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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by 非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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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天都求着他腻着他,让他梳理自己的万千青丝,因为他想着云凭语梳啊梳啊,或许就能梳到白发齐眉……
  水花笺天生懒散,却一心想学骑马。
  因为他害怕云凭语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要立刻去追,去马不停蹄的追,追到天涯追到海角,追到世界的尽头,直到追上他为止……
  水花笺爱吃云凭语做的食物,不管是什么都来者不拒,也根本拒绝不了。
  因为他爱偷偷的看云凭语做饭时的美好侧颜,吃下去的每一口,满满都是幸福,不仅能填饱肚子,而且能滋润心灵……
  “我想要的味道,是真心的味道。”他每每都对着云凭语,笑着这样说。
  水花笺一逮到机会,总是不厌其烦的把自己和云凭语的衣角系在一起。
  因为人家都说“从此结角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他们要活到一百岁,可云凭语比他大了七岁,水花笺害怕云凭语丢下自己早一步投胎了,害怕下辈子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水花笺对歌舞音律不感兴趣,也没这方面的天份,却偏偏要弹琴。
  因为云凭语喜欢吹箫,他盼望着有一天能和云凭语琴箫和鸣,双双对对;以曲诉请,诉请以曲。
  云凭语随口取了个曲名《云水禅心》,水花笺就把“云水禅心”这四个字在口头上念了千千万万遍,在心里面更是念了千千万万遍,天真的以为自己几辈子都会念念不忘……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想遇见你,和你永远在一起。”
  有那么一天,半夜里,趁着云凭语的熟睡之际,水花笺悄悄在云凭语的耳边低喃,许下永生永世的诺言。
  如今,水花笺反反复复的想,难道自己真心爱着他,也是一种错误,甚至是罪孽?
  一夜过后,云凭语说得云淡风轻:“与你母亲比起来,你真是差得太远了……”
  然后,“砰”的一声,背对着水花笺,云凭语扔给水花笺一把匕首,只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你娘的遗物……”
  再然后,云凭语再无一言,一走了之。
  冰冷的匕首和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的水花笺一样,都是被人丢弃的。
  巨大的痛楚席卷了全部的身心,水花笺的双眸半睁半闭,声音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干涸的寂色瞳孔也再也流不出泪水,只呆滞的望着阴霾的天空,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表情既空洞又悲怆。
  雷电交加的那一夜过去后,水花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笺儿”,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十年来,就连一声都没有了。
  事后,云凭语还下令,废了水花笺魔教少主的身份,却让他修炼阴毒的媚功,成为花弦护法。
  自从,一双紫眸,一把夺命琴,水花笺用妖艳的外表诱惑天下男人,在极致的欢乐中轻取他人性命,杀人于无形。
  作者有话要说:别拍偶!偶是无辜的,看偶无辜的小眼神( ⊙o⊙ )腹黑儒雅攻若是腹黑一面太过强大,鬼畜也是很正常的。这章给力很长,文笔太烂,其实嘛,教主爹爹还是很温油滴~
    
    ☆、秦有心,请有心

    耀州邺城北郊,后半夜,言心小筑。
  “是的,教主,属下知错了。”
  水花笺跪倒在云凭语的脚下,低着头,嘴角残留着一抹血痕,以一种卑微不堪的姿态跪着,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是的,此时此刻,他不再是水花笺,也不再是天下第一妖男和花弦护法,仅仅只是云凭语的属下,一个唯命是从,没有尊严,没有思想与灵魂的属下。
  “你真的知错?”
  轻轻挑起水花笺的下巴,云凭语轻柔的摸着水花笺的脸,这个属于情人间的亲昵动作,似乎和以往相同,但实际上却完全不同。
  “……”水花笺不答,随着云凭语的触摸,脸颊上的温度被一点点的抽离。
  “失忆的我,是不是很好骗?”
  水花笺摇了摇头,云凭语却又是轻不可闻的一嗤,嘴巴凑近水花笺的耳畔:“没有我,没有男人抱你,你是不是很寂寞?”
  倏地,心里一阵抽疼,水花笺点头,生硬的开口:“嗯,属下一直都非常寂寞。”
  被抛弃的人,被心爱之人狠狠伤害的人,他的内心能不寂寞吗?
