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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早知道会是如此,早在肚里埋了腹稿,开口便道:“只是怀疑,并不是确定,这才需要收集证据,若证明你真的是清白的,那便更好。只是在此之前,就要委屈你在屋内关几日了。”
“师姐,我们是相信你的,就是因为要替你洗清嫌疑,才出此下策的。”
胡长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齐红,事关重大,你又确实是我们当中最有嫌疑的人。万事以大局为重,这也是不得已所采取的办法,你若是能配合,也会对找出真凶有所帮助。”
“放屁!”齐红忍受不了眼前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怒急攻心,一甩袖子将边上的茶杯打碎在地,“魔教狗徒的戏弄之言,竟被你们当成笺言;我们如今不齐心协力对抗外敌,却在这里互相怀疑,实在好极!这个门派,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齐红本是盛怒之言,听在他人耳朵里,便立刻变了味道,以至于三弟子贺明连武器都拔出了一半。
“好啊,居然还要与我动手!我还怕你不成!”齐红见对方如此不留情面,噌地一声也拔出了剑。
“住手!”一声叫唤,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大厅门口,消失了一整夜的秦惆终于出现,“你们这是做什么?!”
“哼,二师兄你来得正好。”齐红凉凉的语气一点都无欣喜的意思,“你仔细看看我,像不像杀害大师兄的凶手。”
闻言,秦惆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当机立断,挡在齐红面前,对着长老道:“长老,有疑惑必须弄清楚,再做决定,何必如此为难齐红师妹?”
“二师兄,你如此袒护四师妹,莫不是帮凶?”贺明皱着眉头,加重语气道,“如今师门外有邪敌,内有奸贼,师父之仇还尚未雪耻,说不定杀害大师兄的凶手,与杀害师父的凶手,是同一人也尚未可知!”
“贺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惆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思想斗争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要再吵了,大师兄是我杀的。”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长老指着秦惆,半天都出不来一句话。
“二师兄……”齐红愣在背后,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二师兄你为什么要杀大师兄?!”小弟子陈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毕竟秦惆在所有弟子当中,最是安份刻苦的一个。
“因为大师兄,是赤血教在华剑派的暗桩,若不拔除,实在后患无穷。”
“你,你又如何得知?!”贺明显然没有那么快就相信这个事实,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况且,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暗袋掏出一块木牌,亮在众人眼前。
“盟主令!”齐齐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抱歉,一直隐瞒身份,也是不得已,事关武林大事,希望各位千万不要声张。”秦纭本不想如此快暴露自己身份,可是看到有人差点因为自己所累而背负不必要的罪孽,实在让身为正义之首的他看不下去。只是,他却不清楚,此举,是否会让之后的计划,举步维艰。
……
另一方面,韩逸一行人正刚刚抵达渭水之岸的见城,由于是快马加鞭,虽然已行了一半的路程,但三人皆面露疲色,只好在见城稍作修整。
秋平之去准备干粮,顺便换一下马匹,韩逸与百里孤行则在客栈稍候。二人刚坐下,韩逸便忍不住道:“我实在不想在青云派久留。”
“放心,有我在,看看便走,无需在多事之地牵扯太多。”
话音刚落,自客栈门外飞进来一只品种稀有的鸽子,停在了百里孤行的前面,漂亮的毛色,着实惊艳了在场的人。此鸟身着五彩翎毛,头部成鲜艳的大红色,尾部有三根蓝色荧光尾翎,与普通鸟类迥异。
韩逸看着那奇怪的鸟类,撇了撇嘴道:“你也是个多事之人,我是否也不应该跟你扯上关系?”
“……这鸽子也特拆我台了。”
其他人也许不识这鸟,但韩逸广读文书,晓得此鸟有个极其文雅的名字,叫一线牵。传说该鸟源于一对感人的夫妻故事:丈夫被强行征兵远赴战场,妻子苦心培育此鸟,用于伴侣之间的通信,虽然丈夫最终战死沙场,此鸟死守着尸体,不肯离去,实在让人叹为观止。该鸟属于鸽类,方位感甚强,且嗅觉十分灵敏。只要在它破壳而出之时,让它第一时间接触某人的味道,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因其特殊的性质,一线牵被大量用于军事,如今此品种数量稀有,千里难寻,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
韩逸正纳闷间,百里孤行已经将鸽子绑腿上的纸条拆下,展开铺平,纸上赫然只有两个字:速归。
虽然并未属名,但百里孤行显然知晓此字出于谁之手。韩逸瞟了一眼那张字条,眉头一挑,讶然道:“你娘子找你?”
百里孤行凝重的脸色瞬间转为了绿色,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才道:“好友,你我尚未成亲。”
韩逸听此话觉得很是怪异,便问道:“你只要说你未成亲便可,关我什么事?”
“我若成亲,娘子便是你啊。”
“滚!”韩逸深深觉得,他就不该交这么一个嘴欠的朋友,“话说回来,有人急着找你,你是否应当告辞了?”
