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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你是不是嫌我脏……”
“脆……”
“你为什麽不、不……”
韩老爷说。
“脆……我只是累了。”
韩脆有些哭音。
“你是不是听到什麽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脆……”
李意文听到韩玉生始终温和的叫著这个名字,似春雨一样,低低的缠绵的意味。
“你不要乱想,无论什麽时候,我都不会嫌你的……你做了什麽,都是因为我……”
李意文落下眼泪。原来他都是知道的……
他这样的声音,自责的话,李意文於是觉得,也不能怪他了……
谁能真正违抗自己的父亲呢?
就连自己,如果父亲和伯父一定要惩治他,以家族的势力封锁他的生计,他又能一个人做什麽呢?
韩脆不能怪他,一个家族要处罚一个家奴,又是因为与少爷的这些腌杂,又有谁有立场公然的违抗他呢……
他想到小五说他抬了银子来西风楼的话。
他到底能在一个南馆里与人说,韩脆是他韩玉生的人。
小五说,他也是一个痴心人。
韩脆哭了。
他说。
“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那个小李少爷的事是不是?”
李意文一怔,还没回过神来。
“我就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小楼?小四?”
“脆,脆,别这样,没人跟我说什麽。”
“胡说!你就是知道了!我、我只是想帮他!”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他、他才那麽点大,给珠姨娘那个狠心女人灌了春药茶下去,要是真落到苏老板手上……,那、那一辈子就给糟践了!”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韩脆好像在打他,外间尽是响声。
韩脆还是在哭。
“那小李少爷是个好人,知道我在帮他,也不怪我,後来还来找我,我总不能把他推开啊,小四他们哪个是好相与的,那不白费了麽!後来他又来,我才知道他认真了,我就躲起来了!真的!我没再见他了!你信我,玉生!”
原来是这样的。
李意文悲伤的看过去,看到韩玉生把韩脆紧紧搂在怀里,韩脆还在哭,他明明是叫韩玉生信他,却绝望的哭著,好像全部的世界都塌了一样,他肩膀抽动著,韩玉生去擦他眼泪也被他躲开,哄他他也不听,他一直哭。
“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了,你只是愧疚才来找我的是不是。我才不要你可怜!”
“脆,不是这样,你不要这样……”
“我就要!我韩脆才不要人可怜!我做什麽我自己知道!当年、当年也是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的……呜……你别理我了,我知道你要成亲了是不是,他们都在说,阮家已经同意了,那个阮小姐又愿意嫁给你了是不是……你……你……”
突然韩脆“啊”的叫了一声,李意文很奇怪自己竟知道那是为什麽。
“脆,你就是这样,从不听我说……”
“玉生……”韩脆幽怨的道。
“脆,没有别人,只有你。”
“呜,我不信!”
韩玉生笑。
“你看,是你不信我……”
“呜……”
韩玉生在亲他。
“阮家小姐是要嫁给雁生的,还记得麽,我爹那个远房表弟的儿子,小时候住过我们家,还跟你打过水仗玩的?”
“呜……”
“我爹已经过继了他,以後他就是韩老爷了……”
“玉生!”
韩脆惶急。
韩玉生摸著他的头发。
“以後我们去哪里都行了,我已经把这里的铺子都卖了,我们去沽州好不好?以前你陪我去那里看过花,你不是喜欢那里的麽?”
韩脆的声音都在抖。
“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声音高起来。
“你是在骗我的!是麽,是麽……”
韩玉生背对著李意文,但是李意文知道他一定在吻他。
“都是真的……我连你的事都跟苏老板谈妥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真正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再为难你了……”
“呜……”
韩脆又哭。
“那你为什麽、为什麽!……啊……啊啊……”
“脆……知道了麽……”
韩玉生的声音低哑下来。
“这三个月在外面,我再没碰过别的人,我怕弄伤你……”
韩玉生艰难的说著,他竭力压抑著喘息声,李意文听见桌子又动了下。
“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
“脆……”
“玉生,我也只有你……真的。”韩脆哭的抽抽搭搭,“这里,这里只有你能碰……我从没给过别的人……只有你……呜……”
“脆……”
“啊啊……玉生……”
“……”
☆、同心知意 (上/7)
7,
韩玉生把韩脆抱进里屋去了。
李意文失神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摸了摸脸,他竟也哭了。
他们,他们竟是这样的……
李意文走出院子,他其实不知道路径,只是顺著一个角廊走过去,一路上什麽人也没有,他心里空荡荡的。
他们竟是这样的,他们竟是这样,他们现在终於能在一起了……
李意文蹭了蹭眼睛。
他看著庭中两三枝牡丹。
那是别人的花。
开的鲜豔。
李意文想到李意莲。
将来,会不会也有个人这样对自己?
