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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复一黑脸,硬生生把他们叫成两辈人。
“复一,怎麽你们两个碰到一起?”
闫玉京没话找话一样说。
“复临找了你半天。”
谢复一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叫。
“闫表哥……”
谢复一是谢家最小的孩子,闫玉京名义上是他表哥,其实已经比他大了二十岁不止。这时看他又被打扮成个小大人样,头发梳的油光,好像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惋惜的摇摇头。
“听说你又跳级?其实这样很不好,该享受的时候拼命长大,将来要後悔的哟~~”
谢复一整张脸黑成焦炭。
他转过眼睛哼了一声,却看到闫玉京身後那个清瘦的身影在忍笑。
他瞪过去。
赵雁声还是温和的回看他,温柔的水一样的目光,很无辜,很纯良。
两个人偷偷对看半天,直到闫玉京把赵雁声带走了。
谢复一楞在那里,想起来。
对了,他还没有告诉他名字。
後来谢复一去找赵雁声,就是说,他还没有告诉他名字。
赵雁声很惊奇,倒是班上同学起哄,“赵雁声,你弟弟几岁啊?你带他来上课~~~”
谢复一斜眼看他们,跳到讲台上,刷刷刷就把附加题解掉了。
下来的时候,众人的口变成O字型。
谢复一得意的看赵雁声。
赵雁声好气又好笑,用这种手段叫别人闭嘴?实力主义。
☆、1999夜未眠 之 恋。2
後来,两个人常常在一起。
谢复一好像从来不用考勤,他常常若无其事晃过去,怂恿赵雁声陪他逃课。
赵雁声倒也无所谓,他已经过了加试,文化课只要及格就能进闫玉京任教的大学。
“你这是走後门。”
谢复一很看不起他。
赵雁声耸肩,“我有通过正规途径获得资格,只是避免被人用非正规途径去掉资格。”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懒懒散散的,靠在一台跳舞机上看谢复一打泡泡龙。
尽管老是逃课,其实他们去的地方还是很朴素的。
赵雁声数钢!儿,谢复一脑子太好使,十块钱能打一个礼拜。
谢复一则继续不齿的鄙视他,手上奋力创造新纪录。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分别都很满意。
等到用票子换奖品,赵雁声建议还是换钢!儿,谢复一不干,他要换最贵的。
最贵的,是一只粉红色的绒毛兔子。
当晚赵雁声扛著那只巨大的粉红兔子回家的时候,回头率百分之百。
他摸摸鼻子,想说谢复一自己不要,那还要换它干嘛……
晚上他抱著那只软绵绵的兔子,梦到他使劲捏那个小孩的脸,也是软绵绵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之後,闫玉京开始找赵雁声谈话。
“那只兔子……”
赵雁声老实答。
“谢复一赢的。”
“那只乌龟……”
赵雁声撇清关系。
“谢复一套的。”
“那只……”
赵雁声举手报告,所有他房间里多出来的动物世界,全是游戏房路边摊谢复一赢回来的。
闫玉京黑线。
“那他为什麽都要送给你?”
赵雁声茫然。
“我不知道……”
“为什麽要送给他?”
谢复一看他闫表哥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一只毛绒兔子。
“当然是在追求他。”
“噗!”
闫玉京没有控制好,红茶喷出一条水箭。
谢复一嫌恶的看茶水沾在他英俊潇洒的闫表哥脸上状似一种极可疑的液体,少年老成的摇摇头。
闫玉京狼狈的放下杯子。
“你刚才说什麽!”
谢复一斜眼看他。
“追求他,追求他,追求他。”
闫玉京抱头。
“这怎麽行!”
谢复一托下巴。
“你行,我为什麽不行?”
闫玉京“哈?”的一声。
谢复一指控。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
闫玉京辩白。
“我是他监护人!”
谢复一翻白眼。
“他老爹死了啊,要你来监护。”
闫玉京“哎~哎”叫。
“虽然没死,但是不太方便……”
谢复一不相信。
闫玉京抓头发。
“他爸妈都再婚,不能带他住。他爸是我朋友,托我帮这个忙。”
谢复一淡定看。
“多要好的朋友啊,帮这样的忙。”
闫玉京忽然疑惑。
“你打听这些干什麽?”
谢复一顾左右而言他。
闫玉京开窍。
“是不是谢复临……?”
谢复一看了他三秒锺,等於默认。
闫玉京恨的牙痒痒的。
“居然叫你一个小孩子来干这种事!”
谢复一托腮。
“还好啦,不用上学,还能实习追马仔。”
因为是男的就自动把马子换成马仔,谢复一的智慧一向充满实用性。
闫玉京立马跑路。
谢复一在後面喊。
“快和我哥和好吧~~~~~你搞不过他的啦~~~~~”
回应他的是极响亮的一记甩门。
哎,这个闫表哥力气比智商高,真搞不懂大哥喜欢他什麽……
谢复一感叹。
他窝在沙发里看佣人扫木屑。
自己呢,又喜欢那个人什麽?
他托下巴。
其实,直接问他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我表哥的男人啊?”
