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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罗曼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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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南梧随即下令将带来的兵器和食物交给后勤部的士兵。众将士听说晚上有酒有肉,还有饷银,顿时高声欢呼起来,又赶过来跪谢,然后忙着生火架锅,磨刀宰羊。
  旁边火堆里埋着的玉米大概是熟了,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只是那些士兵们现在根本瞧不上这种食物了。
  我看着那堆熟玉米,有些恋恋不舍,总觉得应该很好吃。
  陆敬初站在一旁,无奈地提醒道:“陛下,先进营帐休息吧。”
  “他这个人,见了没吃过的食物,就好奇得走不动了。”殷南梧调笑着说了一句,折了一截树枝扒开那堆灰烬,从里面挑出一个焦黄色的玉米,一旁的老兵见了,赶过来帮忙,被他推辞了。
  他用手帕托着,将玉米外衣剥干净,递给我。
  陆敬初冷哼了一声,自己先进营帐里去了。我若有所思的看了殷南梧一眼,他并不是一个善于献媚的人,之前对我一直不冷不热,自从前几个月贩马回来,态度就渐渐变得十分温柔亲昵。嗯……难道他对我有意思?我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要怎么样委婉地拒绝他呢?
  回到营帐里召集众将领,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殷昭一直闭门不出,城墙和大门又牢不可破。大家都束手无策,有人建议往井中投毒,将王城周围的地下水全部污染,又有人建议往城中散播瘟疫。陆敬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了扫了一眼出主意的那两人,那两人吓得肩膀一缩,再不敢说话了。
  在商议军事的时候,殷南梧早早离开,到外面骑马散步。到众将士散去之时,他才带着满身秋风地走进来,也不搭理其他人,自己早早就睡了。他忽然变成了一个诗人和浪子,游离于军队高层之外,有时给受伤的兵患吹笛子,有时帮忙修理木架子,甚至会去伙夫那里指点他们如何烹制好吃的大锅菜。而陆敬初的目光则一直紧紧地追随在他左右,仿佛是一只野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几天之后,陆敬初照例派自己的手下到城门外叫阵,城门紧锁,从城楼上飞出无数流石,士兵们只得负伤离去。这使得陆敬初心情很不好,脱了铠甲之后一个人在军营里生闷气。我悄悄走出去,寻找殷南梧。
  他最近神出鬼没的,我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才在一处密林里见到他。他正教一个放牧的儿童吹笛子。那孩子满脸钦羡地望着他,然后又见到一身戎装的我,吓得面如土灰,忙不迭地牵着牛跑了。
  殷南梧对我点点头,低头用小刀雕琢手里的牧笛。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开口道:“听北方的守城将领来报,那里最近颇受土匪的骚扰,我想让你带兵过去剿匪,你觉得怎么样?”
  殷南梧脸上冷冷淡淡的,半晌将手里小刀和笛子放在地上,说道:“无所谓。”
  我觉得这话大有深意,便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叫做无所谓。”
  他站起来,在草地上走了几步,神情很抑郁失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陆敬初要拿我当人质去威胁我父亲,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你不用这样袒护我。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没有那种事情。”我站起来,大声说道:“就算老陆想这么做,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当初请你来军中助我,是把你当做我的朋友、臣子和兄弟。我不会拿兄弟的命去换取自己的江山。”
  殷南梧微微抬起手,做了一个压制的动作,柔声说:“等等,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如果在我父亲的心里,我的命真的比一座城池还要重要,那这场仗就不用打了。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情。就算陆敬初把我绑到城门下,一刀一刀地砍成肉酱,我父亲根本就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就是那样的人。”他莞尔一笑:“真抱歉帮不到你你,这就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很消沉的原因。如果陆敬初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失望吧。'
  “聪明人犯起傻来,真是格外有趣。”我豁达地笑笑:“其实能不能拿下都城,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当初我在破庙里差点死掉,若是没有你和老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你在我心里远比一座城市要……”我倏然掩住口,扫了他一眼,然后将脸转到别处,岔开话题道:“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                  
  殷南梧坐在一处木桩上,捡起地上的小刀和笛子在手里摆弄,笑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自然是心里那样想,所以才那样说。怎么?”我抬手遮住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是不是太肉麻了?”
  “没有。”殷南梧摇头,然后伸出手:“过来。”
  我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他语调缓慢地解释道:“我生平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话,所以很惊讶,我这样的人……”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我轻声安慰他道:“其实相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狠心,也许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我对他,其实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既然你谈起这个,晚思,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就算他一句话不说,他的爱也会从眼神言语和行为中透露出来,这种感情是掩饰不住的。父亲对我,并没有特别的爱憎,只是很漠然吧。他只对自己的事业、先王和你上心。”
  “他对我很好吗?”我有些惊讶,但是细细想了一会儿,似乎就是这样的:“他一直都很关心爱护我。”
  殷南梧点头:“他在你面前,可能更像一个父亲。小时候我见他对你很好,就拼命地逗你玩,讨你欢心,以为这样能得到他的认同。后来稍微长大一点才明白。他对我没有什么偏见,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罢了。大人的是非观一旦成型,就很难再改变了。后来母亲去世,小离受伤,我就离开那个家了。”
  “那你小时候一定很讨厌我吧?”我郁闷地说。
  “偶尔会有一点嫉妒和讨厌。”殷南梧坦然说道。
  我从幼年时就把他当成一个温暖的哥哥,直到现在才发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我一时嘴快,说了这句愚蠢的话,后悔不跌。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竖起右手食指,在我心口点了一下,笑道:“你觉得呢?”
