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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出其右。罗生门是第一门,主修暗杀。
而各门之间弟子相互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即使是备受重看的落无殇,也只知道很少的信息,比如第二门苍鹫门,善情报获取;第十三门青城门,主善炼丹制药;第三十六门丹华门,善诱惑之术。以及那不知所谓的第七门引离门,第二十四泉翼门。
譬如其实罗刹城有六个罗生门,而每六门便为一洞,有洞主管理这样隐秘的事情,那时的无殇便是毫不知情的。
话以至此,实属过多。
且看那边厢。
落无殇下意识的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向自己和李煜先前住的客房。昨夜的毒龙胆本来就加大了药剂量的,如今又像牛饮般喝下那许多浓茶,及至门口的时候无殇实在是瘫软无力,便生生松了手,直直的跪了下去,然后跌倒。
说来也巧,屋内的李重光正在独自烦闷,耳中便传来一声闷响,于是即刻的站起身来,刷的一下拉开了雕花的厚重木门。
见正是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软卧在地,便伸手去扶,口中急道,“水寒色——无殇!你这是怎么回事?”
无殇恍惚间听到声音,慢慢将头仰起,平日凌厉的蛇眸罩着一层水汽,这会益加妖异了。他望着上方的面目模糊味道熟悉的皇帝,张了张双唇想说些什么,可惜全成了深深浅浅的喘息。
风流成性的的皇帝努力地吐气吸气,镇定,然后小心翼翼的搀起少年走进屋内。
才镇定下来的李煜本想将他扶在木椅上歇息一时,再做打听,孰料少年身子软的像泥,怎么也坐将不住,只能斜倚在椅背上吐气如兰。双手也不听使唤,有些发抖的总去扯开胸前恼人冗余的衣襟。
见此情景,那人只好按住撩拨自己的双手,嘘口气,将少年打横抱到屋内的乌木大床上。
落无殇半蹭半揉的躺在柔软漂亮的被衾中,瀑布般的墨发散落在身旁,带着热度的身体发出阵阵桃木的清香,从扯开的衣襟中隐隐约约露出的肌肤是一片美丽的浅粉色。
那便是,国色天香浑然我天成,万事俱备只欠君采撷。
“恩……怎么这么热……开窗……开门……开船!”少年低声呢喃,语气中小小的愤愤然此时却变成了再好听不过的娇嗔。声线又温润如粽叶,粘腻的挠人心扉。
李煜这才是明白过来,向少年逼近了几分,脸上却是五分的咬牙切齿,五分德狼狈不堪,那情景真真有趣又讽刺,幸而是没有旁人见到。“何人给你吃了媚、药?!你一个刺客,戒心不是应该很重吗!”
怎料的,床上的少年什么也听不见,心中所想,只有一个“热”字。于是胡乱的伸了胳膊,一手勾在那人颈上,一手撕扯般的褪去自己的罩衣,只剩得浸透了汗水,薄而凌乱的白色内衫贴在身上。
南唐之主也一时丢了神失了主意——不挣脱吧,这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又惑人。挣脱吧,又舍不得将视线从这平日满身戾气,眼下却无比迷离妩媚的绝色身上离去。
怎是一个教人又爱又恨可以形容!
李重光内心天人交战了几个回合,终于拉下白皙的手臂,对着毫无防备的少年微微笑道,“我去给你倒杯凉茶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促防不及,李煜竟又被少年抓住了衣带,紧接着那火热柔软的身体也顺势贴了上来,尔后如猫般在他身上又蹭了几蹭,再抬头时,眼里竟然还有了晶莹的水滴。“不要都走了……即使一个人也好,留下来……陪陪我……”
什么风浪没经历过的武林至尊一国之主,最受不得便是女人家的哭泣,更加受不得便是心爱的人哭泣,而最受不得的,眼下却是面前少年的眼泪。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李重光自己也愣住了,他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心,竟会这样的向着这个有着杀妻之仇,有着三面之缘,有着明媚笑容,有着浓郁杀气的落无殇。
不等他再多想,无殇竟从背后攀着他的身体半坐起来。体内无法散去的热度让无殇下意识的寻找降温的物体,便将手伸入对方的衣襟之间,触到温凉的肌肤,一下子雀跃起来。用尽全身力量把那人的上衣一并剥开,然后将自己灼热的胸膛贴上那令人舒心的后背。
自己,为什么不拒绝?
自己,竟是这样在意他么?
是不是真的从最初的最初,那一次见面,就喜欢了呢?不论性别,不论年华,不论身份,只在人群中,远远的,认出那一个你来。四年前的种种,怕是落无殇不会记得,可是李煜记得,一直记得,那暖人心脾的桃木清香。
他终究想通了一般猛地回头,却猛然看见少年翘起的嘴角,纯情中一点妖冶的笑容,和那一开一合桃花淡色的薄唇:“……恩,真是好舒服……”
朕要仇恨何用!
朕要天下何用!
朕要理智何用!