他想像赵雁声“哈?”的一声窜到路边上,急急辩白不可以毁坏他名誉。
毕竟这个家夥一向闷骚的得意著,自己是年级里的白马王子……
谢复一仰脸,眼前似乎出现那个奇怪的家夥,懒懒散散的笑著。
这个人,永远只穿干净的白衬衫,扣子扣到露出风骚的锁骨。
永远在长辈面前一脸乖顺的笑容,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又显得寂寞的很有艺术家气质。
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但在自己面前老是没有防备的打哈欠,一瞬间迷糊的要睡过去一样,在他通关的时候又会及时醒过来,认真鼓掌,夸奖他是天才儿童。
修长的身材,比同龄人更清爽的气息……赵雁声。
谢复一趴在沙发上。
也许,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1999夜未眠 之 恋。3
要进大学,要过很难的考试,可进了大学,要混就很容易。
谢复一还是隔三岔五去找赵雁声闲逛,赵雁声也就不置可否的被他拉出去闲逛。
直到升上大二以後,状况改变。
赵雁声搬出闫家住,要付房租,开始认真打工。
“肯德基?麦当劳?”
谢复一是认真问他。
赵雁声眉头抖动。
“打这种工不划算的啦,将来找工作一点帮助也没有。”
工作啊……
谢复一没想过。
他沈思。
他考来这个金融系,将来是要做什麽?
经济顾问?咨询师?
在他沈思的当口,赵雁声接了个电话,对方要他明天上午去面试。
“不错。”
赵雁声心很平,现在混个助理当当,跟一个工程後就大不一样。
“那你不上课了?”
谢复一不高兴。
赵雁声想了想。
“一周大概三天时间,公共课你帮我抄笔记,改天请你吃鸡翅膀。”
谢复一气极。
“乖~”
赵雁声摸摸他头。两个人相差四岁,这个年纪看上去已经像两辈人。小小的少年青涩稚嫩,再老气横秋也盖不掉青春透明的光。不像自己已经要踏入社会,唯恐不够成熟老练,再不会有少年人理直气壮的天真。
他揉了半会儿谢复一的头发,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走了。
留下谢复一顶著一头乱发,站在藤架子下面,脸上一片潮红。
很奇怪,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只要被他摸来摸去,他就会脸红。
他盯著手上的课本,谁要帮他抄啊……而且他有什麽课他怎麽知道!
等脸上不热了,谢复一沈著脸,准备去找闫玉京要他的课程表。
他急步走,没有注意旁边教学楼上注目的眼光。
可是直到学期结束,谢复一也没有再见到赵雁声。
他失约,没有找他要公共课笔记,几乎人间蒸发。
谢复一气极,他到底想干什麽!
他坐在图书馆角落里看一本图鉴,从开学初想到期末考试,再到刚刚他找去建筑系,那个人说,“赵雁声?他课时是少啦,但学期作业都不错,闫教授有放他一马。”
他眼睛盯著那本鸟类图鉴,眼前花花绿绿都是赵雁声的头。
“混蛋!”
他“啪!”的站起来,把手里一打复印资料都扔进垃圾筒。
最後居然是在谢家看到赵雁声,谢复一还是沈著脸,看闫玉京把赵雁声当挡箭牌,自己的大哥笑的老谋深算。
“期末设计做的不错?实习经验还是很有好处的是不是。”
谢叔叔对赵贤侄嘘寒问暖,闫玉京只得干巴巴的跟他交流教育经验。
谢复临十分和蔼,“雁声,你和复一在学校也很久没见面了,当初你还经常和他出去逃课打游戏。”
赵雁声笑的勉强,他吃不准这句话是褒是贬,不敢回答。
谢复临招呼谢复一。
“领雁声去你房间看看,难得来一趟,好好招待人家。”
闫玉京嘴唇动了动,眼看赵雁声怜悯的瞥他一眼,跟那个冷冰冰的小孩子走掉了。
赵雁声在走廊上还听到谢复临温柔清润的声音。
“玉京,你要气到什麽时候?……”
谢家很大,谢老爷年纪差不多了,把家人都聚在一起。
这样一幢花园洋房,三层满满住了七家人。谢复一是第四房,二楼楼梯左二间。
推门进去,白色、金色、红木、观叶植物,殖民地风格的套间,和两年前记忆中相类。
谢复一带他去自己房间。
一进门好大一只粉红兔子,赵雁声一楞,非常怀念。
这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天天泡游戏城,他送他的奖品。
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又还给了他,他倒还留著,毛色有点旧,看上去还是软绵绵。
谢复一不搭理他,给他个空杯子,坐在椅上看书。
赵雁声抱著兔子,蹭去谢复一旁边。
“你在生什麽气……”
谢复一怒,连生什麽气也不知道,他是彻底忘光了!!
他努力把眼睛扎到书里去,旁边的白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帮谢复临绊他时间,他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
地上光影在动。
旁边的人站起来,把兔子放下来,又坐下来了。
谢复一努力看书,这是一本精装书,红封皮,砖头一样厚,目录有三张……
“复一……”
谢复一抿住嘴唇,眼圈有点红。
赵雁声拿下他的书。
“复一……对不起……”
赵雁声的手掌温暖干燥,握住他的手。
“你看,你明明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也没有打给我。我总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