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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自己,就开始偷偷地练。
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渐渐的,却想要试一试它的威力。在府中施展自是多有不便,哪怕打倒一颗小树都怕是会被人发现,母亲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在偷偷练这种古怪的武功,又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所以夏尚冠又开始学轻功和缝纫,然后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缝出一个和自己身高胖瘦一模一样的娃娃放在床上,自己偷偷溜出去。昏暗的夜光下,任何人都很难分辨出床上那个“夏尚冠”是假的。更何况,根本没人想到他晚上会偷溜出去,也就一直没有人在意。
就这样,夏玄宸终于有法子出府一展身手了。当他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满大街都是温馨亲密的一家人,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于是他开始杀人——杀所有曾让他目睹过幸福场面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孩子。因为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有家有亲人的,所以一直没人能找出他行为的规律。至于“碾花公子”这个称呼,只为碾碎那朵夺走了本应属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蔷薇花。
不过这些年,冯灵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那天还破天荒地同意了让夏尚冠出门一趟,让夏尚冠终于不用再戴着那个面具,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一次了。当然,他必须对所有暗中保护他的侍卫装出一副他对外面很新鲜的样子,并因此结识了洛子鸿,后来还因冥冥之中的安排偶遇了失散多年的大哥林郁。对于心无城府只一心对他好的洛子鸿和境遇凄惨的林郁,夏尚冠原本没有任何敌意,心情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渐渐地好了,也就极少去杀人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父亲和上官蔷居然回府了。但见上官蔷对自己总温柔呵护,千依百顺,父亲对自己也甚好,让他沉浸在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父爱当中,夏尚冠其实也生出了是否就此原谅他们的想法。可是那天,他过人的听力让他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是上官蔷当年埋下的苦果!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忍受着病痛和精神双重折磨的痛苦,竟是由上官蔷一手造成的,那股本就埋藏在心中的恨意不由得又霍的一下猛然升起。
他暂时奈何不了上官蔷,就只好又想着去杀别的人来泄愤。但在杀了几个人后,他身边忽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慕容风,整天把他守着,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再动手。他对慕容风本来是充满了厌恶,就如同慕容风之前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一样。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想着慕容风的警惕性应该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下降了不少,夏尚冠才终于决定展开行动。可惜,慕容风的警惕性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他也不知道被慕容风发现是幸还是不幸。他只知道,他那天因为慕容风无人意料的行为和话语,觉察到了慕容风也有不为自己的所知的另一面,对他产生了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无论是对洛子鸿,还是对其他人,夏尚冠都从来没有过。
“……啊啊……”痛楚与愉悦交织的强烈感觉让夏尚冠忘情地呻吟着。此刻,慕容风已经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在反应过来之后,夏尚冠忽然一把狠狠地推开了慕容风,“我有说过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呃……我以为……”慕容风做到一半被迫停下,“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
见慕容风的眼神难得的温柔,夏尚冠心中更气。“你给我滚出去!!!”
慕容风乖乖滚了出去。他实在不明白夏尚冠怎么会忽然生那么大的气。
其实,夏尚冠本来的确想命令慕容风和他做到底的,可是,慕容风怎么就擅作主张了呢?!而且,他刚才那温柔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对碾花公子,他难道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29
林郁听说了夏尚冠生病的事,心中虽然挂念,却也不能去宸王府看他,只得终日担忧。
夏尚冠不来学堂了倒不奇怪,但居然连前段时间几乎天天与自己破庙相会的吴斌也忽然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林郁心中一下子变得空捞捞,前段时间的幸福生活仿佛只是镜花水月般的泡影。
他终于忍不住向陈炎晋父子问起吴斌这个人的情况,而陈炎晋的回答居然是,他在朝为官数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林郁这下更懵了。吴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他的失踪又和夏尚冠有没有什么联系?
与其思考这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问题,林郁终于决定采取行动——以夏尚冠同学的身份,去宸王府探望他。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一刹那,连林郁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又安慰自己,夏玄宸反正也不认识他,上官蔷反正也不敢向夏玄宸吐露真相,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林郁就这么出现在了宸王府,就这么看到了“吴斌”。
林郁还在发愣的时候,“吴斌”却忽然冲过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派一百个人来杀我我都不怪你,可是,你弟弟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派杀手去杀他?!因为你明知道他不会武功,方便你得手是不是?!我夏玄宸的儿子,岂会是欺负弱小之辈?!”