  他笑得鲜艳明媚、桃花灼灼,我闭上眼,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过了一会儿笑着摇头,故作镇定地说:“我哪有时间想这些,快回去吧。”说完自己站起来先走了。
  过了一会儿殷南梧追上来,忽然开口问道:“晚思,你现在还会想起他吗?”
  我觉得莫名其妙:“谁?”
  他点点头,很满意似的:“没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

  回去之后,少不了受陆敬初的的数落,他心情不好,见到殷南梧更是气得火中浇油,将对殷昭的一腔怒火全都转到殷南梧的头上。我忙捂着脑袋说自己头疼,要殷南梧诊治,陆敬初这才罢休。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帐外吵吵嚷嚷。我胡乱穿上衣服,走到帐外,还没站稳,两个副将飞跑过来,满脸欢喜地禀告:“陛下,殷昭弃城投降了。”
  我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转身走回帐里,今天的梦还真怪异。
  洗漱完毕之后,走出营帐,全军将士皆喜气洋洋,收拾东西,推倒炉灶,打算入城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并非做梦。我骑上快马来到城楼下,见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陆敬初率领先遣部队,排成整齐的阵列,静立在城外。
  我打马上前,走到陆敬初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陆敬初摊手,一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今天一大早,就听士兵们回报,说是城门和吊桥同时打开,城楼上所有的守卫都退下了。”
  “不会是陷阱吧?”
  陆敬初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这种可能性不大。首先风险太高,其次损失太大。殷昭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但是殷昭更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凭他那种刚硬悍勇的脾气,真的会投降?我觉得他在即将战败之时一把火将都城烧干净才更符合他的性格。
  “不是陷阱。”陆敬初很肯定地点头,同时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马:“去吧。”
  “为什么要我第一个进去?”我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和吊桥,总觉得恍如梦境。
  陆敬初望着我,目光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点喜悦的光:“陛下,这可是王都啊。您是这里的主人,没人敢走在您前面。”
  我转过身,几万名士兵跟在我身后,个个面带沧桑的喜悦,宛如即将归家的旅人。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厉害,将马后退一步,低声对陆敬初说:“老、老陆,怎么这么快,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需要准备什么?”陆敬初疑惑。
  “我还没吃早饭。”
  “……”
  “南梧在哪里?我要和你们两个一同进城。”
  “管他去!”陆敬初黑着脸,又提醒道:“陛下,机不可失,迟则有变。”
  我没有办法,只好夹紧马腹,手握缰绳,缓缓进城,陆敬初在我身侧,距离一个马头,其余将士则跟在陆敬初后面,警惕地看着周围。
  光滑的青石地面上,响起清澈杂乱的铁蹄声。早晨的阳光洒在古城墙上,高大的金属城门下面散落着淡淡的阴阳。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浮现出一个穿着白衣、骑着黑马的年轻男子,潇洒利落,熠熠生光。
  身后的队伍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看清了这名穿着白色长袍,扎着金色腰带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就是殷南梧,这才安静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微微惊讶,同时又放下心。
  殷南梧脸上带着沉稳地笑,对我伸出手:“来。”
  我一瞬间就明白原委了,立刻打马上前,与他并辔而行,问道:“是你说动你父亲投降的吗?”
  殷南梧有些讪讪地收回手,点了点头。
  我想和他说“功勋卓众”,又觉得和他说这种话未免太生分客套了,但是一句话不说又不免寒了他的心。踌躇半天,我憋出一句:“你今天在城门口的样子很好看。”
  进了都城之后,陆敬初负责接手城内的军队。而我来不及回王宫,就被殷南梧带到相府里,因为他说殷昭病重,已经快要不行了。
  相府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亭台楼阁,老树枯藤,几个老仆人看起来更老了一些,见到我们两个进来,并没有很惊慌,只是行动迟缓地跪下行礼。在前面引路的管家一边走,一边唠叨:“陛下离开之后,老爷常常念叨您,前几天还说,不知道临死前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管家将我们引到后堂,我心中还疑惑,相父难道不在卧室的病床上躺着吗?然后就见院子的空地上,殷昭一身武夫打扮,腰杆挺直,宛如标枪一般,须发花白,然而威风凛凛。
  这叫病得快不行了?我怀疑地看了一眼殷南梧和管家,他俩面色凝重,将我推到前面。殷昭见了我,眼神像被点燃了似的亮起来,趔趄了一步,他站直身体,端正地跪下行了君臣之礼。殷南梧过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然后管家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殷昭坐下之后,我又跪下行了半个父子之礼。殷昭招手让我过去。我只好上前一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体真的很差,眼睛混浊,身体干瘦,大概是卧床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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