确定了心意的皇帝大人唇边带笑,眼神熠熠,动作温柔有力,瞬间将如幼兽粘人的少年压回床上,拉下帷帘。他笑声愉悦低沉,令人无酒自醉,“既然无殇这么坚持,朕就从了你吧~”
未等无殇再做反应,那人就如风般的逼近眼前。
李煜修长有力的手抚上少年略显消瘦的白皙脸庞,指尖滑过他淡色的双唇,于是不禁用舌尖去润湿,去增色。却未料味道是如此甘美,令人沉沦。
呼吸交换间,皇帝陛下颀长好看的手指慢慢滑下,至少年纤细颈间,至胸前小巧的突起,直到的瘦削但结实的小腹,直到白皙柔嫩的双腿。最后慢慢的描绘着少年□的轮廓,传来的微微颤抖让他满意的眯了眯眼,更加享受的感觉着少年的青涩。
“啊……不要……这样……”身下的人难耐的微微扭动着,意识模糊的表达着不满。
“哦?不要这样?”李煜坏心眼的挑挑眉,修长的双手仍是不安份的游移着,“还是不要这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于是,暗香浮动。
“恩……不要……不要……这样……啊……”少年自己也不知为何,思维和身体都仿佛完全脱离了控制,陡然地奇怪起来,口中漫出的,满是粘腻的音调。
于是,一夜无梦。
那晚,少年如未经人事般碾转着呻吟着,然后无法遏止地迎合,沉溺。当两具优美修长的身躯最后相缠绕时,无殇已经快发不出声来了,呢喃的音色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哭泣,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哭泣,唯有李煜喘息在耳旁清晰地响着,像魅惑而神秘的咒语,令人丧失心智。
于是,风毕云收。
第二十九笺 深宫梦醒
似花还似非花,
无人怜惜坠那。
不恨此花飞尽,
恨情深易忘化。
之前那夜正是那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的销魂美景,而眼下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清晨。
无殇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第三日的早晨了,那药性极强烈,饶是他也硬是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而李重光考虑到人多口杂,在这期间早已告辞了赵志士,派人接自己和昏睡的美人回到了南唐皇宫。
至于赵家老爷依依不舍,赵家小姐哭天抹地,一干众人暗自窃喜的详情,此处就不再赘述。
南唐的皇宫里。
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少年揉着睡眼撑起身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而且——还是一件新的。于是他刹那间清醒过来,一把揪起枕边睡相优雅的男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回到了宫里?为什么你睡这里?我的衣服呢?”
“唔……”李煜眼皮动了动,却不睁眼,只是懒懒的开口,“你昏睡了一日,朕便带你回宫,然后朕很疲惫,就睡在这里了。衣服么,一会儿自有宫人送来。”
面对着完全没有回答要点的皇帝,少年更加狐疑,“不是问你这个!我记得……我和赵琥禄喝茶……然后就不记得怎样了?你告诉我,那之后怎样了?”
“那之后么……你当真想知道?”
“别废话,说!”
李重光终于睁开眼来望向少年,一脸笑意,干干脆脆的回答,“两日前你误食了催情药,强拉朕行周公之礼。”
“胡说些什么!我拉你——”无殇讨厌恶劣的玩笑,打算坐起身来,腰际传来的酥麻酸痛却在无情的宣告那人的话至少有一部分属实——最后一部分。
少年心里恼怒,脸颊却烫得吓人,直道,“就算喝了药,就算是那样!我为什么要找你?!”
“这个朕便不知道了,你还是问自己罢~”李煜单手撑着,斜卧在少年身边,一脸的风淡云轻,嘴角还挂着懒散的笑意。
“你!”无殇气急反笑,“好,你很好!”
偏生皇帝大人也不劝解,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俊美的面容在无殇看来确实再可恶不过。
而门外,宫人的脚步由远及近。
在皇帝眼中,那是少年薄面皮,拉过被子盖住头,重新躺下,还不忘负气的将身子转了去,背对着自己。
此情此景,就好似那刚捕来的幼兽,单纯而暴躁,在爱人眼里,便是再可爱不过了。于是这李重光心里擅自就做了决定,要将这倔强不通情事的纯真少年落无殇,慢慢驯化了去。
深谙宫中道理的宫女们默默地放下衣衫,又都轻轻退出,一时间,贤淑殿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极为平稳,一个略显急乱。
李重光原地想了想,终于是伸出手来,轻柔的搂住被衾下少年。
君却不见,阴影中的无殇神情阴冷的笑着,指尖狠狠扣紧肉里,无声在对自己言语,“现在可不能一走了之……皇帝大人,我可是要借你的情报一用。只是……我该以什么颜目来面对你!”
少年恼皇帝,怨他不懂拒绝,不知退却。却更恼自己,竟去学那青楼小倌,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千娇百媚!
这当儿,落无殇心里涌上的全是因为辽王耶律璟的阴影,一并的把这肌肤之亲当做是对自己的亵玩轻蔑了去,自然只有那一腔子的忿恨。但却又因为是这人,心底深处有种奇妙的感觉,不知如何描述。就像自己为什么不愿对这人起了杀心,下了死手一般,莫名其妙,却又仿似很应有几分道理,只是自己说不出。
轻抚着少年微微颤抖的脊部,皇帝大人笑得踌躇满志,“如此,朕便封了你做贵妃可好?”
“谁稀罕你那劳什子!”少年愤怒的掀被而起,一把甩开那人的臂膀,“小爷我像是想当贵妃的人么!”
“这可算是开口了,朕还以为寒色你要一直做那缩头乌龟呢。”李煜笑意盈盈看着少年,嘴角的弧度好不挑衅。
无殇明知自己是上了当,嘴上却仍要强道,“小爷我不叫寒色!”
“那今个你又想起个什么芳名呢?”不知怎的,也许是见无殇不再恼怒□引来的云雨,也不再提离开云云,皇上此时心情大好。这换名字的游戏他不但没有玩腻,反倒像上了瘾。“朕也觉得寒色不好,凄凉得慌,不像个贵妃的名儿。”
少年的心性一上来,无殇也不想那许多,只立刻决定起个更不像贵妃的名字。于是低头思虑了一会,又抬眼认认真真的盯着那李煜,“我起什么名字你都依我?”
“那是自然,朕当日曾说过,就算数。”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更何况你九五之尊的金口玉言——我就叫宫娥好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