“不忙。”百里孤行将纸条埋在手中,再张开时,手中只剩下碎末了,“反正顺路,再说,好友的安危,于我来说,更加重要。”
韩逸转而盯着那只偷吃花生米的一线牵,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情非得已(一)
紫阳宫位于阴山心安方向,背靠悬谷峭壁,西边连着一望无际的荒漠,东边接壤绿荫茂密的树林,实乃江湖一大奇观。
紫阳宫内阁楼一应俱全,通过密林小径,穿过烟沙长廊,入眼的,便是正殿大厅。
此时此刻,大厅宾席上,正坐着一脸不耐烦的司徒安情,拢起的眉头,预示着隐忍的怒气。
从桀骜崖到紫阳宫,需要经过一大片荒漠,还要穿过两片密林,温差暂且不说,光是那沙尘就吃了将近满满一碗。哈,聂无双这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来报备也就算了,本大爷亲自上门,这厮居然还给我闹别扭,心胸真特么狭窄!司徒安情越想越气,手指在扶手上敲出了一个洞。沐浴个屁,泡一个时辰,皮都能剥下来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司徒安情终于蹭地一声站了起来,磨了磨牙齿,径直进了主殿玉座后面的暗门。
司徒安情对此地熟悉得不能再透彻了,三两下功夫,便到达了聂无双的寝殿。浴室,便在寝殿西厢房。只是刚到寝殿门口,司徒安情的脚步便明显一顿,因为他听到了一丝很不寻常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细微的,却又频繁不断的□□,清细的声调,不难猜出发出声音的,是个女人。而其中夹杂着的粗重的喘息声,实在耐人寻味。在这种地方,敢光明正大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司徒安情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内心深处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猛地掀开珠帘,一脚重重踏进了浴室,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
偌大的浴池边角,聂无双□□着上身背对着他,而他身下的女子见着司徒安情,娇羞的脸庞瞬间露出惊恐的神情,惊叫一声,一张脸便埋到聂无双的肩窝,试图将自己躲起来。
浴室中弥漫的缕缕水气,湿了司徒安情的发丝,那厚重的水烟,仿佛将他整个紧紧裹牢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司徒安情的表情未变,一脸玩世不恭地挑唇:“哟,在这快活呢,臭小子,居然让本大爷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
司徒安情嵌入手心的指甲,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在那一瞬间,他差一点点就要放出杀气了。
聂无双转过侧脸,脸色丝毫没有惊慌的神情,淡定的眼神,让司徒安情不安的感觉更加浓厚。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出去。”
小鬼头终于想通了,不来纠缠自己了,那不是,自己一直盼着的事情吗?屋内湿度太大,司徒安情在这温热的浴室内,浑身冰凉,须臾之间,只觉得心脏剧痛,嘴上却大大地咧嘴一笑:“那成,您继续。”
话音还未完全消失,司徒安情整个人却不见了踪影,只有那珠帘尚在摇晃,相撞之间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宫主。”见聂无双许久未有反应,女人娇嗔地唤了一句,却瞬间感觉到水温下降得十分迅速,隐隐有雾气上升。
“呀,好冰!”
聂无双紫黑色的瞳孔缓缓地移向了女子,轻声却又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女子一怔,尚要开口缓解对方的莫名其妙的怒气,但瞬息而来的浓烈杀气,让她立刻放弃行动,仓惶而去。
聂无双在水中待了大约一盏茶时间,终于手指一动,起身的瞬间将勾来的衣服往湿漉漉的身上一披,散着一头湿发,犀利的眼神微微一眯,弹指之间追了出去。
……
青云派的位置正处于潇江之西,与紫阳宫就隔了一座阴山。几乎所有名门正派的内部构造都是相似的,先是弟子住所,再是兵武场,接着最里面的就是主会客厅。现下,会客厅内,一个锦衣华服,看上去约摸五岁的孩童正跪在棺木前,一声不响,但满脸通红的泪痕,却显示出了他的哀伤。他的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默默地站着,听闻有脚步声向这边来,转过半个身子,正好瞧见神色凝重的三人。
此三人正是匆匆赶来的秋平之、韩逸与百里孤行。
“长老!”秋平之一进门,便省去细枝末节,直入主题,开始介绍,“这位是武医传人落云谷谷主韩逸,这位是千里夺命百里孤行百里大侠。”
“二位,这位是我派长老冯易熙冯长老。”
冯长老也是个爽快之人,不喜客套,遂立马开门见山:“这次请韩谷主来的目的,想必平之已经相告,事不宜迟,开棺吧。”
百里孤行听完这句话之后,才明白过来,青云派的掌门,竟然已经死了,心里讶异,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这个一直跪在地上的孩童引起了他与韩逸的注意。
“不准!”那孩童一听要开棺,立刻扑上了棺盖,“谁也不能动我父王!”
此话一出,果然让韩逸与百里孤行一阵讶然。只有王公贵族,才会对父亲辈直呼父王。莫非,这青云派掌门还大有来头?若真是如此,恐怕这个漩涡比想象中要深很多。
虽然不喜欢趟浑水,但韩逸看到这个孩童如此可怜,心瞬间软了下来,上前一步,柔柔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童吸了吸鼻子,圆溜溜的眼睛带着通红的血丝,但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怯懦:“楚江。”
“噢~楚江啊。”韩逸微微一笑,“我是落云谷的谷主韩逸,江湖人都喜欢叫我神医。”
那孩童一听神医二字,耳朵立刻抖了一下:“你是神医?!那你一定可以救活我父王的对不对?”
“唔……还没看过你父王的身体之前,我不能下定论。”
“那好吧。”楚江点了点圆圆的小脑袋,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挥手,“来人,开棺!”
有趣的同时,韩逸也觉得一阵心酸。对于一个毫无阅历的孩子来说,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在至亲之死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