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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干什么?!”陈炎晋急忙拉住了他的手,“我不要你回报什么。”
“可是……可是毓王殿下说……有人给我吃饭,我是一定要努力让他高兴的……不对吗?是不是……是不是您觉得我不够好?我……我知道我很笨,我做不好,可是……可是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小桂楚楚可怜地看着陈炎晋。
“毓王?”陈炎晋皱了皱眉头,“我明白了……你原本是他府上的人?你是逃出来的?”他也听说过夏玄毓有喜欢对女人和美男子施虐的爱好,难怪这个小桂性格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想来是被他折磨得怕了吧。陈炎晋对小桂的怜悯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不是不是!”小桂拼命摇头,“毓王殿下对我很好很好,给我吃的,给我穿的,还给我拨浪鼓玩,我怎么可能逃出来呢?是……”小桂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眼中流出两滴泪来,“是毓王殿下嫌我不好,把我撵出来的……呜呜……我……我就是笨……什么都做不好……”
陈炎晋心中对夏玄毓不禁添了几分厌恶。想要人家的时候就肆意蹂躏,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他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当什么了?平民出身的陈炎晋,向来对这些天性骄纵的王公贵族有所不满。但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小桂,只得道:“你别哭了好吗?”
“是……”小桂闻言,努力止住了眼泪,“陈大人,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您不要也撵小桂走好不好?我求您了!!”
“好好好,我不会撵你走的。”陈炎晋柔声道,“这样吧,你留在府上洗衣扫地,可好?”
“这……”这话居然却让小桂重新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很笨……我什么都不会……虽然……虽然我愿意学的,但是因为我太笨,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呃……你别哭你别哭。”陈炎晋手忙脚乱地哄他,“你从小就一直都在毓王府上吗?”
“不是的……我才去了不足一月,就被撵了出来……呜呜呜……”小桂哭得更伤心了。
“不准再哭了!!”陈炎晋实在没办法,只得厉声喝止。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小桂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起来起来!!”陈炎晋连忙扶起了他,“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不准哭,不准下跪,也不准自怨自艾,我问一句,你就好好地回答一句,知道了吗?
“……是……”小桂不敢再哭,哽咽着回答。
“你到毓王府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戏子……我从小就很笨,学戏的时候总是被师父打……有时也被其他人打……”
“戏子?”陈炎晋一下子就明白了,以小桂清秀的长相,一定是个唱旦角的,想来常常都是他人嘲笑捉弄甚至欺辱的对象。也难怪他虽然身份卑微,却不会打扫洗衣之类的粗活了。“那你后来,是被毓王看上了,才离开你们戏班子的?”
“不……我们戏班在两个月前解散了……后来我就一直以讨饭为生,有一顿没一顿的……”小桂说到这里又想哭,但又不敢,只得拼命忍,“上次我也是饿晕了,然后被毓王好心收留的……如果没有他,我已经饿死了……我很想报答他的恩情,可是我却做不好……”
“得了得了,不是说不准自怨自艾吗?那种事,就算做好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吧……这样吧,你就当我的贴身服侍,给我端茶倒水,伺候我起床更衣之类的,可以吗?这些事都不难,我只要教一教,你也就会了。”其实,贴身服侍这种事通常是由府上很有经验的丫环来做,大丫环在下人中地位就算是最高的了,是其他下人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而对小桂,陈炎晋算是破了一次例。
“是!我知道了!”小桂恭敬地答道。
陈炎晋不久就发现,小桂其实一点也不笨。他学东西很快,很快就能把自己从早到晚,从起床洗漱到书房磨墨到晚上就寝,都服饰得妥妥当当。
陈炎晋唯一有些不满的是,小桂直到现在对他还是一副极其畏惧的样子。难道,自己就真那么可怕?当然,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再加上常年习武长出的满身肌肉,以及不苟言笑的性格,的确很容易让人害怕——虽然他的内心其实很善良。
不管怎么说,小桂从此就这么过上了比以前好太多太多的日子。
夏玄毓却觉得自己最近过得极其糟糕。自从那次被强上之后,他身上虽然过了几天就没什么感觉了,心情却一直很烦躁,干什么事都没有心情。他也不知道一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自己,怎么就会被皇甫墨动摇到这个程度,怎么现在就会如此的不知所措。
直到有一天,皇甫墨竟然主动在王府门口求见。
夏玄毓更加心烦意乱,胸中犹如小鹿乱撞,不知见到他该如何是好。“告诉他,本王不想见他。”就这样,他将皇甫墨拒之门外。
第二天,夏玄毓出门的时候,发现皇甫墨竟神情憔悴地站在王府门口。
“你……你在这里站了一夜?!”夏玄毓惊愕地问。
“毓……终于见到你了。”皇甫墨淡淡地笑了笑。
“你叫那么亲热干嘛啊?!”夏玄毓掉头就要走。
皇甫墨却一把拉住了他。“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原谅我,好吗?”
