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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成这样那样啊?只不过是轻微的感冒,不要把你的病情夸张好不好?”突然觉得和他 交流有点困难。
熙元不甘心,眼珠贼贼地转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某得最大利益:“那好吧!”仿 佛受了天大委屈般大义凛然道,“既然你不肯多留下来,我们现在就温存一下,免得分开了, 你想我!”他似乎把双方的立场搞错了吧。
秋似水慌乱地推开凑上来的唇:“你搞什么呀,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听到就听到了,谁敢说半句话?”隔着衣料摩擦着肌肤,刺激着他每一个神经末梢。
“你能不能不要掩耳盗铃啊?你不想见人,我还想见人呢!”
熙元突然收起玩劣,一本正经道:“你走了之后,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见他停止嬉闹,秋似水也认真道:“我把教中的事安排好就去找你。”
“说好了,你不许赖哦!”
“我是不会赖的,只怕你到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当即改口道,“只怕你到时 候嫌我烦。”
“怎么可能?”熙元没有觉察到异样,兴高采烈地扑在他身上又亲又咬。
“你属老鼠的吗,怎么老用啃的?”
“我……”话至一半,车外突然起了响声,僵住了全身动作。
“陛下,鲁丰将军求见。”是宋琏的声音。
熙元猛得跳起来,端坐位上,整着凌乱的衣服。秋似水见他变脸比变天还快,笑得直不起要腰 来。
凛凛迎风而立,挺拔的身姿是他不屈的傲骨,望着车行渐渐远去,车里的人不时地探出头来向 他招手。微微笑着,轻风掀起衣角,他拢了拢略微散乱的发丝,眼中神光流转,目送他离去。
说是晚上就走,最后还是拖到第二天清晨,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当长长的车队在视线中消失,心下好不舍得,仿佛被割去了一块,隐隐做痛。
这个教主不做了,跟他走吧,回到他身边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
对于无极教,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无愧于心了。为了自己所爱的 人,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累了,倦了,飞翔的鸟儿也想找根栖息的树枝。
走过的艰难路程是不是已经走到了尽头?不知道,但愿能把不堪回首的记忆尘封起来,在自己 手中终结。
“教主,你要离开无极教?”
“请教主三思而后行,此事非同小可!”
“无极教不能没有教主,请教主为教中众人着想。”
不做教主的想法一与众人说,便遭来一片反对。
“自从教主离开无极教,我教元气大伤,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教主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
“教主要是走了,还有谁能胜任教主的位置?难道教主忍心看着武林第一大教就此消陨吗?”
秋似水揉了揉太阳穴,头都点痛:“我这次回来,也是万不得已,形势所迫,现在事情办完了 ,当然又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再说了,教中人才济济,有的是才干出众的人,只是暂时没掩盖 了才华,我走了,正好为他们留出位置,好好表现。”
“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替皇帝打蛮夷的吗?难道教主不是为了光复 无极教而回来的吗?难道教主心里根本没有无极教的位置吗?”
“我坐在这教主座位上一天,哪一刻不把无极教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何时有丝毫懈怠?我回来 也是为了给教中兄弟有个交代,把一切都安置妥当,我走着也放心。”
“我教上下除了教主,还有谁在武林中能有如此威信?离开无极教一事还请教主暂且搁置!”
此人说得还算婉转,但聪明人一听便知,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战术,终究是不肯放他走的。
“威信是逐渐建立的,当初我接任教主之位时,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有谁天生就是威风八面 的?”
堂上堂下,争论不休,他们人多口杂,直说得秋似水心烦意乱,但他执意要走的心情丝毫没有 改变。
他不再开口说话,底下的人也渐渐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沉重的沉默,危险地仿佛随时会爆炸。
“你要是贪恋荣华富贵,想要跟着那个混蛋皇帝,你就直说好了,还冠冕堂皇地掩饰什么?早 知道我那时候刺准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怒喝的是乐维,他至今仍不明白,那一刀为 什么没有杀了皇帝。
“我若是贪恋荣华富贵,无极教早就没有今天了!”秋似水气得浑身发抖,手边的瓷杯差点就 向他飞去。早就知道,那几乎致命的一刀是他捅的,但于情于理他都未再做深究,现在他又突 然提起,艰难地控制情绪,保持冷静。
“教主。”白未延站了出来,书生气的脸上是冷峻的眼神,“教主的为人我等自然相信,教主 想和谁在一起,也是教主的自由,我们管不着。可是,这个皇帝曾经屠杀我教众,毁我分坛, 使得我教在武林中颜面扫地,四方喋血。因此而丧命的陆长老、秦曲以及数不清的无极教人, 还尸骨未寒。若说抵抗外敌,并不是为了帮助皇帝,而是为了保护我万里河山,自然是义不容 辞。可他对无极教犯下的滔天罪恶,欠下的累累血债,难道教主你都忘记了不成?”
若说旁人的怒喝,秋似水可以不予理会,但白未延的声讨,却深深扎到了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揭开了一个他一直不愿也不敢去承认的事实,脸上骤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教中上下,无一不睁大了眼睛,等教主为我们报酬雪恨?可你非但没有任何举动,反而想就 此撒手不管!教主若是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抛弃无极教,你可对得起一心护教的众弟子,教主你 可安心?他真的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吗?”
