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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的手好象想起那时的激烈。
“即使他将我点了睡穴,我仍然在想,我要去追他,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这句话就这样随口说出来,在晨雾中随著花香飘到池塘上,飘在石径间。
苏同生摇头。
赵雁声的声音像在说一个梦。
“永不分离……”
* * *
回到小院,房内气息重了些,赵雁声知道他醒了。
“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走去坐在床边,亲他的背脊。
细密白皙的裸背纵使一夜缱绻也散发著洁净的味道,赵雁声将带回来的桂花揉在他身上,在寒冷的甜香中仿若另一世的孤星冷月,他们在水榭中对坐,互诉衷肠。
只是那时他不信他,他以为他只是一时迷恋,少年的困惑,他将他的眼泪当成成长的契机,他替他温酒,以为那些世俗的液体可以驱散他的迷惘,治疗浅薄的伤痛。
直到他再见到他,在雪中山中,在宫墙外垂柳下,在烛火中,少年眼下的绝望一如往昔。
再不放你走。
赵雁声的吻炽热起来。他爱抚他的身体,侵入他的嘴唇。他要强烈的证明这具美好的身体,只属於他。当世事变幻,人事翻覆,只有这个人永不会负他,沧海桑田,永在他怀中。
咽喉被挟持住,一柄玉剑架在脖子上。
谢琅官面无表情,目如寒星,只有唇上一点嫣红。
“去哪里了?”
赵雁声楞住了,好一会儿发出一连串低沈的笑声。
谢琅官羞愤。
“你再走,我杀了你!”
他手上加劲,赵雁声却握住他剑尖,轻轻将它带开。
谢琅官又被他反压在身下。
“真的,我杀了你……!”
他气息急促,颊上升上红潮。
赵雁声亲吻他,把两个人都似点著了火,他的身体与他的心都不再冰冷,喘息声与呻吟声如冬日的莺语,这就是他的一生,他已经明明白白看见。暗香漂浮,似水年华。
☆、'番外' 君须记(上)
山白鸟忽鸣 ,石冷霜欲结。
谢琅官看著天色拂晓,躺了很久。
已经很多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 * *
这里是西风楼翠馆,从先先代不知哪一位楼主起把内馆取了这麽一个名字,这里便越发远隔浮世起来。假山嶙峋中,便在清晨也仿佛有山中的寒气,翠雾缭绕。
谢琅官沿著石径走出去,抬头见到远处的池塘边上,那个人坐在大石上。
白袍凌冽,就像另一个人。
那个画中人。
他在想什麽?也是在想那个画中人?
谢琅官面无表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他们分开总是一年又一年,他从少年时的情状一跃而为青年,当在宫墙下再见时已经全然认不出了。
风度洒落,沈寂。浓郁的眉斜飞上去,又似什麽锐气、丽色,欲破之而出。
矛盾的沈静和放任融合在一起。
如今他见过那画,才知道,他只是变成了画中人。
是什麽样的思念令他变成了他思念的那个人?
是什麽样的思念令他至今还要在清晨坐在晨雾中,双目深邃,将白日对著他时的神态都抛弃的一干二净了?
谢琅官觉得自己只想转身离去。
“琅官?”
他发现他了。
谢琅官看到他那双一直平视著池水的眼睛分了一点到他身上,他刚才沈静的表情又变为白天时面对他时的温和的笑意。只是这次雾太冷了,他的笑意还是透著清寒,嘴角的弯度些许平直了一点,於是一个熟悉的表情挂在了陌生的面孔上,使人觉得更陌生,更清寒。
赵雁声伸出手。
谢琅官走过去。
他并不与他相握。往日他都会那样,但今天他再不与他相扣。
赵雁声察觉到了,有些疑惑的样子,却又似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将他拖过来,按在对面的大石上。
“很美是不是?”
他像与他说。
“这个时候最好,等日头再高些,波光豔丽,却没有这样含蓄了。”
“哦?那麽你每日早起,就是到这里看波光?”
谢琅官还是说出来,他好象也不是说给他听,眼睛看著那被称赞的池水。烟波渺渺,这确是西风楼最好的绿波池,可这又算什麽?
赵雁声怔了怔,眉毛较刚才舒展开来。
谢琅官一楞,恼怒的别过头。
赵雁声看他半天,谢琅官看池水。
忽然,赵雁声坐到他身边。
“琅官……”
他温温柔柔的这样喊他。
谢琅官被他揽在怀里,掌心抵著掌心,温暖的触摸爱惜著他,细致抚慰他刚才受伤的心情。谢琅官委屈,却没有那麽好哄了。他从伤心而至僵硬,由僵硬而至愤怒。
就在这时,後头碰到一个火热的地方。
他吓一跳,紧住了。
赵雁声笑得动静大。
“怕什麽,又不是没碰到过……”
他在他耳边吹风。
“你自己跑出来……,穿那麽少,难道还怕我乘人之危?”
隐隐约约的湿气沾在耳朵上,谢琅官耳根通红,也不晓得是不是胡思乱想,总觉得後面那个地方,更热了……
还不够啊……他们明明每天晚上都一起!
他不敢回头。
比西风诀不稳时还多,比他们任何一次相遇时时间更长,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他现在只是抱著他居然就……
赵雁声用脸颊贴著他脸颊。
“好了,我说说而已,怎麽会强迫你?”