  闻言,云凭语的眉头一皱,脸色倏然转暗,眼里激射出两簇冰凌一般的眸光。
  “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下一秒,他掐着水花笺的脖子,猛地把他搂入自己的怀中,心与心亦是猛烈的撞击,水花笺那颗敏感脆弱的心,终是碎了。
  干净整洁的屋子,柔软舒服的床上,可惜进行的,再也不是情人间缠绵的事情。
  由亲吻到啃咬,水花笺衣衫褪尽,赤裸着身子,而相反,云凭语却是穿戴完好,只稍微解开衣裤,露出了重要部位。
  或许在云凭语看来,此刻怀里的水花笺早已不是个人了,他人尽可夫,他淫荡无耻,他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水花笺的全身渐渐失去了温度,自己确实就是如此肮脏不堪吧,因为他是花弦护法,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妖男,根本数不尽有多少男人在他身上冲撞,侵犯,发泄过……
  云凭语嫌他脏,除了十四岁那年的粗暴一夜,他是从来不碰水花笺的。
  所以,在云凭语失忆的这些天里,水花笺从他身上得到的这些欢愉,都是偷来的。
  面对这样的云凭语,水花笺径自躺了下来,随意的笑笑,竟主动张开了自己的双腿,他知道,无止尽的折磨现在才要开始。
  当黎明的光束从窗扉投进来的时候,水花笺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来,自己还活着。
  屋门被人从外面生猛的撞开,带起凉风侵袭着水花笺还赤裸着的身子。
  不知何时,大批大批的黑影就涌了进来,将整间屋子团团围住,随时候命的男人们直勾勾的盯着水花笺,目光如同野兽一般,冰冷凶残,藐视着卑贱的水花笺。
  “贺喜教主恢复记忆。”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云凭语的手下们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一身绿裳的诗萱款款而来。
  这是他们离恨魔教的忘忧护法,她艳丽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复杂的浅笑,有对云凭语想起一切的欣喜与安心,有对水花笺的怜悯与心疼,有对他们之间关系僵化的心酸与无奈。
  “我们走,诗萱……”
  “嗯,凭语。”
  云凭语看也不看水花笺一眼,任由诗萱挽着手臂,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这一群护卫的手下们。
  他们,谁也不会在意水花笺。
  脚步声渐远,瞎子黑暗的世界里彻底安静下来,然后,本不该哭的瞎子,他的眼眶里竟有晶莹的泪珠纷涌而出……
  水花笺心如刀割,有种酸涩的热流涌上喉咙,他身后的穴口早已被蹂躏的无法闭合,不断地有白色间杂着点点血红的粘腻液体流出。
  再然后,他抑制不住的作呕,黄白交织的浊液从肺腑里不断上涌,他一直吐一直吐,吐到后来全是酸水,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种感觉忽然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被如此的糟蹋,他仿佛把多年来心中积压的苦楚,一时间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水花笺一边哭着,一边吐着,绝望到了极点反而就笑了:“呵呵,凭语无心,到头来,一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
  “少主!”
  突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圈住了水花笺,紧紧的,牢牢的,根本不会放手一般的抱着他。
  “有…有心……”
  知道是秦有心,水花笺不由的安心。
  是他的“有心”回来了!他唯一的“有心”回来了……
  随后,秦有心打了热水,他帮水花笺擦拭身体,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穿衣束发,这些他做了多年,是再习惯不过的。
  从前,秦有心会大哭,会心疼,会咒骂会怒吼,会忍不住一气之下杀了所有欺辱过水花笺的男人们,甚至连看着云凭语的眼里都冒着腾腾的怒火,也无数次的想要杀了他。
  现在,秦有心在这一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沉默,只喜欢死死的搂着水花笺,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只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
  水花笺还是描摹着秦有心的剑眉,用微笑抚去他的忧愁:“有心,只有你,只有你了,不嫌弃我这么脏。”
  水花笺说着,轻轻浅浅的笑着,一遍又一遍,指腹流连在秦有心的眉宇之间,轻轻柔柔的抚着,一遍又一遍。
  “少主……”
  “叫我少主的,也只有你一人。”
  水花笺说得凄凉,现实也的确如此,偌大的离恨魔教,独独只有秦有心一个人,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口。
  秦有心的双眼闪动,将水花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门之处,语气肯定,发誓一般的说道。
  “少主,我是你的有心,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水花笺的手颤了颤,秦有心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将他心中那份浓浓的爱意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了水花笺,那么炙热,那么真诚,那么深情,那么无怨无悔,那么独一无二。
  十年前的冬天,天寒地冻,格外的冷。
  行人脚步匆匆,哈着气搓着手,一心念想着温暖的家,根本无心顾及其他。
  偏僻的街角,三五个流浪的老乞丐蹲在寒风中,脚边还有几只无家可归的脏狗,也时不时的哀叫几声,只能在风中瑟瑟发抖。
  而在一旁的少年腿部受了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从头到尾都是说不出的凄惨,他只能无助的趴在地上,他的身上也早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
  疲累从血液里被唤起,传达到大脑,蔓延到四肢,眼皮也逐渐变得沉重,少年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想睡了。
  也许这一睡,就再也看不见明天升起的太阳,也许自己的生命到了十六岁就走到了尽头……
  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了全身,僵化了的身躯被人披上了一件厚实的大衣,冻僵的手也被一双更小的手紧紧的握住。
  “你跟着我,好不好?”
  隐约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少年用尽了仅剩的力气,抿了抿干裂的唇,一点头,答应了。
  等到恢复意识醒来之时,少年就看见了一张漂亮的面孔。
  眼前的男孩大概比自己还小一点,男生女相,一双紫眸,竟比女人还美,自然就是水花笺。
  “你有名字吗?”
  水花笺问去,少年摇摇头,表示没有,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只不过以往不好的种种记忆,他根本不想记得。
  “那……”水花笺想了想,欣然一笑,“你以后就叫‘秦有心’吧。”
  “秦…秦有心?”少年自念道,有些不大确定。
  “嗯,秦有心,请有心。”
  水花笺抚弄着少年英气的剑眉,微笑如水:“秦有心,无论何时何地,请务必保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
  水花笺希望他不要像那个男人一样,是没有心的。 
  那年冬天过去了,新春时节,水花笺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就跟在水花笺的身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一身黑衣,高大英俊,沉默寡言,他的眉头常年都习惯紧紧皱着。
  后来,十年的时间里,这个人还是这样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跟在水花笺的身后,只不过他发觉水花笺的背影是这世上最美的背影;这个人还是这样沉默,皱着眉,只不过他知道水花笺一定会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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