“……够了……”颓然跌倒在椅中,脑中一片空白,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如何权衡,只在一 念之间。
他挣扎着,属下们的质问,尚在耳边盘旋,捂住耳朵,却响得震耳欲聋,几乎突破了他的承受 能力。
本来已经明朗的前途,似乎又迷茫起来。不禁要怀疑自己,要做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几声轻扣,门被推开,关邻枫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走了,可他还滞留在无极教。
堂上发生了些什么,他大致都听说了,他坐到秋似水身边,思忖着该跟他说什么。
他掏出一个药瓶递给秋似水:“这是我向娇柳夫人要来的解药,可以解皇帝身上的毒。”
“谢谢。”他捏在手心里,声音有些嘶哑。
因为自己抽不开身,不得已才拜托他去向娇柳夫人讨解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看来 也费了不小的心思。关邻枫原本并不想为熙元找解药,但既然是秋似水开的口,他当然义无返 顾。
“你考虑好了没有?决定怎么做?无极教也是不会轻易让你走的。”他多么希望听到他说,要 继续做这个教主,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尊重他的决定,为他达成目的。
秋似水倦怠地望了他眼,求助般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关邻枫忽然觉得非常可笑,自己是什么立场?他居然问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的心思,眼前的玉 人又能明白多少?原来以为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的心很大,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却很小,小到只容 得下一个人。而自己根本就不在他眼中,还谈什么进入他心里呢?
是为自己想,还是为他想?是自私,还是无私?太可笑了,凭什么就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难 道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
“如果你觉得他比较重要,那你就走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留下来不就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机会吗?关邻枫几乎想抽自己 一巴掌。
秋似水黯淡的目光顿时有了神采,闪烁着光芒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起身便走。
他总是这么当机立断,雷厉风行,决定了便不再后悔。
“等等。”关邻枫拖住他,“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关邻枫头上冒出汗珠:“你有没有想过,在皇宫里住一段日子,和一辈子在宫里是完全不同的 概念。不是说他想怎么做,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我也相信他想留你的,可他到底有没有能力把 你留下?就像无极教人反对你离开一样,他那边呢?”
“这我知道,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有个两全之计,你肯不肯听?”
“什么意思?”秋似水疑惑地蹙眉。
“暂且不要说什么不当教主了,还是做你的教主,就说暂时离开无极教。你去找他,如果他能 留下你,再脱离无极教也不迟,而且到时候,他们也不能为难你了。如果他不能留下你,那你 还可以回来,至少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二十四章
自从回到紫宸殿,熙元便没日没夜地缠着他,心里被他填得满满的,好象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除了上下朝,几乎就围着他一个人转,晚上没事,赖也要赖在紫宸殿不肯回去。
笑,温馨地笑,从来没有过的充实感。视觉,听觉,触觉,所有的感官都是为他而生的,距离 幸福真的很近了!
“陛下……陛下……”太监小心翼翼地催熙元起床。
“嗯……”熙元哼了声,转身抱住秋似水继续睡。
“……陛下……早朝时间到了……”不知是否会触怒龙颜,太监几乎要哭出来了。
其实熙元以前很少赖床的,只是近来睡得比较晚,而且比较累,所以……
太监壮着胆子,推了推熙元。
“别吵,今天不去了!”熙元嘟囔着。
一旁的秋似水早就清醒了,示意不知所措的太监退下。
“熙元,起来了!”秋似水起先还是温柔地拍着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但见效果甚微,也没 那么好耐心跟他耗,掀起被子,一脚将他踹下床。
“哎哟!”猛得摔下床,再加昨晚的余痛,熙元跳了起来,“你不用这么狠心吧!痛死我了! 果然是个粗暴的人!”他趴在床沿上唉声叹气道,从小到大,被人这么被人叫起床的还是第一 次。
秋似水唤来太监宫女为他更衣,取过皇袍,亲自替他穿上:“你想别人说闲话吗?下次还这样 ,我可不敢再在这里多呆半刻了。”
见他一脸严肃,熙元求饶道:“别生气,我认错了,没有下次了。”
他从不任性地把离开挂在嘴边,从不以此作为威胁,真切感受到他滚烫的心,他的体贴令熙元 感动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因此也异常害怕他说要走,深深地明白,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明黄色华贵的服饰,腾云驾雾的龙形刺绣,适当地缀以饰物,的确有无与伦比的才俊和震慑人 心的威严。也许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身打扮了。
看着他走出紫宸殿的背影,跨出门槛,他依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只有在这里,他才把他 隐藏至深,那份未泯的童心表露在外。
如果能这样持续一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园中绿意盎然,已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阵阵热浪袭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望了眼还未打点 的床铺,还真的想再睡个回笼觉呢!
“秋公子,您的脸色有些苍白呢。”宫女一边摆放早点,一边说道。
“……是吗……”秋似水讪笑。
“刚才奴婢见陛下走出去,面色似乎也不太好看呢。真是奇怪!”
退了朝,熙元照例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只是这一次,书房里的气氛与往常有些不同。
底下先是窃窃私语,如蜜蜂般嗡嗡作响,令熙元极为不快。
“众卿想说什么就直说,私下里议论纷纷,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静默一片,虽都有愤愤之色,但没人敢带头说句话。
“刘宰相,你说!你们到底在议论什么?”熙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