和喜悦,十分盼着霍克斯家能添一个Alpha小少爷。
仿佛是感到自己的说辞有些不太礼貌,这位Alpha队长放缓了一点儿语气:“您放心,议会和军部那边,我们将军都会去打招呼的。”
他这话说的虽然客气,然而话语里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缓慢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闷气,关德琳扬起了她修饰完美的细眉,目光流转到了自被铐住后便安静得一言不发的弥赛亚。
对方也平视向了她,眼神里那抹怜悯和同情虽然不再明显,但依然存在。
下意识地,关德琳想要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脖子,但在右手刚举至胸前后,就变成了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的动作。
她突然想起了弥赛亚刚刚称呼她的话:
——“Omega权益维护促进会的会长大人”。。ysyhd。
——……权益……维护……吗?
毕竟关德琳维促会会长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得不到她进一步的表态,即使是辉星军团的亲卫队,也不好轻举妄动地做出什么把人直接从维促会中带走的举动。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但并不代表是唯一的办法。
关德琳幅度不大地勾了下唇角。
她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即便用正在盛开的花期加以比喻也并不为过……但这一笑中却带上了无尽的疲惫和颓然。
无力地挥了下手,关德琳轻声说:“别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
她指的是锡德里克将会向议会和军部对今天这一行为进行说明这件事。
被人带走和给了钥匙让人带走……这两者间的区别,大到足以让她在昨晚经历过的事情重新发生一遍。
领头的那个Alpha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再多说废话,而是仅仅向门口的方向幅度不大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下颌,便有士兵毕恭毕敬地带着弥赛亚走了出去。
直到这队来势汹汹的Alpha士兵们消失在实验室后,关德琳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有些出神地看着实验台上被做到了一半的实验,心中想的却是:
——千年之前,维促会、议会和军部明明是三个互相的机构组织……是从什么时候起,维促会完全变成权力相争的附庸了呢?
——明明……明明是权益而不是权力啊……
但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仅仅闪现了片刻,随即就被另一个火热的臆想完全盖覆了过去。
。
“夏琳娜”这个名字是夏佐隐藏在心底的最大秘密,他除了对鲁道夫说起过之外,便没有向第三个人有所透露……至于虫族的主宰,它并不能被算入人类的范畴。
即便是在刚刚的讲述过程中,他都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
这是他心底的最后一道屏障。
但当老奥法里斯说出这三个字后,夏佐才发现自己并远远没有预想中那样坚强。
——那……那是他的母亲,并不是无人知悉抑或是被杜撰出来的人物。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育了他,爱着他……会称呼他为“我们的孩子”。
——是的,他已经不再是连父母都不知为何人的那个半废弃资源星出身的少年了。
被这三个字冲击而起的情绪来得迅猛而又激荡,瞬间就形成了巨大的无形狂潮将他压覆完全,仿佛在这间有着高穹的家族主厅里,隔绝出了一方足以封闭视听的狭小天地……
夏佐任由自己的心神在恍惚中被挟带着随波逐流,内心中所有各色思绪都被外力搅散再重新捏合在一起,混沌得不知该如何去感受才能体验齐全——
直到他脸颊上传来一阵轻如羽翼般的温柔触摸。
“…………”回过神来,夏佐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已经无声地泪流满面,而鲁道夫握住他左手的右手并没有放松,如今正在用剩下的那只左手认真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用力眨了一下睫毛,早被沾湿的睫毛随着他这个动作抖落了其上愈发沉重的水珠……然后再被男人细致地用指节揩去。
“我……”夏佐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闻言抬眼和他对视的男人脸上的专注神情,不仅堵住了他原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话语,也堵托起了他内心深处那股拉着他不断下坠的、不止包含了悲忿伤心的莫大沉重。
“不要哭。”鲁道夫把自己的手指沾染得和对方一样湿润,也没能将他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但男人还是固执地一遍遍用指节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不肯使用手帕之类的除了自己手指以外的东西。
夏佐低下头,像是能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地深深地呼吸入了一口空气,然后伸手将脸上的水珠拂抹干净。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后,眼睛虽然因为之前的哭泣有着不易察觉的红肿,但那双黑色的眼瞳却带着水洗后的干净澄静,明亮得让人难以直视。
“抱歉……”夏佐轻咳了一下,他嗓音里还有着一点儿紧绷的干涩,“是我失态了。”
“对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孩子。”费迪南德叹了一口气,“你可以让鲁道夫先陪你去侧厅的休息室里待一会儿,等你觉得好一些之后,再继续我们的谈话。”
“谢谢您,”夏佐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Alpha,“他已经让我觉得好多了。”
鲁道夫对此的回应是重新拉住了他方才因为擦拭眼泪而暂时松开的手。
“这么说来……”老人并没有漏过他在说出“夏琳娜”这三个字之后夏佐的全部反应,漫长的人生经历给了他足够多的睿智来判断人情世故,“那位伟大的女性是你的……”
“我曾经有一次梦到过这个名字,”夏佐说,“但是那个梦境太短暂和模糊,而且仅仅只有一次,所以我一直不敢确信到底是一种记忆留存还是真的只是在做梦……在梦里,她和一位将军叫我‘我们的孩子’。”
答案呼之欲出。
“席尔维·李斯特,这是你父亲的名字。”费迪南德说,“也就是那位反叛联邦的日曜军团长。”
“……辈分有点儿乱啊。”西奥多喃喃道,“李斯特将军可是我最敬仰的一位革命家前辈,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成了我的……”
“我父母的家族应该都不存在了吧?”夏佐直视着西奥多审视过来的眼神,“所以辈分这个问题更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问题的关键在议会掌握的信息到了哪一步,”鲁道夫冷静地说,“也许他们上午的举动,只是为了又一次地对荆棘军团进行苛难而已,也可能是他们有所怀疑后的验证之举。所以,现在最关键的一环是确保弥赛亚那里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因为涉及到自己身世而情绪激动,进而有些考虑不周的夏佐这才想起了不仅帮他掩盖了基因信息,而且深挖出了这段基因信息背后所隐藏秘密的弥赛亚。
一思及此,他立刻站起身来:“我们应该带他离开维促会。”
对于他选择了“我们”这个用词,老人满意地微微点了头,虽然对方指的可能只是他自己和鲁道夫两个人,但这种愿意接纳的态度无疑会让家族以后的应对减少很多滞碍。
“现在太晚了,”费迪南德说,“这个时间动身去维促会的话,反而会坐实议会对此可能会有的怀疑。但动作又不能太慢,否则一旦议会真的向李斯特家族的方向怀疑的话,就会迅速下手……明天一早,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请他出诊,带他离开维促会。”
沉吟了一下后,老奥法里斯看向了自己的长孙:“如果你在一开始探寻夏佐家世的时候,能够依托家族的话,我们获悉真相的进度就会赶在议会前面。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很大的可能在和他们争分夺秒着。”
坐在费迪南德左手侧第三位的一名男性Alpha开了口——他同样致力于家族的运输产业,担任坐在他左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