他笑。
“你每夜那麽辛苦,我怎麽会不知道呢?”
他轻声细语。
“这个地方……”
他手指点下,只是轻指在脊下几寸处,谢琅官一下挺直了背。
“……还很难受是不是?”
谢琅官脸涨得通红,被他虚指了一下,却好象那里被看到一样。
“你……”
他咬牙。
赵雁声安慰的亲亲他脖子。
“每天早上看著你,又不能抱你……,你也要为我著想啊……”
他顺著衣襟找到细长的衣带,慢慢给他系起来。
“下次再这样来找我,至少把带子系紧一点,让我再解不开……”
揶揄的话语,低沈的声音。
谢琅官忘记生他的气,身上火一样在烧。
你,你。
赵雁声的手忽然停下来。
“琅官?”
薄透的中衣下,谢琅官那个要紧的地方起了熟悉的变化。
虽然他咬著牙装作不知道,赵雁声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琅官……”
他抱著他好笑的摇了摇。
谢琅官挣脱。
最讨厌他这样。敷衍他,当他小孩一样!
他对陈西燕根本不会这样!
“想做就做……!”
赵雁声没听清。
谢琅官竖眉,转身跨在他身上。
“诶?”
那个地方触到了赵雁声的前腹,挺立的感觉更明显了,谢琅官却倔强的主动向他依靠上去。
只是一件披上的中衣,下面什麽也没有穿……
赤裸的臀部触在男人的硬挺上,隔著厚实的白袍仍能感受到情色的热力。
少装模做样了,都这样了,还要忍吗?
为了这种事,天天躲在外头,害他自己生气。现在还要假装?
他以前怎麽不装?以前怎麽不知道为他好,怎麽会由他一直求他,还不肯罢手,害他有阵子都是伤?
现在他都好了……一点点瘀青也没有了……
男人的手伸入进来。
“唔……”
谢琅官低声吸了口气。有力的手指却只是沿著股缝摩挲在还有些红肿的穴口上。
“琅官……”
已经比刚才更低沈的声音。
扶在他的肩上,谢琅官自己找到那个位置,描摹著那个火热的部位。
“哼。”
自己去拉下他裤子,有点害羞,但他没有阻止……
“恩……”
小心扶著,慢慢坐上去。
“诶……”
蹙了眉。
男人抱紧他,他在他手上,渐渐将身体摇晃著,坐在他身上。
“琅官……”
赵雁声闭著眼,拥抱他。
谢琅官不知不觉已经靠在他肩上,额发有一点点湿。
两人缓慢的颠弄著。
波色潋滟,水上的风吹过两人身上,两人连结的地方却在衣袍下,即使有走近的人也看不出端详。
在这清新的晨间,内馆的仆人也无人敢煞风景,为了园中的落叶吵醒两对爱人。
想起苏同生和阮四时,谢琅官有些烦心。
要是他们出来怎麽办?
睁开眼,赵雁声的表情却更沈静,更深邃。
谢琅官忽然负气。
这样一直若无其事的一个人。
赵雁声有一点点无奈。
亲亲他耳边,回去好不好?
回去上药……在柔软的床上,别的姿势也能轻松一点。
谢琅官却紧盯著他,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
这个是赵雁声眼中的谢琅官,很陌生的微笑。
谢琅官眯起眼睛,不要以为你才是大人啊,那麽多年了,仍旧只有你可以掌控一切吗?
骄傲的小孩抚进他衣襟里。
可恶的到现在还一丝不乱的袍子迫切需要被扯开,雁声的腰,也是很好很好的……
他揉捏爱抚,做出情色的喘息声来,却终於自己也沈浸在其中。身下开始紊乱,那个人眼中渐渐是深沈的目光。
只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自己也无法控制起来。
呻吟声越来越清晰,略嫌放荡的动作,将中衣垂至腰间。雪白的上身全露出来,只依靠刚刚雁声打的那个结还顽固的留有一点点腰下的遮掩。
下身濡湿的呤口沾染在中衣上,将那一点点变作透明。
他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赵雁声眼见他愈演愈烈,想起他们在宫墙中的那次交欢。
那次心情抑郁不能排遣,来不及去想这些无聊的事,可是现在,这个小孩往日洁净的身体豔丽的展示著,驾轻就熟的挑动他的欲念,变化的表情更是诱惑动人……
谁教他的?他在谁身上试验过,现在用到他身上,这样自信满满他一定会屈服?
那个皇帝……他喜欢他这个样子,怂恿他做出这样的媚态与他取乐,教会那些宫廷中下流的游戏给他,与他习惯在白日行欢?
谢琅官亲吻他,撒娇的往他身上蹭弄,眼中迷蒙在赵雁声看来格外刺目。
“恩……雁声……”
突然一声惊呼,身下的人站起来。谢琅官抱在他脖子上,却被他双手扣紧,臀间的那物没根而入。
“啊……啊……”
扭动的本能想要逃开,却被抵在旁边的山壁上。嶙峋的假山满是石孔与突起的尖角,触到他背上顿时擦伤一片。
“雁声……!”
捶他的肩,却被置若罔闻,身下传来剧痛,又是一波侵袭开始了。
他在侵犯他。
这不是交欢,他明明白白觉得他在侵犯他,这是惩罚性的性事。
谢琅官忍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