“……夏玄宸……?”林郁摸着脸,怔怔地问,“你就是夏玄宸?!你一直在骗我?!”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跟我装傻?!”夏玄宸愤恨地瞪着他。
“玄宸,算了。”上官蔷上前劝阻,“你就别打他骂他了。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哎……也罢。”夏玄宸长叹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也不想再责怪你了,可我实在容不得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当我儿子,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郁自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太多的惊人事实和意外情况冲击得他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忽听到夏尚冠眼泪汪汪地说了句:“林大哥,我一直真心待你,原来你和我好都是骗我的?都是为了趁机杀我?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其实前段时间,夏尚冠对林郁本无敌意,可自从夏玄宸与林郁在破庙偶遇之后,天天都去看他,对自己倒是冷落了不少,让他不由得心生嫉恨。不同于林郁对夏玄宸的憎恶,夏尚冠对自己这个爹可谓是又爱又恨,他从小就渴望父爱,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又岂容被他人抢夺去?再说,那时夏玄宸刚刚知道自己病的来源,理应对自己格外疼惜才是,怎么反倒把注意力放到了旁人上。
夏玄宸爱怜地搂住他。“冠儿,别说了,不是你的错。那种人,咱们犯不着理他。”
“我还不想理你呢!!!”林郁终于爆发了,“我没资格当你儿子?!应该说,是你根本没资格当我爹!!!我爹叫林强!!!我和你夏玄宸本来就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这番话,他就掉头飞奔而去。
夏玄宸看着他远去的背景,不由得心如刀割。他又何尝想把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弄成这样?可是……派碾花公子去杀夏尚冠,这实在也太过分了。
“爹,您别难过了,您还有冠儿呢!”夏尚冠佯装一副懂事体贴的样子,撒娇般地往父亲身上蹭了蹭,“冠儿饿了……喂冠儿吃点东西吧……”自从他生了病,一日三餐都要夏玄宸喂他,众人都以为是他被冷落了许久,想要撒撒娇,谁不知实情是他右手受了伤不方便。
“好。”夏玄宸随手拿起一块点心送到夏尚冠口中,“冠儿你先吃这个充充饥,爹马上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栗子鸡,好不好?”
“爹……你别走……”夏尚冠忽然紧紧抱住了父亲,“要是冠儿做错了事,爹也会向对大哥那样打骂冠儿吗?”
“呵,我的冠儿最乖了,怎么会做错事?”夏玄宸微笑着柔声道,“对不起,爹刚才吓着你了吧?爹不该在你面前打你大哥的……”
“那……那万一就是做错了呢?”夏尚冠心虚得不得了。所谓“最乖了”“怎么会做错事”,当然只是一种表象。
“好,万一你真的做错了事,爹也跟你好好讲道理,不打你,也不骂你。这下放心了吧?”夏玄宸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小儿子。
“也不会不认我,对不对?”夏尚冠仍旧不放心地追问着。
“哎呀,你这小傻瓜……”夏玄宸无奈地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爹怎么可能不认你?”
“那爹就是答应了我,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会打我、骂我,也不会不认我,对不对?”
“…………”夏玄宸皱了皱眉头,“冠儿,你今天说话怎么那么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夏尚冠连忙否认,“只是刚才见爹那样对大哥,我害怕……”
“不怕不怕。”夏玄宸想,自己刚才大概真的把宝贝儿子吓了个够呛吧,便重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爹答应你了,无论你做什么,爹都不会打你骂你,更不会不认你。”
夏尚冠得到了这样的承诺,总算是放下心来,绽放了甜甜的笑容:“好,那我先回房了,我会乖乖等爹的栗子鸡。”他此刻怎么并没有想到,世上还有比打骂以及不认更可怕的惩罚。
回到房间之后,夏尚冠看了一会儿书,觉得嗓子有点痒,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慕容白立刻冲了进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他以前听到夏尚冠咳嗽从来不会有这种反应,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职责只是保护夏尚冠不被奸人所害罢了,可不是吃喝拉撒睡都要伺候周全。
夏尚冠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这种变化,重重一推,茶杯顿时“啪”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哼,你无事献什么殷勤?!”
“……我……这……”慕容风脸一红,“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就因为我上次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擅自……是不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谁说我生气了?!”夏尚冠心想,这不是生气,而是吃醋,而且是自己吃自己的醋……仔细想来,当真有些可笑,“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忽然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想多上我几次?!”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慕容白被人这么冤枉,也忍不住有些不高兴,“没错,你的确是我的少爷,但我不代表我会对你言听计从!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之所以会答应你的这种要求,是因为……”
“你不会想说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吧?!”夏尚冠一听这话,反而更生气了。
“我知道,是我自不量力……我也知道,你只是因为暂时不能和洛子鸿在一起,所以……”
“你瞎说什么啊?!谁说我喜欢洛子鸿了?!只是他单方面喜欢我而已!!”
“那……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拦着我喜欢你啊。”
“……………………”夏尚冠被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心中委屈得要命,又不能和慕容风明说,只好道,“够了够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了,你给我滚出去!!”
慕容风无奈,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夏尚冠则在房中生闷气。
同一时间,林郁也正在自己的房中生闷气。
陈丘洵见到他脸上有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可追问了半天,林郁也不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最后林郁大发雷霆,陈丘洵实在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