无论什麽时候都相信自己,爱自己,自己也可以保护的那个人。
两个人守在一起。
李意文坐在廊边,拿膝盖抵著额头,又哭。
他要帮他们。
韩玉生说是把铺子卖了,可那个韩老太爷,当年那麽狠心,又怎麽会容得韩玉生顺顺当当的带了他的钱财去沽州?
京城里来来往往的故事他看太多了。
他从项下解下一块翡翠。
这是他受诏入东宫伴读的时候,皇太後赐给他的,他现在只有这个,他要给他们。
韩玉生这个人,只要给他本钱,即便是沽州那块地方,他也能做一盘好营生吧。
李意文看著翡翠,擦擦眼睛,心是亮的。
☆、同心知意 (上/完)'以上0719晚小修'
尾声
“……”
“……”
“走了?”
“走了。”
“……”
“你干嘛?”
“……事儿多著呢。”
“……可也不能就这样啊?不如做完了?”
“……”嗤笑。
“啊啊……啊……你轻点儿。”
“都是你惹出来的!”
“噗,我哪知道当中那麽多关节,我想他不过是李招的侄子,算起来也是你们李师兄的族侄,我也是想帮他嘛……”
“解春药,多的是办法,你不就是喜欢他的样子麽。”
“呵呵,说起来,那个珠姨娘现在在哪里?”
声音淡淡的。
“我打发她走了。”
吃吃的笑。
“还活著吧。”
一个白眼。
“哎……”
“又叹什麽气?”
韩之翠笑。
“玉笙,我都不知道你那麽会说话?”
“……”
“你用这个骗过多少男男女女了?”
“……”
“哎哟……”
韩之翠躲他,喘著气笑。
“我今天可是赚到了,从没听你说过这些呢。”
贺玉笙看他。
“你也没说过你想听啊。”
韩之翠跳起来。
“我想听你就说?那我要你再说一遍!”
贺玉笙哼一声。
“说什麽?说我们一起去沽州?”
“呵呵呵呵……”
贺玉笙笑,干脆把声音再放低一点。
“我们一起去沽州……我们终於在一起了。”
“噗,再说再说。”
“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好,还有。”
“我只有你一个……”
韩之翠抱上去。
“还有……”
贺玉笙就这样坐著,环抱著他
“只有你一个,只有你,……”
韩之翠不说话了,他闭著眼睛搂著贺玉笙的脖子,任贺玉笙摸著他的发,在耳边呢喃。
“只有你,翠……”
苏同生从前面回来,看见赵雁声在对付个珍珑。
“你怎麽玩起这个来了?你贺师兄和韩师兄呢?”
雁声郁闷的道。
“补墙。”
苏同生不解。
“韩师兄把柳师兄信上写的那个李家少爷给吃了,贺师兄带了小五去给他收场了。”
苏同生脸色刷一下就下来了。
雁声笑。
“师兄放心,贺师兄做事总是周到的,万无一失。”
苏同生看他一眼。
“那你在郁闷什麽?”
雁声不响,过了一会儿道。
“贺师兄说韩师兄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恩?”
“他说,前车之鉴……”
苏同生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雁声趴在棋盘上,把棋子都搅乱了。
“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同生摸他的头。
“你只是实心眼。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哎……”
又过了一会儿雁声才想起来问苏同生是从哪里回来的。
苏同生终於说。
“我遇见朱淬了。”
雁声奇道。
“翠心公主?朱淇,朱淬……西风楼真是招贵人。”
苏同生哼哼笑。
“要真出了事,还是让你柳师兄去献身!皇家的麻烦不是归他管的麽。”
雁声笑倒。
雁声知道,这位苏师兄虽然在抱怨,却一定已经摆平了。
苏同生做事虽然不如贺玉笙宛转曲折,细致缜密,却也是干净利落的。
☆、同心知意 (下/1)
──西风楼,也是个屠宰场……(囧rz)
下。同心
1,
朱淬第一次进西风楼,是有备而来的。
她穿了件湖绿绸衫,用金丝白玉缠了冠,指上还套了朱淇的七宝戒指。
进了西风楼她更不等小厮招呼便往左手游廊走,小厮在後面追著呼呼哧哧的,直到她往熟客才进得的小偏厅里坐下了,合起扇子敲了敲桌子,小厮心里纳闷,这女的倒真熟的紧,怎麽就是穿成个男人样子进到男客的屋里了?
朱淬老气横秋的指使道。
“我与你们苏老板有约,跟他说是孙家小姐介绍的,我是李意云。”
小厮听到是孙定斛介绍的人,知道是贵客,当下先叫上茶,再报於前堂管事。他也不敢说是个女扮男装的,只说是孙小姐的贵友,称与老板有约,请苏老板出来见上一见。
苏同生正在书房里与贺玉笙对帐,听到李意云这个名字便皱了皱眉头。
贺玉笙道。
“难道是李意贇?那个柳师弟信上写的李意文的哥哥?”
苏同生想了想。
“不会。李家家教严的很,李拟这次替兄长送嫁,他儿子怎麽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