“哼,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罢了,其实我上次也没有受什么伤,就不想再和你计较了,就算我白痴,就算我倒霉,竟然招惹上了你。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毓!”皇甫墨拉住他衣角的手却更加用力了,“我这段时间总算是想明白了……我……其实是爱你的。我一向很恨自己是个如此窝囊的男人,可是你却愿意对着这样的我说爱……而对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但就是爱上了。也许真是失去之后才懂得拥有吧,许久都见不到你,我忽然觉得很不习惯……那种感觉,大概就叫朝思暮想吧……所以,我决定了,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就接受你之前的提议。”
夏玄毓冷笑一声。“我之前的提议可不是我要天天被你压。”
“……哦……”皇甫墨放开了手。“那……算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夏玄毓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这种时候,你的台词应该是,你就算被我压也无所谓吧!!”
“可是我有所谓啊!”
“……………………”夏玄毓重新转过身就要走。
“毓,你听我说……我的体力比你好不是吗?你就在下面享受不是既不累又很舒服吗?”
“呸!!!你怎么还说得一副是为我好的样子?!”
“我的确是为你好啊。而且,我年龄比你大几岁,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等我们年龄大了之后,下面的人如果比上面衰老得更快,到时候会很不协调的……”
“少拿医学来压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而且,你也不能拿王爷的身份来压我啊……因为你的地位比我高,所以就必须在上面吗?这不公平!”
“因为你的年龄比我大,所以你就必须在上面吗?!这公平吗?”
“我刚才都说了,我习过武,体力也比你好啊!”
“……你习过武?”夏玄毓心想,难怪他上次跟头发狂的野兽一样,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是啊,小时候我和蔷一起跟着上官叔叔学过功夫,不过自从当了大夫,都用不上了……”
“什么蔷啊?!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能对其他男人叫得那么亲热?!”
“好好好,我不叫他蔷了,我以后直接叫他名字……那,你能答应我在下面了吗?”
“……这两件事根本就没有关联吧!!!!!!”
“有关联啊!我都为了你作出了妥协,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妥协呢?”
…………………………
就这样,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呢?这个只有夏玄毓自己才知道了。因为,他是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12
上官蔷依旧温柔地逗弄着秦宛养的白猫咪咪。一旁的秦宛,也依旧面带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和咪咪玩乐。
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光过了许久,上官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埋藏在他心中已久的疑问:“阿宛,人家都说,墙倒众人推,你现在又何必还和我走那么近?不怕王爷不高兴?”
秦宛笑了笑。“你我相识相交一场不容易,我又岂是那种势力之人?王爷待我素来极好,不是因为这些事就受到影响。”
上官蔷听到前半句心中甚是感动,后半句却让他有些莫名的不快。但他掩饰了过去。“呵,是啊。阿宛你既美貌,性子又好,谁能不喜欢呢?”
“其实吧……”秦宛顿了顿,“有句话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你那性子……若是能改得稍微平和些,何愁不能和我一样?”
上官蔷苦笑:“我这性子怕是改不了的了,生来就这样。”
两人正说着话,忽有一个下人来报:“上官大人,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上官蔷一惊。夏玄宸已经好久没跟他见过面了。
他忽又发现,那一瞬间,秦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秦宛很快又回复了平常的表情,淡淡地笑道:“恭喜上官大哥了,看来是苦尽甘来了。”
上官蔷忽然有种极其不协调不舒服的感觉。但此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秦宛,只有跟着那下人去见了夏玄宸。
没有任何重逢的激动,只见夏玄宸的表情冷得像冰——就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王爷有何吩咐?”上官蔷淡淡地问。
“随我去将军府一趟。”夏玄宸也淡淡地答。
上官蔷明白了夏玄宸的意思。他们之前一直在商量,到底要如何才能拉拢大将军陈炎晋随他们一起造反。但陈炎晋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他虽然年龄很轻,才二十八岁,和夏玄宸一样,文韬武略却都是不俗,人品也极为稳重忠诚,所以两人一直找不到他的软肋在哪里。
一路上,夏玄宸只是和上官蔷商讨陈炎夜之事,脸上无一丝笑容,内容也再无夹杂任何私人感情。上官蔷心想,或许这样只为了共同的目标当个单纯的合作伙伴也好吧。
当天,他们仍旧只是和陈炎晋喝酒聊天。唯独发现的不同之处在于,陈炎晋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一个长相清秀、性格腼腆的男孩,被陈炎夜唤作小桂。换个美男子服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两人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上官蔷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要么就浮现出夏玄宸的冷若冰霜的样子,要么就浮现出秦宛深受打击的样子。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一番辗转反侧之后,干脆起身,偷偷前往秦宛的居所。
上官蔷本就轻功很好,所以他轻而易举地瞒过了巡逻的侍卫,跳上了秦宛的屋顶。
夏玄宸果然睡在了那里。
秦宛正搂着他的脖子说话。“想不到王爷今天还会来妾身这里,我还以为你会……”
“你以为我会睡在他那儿?”夏玄宸打断他,“哼,小毓说的方法从来没管用过,什么冷处理反而会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